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请叫我前辈
因为做的是兼职，所以就没有什么试用期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家公司还挺遵纪守法的。
面试结束后，差不多也到下班时间，郑姊妍顺道送顾晹下楼。
“刚才谢谢你啊。”顾晹在写字楼门口停步，向郑姊妍道谢。
“谢我什么呀。”郑姊妍摆摆手，“真想不到，你照相技术这么牛呢？”
“嗐！就是随便玩玩，这两天误打误撞就学会了，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顾晹说到这还真有点羞愧之意，要不是系统白送他一个摄影技能，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摄影水平这么次。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你这要是瞎玩儿，那我们公司那几个全职摄影师不就成吃干饭的啦？”郑姊妍开起了玩笑。
“你看吧？我就知道说实话反而没人信。”
顾晹摇头唏嘘，当个老实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对了，姊妍，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是啊，我周一去了一趟首都，昨天晚上回来的。”郑姊妍回答。
“哈哈，看来我运气挺好的呀！还好我昨天没来，不然肯定没戏了。”
顾晹不重不轻地恭维了一下郑姊妍，她居然这家杂志社的编辑之一，以后他的工作由郑姊妍直接联系安排。
“你要回家还是去哪儿？要不要一起打车回去？”
“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加班，下来就是送你一下。”郑姊妍说。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顾晹朝她挥挥手，“有活了记得叫我啊。”
“行，手机联系。拜拜！”
顾晹没舍得打车，老实选择了乘坐公共汽车回到首玺园·十八栋二单元五零四室。
他在马路边边看到有对夫妻做鸡蛋仔，买了两份顺路带回去。
“小鹿，看看我买了什么？”
一进门，客厅漆黑一片，只有小鹿房间的门缝里露出一线白光。
顺手按开客厅的主灯，小鹿正好从房间里出来，顶着一头略有些杂乱的头发。
“你这是怎么了？”顾晹看着小鹿，好奇出声。
如果不是小姑娘家除了头发有点乱，脸上一点没有泪痕，衣服也完好无损，他差点都准备报警了。
“没什么，就是论文还没写出来，有点烦。”小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哎呀，别烦了，先吃点东西。”顾晹说着，把手中的鸡蛋仔递给小鹿。
“鸡蛋仔？马路边那对聋哑夫妻那家吗？”小鹿展开手里的袋子，里面装着两份一模一样的小吃。
“呃，应该是吧。”
顾晹买的时候就伸手说了句来两份这个，香蕉味的，老板和老板娘有没有跟他说话还真没在意。
“那家人还挺可怜的，不过还好他们给女儿买了助听器，那个小女孩很可爱的，还叫我姐姐。”
应该是人工耳蜗吧？顾晹老家那边有个亲戚，后天事故损伤了听力，装过这个东西。
“是吗？我今天没见着他们女儿，下次有时间你带我看看她。”
“好啊。”小鹿咬了口鸡蛋仔，问道，“林大虾，你下午的面试怎么样，顺利吗？”
“兼职而已，走个过场啦。”顾晹一口下去，鸡蛋仔消失了大半，“论文有那么难写吗，不是随便东抄抄西凑凑就过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啊。”
小鹿扁扁嘴，诉苦道。
“我们导师很严的，学校要求查重率30%以下就可以，我们导师要我们保持在20%以内。”
这属于顾晹知识盲区了，他大学那会儿他们专业做的都是毕业设计，论文什么的完全没有接触过。
“我们导师说，20%的查重率是最低要求，如果达不到这个标准，答辩的时候一开口就会被她怼死。”
“啊，真不想写论文了。”小鹿抓了抓头发，溺水一样把目光洒向坐在餐桌对面的顾晹。
中午的可乐没喝完，顾晹倒了两杯，刚抬起头，就对上小鹿质朴的眼神：“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林大虾，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帮我看看论文呗？”
“我？”顾晹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别逗我了，我连论文怎么查重都不懂。”
“诶？”小鹿呆呆地发问，“林大虾你不是美院毕业的吗，你们毕业难道不用写毕业论文吗？”
“我们那会儿就做个毕业设计，哪儿用写什么论文啊。”
顾晹摇摇头，连忙否认，不过他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个疑问。
“小鹿，你是什么专业？”
听到顾晹的回答，小鹿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浇灭了，失落地说：“会计。”
哦，原来是会计啊。
那她去酒吧兼职就十分合理了。
众所周知，会计专业，除了干会计，什么活儿都能干。
比如顾晹自己，就通过了非执业注册会计师的考试，但他还不是照样在画画。
等等！
会计？
“小鹿，你说，你是会计专业的？”。
“是啊，普普通通的一名小会计。既不会焊工，钳工，维修工，也不会画电路图……”
小鹿点点头，苦着脸接着说。
“更不会写论文，什么也不会。”
顾晹扶额：“所以，你要写关于会计的论文？”
“对啊，不然总不能写‘如何制作鸡蛋仔’吧？”小鹿没明白顾晹的意思。
“放心吧，论文的事交给我。”
虽然顾晹没写过任何论文，但他好歹考过了注会，尽管是非执业的。
料想区区本科论文，这种东西，洒洒水啦，不就是八股文嘛，换汤不换药。
他除了白天上班，晚上也没什么事，帮这个室友兼老乡看看论文，就当打发时间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小鹿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有些担心“可是林大虾，你不是学画画的吗，隔行如隔山啊。”
她本来也没想顾晹能直接指导她的论文，只是想从“过来人”这里学一点写论文的经验。
顾晹哼哼一声：“谁说学画画的就不能指导会计了？把你电脑拿来。
“打开蜀中省财政厅官网，姓名‘顾晹’，编号2018……”
小鹿按照顾晹的指示在电脑上输入了相应的信息。
看着电脑屏幕上查询出来的结果，小鹿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呐，我虽然是个学画画的，但我也可以算是你的‘仙贝’啊小鹿。”
顾晹抱着胳膊靠在餐椅上，斜睨着小鹿电脑屏幕上的“非执业会员证”，嘴角渐渐按压不住。
小鹿呆呆地看着屏幕，半晌才喃喃道：“林大虾，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顾晹上大学的时候，为了创业考虑，曾经报名参加了社会上一些知名的会计网校。
网校承诺，只要通过他们的考试，就可以获得他们出具的学习证明。
而且考试及格的话，还会获得他们颁发的“优秀学员”证书和一万元奖励。
于是顾晹一口气通过了所有的考试。
至于注会，他只是顺便考着玩的。
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考过，毕竟这玩意儿连很多会计专业的本科生都考不过。
“怎么样，现在可以指点你写论文了吧？”
顾晹看着小鹿的表情，笑了笑。
“别想太多，我当初就是为了多学点东西，开公司方便一些。注会考试我也是随便考的，没想到就过了。”
小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你怎么没去当会计啊？”
顾晹耸耸肩：“我还是更喜欢画画。”
小鹿的论文主题是关于企业财务风险的分析。
顾晹仔细地看了她的论文大纲，发现她对企业财务风险的理解还停留在比较浅的层面。
于是他决定给她上一堂生动的“财务风险课”。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家公司还挺遵纪守法的。
面试结束后，差不多也到下班时间，郑姊妍顺道送顾晹下楼。
“刚才谢谢你啊。”顾晹在写字楼门口停步，向郑姊妍道谢。
“谢我什么呀。”郑姊妍摆摆手，“真想不到，你照相技术这么牛呢？”
“嗐！就是随便玩玩，这两天误打误撞就学会了，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顾晹说到这还真有点羞愧之意，要不是系统白送他一个摄影技能，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摄影水平这么次。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你这要是瞎玩儿，那我们公司那几个全职摄影师不就成吃干饭的啦？”郑姊妍开起了玩笑。
“你看吧？我就知道说实话反而没人信。”
顾晹摇头唏嘘，当个老实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对了，姊妍，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是啊，我周一去了一趟首都，昨天晚上回来的。”郑姊妍回答。
“哈哈，看来我运气挺好的呀！还好我昨天没来，不然肯定没戏了。”
顾晹不重不轻地恭维了一下郑姊妍，她居然这家杂志社的编辑之一，以后他的工作由郑姊妍直接联系安排。
“你要回家还是去哪儿？要不要一起打车回去？”
“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加班，下来就是送你一下。”郑姊妍说。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顾晹朝她挥挥手，“有活了记得叫我啊。”
“行，手机联系。拜拜！”
顾晹没舍得打车，老实选择了乘坐公共汽车回到首玺园·十八栋二单元五零四室。
他在马路边边看到有对夫妻做鸡蛋仔，买了两份顺路带回去。
“小鹿，看看我买了什么？”
一进门，客厅漆黑一片，只有小鹿房间的门缝里露出一线白光。
顺手按开客厅的主灯，小鹿正好从房间里出来，顶着一头略有些杂乱的头发。
“你这是怎么了？”顾晹看着小鹿，好奇出声。
如果不是小姑娘家除了头发有点乱，脸上一点没有泪痕，衣服也完好无损，他差点都准备报警了。
“没什么，就是论文还没写出来，有点烦。”小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哎呀，别烦了，先吃点东西。”顾晹说着，把手中的鸡蛋仔递给小鹿。
“鸡蛋仔？马路边那对聋哑夫妻那家吗？”小鹿展开手里的袋子，里面装着两份一模一样的小吃。
“呃，应该是吧。”
顾晹买的时候就伸手说了句来两份这个，香蕉味的，老板和老板娘有没有跟他说话还真没在意。
“那家人还挺可怜的，不过还好他们给女儿买了助听器，那个小女孩很可爱的，还叫我姐姐。”
应该是人工耳蜗吧？顾晹老家那边有个亲戚，后天事故损伤了听力，装过这个东西。
“是吗？我今天没见着他们女儿，下次有时间你带我看看她。”
“好啊。”小鹿咬了口鸡蛋仔，问道，“林大虾，你下午的面试怎么样，顺利吗？”
“兼职而已，走个过场啦。”顾晹一口下去，鸡蛋仔消失了大半，“论文有那么难写吗，不是随便东抄抄西凑凑就过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啊。”
小鹿扁扁嘴，诉苦道。
“我们导师很严的，学校要求查重率30%以下就可以，我们导师要我们保持在20%以内。”
这属于顾晹知识盲区了，他大学那会儿他们专业做的都是毕业设计，论文什么的完全没有接触过。
“我们导师说，20%的查重率是最低要求，如果达不到这个标准，答辩的时候一开口就会被她怼死。”
“啊，真不想写论文了。”小鹿抓了抓头发，溺水一样把目光洒向坐在餐桌对面的顾晹。
中午的可乐没喝完，顾晹倒了两杯，刚抬起头，就对上小鹿质朴的眼神：“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林大虾，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帮我看看论文呗？”
“我？”顾晹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别逗我了，我连论文怎么查重都不懂。”
“诶？”小鹿呆呆地发问，“林大虾你不是美院毕业的吗，你们毕业难道不用写毕业论文吗？”
“我们那会儿就做个毕业设计，哪儿用写什么论文啊。”
顾晹摇摇头，连忙否认，不过他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个疑问。
“小鹿，你是什么专业？”
听到顾晹的回答，小鹿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浇灭了，失落地说：“会计。”
哦，原来是会计啊。
那她去酒吧兼职就十分合理了。
众所周知，会计专业，除了干会计，什么活儿都能干。
比如顾晹自己，就通过了非执业注册会计师的考试，但他还不是照样在画画。
等等！
会计？
“小鹿，你说，你是会计专业的？”。
“是啊，普普通通的一名小会计。既不会焊工，钳工，维修工，也不会画电路图……”
小鹿点点头，苦着脸接着说。
“更不会写论文，什么也不会。”
顾晹扶额：“所以，你要写关于会计的论文？”
“对啊，不然总不能写‘如何制作鸡蛋仔’吧？”小鹿没明白顾晹的意思。
“放心吧，论文的事交给我。”
虽然顾晹没写过任何论文，但他好歹考过了注会，尽管是非执业的。
料想区区本科论文，这种东西，洒洒水啦，不就是八股文嘛，换汤不换药。
他除了白天上班，晚上也没什么事，帮这个室友兼老乡看看论文，就当打发时间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小鹿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有些担心“可是林大虾，你不是学画画的吗，隔行如隔山啊。”
她本来也没想顾晹能直接指导她的论文，只是想从“过来人”这里学一点写论文的经验。
顾晹哼哼一声：“谁说学画画的就不能指导会计了？把你电脑拿来。
“打开蜀中省财政厅官网，姓名‘顾晹’，编号2018……”
小鹿按照顾晹的指示在电脑上输入了相应的信息。
看着电脑屏幕上查询出来的结果，小鹿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呐，我虽然是个学画画的，但我也可以算是你的‘仙贝’啊小鹿。”
顾晹抱着胳膊靠在餐椅上，斜睨着小鹿电脑屏幕上的“非执业会员证”，嘴角渐渐按压不住。
小鹿呆呆地看着屏幕，半晌才喃喃道：“林大虾，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顾晹上大学的时候，为了创业考虑，曾经报名参加了社会上一些知名的会计网校。
网校承诺，只要通过他们的考试，就可以获得他们出具的学习证明。
而且考试及格的话，还会获得他们颁发的“优秀学员”证书和一万元奖励。
于是顾晹一口气通过了所有的考试。
至于注会，他只是顺便考着玩的。
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考过，毕竟这玩意儿连很多会计专业的本科生都考不过。
“怎么样，现在可以指点你写论文了吧？”
顾晹看着小鹿的表情，笑了笑。
“别想太多，我当初就是为了多学点东西，开公司方便一些。注会考试我也是随便考的，没想到就过了。”
小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你怎么没去当会计啊？”
顾晹耸耸肩：“我还是更喜欢画画。”
小鹿的论文主题是关于企业财务风险的分析。
顾晹仔细地看了她的论文大纲，发现她对企业财务风险的理解还停留在比较浅的层面。
于是他决定给她上一堂生动的“财务风险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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