第十四章 循循善诱
“第二遍，跪下！”朱由校再次抬起了小手。“还是我让人帮你跪下”
赵刚无奈的跪下，因为他听到了外面很轻的脚步声。
“你们这些人很聪明，都认为只要蒙蔽着皇爷爷，再讨好了郑贵妃，紫禁城内就无所畏惧了是吧！”
“但有件事情你们忘了，内库的进项逐年减少，三大征花了多少银子！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财源，或者说很多进项，你猜皇爷是先听郑贵妃的收拾太子呢？还是先宰了你们过年呢？现在已经十月份了”
知道为什么我只让张岩，而不是让虫眼说一次皇长孙在现场，你品一下！
能爬上掌印的没有一个笨蛋，赵刚头皮发麻！好个连环计中计！一手灯下黑玩的出神入化。
“看来你想到了，是的”朱由校揉了揉手，继续说道“你现在想到的无非就是举报太子要挟你们，侵吞银两，借着这个理由郑贵妃一举拿下太子，好拥立福王当太子，然后皇宫内皆大欢喜。但你们觉得外廷会同意吗？争了这么多年，皇爷爷赢了吗？
朝堂上狗咬狗，内廷咬外廷，还有什么花样？他们外廷巴不得你们内斗，有机会整死几个是几个！你说是不是啊？赵大掌印！我能把这些东西给你们也能给别人，整个内廷你们二十四个内廷衙门不是一体吧！更何况外廷和皇亲国戚这么多的选择！
刚才你还想造谣我年幼开慧，天生妖孽，国之必亡，既然大家都知道皇爷不喜欢父王，也不可能喜欢我，你说出去又能如何，会有人信你吗？收起你的小心思，只要你敢走出慈庆宫说出小爷的名字，你就见活不到明天的正午。
“再说那么多的银子你能吃啊还是死了能带走啊！小爷我也就是让你拿点银子，你居然还想噬主！”
装弱小，抓把柄，进献财源，分配收益，连环的威胁，太可怕了！这种幽暗的环境下，步步紧逼，让赵刚的反应慢了很多。
一直被朱由校带着节奏在走，无从仔细思考。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屈服了。
“奴婢该死，请皇长孙原谅，求皇长孙饶命！”赵刚终于认输了，憋屈的叩头。
“既然你想通了，那么就谈谈你们喜欢的事情！银子，谈钱不伤感情！”朱由校知道打一巴掌给根骨头的时候到了。
“小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等照办就是。”赵刚调整了下心态。
朱由校让郭巴进来点燃油灯，“其实你们眼界还是窄了点，只会逮着一只羊薅，都要薅秃了都不知道收手！”望着对面烛火后的朱由校，随着烛火的晃动，觉得皇长孙的脸被烛火映射的忽明忽暗，有些可怕，突然那只奶牛猫走过烛火，猫的影子扫过朱由校后面的墙上，就像一个巨大的虎头一样，是那么的阴森可怕。
“您的意思是？换个地方？”赵刚受制于自己的地位和见识，并未想到其他。
朱由校不得不说的更明白一点“你们的原来收益的大头，就是那批雇工的费用，苦哈哈是好控制，但是能榨出多少油水呢？只会越来越穷，跑的人越来越多，剩下的人越来越苦，到了最后就是官逼民反，闹出民变。到时盖不住，皇帝脸上无光，内廷、朝堂不仅会让你们退赃，还会再杀掉一批人来平息民变。你想不想当那只鸡？”
赵刚其实也知道有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做到这个油水部门的掌印，他也只能遵循旧制，没有太多的主动权。下面这些人会推着他一起走，并且他顶在了最前面。
饮鸩止渴不外乎如此！
“那小爷您的想法是？”赵刚仿佛看到了救命的曙光。
“所以，首先旧制不变，整个惜薪司的采买金额不变，这样大家都不会害怕收益没了、有人反水，但今年的收益暂时减少，让你们去做煤炭厂，把这些原来砍树、烧柴、运输的人都招进来，工人的工钱，开厂的一切开销都由我这边出，场地由你们搞定；你们在顺天府的那个县丞在西山附近批一块荒地，没啥问题吧！其次，就是销路，收碳、运输的门路，下面的采买很熟悉，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先去把铺子扩大一点，库房要大一些，准备好出售回款就好了，最重要的一点，能不能守住这笔买卖！就要你们去想办法镇下场子了。”
“我自己怕是不够看的，奴婢身份不够高！”赵刚有点尴尬的说道。
“那就去拉虎皮，元旦的时候从你们今年的费用里拿出三万献给皇爷，这笔钱由你们内监的人出，别给我讨价还价的，就说是你们今年改进了方法省下来的。然后挂名说是想造福万民，一套炉子就挣10文钱来给惜薪司的众人养老，同时再出1万两，想办法让常太监出面帮你说话；另外你去给郑贵妃送一万，表示可以从明年起每年孝敬她两万，她也会帮你说话的。就没人敢和你们争了。是不是心疼了？这两笔钱可以让外朝的人来出。”
“然后让常云和成义帮忙演戏，请皇爷出面题字，让你们不要与民争利，要惠泽万民，给皇爷挣点名声，最后你表示假装很为难，但为了龙颜大悦，你们愿意少挣点就一套炉子只挣5文钱，乘机让皇爷赐下给你们西山煤矿！”
“您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最终是为了拿下西山煤矿？！”
“你们负责吸收所有的矿工，解决了民生和民变的隐患，外朝也不会多嘴的。这样不就相当于无本的买卖了？即使在西山偷开矿的人想捣乱，就以大势压他。”
“这个炉子的生意，不要只盯着京师附近，整个大明呢，现在有多少户？万历三十年户部统计是壹仟零叁万零贰佰肆拾壹户，现在这个数只会多不会少，一户最少要2个炉子吧，大户人家不得多买几个？平均一下，说了你也不懂！就是分摊！理解了吧？”
“按照小爷给出的价格，一户不多就挣个一钱五分，你算算要挣多少钱！这只是估算，实际上能挣的更多。老百姓冬天取暖用的更多，夏天就不开火做饭了？用习惯了再去砍柴烧火？”被迫接受头脑风暴的赵刚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你摆明了车马炮为了惜薪司的众人养老，整个内监其他的人不想养老？对比一下，你的声望不就起来了？难道你就想止步于此？后面他们或多或少的都会帮助你，靠拢你！那些各监各局的都会赶着来投资你的煤炭厂！明年多少再送皇爷爷一点银子，这样一来天下还有谁敢惦记这笔买卖呢？还来抢就是和整个内监作对，他们得罪的起吗？”
赵刚激动的都快niao了，名利双收啊！扑通一声跪下“老奴谢谢皇长孙的大恩大德！”
“不用谢我，你们这些无根之人牺牲自己来伺候皇家，老了无依无靠，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以后这个产业就是你们养老的保障之一了！但剥削底层的事情就不要干了！记住了没？”
“老奴牢记皇长孙教诲！”
“记着，即使有人来查，你也一口咬定是我外公无意间得到了图纸，然后卖给你的，和慈庆宫无关！”
“老奴明白了！”
“以后就不要来慈庆宫了，免得漏出马脚，我会让人和你联系的！”朱由校叮嘱到。
赵刚无奈的跪下，因为他听到了外面很轻的脚步声。
“你们这些人很聪明，都认为只要蒙蔽着皇爷爷，再讨好了郑贵妃，紫禁城内就无所畏惧了是吧！”
“但有件事情你们忘了，内库的进项逐年减少，三大征花了多少银子！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财源，或者说很多进项，你猜皇爷是先听郑贵妃的收拾太子呢？还是先宰了你们过年呢？现在已经十月份了”
知道为什么我只让张岩，而不是让虫眼说一次皇长孙在现场，你品一下！
能爬上掌印的没有一个笨蛋，赵刚头皮发麻！好个连环计中计！一手灯下黑玩的出神入化。
“看来你想到了，是的”朱由校揉了揉手，继续说道“你现在想到的无非就是举报太子要挟你们，侵吞银两，借着这个理由郑贵妃一举拿下太子，好拥立福王当太子，然后皇宫内皆大欢喜。但你们觉得外廷会同意吗？争了这么多年，皇爷爷赢了吗？
朝堂上狗咬狗，内廷咬外廷，还有什么花样？他们外廷巴不得你们内斗，有机会整死几个是几个！你说是不是啊？赵大掌印！我能把这些东西给你们也能给别人，整个内廷你们二十四个内廷衙门不是一体吧！更何况外廷和皇亲国戚这么多的选择！
刚才你还想造谣我年幼开慧，天生妖孽，国之必亡，既然大家都知道皇爷不喜欢父王，也不可能喜欢我，你说出去又能如何，会有人信你吗？收起你的小心思，只要你敢走出慈庆宫说出小爷的名字，你就见活不到明天的正午。
“再说那么多的银子你能吃啊还是死了能带走啊！小爷我也就是让你拿点银子，你居然还想噬主！”
装弱小，抓把柄，进献财源，分配收益，连环的威胁，太可怕了！这种幽暗的环境下，步步紧逼，让赵刚的反应慢了很多。
一直被朱由校带着节奏在走，无从仔细思考。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屈服了。
“奴婢该死，请皇长孙原谅，求皇长孙饶命！”赵刚终于认输了，憋屈的叩头。
“既然你想通了，那么就谈谈你们喜欢的事情！银子，谈钱不伤感情！”朱由校知道打一巴掌给根骨头的时候到了。
“小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等照办就是。”赵刚调整了下心态。
朱由校让郭巴进来点燃油灯，“其实你们眼界还是窄了点，只会逮着一只羊薅，都要薅秃了都不知道收手！”望着对面烛火后的朱由校，随着烛火的晃动，觉得皇长孙的脸被烛火映射的忽明忽暗，有些可怕，突然那只奶牛猫走过烛火，猫的影子扫过朱由校后面的墙上，就像一个巨大的虎头一样，是那么的阴森可怕。
“您的意思是？换个地方？”赵刚受制于自己的地位和见识，并未想到其他。
朱由校不得不说的更明白一点“你们的原来收益的大头，就是那批雇工的费用，苦哈哈是好控制，但是能榨出多少油水呢？只会越来越穷，跑的人越来越多，剩下的人越来越苦，到了最后就是官逼民反，闹出民变。到时盖不住，皇帝脸上无光，内廷、朝堂不仅会让你们退赃，还会再杀掉一批人来平息民变。你想不想当那只鸡？”
赵刚其实也知道有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做到这个油水部门的掌印，他也只能遵循旧制，没有太多的主动权。下面这些人会推着他一起走，并且他顶在了最前面。
饮鸩止渴不外乎如此！
“那小爷您的想法是？”赵刚仿佛看到了救命的曙光。
“所以，首先旧制不变，整个惜薪司的采买金额不变，这样大家都不会害怕收益没了、有人反水，但今年的收益暂时减少，让你们去做煤炭厂，把这些原来砍树、烧柴、运输的人都招进来，工人的工钱，开厂的一切开销都由我这边出，场地由你们搞定；你们在顺天府的那个县丞在西山附近批一块荒地，没啥问题吧！其次，就是销路，收碳、运输的门路，下面的采买很熟悉，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先去把铺子扩大一点，库房要大一些，准备好出售回款就好了，最重要的一点，能不能守住这笔买卖！就要你们去想办法镇下场子了。”
“我自己怕是不够看的，奴婢身份不够高！”赵刚有点尴尬的说道。
“那就去拉虎皮，元旦的时候从你们今年的费用里拿出三万献给皇爷，这笔钱由你们内监的人出，别给我讨价还价的，就说是你们今年改进了方法省下来的。然后挂名说是想造福万民，一套炉子就挣10文钱来给惜薪司的众人养老，同时再出1万两，想办法让常太监出面帮你说话；另外你去给郑贵妃送一万，表示可以从明年起每年孝敬她两万，她也会帮你说话的。就没人敢和你们争了。是不是心疼了？这两笔钱可以让外朝的人来出。”
“然后让常云和成义帮忙演戏，请皇爷出面题字，让你们不要与民争利，要惠泽万民，给皇爷挣点名声，最后你表示假装很为难，但为了龙颜大悦，你们愿意少挣点就一套炉子只挣5文钱，乘机让皇爷赐下给你们西山煤矿！”
“您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最终是为了拿下西山煤矿？！”
“你们负责吸收所有的矿工，解决了民生和民变的隐患，外朝也不会多嘴的。这样不就相当于无本的买卖了？即使在西山偷开矿的人想捣乱，就以大势压他。”
“这个炉子的生意，不要只盯着京师附近，整个大明呢，现在有多少户？万历三十年户部统计是壹仟零叁万零贰佰肆拾壹户，现在这个数只会多不会少，一户最少要2个炉子吧，大户人家不得多买几个？平均一下，说了你也不懂！就是分摊！理解了吧？”
“按照小爷给出的价格，一户不多就挣个一钱五分，你算算要挣多少钱！这只是估算，实际上能挣的更多。老百姓冬天取暖用的更多，夏天就不开火做饭了？用习惯了再去砍柴烧火？”被迫接受头脑风暴的赵刚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你摆明了车马炮为了惜薪司的众人养老，整个内监其他的人不想养老？对比一下，你的声望不就起来了？难道你就想止步于此？后面他们或多或少的都会帮助你，靠拢你！那些各监各局的都会赶着来投资你的煤炭厂！明年多少再送皇爷爷一点银子，这样一来天下还有谁敢惦记这笔买卖呢？还来抢就是和整个内监作对，他们得罪的起吗？”
赵刚激动的都快niao了，名利双收啊！扑通一声跪下“老奴谢谢皇长孙的大恩大德！”
“不用谢我，你们这些无根之人牺牲自己来伺候皇家，老了无依无靠，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以后这个产业就是你们养老的保障之一了！但剥削底层的事情就不要干了！记住了没？”
“老奴牢记皇长孙教诲！”
“记着，即使有人来查，你也一口咬定是我外公无意间得到了图纸，然后卖给你的，和慈庆宫无关！”
“老奴明白了！”
“以后就不要来慈庆宫了，免得漏出马脚，我会让人和你联系的！”朱由校叮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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