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痛苦的赠礼
正光小学综合楼广播室，一个身披红袍的身影默默站在窗边，注视学校内发生的一切。
藏在小学中的枪手，还剩十二名，正埋伏在更深的教学楼中待命。
布置在科学馆二十名信徒，此时应该已经全部被最强的那一个杀死了，获胜者完成了仪式，晋升为恶魔的使徒。
表面上是互相厮杀，实际上获胜者早已经内定好了，他是最善良的人，也是最容易感觉到痛苦的人。痛苦就是使徒的养料，饱尝痛苦，才能成为最强的受虐者。
红袍人嘴角扬起了微笑，脸上的深色疤痕显得更丑陋了。
“麻烦你了，我最敬爱的老师。”
杀死圣徒的使命，正背负在此时感到无比痛苦的人身上……
“好痛！”
那人蹲在同事的尸体间，用小刀划着自己的脸，悲伤地哀嚎着，“都是我的错，是我杀了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从大厅的某处，忽然传来链条晃动的清响。
沉重的钉头牵引着黑色锁链，从远方划过空气，直奔着头颅，朝他飞来。
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小刀，将势头强大的锁链拨开了。
抬起被划烂的眼皮，往锁链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默默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他。
“还有没被我杀死的人吗？”他说，由于脖子的气管被小刀划破一半，说话的声音古怪至极。“真是对不起，活着很痛苦吧？”
他缓缓站起身子，露出浑身的伤疤，带刺的荆棘绳勒进了血肉里。
“不好意思。”林克己信步朝他走来。“活着真是太美好了呐！”
他悲伤地拔着自己的头发，眼神恍惚地喃喃道：“不痛苦吗？为什么？为什么不痛苦啊？”
林克己缓缓将锁链缠到手上，距离那个疯狂的人不足两米。
“因为啊，”他怒目圆睁，眼神中的恶意像是将面前的人吃干抹净，嘴角扬起恐怖的笑容。
“能痛扁你这样的混蛋，活着真是爽得不行啊！”
说罢，挥拳朝面前之人猛击，同时那人的小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与坚硬的锁链发生激烈的碰撞！
“怎么会呢……”那人失了魂一般地喃喃道：“这样的话，痛苦之神会伤心的……”
话音未落，从那人腹部的伤口中钻出一只血淋淋的手，那手同样握着一把小刀，快速朝林克己小腹挥去。
林克己急忙寄出左手摁住那血手的手腕，顿时冷汗直流。
这个使徒有些不一样。为何？是因为他杀的人多吗？
他匆忙后撤，拉开距离，心中觉得贸然发起攻击果然还是太冲动了。
再仔细观察一番眼前的使徒，发现他身上有大量深浅不一的大面积伤口，其中腹部的伤口伸出的血手正对着空气漫无目的地挥舞着。
林克己忽然萌生了一个糟糕的想法，如果那人身上的每个伤口都会伸出一个血手……
他勒紧了锁链，有些犹豫。
“啊啊啊？”那人歪头呻吟：“痛苦之神不开心了吗？”
突然挥起小刀，往自己胸膛猛扎。
“真是对不起，我这就让你满意啊啊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划开一条长口，“痛痛痛！！”
只见那道新的伤口中，缓缓伸出一只血手。
林克己深知问题的严重性。
他甩开手往怪物身上射出锁链，一边朝后退步。锁链自然被怪物的小刀极其巧妙地拨开了，但林克己并没有寄希望于此。
另一根锁链沉重地击中了顶梁柱，并深深陷入柱子内部。
“真是对不起，只有杀了你，才能让它满足啊！”
小刀在空中乱舞，如同铁雨，不可能完全闪躲。林克己步步后退，直到背部靠在了另一根承重柱上。
他迎着三把小刀，右手攥紧锁链往怪物脖子上一绕。
刀锋如闪电般从眼前滑过……
“死吧，被我杀死，就不再痛苦了。”怪物喃喃道，小刀却拔不出来了。
只见那把鲜血浸染的小刀，被林克己用牙死死咬住。
年轻人如火的目光中仿佛带有几分戏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用锁链捆住了怪物的脖子，锁链的一头被钉在怪物背后几十米远的承重柱上，另一头在他手掌心的黑色通道中。
他松开牙齿，同时朝后翻滚，右手的锁链被绷得笔直。
怪物的脖子被紧紧勒着，不能动弹半步，如同一个囚犯被施以绞刑。
随着林克己右手攥着锁链向后拉扯，怪物的脖子便被勒得更紧，表情也愈发痛苦。
“呜嘿嘿！”他发出的声音已完全无法辩识，只是气流的嘶哑声。
再用点力，可以直接把怪物的脖子勒断。
“怎样？”林克己谨慎地盯着怪物的一举一动，嘴上嘲讽着。
看着怪物仿佛还愿一般的眼神，林克己突然感觉深深的厌恶。
对这个使徒而言，一切伤害都是对他的奖励。
恶心！林克己眉头一皱，将右手使劲往后一扯。
那怪物圆睁着的双眼，逐渐湿润起来。
从他手腕上的一处伤口中，突然钻出一对嘴唇，里面还包覆着牙齿。
“我好痛苦。”
那个嘴巴一张一合，口齿清晰，机械地说着：“我好痛苦，杀了我。”
林克己忽然有些错愕。
这个使徒一直在尝试杀死自己吗？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用小刀划伤自己，可伤口中流出的却不是血，而是更多的肢体。
他绝望于无法自我了结。
林克己怒吼道：“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而死吗？！”
“对不起，孩子们……”
“你个畜生！”
随着最后的一声怒吼，林克己右手用力一扯，锁链瞬间绷直，冰冷的金属陷入怪物脖子的肉里，完成切割……
他的头颅飞落，溅出几滴难以察觉的眼泪。死后的表情，依然是难以想象的悲伤。
林克己缓缓靠近他的尸体，发现他被鲜血浸泡的上衣上，佩戴着一张教师卡。
“三年级一班班主任，《向日葵少年报》主编，王凡。”
看来那首烂诗就是这个人写的，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这个叫王凡的败类。
林克己将这张教师卡擦干净，收进了口袋。
长吁一口气。
“真是疯子。”他喃喃着，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欲要去找施加德。
却看见科学馆的大门口，缓缓走来一个拿着湿拖把的清洁工。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清洁工，似乎注意不到大厅内的景象，自顾自地拖着地。
林克己对着突然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
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所有人都应该忙着和家人团聚吧？但不排除值班的清洁工过来打扫卫生的可能性。
拖把抵着尸体，划过一片血迹，这地越拖越脏，可清洁工却丝毫不在意。
他缓缓走进清洁工。清洁工自然也无法注意到他。
“喂。”他对着孜孜不倦的清洁工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装什么呢？”
说罢，一拳抡在了清洁工头上……
藏在小学中的枪手，还剩十二名，正埋伏在更深的教学楼中待命。
布置在科学馆二十名信徒，此时应该已经全部被最强的那一个杀死了，获胜者完成了仪式，晋升为恶魔的使徒。
表面上是互相厮杀，实际上获胜者早已经内定好了，他是最善良的人，也是最容易感觉到痛苦的人。痛苦就是使徒的养料，饱尝痛苦，才能成为最强的受虐者。
红袍人嘴角扬起了微笑，脸上的深色疤痕显得更丑陋了。
“麻烦你了，我最敬爱的老师。”
杀死圣徒的使命，正背负在此时感到无比痛苦的人身上……
“好痛！”
那人蹲在同事的尸体间，用小刀划着自己的脸，悲伤地哀嚎着，“都是我的错，是我杀了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从大厅的某处，忽然传来链条晃动的清响。
沉重的钉头牵引着黑色锁链，从远方划过空气，直奔着头颅，朝他飞来。
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小刀，将势头强大的锁链拨开了。
抬起被划烂的眼皮，往锁链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默默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他。
“还有没被我杀死的人吗？”他说，由于脖子的气管被小刀划破一半，说话的声音古怪至极。“真是对不起，活着很痛苦吧？”
他缓缓站起身子，露出浑身的伤疤，带刺的荆棘绳勒进了血肉里。
“不好意思。”林克己信步朝他走来。“活着真是太美好了呐！”
他悲伤地拔着自己的头发，眼神恍惚地喃喃道：“不痛苦吗？为什么？为什么不痛苦啊？”
林克己缓缓将锁链缠到手上，距离那个疯狂的人不足两米。
“因为啊，”他怒目圆睁，眼神中的恶意像是将面前的人吃干抹净，嘴角扬起恐怖的笑容。
“能痛扁你这样的混蛋，活着真是爽得不行啊！”
说罢，挥拳朝面前之人猛击，同时那人的小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与坚硬的锁链发生激烈的碰撞！
“怎么会呢……”那人失了魂一般地喃喃道：“这样的话，痛苦之神会伤心的……”
话音未落，从那人腹部的伤口中钻出一只血淋淋的手，那手同样握着一把小刀，快速朝林克己小腹挥去。
林克己急忙寄出左手摁住那血手的手腕，顿时冷汗直流。
这个使徒有些不一样。为何？是因为他杀的人多吗？
他匆忙后撤，拉开距离，心中觉得贸然发起攻击果然还是太冲动了。
再仔细观察一番眼前的使徒，发现他身上有大量深浅不一的大面积伤口，其中腹部的伤口伸出的血手正对着空气漫无目的地挥舞着。
林克己忽然萌生了一个糟糕的想法，如果那人身上的每个伤口都会伸出一个血手……
他勒紧了锁链，有些犹豫。
“啊啊啊？”那人歪头呻吟：“痛苦之神不开心了吗？”
突然挥起小刀，往自己胸膛猛扎。
“真是对不起，我这就让你满意啊啊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划开一条长口，“痛痛痛！！”
只见那道新的伤口中，缓缓伸出一只血手。
林克己深知问题的严重性。
他甩开手往怪物身上射出锁链，一边朝后退步。锁链自然被怪物的小刀极其巧妙地拨开了，但林克己并没有寄希望于此。
另一根锁链沉重地击中了顶梁柱，并深深陷入柱子内部。
“真是对不起，只有杀了你，才能让它满足啊！”
小刀在空中乱舞，如同铁雨，不可能完全闪躲。林克己步步后退，直到背部靠在了另一根承重柱上。
他迎着三把小刀，右手攥紧锁链往怪物脖子上一绕。
刀锋如闪电般从眼前滑过……
“死吧，被我杀死，就不再痛苦了。”怪物喃喃道，小刀却拔不出来了。
只见那把鲜血浸染的小刀，被林克己用牙死死咬住。
年轻人如火的目光中仿佛带有几分戏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用锁链捆住了怪物的脖子，锁链的一头被钉在怪物背后几十米远的承重柱上，另一头在他手掌心的黑色通道中。
他松开牙齿，同时朝后翻滚，右手的锁链被绷得笔直。
怪物的脖子被紧紧勒着，不能动弹半步，如同一个囚犯被施以绞刑。
随着林克己右手攥着锁链向后拉扯，怪物的脖子便被勒得更紧，表情也愈发痛苦。
“呜嘿嘿！”他发出的声音已完全无法辩识，只是气流的嘶哑声。
再用点力，可以直接把怪物的脖子勒断。
“怎样？”林克己谨慎地盯着怪物的一举一动，嘴上嘲讽着。
看着怪物仿佛还愿一般的眼神，林克己突然感觉深深的厌恶。
对这个使徒而言，一切伤害都是对他的奖励。
恶心！林克己眉头一皱，将右手使劲往后一扯。
那怪物圆睁着的双眼，逐渐湿润起来。
从他手腕上的一处伤口中，突然钻出一对嘴唇，里面还包覆着牙齿。
“我好痛苦。”
那个嘴巴一张一合，口齿清晰，机械地说着：“我好痛苦，杀了我。”
林克己忽然有些错愕。
这个使徒一直在尝试杀死自己吗？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用小刀划伤自己，可伤口中流出的却不是血，而是更多的肢体。
他绝望于无法自我了结。
林克己怒吼道：“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而死吗？！”
“对不起，孩子们……”
“你个畜生！”
随着最后的一声怒吼，林克己右手用力一扯，锁链瞬间绷直，冰冷的金属陷入怪物脖子的肉里，完成切割……
他的头颅飞落，溅出几滴难以察觉的眼泪。死后的表情，依然是难以想象的悲伤。
林克己缓缓靠近他的尸体，发现他被鲜血浸泡的上衣上，佩戴着一张教师卡。
“三年级一班班主任，《向日葵少年报》主编，王凡。”
看来那首烂诗就是这个人写的，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这个叫王凡的败类。
林克己将这张教师卡擦干净，收进了口袋。
长吁一口气。
“真是疯子。”他喃喃着，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欲要去找施加德。
却看见科学馆的大门口，缓缓走来一个拿着湿拖把的清洁工。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清洁工，似乎注意不到大厅内的景象，自顾自地拖着地。
林克己对着突然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
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所有人都应该忙着和家人团聚吧？但不排除值班的清洁工过来打扫卫生的可能性。
拖把抵着尸体，划过一片血迹，这地越拖越脏，可清洁工却丝毫不在意。
他缓缓走进清洁工。清洁工自然也无法注意到他。
“喂。”他对着孜孜不倦的清洁工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装什么呢？”
说罢，一拳抡在了清洁工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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