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００４章，检讨
早餐后，胃的不适已经开始减退，但腹部胀闷感却在加重，仿佛有一团气在那凝聚不散。
这阵子晒着太阳，腹部的胀闷感却在逐渐消散，但那气团的感觉却越来越真实。
“这是怎么回事？”颜骧又开始回想起昨夜的梦境，却如浓雾笼罩，怎么也记不起详细的场景来。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随着快退休的孟建国沉着脸走进课堂，满班学生立即就紧张起来。
“同学们，期中测试已经结束，我很失望。你们明年就要中考，可是很多同学总分就一百来分，还考什么？青春可贵呀，同学们，现在不努力往后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不奢望你们像尖子班的学生那么刻苦，但是也不要太放飞自我了吧。现在，我要点名批评总分倒数前十名。”
孟老师声音陡然严厉起来，“程杨阳！站起来。”
“大家参观一下，这位同学总分才８７，什么概念？我这么说吧，就是一条狗，光做选择题，分数也会比他高。”
“低着头干嘛？惭愧吗？你说说，你这个成绩对得起一日三餐吗？对得起你父母交的学费吗？对得起老师们辛苦的教导吗？这么大个人，要有点羞耻心，不要脸皮像城墙厚，什么都无所谓，你是人不是畜生，要有点上进心……”
老孟在上面喷着，下面成绩不好的学生全都面无人色，心情恐惧。
颜骧也不例外，这货喷人极其伤自尊，他的分数很低，不知道会不会被拿来做典型，忐忑的过了半节课。
“颜骧！”随着严厉的呼喝声传来，颜骧顶着发麻的头皮站了起来。
“七门功课两两门倒数第一，英语８分数学１９，这是人的成绩吗？同学们，英语光选择题就４６分，数学４７，就是一头猪，蹄子乱点，分数都能比他高。”
“你说说？你还是个人吗？”
“草！”颜骧忍不了了，胀红脸大声怼道：“老师！说话别太过份哈！我们成绩差和你们脱得开关系吗？我们越没用不是越证明你教学无方吗？你说我们是狗是猪，什么人才能把好好的学生教成猪狗？要我看就算猪狗都能比你教得好。”
“好小子，反了你了，我……”孟老头的脸霎时间胀成了猪肝色。
他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学生会当面怼他，气得嘴唇都开始颤抖了，“你竟然敢当众辱骂老师？你还想不想读了？”
“我想不想读你说了算？你老几呀？混了一辈子就带个学渣班，连个年级主任都捞不到，你有个球用？”既然撕破脸了，颜骧就豁出去了。
“你说什么？”老头气得胡子撅起老高，气势汹汹的冲到颜骧的身前，一巴掌就朝他脸上扇了过去。
颜骧左手一把抓住老头打来的右手，鼓起眼睛瞪着对方。
“怎么？你……你还敢还手？”半大小子力气不小，孟老头顿时觉得手腕像被铁钳住一般，不由心里一抖，有些虚了。
“颜骧，别冲动。”蔡同学适时的拉住了颜骧的手。
“哼！我教不了你，我不教了。”孟老头猛地一甩手，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教室。
“哗！”教室里顿时就开了锅了。
有竖起大拇指叫好的，有冷眼旁观看热闹的，也有阴着脸盼他倒霉的。
“老头肯定去教务处投诉了，你麻烦了。”蔡同学神情凝重的说道。
“没事，大不了不读，反正这成绩哪里都考不上，读下去也是浪费光阴。”颜骧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
不大一会，校广播就开始叫人，“二（五）班颜骧同学，请到教务处来一下。”
‘该来的始终要来！’颜骧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昂首挺胸的向教务处走去。
“你就是颜骧？”教导主任年约三十的样子，年纪不大但是相貌威严，看谁都像欠他几百万似的。
颜骧直视对方，神情平静的点了点头。
主任冷声问道，“说说，为什么辱骂老师。”
颜骧气愤说道，“是他先骂我们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学生学不好他没责任吗？骂起人就说我们猪狗不如，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素质低下的老师，忍他一次两次也就够了，老往我们身上撒气谁受的了？”
主任柔声说道，“尊师重教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就算他再不对，但他毕竟是老师。人无完人嘛，老师有些事情做得过火，你身为学生也不能当面顶撞，这样会影响正常的教学秩序明白吗？”
颜骧气呼呼的道，“不明白！他身为老师，年纪又比我们大，为什么不好好说话偏要骂人？再说了，教书育人是他的职责，学生成绩好坏直接关系他的教学水平，他自己教不好就推脱责任肆意辱骂学生，这不是一个合格教师的行为，他为师不尊在先，我凭什么要惯着他？”
‘这小子挺刚啊！’教导主任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厉声说道：“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学校不是为你一个人开的，就算你对某位教师有意见，那也可以私下向教务处反映。如果个个学生都像你一样，为一点点小事就当众跟老师对着干，那老师们的工作还怎么展开？学不好挨批评是必然的，这事你就算到哪说也是你没理。”
接着他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道，“当然，孟老师也有不对，他说话太重有点伤你们自尊。但是，我还是要强调，不依规矩不成方圆，他是老师，批评你们是他的权利。”
“主任，那不是批评，那是骂人。”颜骧小声纠正道。
主任声音突然拔高了好几度，“注意你的态度！骂人算得了什么？我们以前读书还挨打呢。”
颜骧有些怂，小声道，“老师，现在是文明社会，不是以前，我们学生也是有人权的，任打任骂的时代过去了。”
“哟呵！你还知道人权？”主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受过专业训练，无论多好笑的事情都能憋着不笑出声来。
“我也不跟你扯，你回家把你父母叫来。”教导主任板着脸说道。
‘又是老一套！’颜骧撇了撇嘴说道，“我爸在广东做事。”
主任道，“你妈呢？”
颜骧平静说道，“不在了，我一岁多的时候她就跑了，这十几年我都没见过她。”
“呃！”教导主任心里一颤。
‘这要是搞出情绪炸弹可不好收场。’主任小心看了看眼前的少年，这家伙像是半点没往心里去，神情依然平静，根本看不出有伤心难过痕迹。
主任柔声问道：“那你现在和谁过？”
颜骧挑着眉毛说道，“爷爷奶奶，他们都有高血压，年纪又大，你确定叫他们来？”
‘这还威胁上了？’主任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不准备深究，于是说道：“既然你父母不在身边，那这次就算了！不过校内处罚还是要的，现在写１５００字检查，要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写好再回去上课。另外你还要当面和孟老师道歉，并接受全校通报批评。”
主任说完，从抽屉里拿来纸笔往桌子上一放，就出去巡视去了。
‘一丘之貉！’颜骧腹诽，辩解失败的他只好坐下身来，拿起纸笔准备写检讨。提笔后又是一脸难色，检讨书写１５００字真的有点强人所难，况且他从心底里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错。
磨磨蹭蹭一个下午，到下午快放学，东拼西凑的检查才算过关，接着老不情愿的被教导主任押到大办公室找孟建国道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颜骧木着脸说了两句对不起，这事才算过了。
“督促你们好好学习还管出仇来了，现在的孩子啊，说都说不得，难教哦？”孟建国阴阳怪气的说道。
看着那道貌岸然的样子，颜骧差点当场就吐了，心里骂道，‘老王八蛋，我们走着瞧，劳资就不信整不了你。’
“哎！怎么处理的？”回到教室正值下午自习，老师刚好不在，众同学皆是一脸好奇的打听结果。
“检讨，通报。”颜骧有些疲惫的坐下吐出几个字。
小胖第一个为他鸣不平，“不公平！明明是孟老师不对在先。”
“是啊，这老鬼根本不配做人民教师，你看他那个猥琐样，每次看到漂亮女同学都是色眯眯的笑，妈的，就差口水流下来了，真恶心。”
“就是，看到我们男同学就是苦大仇深，好像我们上辈子都和他有仇一样。”
……
众同学议论纷纷，但都是过过嘴瘾，背后发泄不满，根本不敢正面硬钢，不然一句叫家长，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时光在哄闹中飞快流逝，下课后颜骧又走出校门口，这时送餐人就多了，因为晚上要上自习课的原因，一些走读的同学家长多数送餐，以免孩子往返奔跑累着。
吃完爷爷奶奶送来的晚饭，颜骧笑着说道，“奶奶，明天别送饭了，我感觉已经好了。”
王玉华板着脸道，“那怎么行，我问过医生，他说起码要两三天才能好呢。”
颜骧苦着脸道，“是要吃三天的药，不用吃三天的韭菜，我都快吐了。”
“行吧！那你按时吃药哈！”见孙子活蹦乱跳的，王玉华也没有坚持。毕竟山村离这里三公里有多，开三轮车往返差不多一小时，一天送两餐饭什么农活都别想做了。
目送两位老人远离后，颜骧回身准备进校，这时就发现四个家正在不远处盯着他，其中一个正是一年级的那个小崽子，上次为争球场颜骧推搡过他几下。
“他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又是一条疯狗。”颜骧低声骂着，快步跑进了校门。
“别跑啊！上次那么牛逼的，你跑什么？有种你过来呀，你个没卵的怂货。”
“哈哈！他怕了，这孙子！”
几人在身后叫嚣，颜骧也不理，径直走向了篮球场。
初夏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吃饭时还是红霞漫天，这会却突然天阴沉沉的，像是随时都要下雨的样子。学校为了省电基本不开操场的照明灯，颜骧玩了会投篮就视线不清了，只好回到教室吹牛。
学渣班的晚自习四处弥漫着欢快的气息，吹牛的，聊八卦的，看课外书的，比比皆是，就是安心搞学习的凤毛麟角。颜骧老实趴在书桌上，随手拿了本书打开挡在身前，没一会进入了梦乡。
梦中又是场景奇特，到处都是奇怪的植物。
颜骧好像被人牵着向前走，不大一会来到一座塔前。这时一位灰袍老人缓缓蹲下身子，面朝自己。
老人面部鳞片细密，除了两鬓向上长着一尺来长的玉质短角以外，其他部位与人类差异不大，因此看着也不算恐怖。
‘也不知道是不是装饰。’颜骧盯着短角看了半天。
老人突然开口说道：“螭薨，你已经开脉成功，今天为师要教你辟宮。”
和上次夜梦中一样奇怪的发音，但这次颜骧却能听懂其中的意思，感觉好神奇。
这阵子晒着太阳，腹部的胀闷感却在逐渐消散，但那气团的感觉却越来越真实。
“这是怎么回事？”颜骧又开始回想起昨夜的梦境，却如浓雾笼罩，怎么也记不起详细的场景来。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随着快退休的孟建国沉着脸走进课堂，满班学生立即就紧张起来。
“同学们，期中测试已经结束，我很失望。你们明年就要中考，可是很多同学总分就一百来分，还考什么？青春可贵呀，同学们，现在不努力往后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不奢望你们像尖子班的学生那么刻苦，但是也不要太放飞自我了吧。现在，我要点名批评总分倒数前十名。”
孟老师声音陡然严厉起来，“程杨阳！站起来。”
“大家参观一下，这位同学总分才８７，什么概念？我这么说吧，就是一条狗，光做选择题，分数也会比他高。”
“低着头干嘛？惭愧吗？你说说，你这个成绩对得起一日三餐吗？对得起你父母交的学费吗？对得起老师们辛苦的教导吗？这么大个人，要有点羞耻心，不要脸皮像城墙厚，什么都无所谓，你是人不是畜生，要有点上进心……”
老孟在上面喷着，下面成绩不好的学生全都面无人色，心情恐惧。
颜骧也不例外，这货喷人极其伤自尊，他的分数很低，不知道会不会被拿来做典型，忐忑的过了半节课。
“颜骧！”随着严厉的呼喝声传来，颜骧顶着发麻的头皮站了起来。
“七门功课两两门倒数第一，英语８分数学１９，这是人的成绩吗？同学们，英语光选择题就４６分，数学４７，就是一头猪，蹄子乱点，分数都能比他高。”
“你说说？你还是个人吗？”
“草！”颜骧忍不了了，胀红脸大声怼道：“老师！说话别太过份哈！我们成绩差和你们脱得开关系吗？我们越没用不是越证明你教学无方吗？你说我们是狗是猪，什么人才能把好好的学生教成猪狗？要我看就算猪狗都能比你教得好。”
“好小子，反了你了，我……”孟老头的脸霎时间胀成了猪肝色。
他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学生会当面怼他，气得嘴唇都开始颤抖了，“你竟然敢当众辱骂老师？你还想不想读了？”
“我想不想读你说了算？你老几呀？混了一辈子就带个学渣班，连个年级主任都捞不到，你有个球用？”既然撕破脸了，颜骧就豁出去了。
“你说什么？”老头气得胡子撅起老高，气势汹汹的冲到颜骧的身前，一巴掌就朝他脸上扇了过去。
颜骧左手一把抓住老头打来的右手，鼓起眼睛瞪着对方。
“怎么？你……你还敢还手？”半大小子力气不小，孟老头顿时觉得手腕像被铁钳住一般，不由心里一抖，有些虚了。
“颜骧，别冲动。”蔡同学适时的拉住了颜骧的手。
“哼！我教不了你，我不教了。”孟老头猛地一甩手，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教室。
“哗！”教室里顿时就开了锅了。
有竖起大拇指叫好的，有冷眼旁观看热闹的，也有阴着脸盼他倒霉的。
“老头肯定去教务处投诉了，你麻烦了。”蔡同学神情凝重的说道。
“没事，大不了不读，反正这成绩哪里都考不上，读下去也是浪费光阴。”颜骧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
不大一会，校广播就开始叫人，“二（五）班颜骧同学，请到教务处来一下。”
‘该来的始终要来！’颜骧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昂首挺胸的向教务处走去。
“你就是颜骧？”教导主任年约三十的样子，年纪不大但是相貌威严，看谁都像欠他几百万似的。
颜骧直视对方，神情平静的点了点头。
主任冷声问道，“说说，为什么辱骂老师。”
颜骧气愤说道，“是他先骂我们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学生学不好他没责任吗？骂起人就说我们猪狗不如，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素质低下的老师，忍他一次两次也就够了，老往我们身上撒气谁受的了？”
主任柔声说道，“尊师重教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就算他再不对，但他毕竟是老师。人无完人嘛，老师有些事情做得过火，你身为学生也不能当面顶撞，这样会影响正常的教学秩序明白吗？”
颜骧气呼呼的道，“不明白！他身为老师，年纪又比我们大，为什么不好好说话偏要骂人？再说了，教书育人是他的职责，学生成绩好坏直接关系他的教学水平，他自己教不好就推脱责任肆意辱骂学生，这不是一个合格教师的行为，他为师不尊在先，我凭什么要惯着他？”
‘这小子挺刚啊！’教导主任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厉声说道：“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学校不是为你一个人开的，就算你对某位教师有意见，那也可以私下向教务处反映。如果个个学生都像你一样，为一点点小事就当众跟老师对着干，那老师们的工作还怎么展开？学不好挨批评是必然的，这事你就算到哪说也是你没理。”
接着他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道，“当然，孟老师也有不对，他说话太重有点伤你们自尊。但是，我还是要强调，不依规矩不成方圆，他是老师，批评你们是他的权利。”
“主任，那不是批评，那是骂人。”颜骧小声纠正道。
主任声音突然拔高了好几度，“注意你的态度！骂人算得了什么？我们以前读书还挨打呢。”
颜骧有些怂，小声道，“老师，现在是文明社会，不是以前，我们学生也是有人权的，任打任骂的时代过去了。”
“哟呵！你还知道人权？”主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受过专业训练，无论多好笑的事情都能憋着不笑出声来。
“我也不跟你扯，你回家把你父母叫来。”教导主任板着脸说道。
‘又是老一套！’颜骧撇了撇嘴说道，“我爸在广东做事。”
主任道，“你妈呢？”
颜骧平静说道，“不在了，我一岁多的时候她就跑了，这十几年我都没见过她。”
“呃！”教导主任心里一颤。
‘这要是搞出情绪炸弹可不好收场。’主任小心看了看眼前的少年，这家伙像是半点没往心里去，神情依然平静，根本看不出有伤心难过痕迹。
主任柔声问道：“那你现在和谁过？”
颜骧挑着眉毛说道，“爷爷奶奶，他们都有高血压，年纪又大，你确定叫他们来？”
‘这还威胁上了？’主任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不准备深究，于是说道：“既然你父母不在身边，那这次就算了！不过校内处罚还是要的，现在写１５００字检查，要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写好再回去上课。另外你还要当面和孟老师道歉，并接受全校通报批评。”
主任说完，从抽屉里拿来纸笔往桌子上一放，就出去巡视去了。
‘一丘之貉！’颜骧腹诽，辩解失败的他只好坐下身来，拿起纸笔准备写检讨。提笔后又是一脸难色，检讨书写１５００字真的有点强人所难，况且他从心底里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错。
磨磨蹭蹭一个下午，到下午快放学，东拼西凑的检查才算过关，接着老不情愿的被教导主任押到大办公室找孟建国道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颜骧木着脸说了两句对不起，这事才算过了。
“督促你们好好学习还管出仇来了，现在的孩子啊，说都说不得，难教哦？”孟建国阴阳怪气的说道。
看着那道貌岸然的样子，颜骧差点当场就吐了，心里骂道，‘老王八蛋，我们走着瞧，劳资就不信整不了你。’
“哎！怎么处理的？”回到教室正值下午自习，老师刚好不在，众同学皆是一脸好奇的打听结果。
“检讨，通报。”颜骧有些疲惫的坐下吐出几个字。
小胖第一个为他鸣不平，“不公平！明明是孟老师不对在先。”
“是啊，这老鬼根本不配做人民教师，你看他那个猥琐样，每次看到漂亮女同学都是色眯眯的笑，妈的，就差口水流下来了，真恶心。”
“就是，看到我们男同学就是苦大仇深，好像我们上辈子都和他有仇一样。”
……
众同学议论纷纷，但都是过过嘴瘾，背后发泄不满，根本不敢正面硬钢，不然一句叫家长，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时光在哄闹中飞快流逝，下课后颜骧又走出校门口，这时送餐人就多了，因为晚上要上自习课的原因，一些走读的同学家长多数送餐，以免孩子往返奔跑累着。
吃完爷爷奶奶送来的晚饭，颜骧笑着说道，“奶奶，明天别送饭了，我感觉已经好了。”
王玉华板着脸道，“那怎么行，我问过医生，他说起码要两三天才能好呢。”
颜骧苦着脸道，“是要吃三天的药，不用吃三天的韭菜，我都快吐了。”
“行吧！那你按时吃药哈！”见孙子活蹦乱跳的，王玉华也没有坚持。毕竟山村离这里三公里有多，开三轮车往返差不多一小时，一天送两餐饭什么农活都别想做了。
目送两位老人远离后，颜骧回身准备进校，这时就发现四个家正在不远处盯着他，其中一个正是一年级的那个小崽子，上次为争球场颜骧推搡过他几下。
“他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又是一条疯狗。”颜骧低声骂着，快步跑进了校门。
“别跑啊！上次那么牛逼的，你跑什么？有种你过来呀，你个没卵的怂货。”
“哈哈！他怕了，这孙子！”
几人在身后叫嚣，颜骧也不理，径直走向了篮球场。
初夏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吃饭时还是红霞漫天，这会却突然天阴沉沉的，像是随时都要下雨的样子。学校为了省电基本不开操场的照明灯，颜骧玩了会投篮就视线不清了，只好回到教室吹牛。
学渣班的晚自习四处弥漫着欢快的气息，吹牛的，聊八卦的，看课外书的，比比皆是，就是安心搞学习的凤毛麟角。颜骧老实趴在书桌上，随手拿了本书打开挡在身前，没一会进入了梦乡。
梦中又是场景奇特，到处都是奇怪的植物。
颜骧好像被人牵着向前走，不大一会来到一座塔前。这时一位灰袍老人缓缓蹲下身子，面朝自己。
老人面部鳞片细密，除了两鬓向上长着一尺来长的玉质短角以外，其他部位与人类差异不大，因此看着也不算恐怖。
‘也不知道是不是装饰。’颜骧盯着短角看了半天。
老人突然开口说道：“螭薨，你已经开脉成功，今天为师要教你辟宮。”
和上次夜梦中一样奇怪的发音，但这次颜骧却能听懂其中的意思，感觉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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