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眼膜关

    眼膜关是头眼国边防第一关，此关在崇山峻岭间，地势险要，常有盗贼出没，妖魔鬼怪、豺狼虎豹常来袭人。守将钟鑫，忠心耿耿、刚正不阿，由于和太师不和，被派到此穷关防守。虽然受到排挤，但他没有怨言，而是尽力保护此方安宁。由于他多次和蛇精狼怪战斗过，所以他积累了丰富的斗妖之法，同时也训练了一批敢于斗妖的钟家军。有这样一位将领守关，百姓谁不爱戴！本来，太师安插了耳目，监视钟鑫，但钟鑫大人不记小人过，从蛇精口中救出此人，此人感恩钟鑫，太师抓不住钟鑫的把柄，钟鑫在眼膜关也算过的比较安稳。

    除魔老祖一觉醒来，感到头眼国有难，慧眼俯视下界，发现头眼国乌烟瘴气，一群妖魔正对头眼国虎视眈眈。“头眼国劫数已到，让她明白一下也好。”老祖点了点头，捋着白髯自言自语道。“有病医病，无病预防。”一位干瘦老者，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肩上搭个药袋，腰间挂个葫芦，自称“甘冒领”。正巧，钟鑫出来闲逛，见一群人围着一位老者，感到好奇，走上前去。众人一见将军来了，纷纷闪开。老者一见来了一位大官，拾起药袋，转身欲走，被老钟鑫一把抓住：“哪里来的妖怪？竟敢来此骗人？”众人一听，吓得纷纷离开。

    以前，钟鑫和幻化人形的狼精蛇怪战斗时，围观之人多有丧命。听钟鑫一说，谁还敢在这里?“老将军，我是来帮你的，你怎么好坏不分?”“大胆妖魔，还敢狡辩！”不容分说，钟鑫抽剑刺向老者，老者挣脱后，纵身一跃，跃至空中，转身一变，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点了点头，笑着离开了。钟鑫没能斩了老者，不知老者是何来头，心中感到闷闷不乐。钟鑫哪里知道，这甘冒领正是感冒洞府老仙长，他算知眼头国有难，故来此眼膜关，探探消息，决定拯救苍生，消灭妖魔。

    头风巨妖和红颜妖魔坐享眼头山宫殿，元帅头名大点兵，先锋官头害率军先行。且说头害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斩强盗夺山寨，那真是势如破竹、锐不可挡。头害是位急性子，按说他每到一处，需报知元帅，然后再出发。可是，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不顾军令，擅自带兵一路狂奔，把元帅大军远远落在背后。他急功好进，竟然杀奔眼膜关。

    老将钟鑫，自从甘冒领现身后，总是忧心忡忡，天天派哨兵打探消息。钟鑫正坐在将军府和众将议事，一哨兵浑身是土、灰头土脸来报。说有一军抢占山寨，人数不多，颇为剽悍，不日即将杀来。钟鑫闻听此言，顿时大惊，不敢怠慢，急调众军，准备迎敌。时间不长，兵丁来报，城外来了一支人鬼难辨的军队，正在叫阵。钟鑫和众将城头观看，来者不是很多，但是稀奇古怪，钟鑫顿时想到：“狼精蛇怪报仇来了。”因为去年他们绞杀了狼精蛇怪，倒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来抢占眼膜关的。

    钟鑫正想出战，忽听喊道：“快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我们元帅一到，定把眼膜关夷为平地。”头害一吆喝，钟鑫明白，这不是狼精蛇怪一伙的。“要想夺此关，得问问我‘钟家军’答不答应！”“我不管钟家军鼓家军，有本事的快来试试爷爷的大锤！”头害双锤直指钟鑫大喊：“下来，尝尝爷爷的厉害！”钟鑫见此妖虽然骁勇，但大将只有他一个，迅速开关冲了出去，十几员将军围住了头害，兵丁们团团围住了来犯妖军，那头害本是劳师远征，加上势单力孤，左冲右突，实难脱身，毫无办法，只好化风而逃。钟鑫看出他的真身，甩手抛出飞刀，头害防不胜防，只好带伤而逃。可苦了那些小妖们，无一幸免，全部被杀。没有想到，这些妖血皆带毒菌，狗饮血亡，鸡食血死。人畜家禽中毒者，轻则头晕眼斜，重则性命不保。钟鑫虽然大获全胜，但结果极不乐观。眼见如此，传来军医，军医无法医治。万般无奈，钟鑫只好祈求上苍。这时甘冒领正好路过，见钟鑫双手合十，焚香跪地祷告，不禁暗自发笑。“有病医病，无病预防。”

    大街上又来了卖药老者，“富人付银，穷人赊账。”老者药袋里不知有多少药，什么时候都拿不完。患者服下，立时见效，就连死者也能复生。消息传到将军府，钟鑫赶紧拜访老者：“恕我眼拙，不识庐山真面目，请恕罪。”老者闻听此言，倍感此人深明大义，日后定是匡扶社稷之人。只见老者捻须一转身，一位鹤发童颜的仙翁站在钟鑫面前：“除妖降魔是我等的职责，我是仙翁‘甘冒领'”，说完，仙翁解下葫芦，轻驾云头而去，滴滴仙水撒入眼膜关。

    头害负伤逃回军营，见他如此狼狈，头名又喜又怨。不管怎么说，违抗军令，还是免不了四十军棍。那行刑者多半是他的老部下，打的不是太重，还算手下留情。头害损失众军，头名十分生气，带领三军，晓行夜宿，直奔眼膜关而来。自从头害战跑，面对这样的对手，钟鑫不敢怠慢，赶紧修书，派人飞报京城。那兵部接到书信，问计于太师与奸相，三人一向狼狈为奸，把持朝政、蒙蔽昏君。太师点了头，兵部发来救兵，但不是帮助眼膜关，而是援助脑颅关，因为脑颅关守将正是奸相女婿。但是兵部给钟鑫的答复：救兵已发，确保眼膜关万无一失。这正是三奸臣想借敌人之手除掉老钟鑫。

    头名率军浩浩荡荡，杀奔眼膜关。探马来报，钟鑫派兵点将，准备奋力保卫眼膜关。不到一天时间，头名率军逼近城下，黑压压挤在关前。钟鑫本来打算出关迎敌，但观敌军，不是狼精蛇怪之流所能相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好命令众军死守眼膜关，等待援军。妖军接连叫骂三天，钟鑫等实在听不下去，于是率军出城迎敌。那钟鑫走马挥刀，连斩妖将严青、严吕、严白，那主将见连失三将，指挥妖将用车轮战术战那钟鑫，他想累死钟鑫。钟鑫虽然勇猛，但毕竟年迈，多亏众将舍命相救，才得以脱险。

    老将军回关后，暗自寻思：“面对凶恶的妖军，仅眼膜关这点兵力，即使全军覆没，也抗不住妖军。”老钟鑫和众将商量来商量去，也只有死守城池，别无他法。连续多日，头名天天派妖军关前叫阵，钟鑫只是令众将严加防守，不理他们。钟鑫暗中安排城中百姓到荒山野岭聚群而住。钟鑫等不来援军，他明白奸臣又要残害忠良，自己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他认为只要疏散了百姓，别让妖军伤及无辜，就是死在眼膜关，也心满意足了。

    是夜，钟鑫披挂整齐、伏案而睡，恍惚中，一位俊美男子骑着花里胡哨的怪兽来到面前：“朝中奸相三奸正想借妖军之手除掉你，百姓皆已安全，望你珍惜生命，放弃关隘，避敌锋芒，不要交战。”“我食君禄，君叫臣死，臣不得不亡。”钟鑫争辩，由于梦境成真，钟鑫声音太大，军兵来到，不见了美男，方知是南柯一梦。头名不再叫阵，而是直接攻城。那妖军妖多势众，法力高强，各门被破，攻入城中，钟家军抵挡不住，损失惨重。钟鑫本想殉国，做名忠臣，瞬间醒悟：自己一死事小，若钟家军失去指挥，岂不白白丢了性命？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把交战双方刮的东倒西歪、晕头转向，石子击伤脑袋、沙土迷幻眼睛，哪有心思再战？待狂风停止，不见了钟鑫之军。头名本想大捞一把，结果得了空城一座，直气的头名大骂钟鑫。在城中歇兵数日，造出战表，派妖兵报于头风巨妖和红颜妖魔，二妖头对他们大加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