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祂们
“科恩，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这种事情颠覆了我的猎尸人学识，不是真实看到我都不敢相信，你刚才都给它起了什么名字？我好做个参考。”
老布里彻底没了吃午餐的念头，赶忙催促着科恩开始起名字。
科恩露出尴尬的神情说道：
“一开始我觉得它有点像宠物，就给它起了些猫猫狗狗的名字，比如‘斯派克’、‘汤姆’、‘波奇塔’什么的，但是它好像并不喜欢。”
“根据我多年对‘异体’的了解，它身上有着一小部分的灵魂，是具有极高位格的，你试一下有气势、威严一点的名字，比如......‘擎天柱’、‘朗基努斯之枪’或者‘迪亚波罗’之类的。”
老布里好像对取这些名字很在行，一张口就说出了好几个。
科恩感觉这些名字委实都不错，很有气势，就一个个说给‘异体’听。
可是最后，科恩得到的都是的连连拒绝，还被它嫌弃了一波。
“它觉得那些名字一点都不符合它形象，说我一点都不了解它，它生气了......”
科恩嘴角有些抽搐，感觉这‘异体’真就和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闹别扭。
科恩对这种小屁孩的耐心值一直都是负数的，因为自己在孤儿院里长大，他生性喜好安静，但每天都要照顾精力旺盛的弟弟妹妹，耐心早就被耗光了。
于是，他决定不能惯着它，带着点怒气抱怨道：
“你要是想要符合形象，那我就叫你‘手指’好了，嫌没气势的话就叫‘金手指’怎么样？满意没有？”
刹那间，一道微弱光芒从“异体”里散发出来，同时还伴随着不规则的震动，“异体”一点点化为血水，融进了科恩右手的中指。
“这......真就成功了，你怎么做到的？”
老布里身体颤抖，手里的叉子在碟子上敲出清脆的、有频率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很喜欢‘金手指’这个名字，我就随口一说。”
科恩也很诧异，没想到它会喜欢这种普普通通的名字。
老布里见多识广，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沉吟了一会，点头分析道：
“可能对于一根有尊严的手指来说，我们忽视了它的外表和本质，给它起一些符合我们人类主观印象的名字，确实损害了它的自尊心。”
“这么一想，它会喜欢‘金手指’这个名字，可能是寓意着要成为一根宝贵的、闪闪发光的手指吧！”
你这个分析也太强行了吧......科恩实在没忍住，在心里吐槽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使用它吗？”
老布里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心里异常兴奋，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光如此毒辣，一下子就找到了一个天才。
科恩心里很紧张，在心里和‘金手指’沟通着，可以感受到它也十分躁动。
“我还在熟悉这种感觉，应该能使用！”
科恩此时笑得合不拢嘴，整个人都活跃起来了。
“走走走，下地下室，我看看你到底掌握到了什么程度，我还有个礼物要给你。”
老布里急忙往电梯赶去。
“好啊！”
科恩听到有礼物，“啪”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两人兴致冲冲地下了地下室。
餐桌上还留着没有吃完的午餐。
“真是的，两个人加起来都八十多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有玩具玩饭都不吃了，还不知道玩到什么时候。”
弗利西娅的声音在大厅里飘荡，随即，那些没有被吃完的牛排、意面和浓汤都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叮！”电梯在地下室停下。
“来！我们可以先试一下相互威慑，猎尸人在熟悉‘异体’的训练之中，都需要加入充分的对抗，来将潜力逼出来。”
老布里和科恩相对而立，两人相隔十米左右。
“准备好了吗？”老布里跃跃欲试地问道。
科恩紧张得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嗯了一声。
老布里也颔首回应，紧接着用右手食指对着科恩一指。
科恩竖起右手中指，手臂对着老布里气势汹汹地一伸。
顿时偌大的地下室里充斥着两股凶恶的气势，像是两条毒蛇各自盘踞一方，吐着信子，亮着毒牙，相互对峙，势均力敌。
科恩极力维持着这股气势，牙齿紧咬，感到额头上像是有不存在的汗滴流下。
这时，他终于察觉到了，自己正用着这个微妙的手势对着老布里，一股笑意忽地上涌，差点没憋住，赶忙收起了威胁。
“很好！这才只是开始就已经和我的水平相差不大了，你很快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猎尸人。”
“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会是猎尸人历史上的一个大事件。”
老布里丝毫没有留意到科恩手势的问题，一心只顾着高兴了。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能感受到它对我表达的情绪，以及相对具体的意思，就像是和一个十岁小孩沟通的感觉。”
“它说从来没有人明确地知道过它的想法，都是粗糙地感受它的喜怒哀乐，然后粗暴地达成一个看似双方满意的共识，其实相比于获得灵魂之力，它更希望和人沟通交流。”
科恩详细地描述着异体的感受，希望能给老布里一些启发。
老布里摩挲着下巴，沉思道：
“就是说因为你可以和异体沟通，所以它才这么轻易地接纳你......那你是怎么和它建立沟通的？”
科恩抬起右手，看了中指一眼，体会着双方之间的微妙联系。
“其实，我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科恩如实告诉了老布里血族诅咒的事情。
“我知道了，没想到居然是他们的诅咒......”老布里听了科恩的故事后，叹了口气，接着开始沉思起来，黑色眼眸格外地专注。
许久后，他终于出声：
“我猜，你获得的能力可能比危险感应更全面一些，可以叫做灵感感应。”
灵感感应？科恩默默听着，没有打断老布里的分析。
“首先我们说一下各种生物的情绪。”
“杀意！相对于喜怒哀乐而言，绝对是一般人最强烈的情绪，如果是针对你的杀意，那你更是最容易察觉到的，所以你一直以为你只能察觉到杀意。”
“但其实只要一个灵魂的位格足够高，他散发出来的各种情绪，你都有很可能察觉到，而拥有高位格的，像小孩一样毫不掩饰情绪的异体，就能一直触发你的灵感，与你交流。”
“这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了。”
听完老布里的分析，科恩瞳孔微缩，想到了之前遇到的尸孽，他有几次确实捕捉到了对方的意图。
这么说......尸孽身上也有高位格的灵魂？那缕邪祟气息？先这样怀疑吧，老布里估计不会喜欢我问这个问题，就别在这个高兴的时候破坏气氛了......
科恩没有贸然说出猜测，静静听着。
“所以说，你确实是一位猎尸人的天才，最好的‘异体’使用者！”
老布里拍了拍科恩的肩膀，用包含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可还没有等科恩说些什么，老布里表情顿然一变，语气沉重地说道：
“当然，这并不都是好事，你的灵感感应，如果遇到了真正高位格同时又强大的灵魂，只要他对你散发杀意，你的灵魂可能会被直接杀死。”
作为普通人的科恩，并不知道怎么样才算高位格和强大，于是诧异地问道：
“阿莱斯特，有这样的人吗？”
老布里表情凝重地颔首，说道：
“阿莱斯特有这样的存在，只是数量应该非常稀少。”
“当然，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不用过分紧张。”
“这样的存在一般都在各自的世界里待着，没必要来阿莱斯特凑热闹。”
科恩没想到得到的居然是肯定的回答，有些呆滞地问道：“那么那些存在，都是谁啊？”
老布里眼睛睁大，表情一顿，陷入了抉择之中，他没想到科恩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在斟酌了几秒后，老布里说道：
“本来不该告诉你的，怕影响你心态，不过你其实有权知道这件事。”
“因为他们......不，是祂们之中，就包括你所知道的血族十三先祖。”
老布里彻底没了吃午餐的念头，赶忙催促着科恩开始起名字。
科恩露出尴尬的神情说道：
“一开始我觉得它有点像宠物，就给它起了些猫猫狗狗的名字，比如‘斯派克’、‘汤姆’、‘波奇塔’什么的，但是它好像并不喜欢。”
“根据我多年对‘异体’的了解，它身上有着一小部分的灵魂，是具有极高位格的，你试一下有气势、威严一点的名字，比如......‘擎天柱’、‘朗基努斯之枪’或者‘迪亚波罗’之类的。”
老布里好像对取这些名字很在行，一张口就说出了好几个。
科恩感觉这些名字委实都不错，很有气势，就一个个说给‘异体’听。
可是最后，科恩得到的都是的连连拒绝，还被它嫌弃了一波。
“它觉得那些名字一点都不符合它形象，说我一点都不了解它，它生气了......”
科恩嘴角有些抽搐，感觉这‘异体’真就和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闹别扭。
科恩对这种小屁孩的耐心值一直都是负数的，因为自己在孤儿院里长大，他生性喜好安静，但每天都要照顾精力旺盛的弟弟妹妹，耐心早就被耗光了。
于是，他决定不能惯着它，带着点怒气抱怨道：
“你要是想要符合形象，那我就叫你‘手指’好了，嫌没气势的话就叫‘金手指’怎么样？满意没有？”
刹那间，一道微弱光芒从“异体”里散发出来，同时还伴随着不规则的震动，“异体”一点点化为血水，融进了科恩右手的中指。
“这......真就成功了，你怎么做到的？”
老布里身体颤抖，手里的叉子在碟子上敲出清脆的、有频率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很喜欢‘金手指’这个名字，我就随口一说。”
科恩也很诧异，没想到它会喜欢这种普普通通的名字。
老布里见多识广，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沉吟了一会，点头分析道：
“可能对于一根有尊严的手指来说，我们忽视了它的外表和本质，给它起一些符合我们人类主观印象的名字，确实损害了它的自尊心。”
“这么一想，它会喜欢‘金手指’这个名字，可能是寓意着要成为一根宝贵的、闪闪发光的手指吧！”
你这个分析也太强行了吧......科恩实在没忍住，在心里吐槽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使用它吗？”
老布里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心里异常兴奋，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光如此毒辣，一下子就找到了一个天才。
科恩心里很紧张，在心里和‘金手指’沟通着，可以感受到它也十分躁动。
“我还在熟悉这种感觉，应该能使用！”
科恩此时笑得合不拢嘴，整个人都活跃起来了。
“走走走，下地下室，我看看你到底掌握到了什么程度，我还有个礼物要给你。”
老布里急忙往电梯赶去。
“好啊！”
科恩听到有礼物，“啪”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两人兴致冲冲地下了地下室。
餐桌上还留着没有吃完的午餐。
“真是的，两个人加起来都八十多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有玩具玩饭都不吃了，还不知道玩到什么时候。”
弗利西娅的声音在大厅里飘荡，随即，那些没有被吃完的牛排、意面和浓汤都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叮！”电梯在地下室停下。
“来！我们可以先试一下相互威慑，猎尸人在熟悉‘异体’的训练之中，都需要加入充分的对抗，来将潜力逼出来。”
老布里和科恩相对而立，两人相隔十米左右。
“准备好了吗？”老布里跃跃欲试地问道。
科恩紧张得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嗯了一声。
老布里也颔首回应，紧接着用右手食指对着科恩一指。
科恩竖起右手中指，手臂对着老布里气势汹汹地一伸。
顿时偌大的地下室里充斥着两股凶恶的气势，像是两条毒蛇各自盘踞一方，吐着信子，亮着毒牙，相互对峙，势均力敌。
科恩极力维持着这股气势，牙齿紧咬，感到额头上像是有不存在的汗滴流下。
这时，他终于察觉到了，自己正用着这个微妙的手势对着老布里，一股笑意忽地上涌，差点没憋住，赶忙收起了威胁。
“很好！这才只是开始就已经和我的水平相差不大了，你很快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猎尸人。”
“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会是猎尸人历史上的一个大事件。”
老布里丝毫没有留意到科恩手势的问题，一心只顾着高兴了。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能感受到它对我表达的情绪，以及相对具体的意思，就像是和一个十岁小孩沟通的感觉。”
“它说从来没有人明确地知道过它的想法，都是粗糙地感受它的喜怒哀乐，然后粗暴地达成一个看似双方满意的共识，其实相比于获得灵魂之力，它更希望和人沟通交流。”
科恩详细地描述着异体的感受，希望能给老布里一些启发。
老布里摩挲着下巴，沉思道：
“就是说因为你可以和异体沟通，所以它才这么轻易地接纳你......那你是怎么和它建立沟通的？”
科恩抬起右手，看了中指一眼，体会着双方之间的微妙联系。
“其实，我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科恩如实告诉了老布里血族诅咒的事情。
“我知道了，没想到居然是他们的诅咒......”老布里听了科恩的故事后，叹了口气，接着开始沉思起来，黑色眼眸格外地专注。
许久后，他终于出声：
“我猜，你获得的能力可能比危险感应更全面一些，可以叫做灵感感应。”
灵感感应？科恩默默听着，没有打断老布里的分析。
“首先我们说一下各种生物的情绪。”
“杀意！相对于喜怒哀乐而言，绝对是一般人最强烈的情绪，如果是针对你的杀意，那你更是最容易察觉到的，所以你一直以为你只能察觉到杀意。”
“但其实只要一个灵魂的位格足够高，他散发出来的各种情绪，你都有很可能察觉到，而拥有高位格的，像小孩一样毫不掩饰情绪的异体，就能一直触发你的灵感，与你交流。”
“这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了。”
听完老布里的分析，科恩瞳孔微缩，想到了之前遇到的尸孽，他有几次确实捕捉到了对方的意图。
这么说......尸孽身上也有高位格的灵魂？那缕邪祟气息？先这样怀疑吧，老布里估计不会喜欢我问这个问题，就别在这个高兴的时候破坏气氛了......
科恩没有贸然说出猜测，静静听着。
“所以说，你确实是一位猎尸人的天才，最好的‘异体’使用者！”
老布里拍了拍科恩的肩膀，用包含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可还没有等科恩说些什么，老布里表情顿然一变，语气沉重地说道：
“当然，这并不都是好事，你的灵感感应，如果遇到了真正高位格同时又强大的灵魂，只要他对你散发杀意，你的灵魂可能会被直接杀死。”
作为普通人的科恩，并不知道怎么样才算高位格和强大，于是诧异地问道：
“阿莱斯特，有这样的人吗？”
老布里表情凝重地颔首，说道：
“阿莱斯特有这样的存在，只是数量应该非常稀少。”
“当然，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不用过分紧张。”
“这样的存在一般都在各自的世界里待着，没必要来阿莱斯特凑热闹。”
科恩没想到得到的居然是肯定的回答，有些呆滞地问道：“那么那些存在，都是谁啊？”
老布里眼睛睁大，表情一顿，陷入了抉择之中，他没想到科恩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在斟酌了几秒后，老布里说道：
“本来不该告诉你的，怕影响你心态，不过你其实有权知道这件事。”
“因为他们......不，是祂们之中，就包括你所知道的血族十三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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