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共识
“受害者姓名：卡露莲·怀特，年龄......”
莱文的声音突然停下来，抬头把视线停在那个年轻的收尸人身上。
他刚才的反应有些不自然，步伐好像停顿了一秒，接着恢复正常，继续往面包车走去。
我太敏感了？可能他只是因为其他原因......莱文在心里嘀咕着，低头继续阅读手上的资料。
两名收尸人将尸体抬进车里，上车，迅速离开了现场。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驶出了和平大道。
“怎么了？你刚才的反应很明显，那个调查官都看过来了。”老布里语气平静地问。
科恩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刚才听到了那具......那位客人的名，和我的那个血族朋友一样，有点反应过度了。”
老布里点点头：
“幸好你动作还算利落，没有停顿太久，他既然没有当场拦住你，说明还没有怀疑你什么。”
“我们本来和这起案子没有多少关系，但万一调查官怀疑你知道些什么，我们的秘密也经不起他的调查。”
科恩后怕地吁出一口气：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为了平复心情，他又翻起那本小册子来，争取今天中午前让它回到“工作岗位”上。
突然，他回想起一个问题，自己在工作时就很想问：
“老布里，你递给查尔斯的盒子里面是什么啊？”
老布里听到这个问题，嘴角微动，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
“那个叫‘阿莱斯特灯塔’，是给查尔斯提升战斗力的药，听说他经常要和蜥蜴人打架，有时候还打不过，所以我就用这个药维持我们的人脉，以后你单独去接客人的时候记得给他带上一盒。”
“哦，好的！”科恩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心里却是在疑惑：
什么药会以阿莱斯特最高的地标当作药名？而且他又不是治安员，为什么要和蜥蜴人打架？
之后两人一路无事，顺利回到“维安德索的小屋”。
他们把车停好，带着客人来到地下室。
“我们一天可能会接过来好几波客人，所以都是等到有三位以上客人的时候再去开炉子，现在先帮客人清洁好身体，放进藏尸柜。”
老布里指挥着科恩忙碌起来，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科恩本以为自己会紧张、呕吐或者脸红，但并没有。
老布里在走进地下室之后就进入了一种肃穆认真的状态，黑色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像是沉浸在了一个梦境里，整个人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宁静，同时也感染了科恩。
科恩在一种庄重的氛围中完成了这项工作，像是观看完了一部只有一个画面的电影，那个定格的画面是客人干干净净的身体，除了脖子处的那个蝴蝶结，没有一丝杂质，就和她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电影的名字就简简单单叫做《卡露莲·怀特》，没有任何形容词。
两人完成了工作后，根据老布里的要求，他们都去喷洒了消毒液，接着去洗一遍澡，为的就是防止客人身上带有病菌。
“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煮饭，接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安排’了，你可以先研究一下‘异体’。”
老布里给自己围上围裙，从怀里拿出“断指异体”交给科恩。
科恩小心翼翼地接过断指，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之后他发现这并不是物理上的影响，而更像是深层次的作用，可能是灵魂？
科恩不懂，他只能按照老布里的指示握紧它，感受它的力量还有......
跳动！科恩感受到它像是活人的手指一般，带有生命力，在跳动着，向科恩散发着好奇、友善、抱怨还有恶意。
我怎么感觉它性格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而且是一个毫无自控力的小孩子，不间断地向我散发着它的情绪，像是在发牢骚......
科恩握住这根暗红色断指，心里灵感不断被触发，他觉得很有趣，有种养宠物的感觉。
不对，不对，我怎么被带歪了，怎么会感觉像宠物呢，这分明就是一根断指，是“异体”，是武器......科恩赶忙纠正自己的想法。
“怎么样？有感觉到什么动静吗？”
老布里走出来，看见科恩紧紧地盯着那‘异体’，不断变换表情，好像遇到了十分棘手问题，但无能为力的样子。
“这个急不了的，你需要感受到它的活性，积累你对它的了解，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给你的学习留足了时间，放心。”
科恩叹了一口气，接着笑笑对老布里说：
“我确实好像太急了，现在进度确实有点慢，碰到了一些问题。”
“先来吃饭，慢慢说。”老布里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
科恩坐到餐桌前，上面已经摆放好了两份表面煎得脆嫩酥香的牛排、两份墨汁意面和两份奶油蘑菇汤。
牛排的肉香和蘑菇汤的特殊浓香混杂在一起，让科恩的有些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眼神里充满了光，那是对食物之神的感谢。
科恩吞了口唾沫，肚子也适时地“咕噜”叫了一声。
他切下一块牛排，饱满的肉块在刀子的切割下，渗出来满满的汁水，单单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真......不错......这份牛排去开个餐厅也绝对能赚大钱，一份值......十万分之一个阿历克斯。”
老布里被夸得哈哈直笑：
“哈哈哈，100里津一块牛排，可太不值得了。”
“这都是‘断指异体’的功劳，虽然不是尸体，但这些肉块它也能简单控制，用它辅助煎个牛排都是委屈它了。”
“你刚才遇到什么困难了？我使用‘异体’也有几十年经验了，跟我说说。”
科恩吃了一口墨汁意面，整个嘴唇黑像中毒了似的，开口问道：
“我们一般都是怎么给‘异体’起名字的啊？我现在卡在了最开始的阶段。”
“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起名字？你这是什么情况？”老布里疑惑了。
“一般来说，双方在利益交换方面达成共识就行，然后你需要在灵魂深处给它留出一个‘接口’，在使用的时候给它提供灵魂之力。”
科恩绕绕头，讪笑道：“
达成共识吗？好像也算达成共识了。”
“这么快？我这才煮了个饭！”
老布里放下了送到嘴边的牛排，赶忙问道：
“你确定？如果你们约定的灵魂之力输出太大，你在一次战斗中能使用的时间就非常有限，需要频繁休息，不然就会像男爵之前那样，失去控制，所以沟通的时候一定要讨价还价。”
“所以你......”老布里的眼神望过来，里面同时夹杂着期待和惊恐。
科恩也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特殊情况，如实说道：
“它倒是没和我提什么灵魂之力，只是和我‘撒娇’说，如果我给它起个满意的名字，经常和它聊天，它就什么都听我的。”
老布里睁大眼睛，嘴巴翕动，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沉吟了几秒后，吐槽道：
“你们这算是达成的什么共识？这是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啊。”
莱文的声音突然停下来，抬头把视线停在那个年轻的收尸人身上。
他刚才的反应有些不自然，步伐好像停顿了一秒，接着恢复正常，继续往面包车走去。
我太敏感了？可能他只是因为其他原因......莱文在心里嘀咕着，低头继续阅读手上的资料。
两名收尸人将尸体抬进车里，上车，迅速离开了现场。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驶出了和平大道。
“怎么了？你刚才的反应很明显，那个调查官都看过来了。”老布里语气平静地问。
科恩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刚才听到了那具......那位客人的名，和我的那个血族朋友一样，有点反应过度了。”
老布里点点头：
“幸好你动作还算利落，没有停顿太久，他既然没有当场拦住你，说明还没有怀疑你什么。”
“我们本来和这起案子没有多少关系，但万一调查官怀疑你知道些什么，我们的秘密也经不起他的调查。”
科恩后怕地吁出一口气：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为了平复心情，他又翻起那本小册子来，争取今天中午前让它回到“工作岗位”上。
突然，他回想起一个问题，自己在工作时就很想问：
“老布里，你递给查尔斯的盒子里面是什么啊？”
老布里听到这个问题，嘴角微动，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
“那个叫‘阿莱斯特灯塔’，是给查尔斯提升战斗力的药，听说他经常要和蜥蜴人打架，有时候还打不过，所以我就用这个药维持我们的人脉，以后你单独去接客人的时候记得给他带上一盒。”
“哦，好的！”科恩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心里却是在疑惑：
什么药会以阿莱斯特最高的地标当作药名？而且他又不是治安员，为什么要和蜥蜴人打架？
之后两人一路无事，顺利回到“维安德索的小屋”。
他们把车停好，带着客人来到地下室。
“我们一天可能会接过来好几波客人，所以都是等到有三位以上客人的时候再去开炉子，现在先帮客人清洁好身体，放进藏尸柜。”
老布里指挥着科恩忙碌起来，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科恩本以为自己会紧张、呕吐或者脸红，但并没有。
老布里在走进地下室之后就进入了一种肃穆认真的状态，黑色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像是沉浸在了一个梦境里，整个人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宁静，同时也感染了科恩。
科恩在一种庄重的氛围中完成了这项工作，像是观看完了一部只有一个画面的电影，那个定格的画面是客人干干净净的身体，除了脖子处的那个蝴蝶结，没有一丝杂质，就和她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电影的名字就简简单单叫做《卡露莲·怀特》，没有任何形容词。
两人完成了工作后，根据老布里的要求，他们都去喷洒了消毒液，接着去洗一遍澡，为的就是防止客人身上带有病菌。
“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煮饭，接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安排’了，你可以先研究一下‘异体’。”
老布里给自己围上围裙，从怀里拿出“断指异体”交给科恩。
科恩小心翼翼地接过断指，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之后他发现这并不是物理上的影响，而更像是深层次的作用，可能是灵魂？
科恩不懂，他只能按照老布里的指示握紧它，感受它的力量还有......
跳动！科恩感受到它像是活人的手指一般，带有生命力，在跳动着，向科恩散发着好奇、友善、抱怨还有恶意。
我怎么感觉它性格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而且是一个毫无自控力的小孩子，不间断地向我散发着它的情绪，像是在发牢骚......
科恩握住这根暗红色断指，心里灵感不断被触发，他觉得很有趣，有种养宠物的感觉。
不对，不对，我怎么被带歪了，怎么会感觉像宠物呢，这分明就是一根断指，是“异体”，是武器......科恩赶忙纠正自己的想法。
“怎么样？有感觉到什么动静吗？”
老布里走出来，看见科恩紧紧地盯着那‘异体’，不断变换表情，好像遇到了十分棘手问题，但无能为力的样子。
“这个急不了的，你需要感受到它的活性，积累你对它的了解，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给你的学习留足了时间，放心。”
科恩叹了一口气，接着笑笑对老布里说：
“我确实好像太急了，现在进度确实有点慢，碰到了一些问题。”
“先来吃饭，慢慢说。”老布里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
科恩坐到餐桌前，上面已经摆放好了两份表面煎得脆嫩酥香的牛排、两份墨汁意面和两份奶油蘑菇汤。
牛排的肉香和蘑菇汤的特殊浓香混杂在一起，让科恩的有些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眼神里充满了光，那是对食物之神的感谢。
科恩吞了口唾沫，肚子也适时地“咕噜”叫了一声。
他切下一块牛排，饱满的肉块在刀子的切割下，渗出来满满的汁水，单单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真......不错......这份牛排去开个餐厅也绝对能赚大钱，一份值......十万分之一个阿历克斯。”
老布里被夸得哈哈直笑：
“哈哈哈，100里津一块牛排，可太不值得了。”
“这都是‘断指异体’的功劳，虽然不是尸体，但这些肉块它也能简单控制，用它辅助煎个牛排都是委屈它了。”
“你刚才遇到什么困难了？我使用‘异体’也有几十年经验了，跟我说说。”
科恩吃了一口墨汁意面，整个嘴唇黑像中毒了似的，开口问道：
“我们一般都是怎么给‘异体’起名字的啊？我现在卡在了最开始的阶段。”
“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起名字？你这是什么情况？”老布里疑惑了。
“一般来说，双方在利益交换方面达成共识就行，然后你需要在灵魂深处给它留出一个‘接口’，在使用的时候给它提供灵魂之力。”
科恩绕绕头，讪笑道：“
达成共识吗？好像也算达成共识了。”
“这么快？我这才煮了个饭！”
老布里放下了送到嘴边的牛排，赶忙问道：
“你确定？如果你们约定的灵魂之力输出太大，你在一次战斗中能使用的时间就非常有限，需要频繁休息，不然就会像男爵之前那样，失去控制，所以沟通的时候一定要讨价还价。”
“所以你......”老布里的眼神望过来，里面同时夹杂着期待和惊恐。
科恩也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特殊情况，如实说道：
“它倒是没和我提什么灵魂之力，只是和我‘撒娇’说，如果我给它起个满意的名字，经常和它聊天，它就什么都听我的。”
老布里睁大眼睛，嘴巴翕动，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沉吟了几秒后，吐槽道：
“你们这算是达成的什么共识？这是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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