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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眼球关

    程恶,杨善在荒山野岭安排好眼膜关百姓后,一阵狂风把钟鑫等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程恶点化钟鑫之时,钟鑫表露衷心,愿愚忠昏君,为了让他改变想法,不做无谓牺牲,他俩一阵风把他和钟家军送到眼球关外。钟鑫等人醒来,皆躺在城外,钟鑫正想指挥众将冲杀,一将喊道:“将军,还杀什么,我们已到眼球关了,我们和谁杀?”钟鑫揉了揉眼睛:“我的亲娘,我们怎么来到这里?”“将军,咱们进关吧,反正咱那眼膜关也没有人了,妖军入关也讨不着什么便宜。”这时,眼球关城门打开,守将英勇擎着宝镋,骑着玉色神牛带兵出关。原来,哨兵发现一伙人从天而降,早已报知英勇。英勇也像钟鑫一样,多次和虎妖豺魔交战,颇有斗妖之法。这头眼国朝中多奸佞,关外多妖魔,真是个妖祟横行的国家,这样的国家,苍生岂有好日子?英勇以为妖魔又来祸害眼球关,决定先下手为强,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不来则罢,来到这些“妖人”面前,着实把他吓了一跳,钟鑫叔叔怎么成了“神仙”?原来,钟鑫和英勇的父亲英才是生死之交,那英才因为直谏昏君不该迷恋妖妃,被太师、奸相借机加害,钟鑫等人力保,才留下了英勇母子。英勇不负众望,成为全国无敌大将军,因为爱出风头,被奸相三奸臣一脚踢到这远离京城的眼球关。

    这眼球关气候十分恶劣,地势高低不平,道路蜿蜒盘旋,深潭毒水遍地皆是。因此,国家的给养根本不来此处,眼球关的生活全是自给自足,往往是军民一家,兵将战时出征,闲时种地。虽然这样,英勇也感到比较舒服,总比在京城受害强的多。英勇得知一切后,把钟鑫等接进眼球关。英勇明白,眼球关是入主京城的必经之路,只好一面布署兵力,做好防御,一面向京师飞报。清茶淡饭,英勇招待了钟鑫,家长里短、军事情况、朝野之事,叔侄来了个彻夜长谈。他俩有一个共同点:对君王愚忠。

    头名留下少数妖军驻守眼膜关,然后带领大军浩浩荡荡直奔眼球关,一路之上遍播恶疾,找不着人,把庄稼植被害的半死不活,把家禽野兽害的丢了性命,就是那蛇精蝎妖也唯恐躲闪不及。行军多日,终于来到眼球关。英勇得知妖军来到,带领众将城头观望,只见浓烟滚滚、尘土飞扬,知道敌军来势凶猛,只好回去和众将商议对策。头名并不急于进攻,而是选择地势安营扎寨。

    英勇诸将各抒己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占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有何惧哉?”大将牛猛言道。“虽然我们占有这些优势,但是这些年来奸臣当道,昏君何时顾及我们?”智囊马慧慨叹道。“为了关中百姓,我们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住眼球关,何况我们历来不惧妖怪?有多少虎妖狼精毁在我们手中?”英良开口说道。英勇听完众将之言,开口说道:“众位将军有所不知,钟老将军和我讲过,这是一支凶狠毒辣的妖怪部队,其凶残程度远远胜于蛇精虎怪,实属劲敌,万万不可轻视。只怕援军不到,我们保护不了百姓,反受其害。”众将仍是各抒己见,最后决定,利用优越的地理条件,挫挫妖军锐气。

    次日,头名点卯出战,头害应卯而出,并且郑重声明:只要给他两名副将,定能斩杀敌将,首战告捷。头名唤过严花、严红,兄弟两个和头害点齐兵马,直奔关前叫阵。英勇问计于左右,牛猛、马慧争相出关杀敌。随着三声炮响,眼球关城门打开,只见一队人马涌出城来,为首一将,手执双天画戟,座下一匹千里驹。面对妖军,牛猛、马慧双方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什么军队,实乃是妖魔下界。”二人一合计,只好凭借以往斗虎妖狼怪的经验,巧妙迎敌。

    严红铁枪一摆率先出战,牛猛画戟一挺催马而出,二位互通姓名,战在一处。牛猛确实是猛,画戟耍得出神入化,戟戟不离严红脖颈,只见严红手忙脚乱,乱了章法。哪知这妖魔颇有心计,两道青光从他眼中冲出,直射牛猛面门。对付妖魔,牛猛满有一套,歪头躲过,狠狠一戟砍在严红脖子上,顿时鲜血直流,那妖魔疼得呲牙咧嘴逃了回去。严花挥动大枪催马而上,牛猛接住撕杀,论功夫,严花确实比严红高出许多,二位斗了二十回合,牛猛渐渐不敌,只好拖戟而逃。严花认为胜券在握,没有看出破绽,催马猛追,眼见两马首尾相接,牛猛忽然转身,那戟直挺挺刺入严花小腹。只见严花眼冒绿光直射牛猛,然后坠地而亡。牛猛摇了两摇,感觉头昏眼花,只好伏在马背上,逃了回去。

    头害见牛猛被驮走,又知严花善于变化,满以为严花杀了牛猛。没想到,严花被牛猛旺气压到,待走了牛猛,严花魂魄影影绰绰报知头害,头害气得七窍生烟,只好亲自出战。英良、马慧双战头害,三位战的正酣,那头害军中乱了起来。原来,钟家军已杀向妖军。头害大惊失色,无心再战,只好夺路而逃,那未及逃走的妖军被杀的鬼哭狼嚎。头害带领残兵败将回到营中,当然头名军法论处,杖击四十军棍,直打的头害哭爹喊娘、皮开肉绽。牛猛、马慧凯旋而归,大大壮了军威,英勇给他们接风洗尘不在话下。京城不见任何回音,英勇甚为忧虑。他心里明白:初战胜利,只是小挫敌锐,恶战、险战、大战还在后边。牛猛一直昏迷不醒,军医无法医治,更加深英勇的担忧。钟鑫见此情景,谈起眼膜关所见老者,可是,又上哪里寻找老者?

    是夜,各自回营休息,以待次日再战。那头名不是泛泛之辈,派妖兵打探了地势地形,虽然了解的不太透彻,但也有了大致情况。次日,头名又派兵点将,那押粮官头精主动请缨出战。此妖虽然矮小,但是诡计多端,加之能说会溜,所以随其出战者比比皆是。英勇见敌人叫阵,只好派马慧、英良率军迎敌。马慧发现小矮子带兵,知道不好对付。自古上阵征战,奇异之人定有奇异的本领,何况此妖带兵多于上次数倍?马慧、英良决定巧妙利用优越地势。

    小矮子率先出战,英良举双鞭相迎。只见小矮子跳离马背,小刀在手,左闪右跳,刀刀不离马腿。英良双鞭时时落空,几个回合以后,英良招架不住,只好拨马而逃。“想跑,没门!”小矮子跃上战马狂追不舍。马慧大刀一摆,率军追去,妖将见状,一声令下,也都狂追下去。英良确信抛开了大军,飞马直奔险要去处,那头精一心想活捉英良,哪管什么险要不险要。英良来到一块巨石后,掩身而藏,头精不知深浅,见道路蜿蜒崎岖,撇了战马,边喊边追,好像英良是他的囊中之物。谁知他刚走到巨石边,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一抬手,把头精提离地面,那头精是又惊又怕,急的双脚乱蹬,瞬间醒过神来,身体一缩,弃衣而逃,英良只好把他盔甲拿回。马慧专捡毒潭恶湖而行,众妖军势在必得,一心想抓住马慧,后面穷追不舍。马慧一边前逃,一边捣毁道路,时而回军截杀。妖军势众,收不住军,又被截杀,先头妖军遭到致命一击,纷纷后退。后面有力使不上,乱成一锅粥,纷纷落入毒潭恶湖:有的被潭水毒死;有的喂了水怪,当然,水怪吞了他们也得赔上性命。虽然妖军损失不少,但妖将欺马慧人少,仍不服输,又被马慧引入深沟壁垒、险壑之地,消灭多数。妖军见损失惨重,只好撤退,撤退途中,又被英良截杀一阵,马慧众军赶来,前后夹击,杀的妖军溃不成军。可怜头精此战,除了几位妖将外,悉数被灭。

    头名气的暴跳如雷,把头精杖责八十军棍,撤去押粮官一职。头名火气渐消,静下心来,又自懊恼:自己明明了解地形,却忘了告知头精。但他只是自责,没有告诉任何人。大获全胜,毫不鼓舞人心,全城军民同乐。英勇一面向朝廷报捷,一面仍要求援军。眼见战事吃紧,援军杳无音信,英勇只好布告百姓:有亲投亲,无亲投友,若要离城,决不挽留。他知道,没有援军,城池实难守住,不能让百姓白白丢了性命。百姓本是墙头草,布告一出,便有人出关而逃。

    捷报传至京师,奸相接见了送书之人,答应调拨援军。打发了送书之人,奸相和太师一合计,毒计陡出。奸相谗言昏君,英勇意欲联合妖军,颠覆朝廷。这样的谗言,如同五雷轰顶。自古“忠言逆耳,谗言似蜜”。太师趁机言道:“朝廷一定要派钦差大臣前往眼球关,压迫英勇与敌人力战,然后再派一军收拾残局,让他们鹬蚌相争,最后朝廷渔翁得利。只有这样,社稷才能安稳,江山才能稳固。”那昏君想的只是安逸享乐,哪里还管什么江山社稷?况且妖妃已媚眼暗示多次,他哪有心思管这些琐事?“朝中一切事情由爱卿裁决。”昏君说完,甩袖而去。

    奸相、太师得到生杀大权,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奸相从国库支出巨额银两,小部分作为军费,大部分流入他和太师的腰包,然后派心腹贼人熊蚕为钦差大臣,带上少量人马,前往眼球关。打发走了熊蚕,又派援军开往脑颅关。熊蚕带着少的可怜的人马,手捧尚方宝剑,一路层层盘剥,直奔眼球关而来。英勇和头名屡屡交战,英勇巧用地利,又有神灵暗中相助,才不至于全军覆没。眼球关内,粮草已经不多。妖魔传播恶疾,又被仙人暗中除去,牛猛亦被甘冒领医好。屡屡出战,英勇兵将死伤过半,左顾右盼,竟然等来了熊蚕这位活阎王。眼球关兵将,没有不骂君王昏庸、奸佞狠毒的。

    熊蚕来到眼球关,见情况不佳,心中不禁暗骂朝中二奸贼,“老东西,你们不是让我来发财的,倒是让我来送命的。”作为奸诈凶残之徒,熊蚕无力对抗朝中二奸佞,只有拿眼球关众人出气,他哪管别人的死活,一面挥霍一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一面命令英勇开关杀敌。钟鑫十分看不中熊蚕,刚开口说话,被熊蚕逮个正着:“本以为你以身殉国,没想到你丢失眼膜关,竟然在这里混吃混喝、苟且偷生,你可知罪?孩子们,快给我拿下!”熊蚕一边阴阳怪气吼道,一边高举尚方宝剑。尚方宝剑在手,那是圣命,谁敢不听?眼看钟鑫即将被捆,忽然一阵狂风卷来,熊蚕等人被刮的晕头转向、东倒西歪。待狂风过后,熊蚕醒过神来,哪里还有钟鑫的影子?熊蚕不见了钟鑫,把怨气全部撒到英勇身上,命令英勇不惜一切代价奋勇杀敌,英勇只好硬着头皮率军出战,以前用过的各种战术均不奏效,各处高山峻岭、险潭毒泊已失去作用。

    因为多日作战,头名已掌握了全部地形地貌。熊蚕可不管这一套,除了狠吃狂饮、大肆挥霍,就是折磨英勇。他不给英勇丁点时间,连日来,命令英勇拼杀拼杀再拼杀,稍有反对,他就拿尚方宝剑说话。熊蚕不管英勇等人:枪伤多严重、性命多危险、损失有多少,仍是命令出战迎敌、迎敌出战。他本是报复朝中二奸,但把英勇等人当成了出气筒,没想到自己的后路。英勇等人粮草用尽,直杀的血染征袍、刀枪迟钝、血流成河,也没赢来熊蚕一丝怜悯之心。众人亲眼见头名用妖法斩杀了英勇,那英勇坐骑神牛咆哮着撞向头害,头害躲闪不及,与神牛一同跌下山崖,双方摔的粉身碎骨。

    英勇阵亡,众军撤回关内,谁知熊蚕仍拿尚方宝剑说话,英勇丧命,谁还听熊蚕摆布?头名士气正旺,妖军冲进关内,双方杀的昏天暗地,熊蚕吓的爬到桌案底下,抖个不停。忽然,狂风大作,雷鸣闪电接连不断,英良等人顿觉一阵清香沁入心脾,然后昏昏沉沉睡去。待狂风闪电过后,熊蚕从桌案下战战兢兢爬出,刚想怒斥发威,找英良等人的麻烦。“这个家伙白白胖胖、肥头大耳,他的肉肯定好吃,他的血肯定好喝。”原来,头名正坐在熊蚕的座位上,只见头名双手揭开熊蚕头颅,血红的舌头伸出,吸干了脑浆;然后扔到一边,众将齐深长舌,吸干了鲜血;妖兵把尸体拽出去,剁吧剁吧、洗吧洗吧,扔进油锅,喝了熊蚕汤。熊蚕做梦也没想到:二位奸佞给他的美差竟是“弃头熬汤”。

    眼球关已被攻下,头名一边向妖头报信,一边清理战利品。由于英勇奋力守关,关内百姓已被疏散,仅剩下一些守财奴和熊蚕来时收到的胭脂粉头、带来的丫环仆童,这些人被妖军烹煮奸淫、倍受凌辱,恨爹娘少生了双翅、更恨跟错了主人。关中除了熊蚕未挥霍完的民脂民膏,没有多少东西,简直就是一座空城,头名气的大骂英勇“穷鬼”。头风巨妖接到捷报,非常高兴,大赏众军。

    英良、牛猛、马慧等人醒来,发现来到一座城中,这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人们皆是青衣素食,住的是篱笆墙屋,语言交流,十分和气,买卖公平,童叟无欺。说来也怪,但凡他们一饿,便有纹银到手,在这清平世界,他们买吃买喝,倒也快活,他们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天天有。一位青衣老者告诉他们:此地名曰“安心城”,凡是心地善良之人,若逢时机,大神定送此地,被大神送来之人,出“安心城”后,皆为半仙之躯,其职责任重道远,“安心城”不养无用之人。老者说完不见了踪影。英良等人感觉闲来无事,纷纷拿起武器,认认真真练起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