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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不想清醒想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着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挫败感,哪怕只是因为一只蚂蚁。

    他喜欢那个偏执的自己,自由到可以随时随风消散,想离开就离开,哪里有什么牵连,他想哭、想睡、想在一天和老友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想笑得合不拢嘴,溺死在梦里。

    你知道么,他,需要如何才能概括的他,多少话,几天,他的肉身,魂魄,大概的全部,没办法向你说明,因为自己也不清楚,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只想让一个人,恳切的希望,让你,看到他的肉身、魂魄。

    自从那人亡故的消息从战场上传来,a的眼神就变成了一口枯井似的。虽然不经意间泪水还是会从眼眶边滑落,但那双眼睛太过浑浊,仿佛落叶和灰尘,在里面不知不觉的落满了几个秋天那样。从前熠熠发光的少年,他看向那里眼神中都会有一轮美丽的剪影。如今再看他的样子,干巴巴的面色犹如干涸的池塘,又怎会再倒映出一个完整的月亮。

    直到多年以后a又回到了这里,看着眼前曾经熟悉的一切,他的眼神再也不能如同湖水般清澈,双眸含着泪光,波光粼粼般在落日下闪烁。仿佛,曾经那个少年在湖岸纵身一跃,惊动了湖水中的平静,a的心也跟着波澜壮阔起来,随着两行炽热的泪,漫过最后一道屏障,划过眼角的皱纹,他笑着,被回忆彻底淹没。

    无聊。我现在任何感情都没有。我一会到家就变得超级慵懒。白天。呵。白天。他们那伙人完全不拿我当人看!。可恶!

    你觉得痛苦证明世界有错,你要冷漠,你不用去学,你大可不必成长,你要记得你的痛,你要废彻心死。你还要怀揣着你的梦,你会睡厌,你再恨生,你就当进坟墓!。甚至于连圣母玛利亚的光辉也不可能穿透笼罩在你身上的一团阴霾。

    即使他行动上趋于沉沦,心理上也默许了堕落,可是当他想宣之于口时,下意识地还是觉得羞耻(不羞耻),他想把自己描述成遥远偏僻的抑郁患者,他还想给自己立个极端颓废的哀怨人设,他想当众揭开自己的保护色。

    老实说这样的生活也没有内心添油加醋般酝酿得那么苦涩,他却想以理所当然的心态去抨击生活,沉迷在与自己为敌的快乐中,可是如果他真的厌极了五味杂陈的生活,我实在想不出还会有那种理由能支撑他继续活着,说到底,他还是有能力讨好自己的,也可以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继续保持沉默。

    沉默…

    (去他妈的素质)

    如果人身体大脑可以关机就好了,无聊闷时关机预设时间重启,特殊情况紧急启动,其他时候则关闭状态就像睡眠,可是也睡不着,那么能否将人思维程序化抽离思想使其麻木,放弃修补人生漏洞,宕机,醒觉是否能迎来解放或者更加痛苦,平躺无限焦虑,像他这样的消极分子,活该拉出去枪毙。

    我有时候在想,他们真的能忍心、狠心枪毙我吗?。

    难道不浪费子弹?。

    “即使是限时限定的快乐也一如你的笑容常看常新”。

    5月8日

    “你是灯火把夜照明,

    你是暗影用黑描述世界,

    你像光波在三棱镜内折射,

    你是我心中漫无目地的曲折”。

    (断句成诗,哈哈。)

    觉得把颗颗粒粒的苦涩吞到肚子里去,能让人心安,就像我刚吃了几颗甘草片,这时空中的愁闷竟即刻消失了不少。

    (不想写了,我感觉没有十万字写不完,十万字都够呛,呜。才不放弃,继续,这对我自己来说,意义重大!)

    “那男人一双眼面对着迎面走来夜上初妆的女人,几乎不为所动,女人从身旁走过,他又回过头专心注视她渐行渐远摇曳的身姿,表情凝滞像是在畅想什么,像个正人君子。女人去的方向是****,他看下手机回望再回望,对上我陌生的眼,我和他相视不过两秒,视线又随即放远,然后擦肩而过。像是受到某种驱使,我也回头去看刚才那男人,同他看那女人时如出一辙,他的发在灯下发亮,他的身影象个黑洞贪婪地吸收着我的目光,直到联想到他的床,此刻我表情凝滞,竟也像个正人君子。……

    静静的躺着,靠在枕头上很舒服,出去关灯,再回来找不到了刚才习惯的感觉,露在外面托着手机的右手冷得变冰了,想缩回去,可是不舍得,怕就这样睡了,历史的今天,就没有了、等不到了你的消息。

    (情话小汪子,嘿嘿)

    “想要你一句肯定,是爱意无法抽离的尽头”。

    (嗯)

    “想要不想哭时的泪流,想要极速下坠时的微笑”。

    (不开心)

    (是你亲手点燃的,那团七彩缤纷的火焰,却又亲自浇灭了,冷冷地把我还给汹涌的人海。是你创造了,这个寂静中争吵的注解)

    不怎么好看,也总是神思倦怠,脸和头发都懒得洗,你看我,是不是没有什么不同。可我就是想,总是想,即便一直盯着手机出神而忽略我的你,也随便我自顾自地出现,并没有什么特别。

    我能想起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的样子,生动的、立体的或是冷峻的、刻板的,附带的场景,每一张脸,他们的音容笑貌追溯到几年前我都记得,可是我的脑海里却没有自己的脸,想象不出自己的样子,看照片照镜子也不保持,再回到自己的思维中,它好像不认为我是我,于是又失去了自己平平淡淡的样子。

    某天晚上,看猎户座有感!

    “天上夜空星星没几个,被云层雾霾遮住很多,前人在它们凌乱的分布中找出章法来,像一幅巨大的液晶版图,无声辉映着航海家们的眼眸,每当有人抬头寻找最亮的那颗星,一对孤独的灵魂就化身成为了两颗黯淡的宇宙,他在脑海中凝望着无色的银河,泛起猎户座迸发出光的倒影,而从中埋藏着的指引,记载着的不是航路的终点,它通往是寂灭的永恒”。

    你不知道你说了什么,a的心就武装起来筑起一道城防,再也不敢用眼睛去看你,可思虑又在腹中,在a的肚子里作祟。提醒a其实太没用,而你再也不使稚气未脱的喉咙唤出a的名,视而不见就像是诀别的铁证,告诫a人和人有时候终有一别,有时候不认输天意就是如此。(中二)

    a真正谈过的那场恋爱,让a愿意卸下防备的原因是ta让a觉得自己不仅仅是这段感情的参与者更是建设者!。跟a在一起ta很开心,ta来找我,抱抱我,搂着我,跟我说ta的过往,给我带便当,字字句句,虽然现在都忘了,但是那种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ta在a心里建造了一所乐园,a相信笃定那将成为他们俩未来两人一犬半个梦,另一半是现下的a跟ta能够长久下去。后来随着一些变故,让a觉得自己在ta的生命里已然到了太过多余的地步,昔日的温存,胜不过现实,ta只用了一句话,便将a的挽回拦下,只一句*****,就将a的心轻易地碎尸万段。(这是可以说的吗,汗!)

    每天为生活下去的指望奔波,人类的生活确实衰疲无趣,想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从麻木的精神状态中解脱。(不写点东西,我真有可能扛不住)。

    鸵鸟游向深海,沙漠被冰封,企鹅们在青藏高原游行,落叶拼凑成山的翅膀,登月舱随着漫天的尘埃极速坠落,少数人幸存下来。“彩绘无尽苍穹,到地幔铺设日落”。(浪漫吧)

    “把情感埋进土里

    纺织到古老的记忆里

    从恢宏的色彩中抹不去

    从你出生到老去”

    (每一次看这个电影都嚎啕大哭(只看过两次))

    5月5日

    要不要把灯关掉一个,好省下一些电能。早些年在家里多少次被爷爷讨伐,平白无故亮两个灯,如此铺张浪费的日子,将来我可怎么撑得下去,直到现在我仍怀疑,当时他对我未来穷困潦倒的警惕是多余?还是必要的。看《知否》明兰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原来在那颗小小的灯泡中一直埋伏了这么多年,蓦然回首儿时的路,成长中走过的每一步皆是顿悟。当时我多么气愤,甚至想是不是他觉得自有我如此不懂事的行事做派在先,倘若不及时尽早对我这个逆孙予一些惩罚,两个灯开着家里房子难道会塌?直到现在我仍怀疑,当时他没有对我未来做事畏首畏尾而担心是多余还是必要的?。

    十来年前一天傍晚写作业突然停电(笑死,我根本没写过作业,没少挨老师打,我怀疑我小时候有自闭症)。爷爷拿着竹竿在大门口重又挑下电闸。“没电”。“开那个屋里的灯试试”。“哦,亮啦”。是主屋那个灯泡坏了,柜子找出几个旧灯泡,放太久忘记是坏的没扔,还是新的没用过,大人踩着两个板凳挨个试,“嗳,白搭,都是坏的”。奶奶告诉我:“恁姥姥娘家里有,你去拿去行不?”。“她家里哪来的?”。我问。“恁舅老爷带回来的,你去拿吧”。记不得我走哪条路去的,也记不得路上都遇见了谁,记忆有时候就像拍电影,画面一转就切换在了姥姥娘家。“来看看你想要那个啊”。那些灯泡和我家的不一样,她带我去橱柜里找到时,我看见那一小箱里都是白色的是弯弯曲曲的灯管装在纸包装盒里,从来没见过这种灯泡,我拿了大约不是两个就是三个回家,其中有一个是那种拧的像麻花的螺旋灯泡,可惜小时候并未太记住她慈爱的脸,记忆都模糊了,现在想来我那时候的心情应该像是在挑选她送给我的礼物一样满心欢喜。去年在家时我跟奶奶说还是喜欢那个日光灯,开白炽灯总觉得屋里冷。是渗透的冷。开日光灯觉得心里暖暖的很舒服。她笑着:“你忘啦,那是你从恁姥姥娘家里拿来哩,有十几年啦”。“喔”。“啊,我什么什么时候拿过啊?……,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灯?竟然还在用,哇,它质量可真好”。

    5月5日

    在我三十二岁生日的前一天,我向来是不过生日的因为没有人在意,自己也觉得无必要纪念。我像往常一样早在班车驶来之前就等候在车站,天已经大亮,对面早餐店门口围满了人,外围的人东张西望,估计是死了谁,车来了,我第五个排队上车,车开动了,车停了。这是片老旧房子,就是我每天工作的地方。“喏,大门,从这走进去左拐再左拐到看见一个关不紧的水龙头,旁边有个门走进去里边,我的工作很简单,哦,对了,别忘记打卡,我带你去,这里有很多小动物,我会告诉它们避免让你踩到它们的尾巴,不用担心,我会教给你怎么做,这是你第一次来,你都会明白。他们说我有臆想症要我回家休息,其实不是这样,虽然我才四十岁,可是我的记性不比别人差,窗外的木兰花开了”。“叔叔,叔叔你怎么啦”。“啊,哦,你是谁啊”。“我看您一直盯着窗外不说话,所以叫您一下,您还好吧?”。“哦哦,这些量具每一个都有编号,找的时候你只需要查号码就可以了,比如说这个,你看哦第一排是,午饭时间到了吗,你去吃饭吧,我困了,我去睡一会儿,你自己去吧,我先吃点饭,就像这样——盯着窗外的木兰”。

    我们家院子东南角种着一颗香椿树,我出走的那天。“阳光一早就勾勒出了树的影,化了玻璃上的凝霜,几只褪去冬绒的麻雀,早早地就在那颗香椿枝头上会合”。等到我起来床打开门,海棠花又新开了几朵,蹲下身嗅嗅香气,狗儿缠着给了我的脸颊最后一个吻。地上积累了几日的灰尘需得打扫,厨房又传来忙碌的声音,催促我快些整理衣物,因为待会儿我要坐上公车一路向北,怀揣着她给的思念和开水,奔向宁波那座永不寂寞的沙堆。

    宁波——沙漠

    用了两个小时都没看完一部影片,9.1的评分推荐,众多电影列表中精心翻找到了它,播了两个多小时也未将它放完,直到合上屏幕关于主角是谁,又连续了什么样的故事情节,还一概不知我却已无心再继续端坐在这,堂而皇之地亵渎这样一出好戏。夜已对半春晓的很多人,应该都进入了深度睡眠。听不懂的外国语言在耳边,声响了两个多小时的扬声器,随着我的关闭戛然而止。对面那楼的表面有三片窗还亮着。至此又消耗了五分钟时间,加上被浪费的那部影片,不睡的你身体说:呆B抱歉,你甚至沉不下心来感受一部影片,你个SB还不快让我睡眠!。

    下雨真好自然加湿器,不出门有了不出门的理由,阴郁也有了阴郁的借口,梅雨簌簌自古人都愁,云惨淡,付东流…。“我想念”,“不!”,“我喜欢”,“不对!”,“那我爱你”,“放屁!”。“好吧,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把你放进我的生活里,我想占有你,我想…”。“嗯然后呢”。“没了,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什么颜色,只是孤独,都说爱情是治愈孤独的良药,所以我想通过爱你来安抚自己”。“这么说,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清楚,我知道了,我不爱你,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你没有回应,这不是爱,我嫉妒,我觉得痛苦,我爱你,可是你不爱我,你不在乎,你一直在我的爱里逍遥法外。你真让人恶心,我宁愿死都不想再看你一眼,你和你那糜乱的生活,你的自私虚伪,都让我恶心,还有你该死的性欲都恶心,我对你只有恶心,我一定要杀了你”。

    “对,我一定杀了你”。

    “等着瞧吧,我会杀了你”。

    斑驳的夜雨冷冷的窗,灯都睡了谁来安抚四面墙,阵风掀起树的新叶,吹散了指尖飘浮的烟绸,向天际望啊望不到,闭上双眼在心间缭绕,离不开阳台的阴天夜晚,“我期待着你和炽热的光”。

    当时看着ta,傻得我眼睛也不舍得眨,说不尽是无言的感受,ta淡然一笑都能让我觉得庆幸,单是看着便觉得“生命竟然也为我所享受,每一分秒扎根成我平凡人生里的特殊记忆”。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