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听着门外推车与地面发出的沉重的轰隆声伴着嘈杂的脚步走过的声音，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人的生命在出生时，从裹着的那一块白布中开始，又盖着一块同样洁白的白布下宣告结束，最后在这一块白布的陪护下保持着人的最后尊严被人推进冰冷的冰柜存放两天再推进炽烈的火化炉变为灰烬，这一辈子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不管贫穷还是富有，出生和死亡的那一刻是绝对的公平，来不着一物，走不带一丝，而身上的附着物都是别人给予的，自己什么也没有，两手空空的来，两手空空的走，出生和死亡都在医院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医生宣布一个人的到来或离开，第一眼看到的是医生，最后一眼看见的可能还是医生，接来的和送走的都是穿白大褂的，只有他们保持着初心，在生命中迎来送往。
唉——现在怎么就这么多癌症呢？各种各样的癌症，每天都有那么多的癌症病人在痛苦中死去，没死的在等着死，比死了的还要痛苦，还有那么多人在茫茫无知中被发现。想当初我没检查出有肺癌时，我还能活得好好的，一旦发现后，我的整个世界陷入混乱和恐慌，不仅打乱我个人的生活工作，还把一家人搅得不得安宁，每个家庭成员都陷入了无尽地痛苦煎熬中，我们每个人都在痛苦中等待，等待死亡的到来，只有死亡才能将我和他们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这世上所有的等待我都充满希望，都觉得值得去等待，只有癌症等待让我感到绝望，无比的绝望，越等待越绝望，这不是我一个人才感受到的绝望，而是绝大多数癌症病人无法改变的感受。从父母和其它已故的癌症病人那里，我知道我没有多少希望，但我又有那么希望活着，尽管这里面满是不尽人意的微弱的希望像风中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灭的烛光，我也知道我是怀揣着希望看着绝望一步步逼近到最后也是束手无策乖乖被擒，这一整个过程都是在痛苦和恐惧中苦苦挣扎，期盼能找到减轻痛苦和延长生命的方法和手段，可挣扎到最后心灰意冷的我和家人不得不放手绝望地看着死神走进，也许不得不听天由命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个税务局局长他虽有钱有权，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用他自己担心，可钱和权最多也就延长了一下他那毫无幸福感可言的寿命，而这延长的寿命对癌症本人究竟有多少意义呢？除了无尽的痛苦就是无边无际的恐惧，这样苟延残喘活着还真不如死了痛快，我非常悲观地想着。
“姐姐，你又在想什么？”小D看着半天没出声且神情悲伤的我问。
“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呢？尤其像——”说到这里我打住了，因为现在不是我一个人得这个该死的天下第一天癌，还有小D呢，她那么拼命地工作就是不想去想那该死的癌症给她带来的绝望情绪，我可不能将不良情绪带给她。
“人活着的意思可多了，吃喝玩乐，实现自己的理想，帮助别人获得希望和快乐，别想太多，人应该活在当下，并把当下自己能掌控的事做好，让自己的人生精彩纷呈，不枉此生，生要留痕，死要留名，不能名垂青史，也不能岌岌无名，想想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而又是你非常想做的事，现在就是时候了，有空去瞎想，不如去实干，实干才能实现你的理想，才能得到你梦寐以求的东西，癌症是病，暂时还要不了命，是病就治，没什么大不了的。”小D非常乐观地看着我自信地说。
“我没有你那么乐观，我自从这边的肺少了一半以后，我感觉什么都干不了，一动就不停地出汗，不停地喘，还不停地痛，关键是我的肺上还有其它的多发小结节，而你就只有一个，还在边上切了就没事了，而且你年轻，手术后恢复也快，现在你什么事都没有，可以正常上班，而我就不行。”我非常沮丧地说出了我一直不敢说的话。
“小结节只要控制得好，就没事的哈，你这想法就不对，现在很多癌症都是可以治疗好的，就算不能完全治好，但带癌生活很长时间的人大有人在呀，只要自己不放弃总会有希望的。”小D给我打气加油，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说。
“妈耶，你又来了，现在癌症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很多癌症就像得小感冒一样，能治疗好的，像你和阿姨这种早期的，手术完了只要好好养护着，根本就没事的，我看你就是太闲了，没事就瞎想，你看阿姨，她比你后做手术，现在这精气神有几个没病的人比得上的，人活的是一口气，你老这样悲观是不行的，看来也得给你找点事情做做才行。”儿子看我这样消极，又是心痛又是着急地说。
“姐姐，没事的，你之所以感觉不是那么好，是因为你手术的范围要大些，所以恢复自然要慢些，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小D安慰着我。
“我没事儿哈，只不过发发牢骚而已，瞧把你俩给紧张得，我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你们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哈哈的一乐，装着很开心的样子，但我心里悬着一块无比沉重的巨石，拉得我心痛。
“你看我们这么在乎你，你可要好好的。”小D见我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宽慰我说。
“知道了。”我笑了，我怎么好辜负他们对我的一片爱心呢。
“小A，我们吃过晚饭叫N叔过来送我们去逛逛街怎么样？你妈待在这儿都快发霉了。”小D征询儿子的意见。
“行呀，你想逛街，我们就陪你呗，还非得拉上我垫背，反正我也好久没逛街了，去逛逛也行。”我笑道，怕儿子左右为难。
“只要你们高兴就好，我是随叫随到，随时恭候你们调遣。”儿子见我没有反对笑着无所谓地说。
“就这么定了，我叫他们快点把饭菜送上来，我们吃了就走。”小D轻快地说着就要打电话。
“不用吹了，他们一会就送上来了，我们也不急着这一会儿，时间还早呢，商业街晚上要十点过才关门歇业呢。”我笑着说道。
吃完晚饭后，N叔就把我们送到商业街陪着我们逛街，我以为小D很久没逛街，今天突发奇想想出来走走呢，没想到，她直接带我们去了卖床上用品的专卖店去了，我们普通人家买东西讲究的是经济实惠性价比高，但她跟我们不一样，讲究的是品质生活，这个我们是没办法比的，我一看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再一看这价格心里就打退堂鼓，这些东西哪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消费得起的呀，“哎哟，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了。”我叫道。
“你不舒服呀？哪儿不舒服？”儿子听我说不舒服马上紧张起来，看着我焦急地问。
“伤口痛——”我捂着胸口装腔作势的皱着眉痛苦地说。
小D一听我不舒服，开始也很着急，她观察了一会笑着说：“小A，你别惯着她，别扶了，你放心，你妈她能走的，她啥都没学会，这会儿还跟我演上戏了，你装，你接着装，我先跟你申明一下，这不是给你买的，只不过你可以跟着小A享受一下我们公司的员工福利而已，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凡是住公司福利房的员工，福利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公司提供，包括床上用品和前一个月的所有生活用品。”
“你们公司员工福利这么好？”我对她说的话表示怀疑。
“不信呐，你可以问N叔呀。”小D见我不相信她说的话，就把N叔拉出来作证。
“是这样吗？”我带着怀疑的口吻问。
“是呀。”N叔笑着坦诚地说。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没有办法，这是她公司的规定，但我知道她这是专门在照顾我们特意为我们做的，让我能住好吃好。
“那是当然，我们公司都是让员工自己买自己喜欢的款式面料及颜色，所有花费直接拿去公司报就可以了，所以让你们来挑选你们喜欢的颜色，这样住着舒服，员工心情好，工作效率就高，这点你都不懂？”小D看着我骄傲地一笑，她的笑仿佛在说我无知。
“我又不是老板，我不需要懂呀。”我不屑一顾地白了她一眼，冲她把嘴一撇从她身边笑着走过。
“也是，管理你不需要懂，挑选这些东西你懂吧，看着自己喜欢的选质量好的买，千万别给我省钱，这钱是要拿回公司报账的。”她笑着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你的公司，也要报账？”我吃惊地看着她问。
“那是自然，员工是公司的，又不是我的，当然得公司报账了哟，所以你自己选，千万别亏待了你儿子，反正别人都是往好的里面选，你要省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她意味深长地冲我笑着顺手拿起一款被套看了起来。
我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的，要不然我是不买的。“这里面太闷，我是真的不太舒服，你们去买嘛，我在这儿坐着等你们，我喜欢浅绿的，其它的你们自己看着买吧。”越往店里走我越感到胸闷气短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行呀，你在门口坐着歇会儿，这里面空气确实不太流通，你就别进去了。”小D非常理解我憋气的感受，对正常人来说这里根本不存在空气不流通这一说，可对我来说，就明显感到身体不适，小D看我脸色不好，转过身对身边服务的小姑娘说：“麻烦你找个凳子给这位阿姨放在门边让她坐着休息一会儿。”她看着我们的背影还不忘叮嘱小姑娘，“找个空气流通好点的地方哈。”
不一会儿，小姑娘就帮我找来了一张小凳子将我带到门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让我坐在那儿休息，我看着小D和儿子还有N叔在那边边看边选，有说有笑心情大好的样子，他们很快就选好了一大堆床上用品，儿子和N叔两人都拿不了，直接让店员送到收银台，付完款后，小D看着店员包装好后才和儿子跟N叔开心地朝我走过来，关心地问，“姐姐，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你们买的东西不要了呀？”我看她们三人谁也没拿买的东西，以为她们忘了特意提醒一下。
“她们会给我们送到家的，你放心吧，丢不了的。”小D笑着解释道。
“还上门服务的，这不错哟。”我笑着说，心想有钱就是好，买了东西店家还要帮忙送到家，要是我们自己买，只能呼哧呼哧自己搬回家，我在心里暗自嘲讽了下自己后，跟着她们走了。
唉——现在怎么就这么多癌症呢？各种各样的癌症，每天都有那么多的癌症病人在痛苦中死去，没死的在等着死，比死了的还要痛苦，还有那么多人在茫茫无知中被发现。想当初我没检查出有肺癌时，我还能活得好好的，一旦发现后，我的整个世界陷入混乱和恐慌，不仅打乱我个人的生活工作，还把一家人搅得不得安宁，每个家庭成员都陷入了无尽地痛苦煎熬中，我们每个人都在痛苦中等待，等待死亡的到来，只有死亡才能将我和他们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这世上所有的等待我都充满希望，都觉得值得去等待，只有癌症等待让我感到绝望，无比的绝望，越等待越绝望，这不是我一个人才感受到的绝望，而是绝大多数癌症病人无法改变的感受。从父母和其它已故的癌症病人那里，我知道我没有多少希望，但我又有那么希望活着，尽管这里面满是不尽人意的微弱的希望像风中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灭的烛光，我也知道我是怀揣着希望看着绝望一步步逼近到最后也是束手无策乖乖被擒，这一整个过程都是在痛苦和恐惧中苦苦挣扎，期盼能找到减轻痛苦和延长生命的方法和手段，可挣扎到最后心灰意冷的我和家人不得不放手绝望地看着死神走进，也许不得不听天由命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个税务局局长他虽有钱有权，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用他自己担心，可钱和权最多也就延长了一下他那毫无幸福感可言的寿命，而这延长的寿命对癌症本人究竟有多少意义呢？除了无尽的痛苦就是无边无际的恐惧，这样苟延残喘活着还真不如死了痛快，我非常悲观地想着。
“姐姐，你又在想什么？”小D看着半天没出声且神情悲伤的我问。
“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呢？尤其像——”说到这里我打住了，因为现在不是我一个人得这个该死的天下第一天癌，还有小D呢，她那么拼命地工作就是不想去想那该死的癌症给她带来的绝望情绪，我可不能将不良情绪带给她。
“人活着的意思可多了，吃喝玩乐，实现自己的理想，帮助别人获得希望和快乐，别想太多，人应该活在当下，并把当下自己能掌控的事做好，让自己的人生精彩纷呈，不枉此生，生要留痕，死要留名，不能名垂青史，也不能岌岌无名，想想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而又是你非常想做的事，现在就是时候了，有空去瞎想，不如去实干，实干才能实现你的理想，才能得到你梦寐以求的东西，癌症是病，暂时还要不了命，是病就治，没什么大不了的。”小D非常乐观地看着我自信地说。
“我没有你那么乐观，我自从这边的肺少了一半以后，我感觉什么都干不了，一动就不停地出汗，不停地喘，还不停地痛，关键是我的肺上还有其它的多发小结节，而你就只有一个，还在边上切了就没事了，而且你年轻，手术后恢复也快，现在你什么事都没有，可以正常上班，而我就不行。”我非常沮丧地说出了我一直不敢说的话。
“小结节只要控制得好，就没事的哈，你这想法就不对，现在很多癌症都是可以治疗好的，就算不能完全治好，但带癌生活很长时间的人大有人在呀，只要自己不放弃总会有希望的。”小D给我打气加油，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说。
“妈耶，你又来了，现在癌症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很多癌症就像得小感冒一样，能治疗好的，像你和阿姨这种早期的，手术完了只要好好养护着，根本就没事的，我看你就是太闲了，没事就瞎想，你看阿姨，她比你后做手术，现在这精气神有几个没病的人比得上的，人活的是一口气，你老这样悲观是不行的，看来也得给你找点事情做做才行。”儿子看我这样消极，又是心痛又是着急地说。
“姐姐，没事的，你之所以感觉不是那么好，是因为你手术的范围要大些，所以恢复自然要慢些，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小D安慰着我。
“我没事儿哈，只不过发发牢骚而已，瞧把你俩给紧张得，我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你们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哈哈的一乐，装着很开心的样子，但我心里悬着一块无比沉重的巨石，拉得我心痛。
“你看我们这么在乎你，你可要好好的。”小D见我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宽慰我说。
“知道了。”我笑了，我怎么好辜负他们对我的一片爱心呢。
“小A，我们吃过晚饭叫N叔过来送我们去逛逛街怎么样？你妈待在这儿都快发霉了。”小D征询儿子的意见。
“行呀，你想逛街，我们就陪你呗，还非得拉上我垫背，反正我也好久没逛街了，去逛逛也行。”我笑道，怕儿子左右为难。
“只要你们高兴就好，我是随叫随到，随时恭候你们调遣。”儿子见我没有反对笑着无所谓地说。
“就这么定了，我叫他们快点把饭菜送上来，我们吃了就走。”小D轻快地说着就要打电话。
“不用吹了，他们一会就送上来了，我们也不急着这一会儿，时间还早呢，商业街晚上要十点过才关门歇业呢。”我笑着说道。
吃完晚饭后，N叔就把我们送到商业街陪着我们逛街，我以为小D很久没逛街，今天突发奇想想出来走走呢，没想到，她直接带我们去了卖床上用品的专卖店去了，我们普通人家买东西讲究的是经济实惠性价比高，但她跟我们不一样，讲究的是品质生活，这个我们是没办法比的，我一看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再一看这价格心里就打退堂鼓，这些东西哪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消费得起的呀，“哎哟，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了。”我叫道。
“你不舒服呀？哪儿不舒服？”儿子听我说不舒服马上紧张起来，看着我焦急地问。
“伤口痛——”我捂着胸口装腔作势的皱着眉痛苦地说。
小D一听我不舒服，开始也很着急，她观察了一会笑着说：“小A，你别惯着她，别扶了，你放心，你妈她能走的，她啥都没学会，这会儿还跟我演上戏了，你装，你接着装，我先跟你申明一下，这不是给你买的，只不过你可以跟着小A享受一下我们公司的员工福利而已，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凡是住公司福利房的员工，福利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公司提供，包括床上用品和前一个月的所有生活用品。”
“你们公司员工福利这么好？”我对她说的话表示怀疑。
“不信呐，你可以问N叔呀。”小D见我不相信她说的话，就把N叔拉出来作证。
“是这样吗？”我带着怀疑的口吻问。
“是呀。”N叔笑着坦诚地说。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没有办法，这是她公司的规定，但我知道她这是专门在照顾我们特意为我们做的，让我能住好吃好。
“那是当然，我们公司都是让员工自己买自己喜欢的款式面料及颜色，所有花费直接拿去公司报就可以了，所以让你们来挑选你们喜欢的颜色，这样住着舒服，员工心情好，工作效率就高，这点你都不懂？”小D看着我骄傲地一笑，她的笑仿佛在说我无知。
“我又不是老板，我不需要懂呀。”我不屑一顾地白了她一眼，冲她把嘴一撇从她身边笑着走过。
“也是，管理你不需要懂，挑选这些东西你懂吧，看着自己喜欢的选质量好的买，千万别给我省钱，这钱是要拿回公司报账的。”她笑着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你的公司，也要报账？”我吃惊地看着她问。
“那是自然，员工是公司的，又不是我的，当然得公司报账了哟，所以你自己选，千万别亏待了你儿子，反正别人都是往好的里面选，你要省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她意味深长地冲我笑着顺手拿起一款被套看了起来。
我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的，要不然我是不买的。“这里面太闷，我是真的不太舒服，你们去买嘛，我在这儿坐着等你们，我喜欢浅绿的，其它的你们自己看着买吧。”越往店里走我越感到胸闷气短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行呀，你在门口坐着歇会儿，这里面空气确实不太流通，你就别进去了。”小D非常理解我憋气的感受，对正常人来说这里根本不存在空气不流通这一说，可对我来说，就明显感到身体不适，小D看我脸色不好，转过身对身边服务的小姑娘说：“麻烦你找个凳子给这位阿姨放在门边让她坐着休息一会儿。”她看着我们的背影还不忘叮嘱小姑娘，“找个空气流通好点的地方哈。”
不一会儿，小姑娘就帮我找来了一张小凳子将我带到门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让我坐在那儿休息，我看着小D和儿子还有N叔在那边边看边选，有说有笑心情大好的样子，他们很快就选好了一大堆床上用品，儿子和N叔两人都拿不了，直接让店员送到收银台，付完款后，小D看着店员包装好后才和儿子跟N叔开心地朝我走过来，关心地问，“姐姐，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你们买的东西不要了呀？”我看她们三人谁也没拿买的东西，以为她们忘了特意提醒一下。
“她们会给我们送到家的，你放心吧，丢不了的。”小D笑着解释道。
“还上门服务的，这不错哟。”我笑着说，心想有钱就是好，买了东西店家还要帮忙送到家，要是我们自己买，只能呼哧呼哧自己搬回家，我在心里暗自嘲讽了下自己后，跟着她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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