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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灵兽小龙虾

    除了药老以外,在秦川和刘翕和接触过的“人”里,还有书先生和铁师父,也是类似的存在。书先生本是齐云宗七代弟子的书箱。这弟子酷爱读书,更爱收集书。无论各家经典,还是诗词歌赋,但凡他得道的书简,都存在书箱之中。年深日久加上机缘巧合,这书箱竟产生了灵智,逐渐就成了书先生。而铁师父,是跟书先生一个时代的存在。他是另一名七代弟子的随身武器。那名弟子是个武痴,专爱收集天下武功。在通晓各门武功之后,他以各种珍稀材料,打造了这柄能够便成各种武器的大铁锤。

    在得知废丹的处理方法之后,秦川更加不心疼自己炼制出的第一炉六品益气丹,反正材料充足,再练就是了。回到炼丹柱后,时间还早,他再次尝试开炉炼丹。灵气消耗?刘翕和都能拿小鸡炖蘑菇丹当糖豆吃,他自然更不可能缺货。如今他炼制的小鸡炖蘑菇丹,基本稳定在三到五品的水平,不过其实也无所谓,他炼这菜丹,压根就没有药的成分,所以所谓的丹纹,也就是杂质,吃多少也不过是一泡粪的事,几品都区别不大。只是这玩意个头的确大了些,吃多了实在撑的慌。

    一天下来,除了第一次直接成功外,秦川又尝试了三次,结果失败两次,成功了一次。炼丹,并不是说学会了,成功过一次了,就能把把都成功的。除了保证操作上不失误以外,炼丹时的心境、药材药力的均匀性、外界的灵力流动,甚至温度、湿度的变化,都可能影响炼丹的成功率。对于秦川这样一个新手来说,五成的成丹率,已经非常高了。而且这一炉丹药,同样成丹六颗,每一颗只有五条丹纹。五品丹,不小的进步,不过仍然达不到使用要求,连同两炉药渣,一起装进一个小盒子里,直接丢给药老回炉。

    刘翕和回来之后,对炼器的兴趣明显大不如前。毕竟他喜欢炼器,就是为了能拥有一把帅气的长剑。现在已经有了,还不止一把,热情自然大不如前。而且他发现钱瑾师伯所教授的炼器手法,完全没有超出《炼器百法详解之——一本书教你从新手到大师》(简称《炼器百法》)所传授的范围,他相信就算没有钱瑾师伯教,他也能靠自学,学会所有的这些手法。不过每节炼器课他仍然上得非常认真,毕竟除了书上的内容,钱师伯的经验也是非常宝贵的。三五个月的约定可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别的不说,这么多免费的高档材料,可没地方弄去。

    除此之外,刘翕和对炼器的兴趣,更多来自那颗火纹獐妖丹。他把那妖丹拿给钱瑾看过,钱师伯简直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化形期大妖主动献出的妖丹!徐友庆那厮不擅炼器,不晓得这玩意的珍贵,他可是一清二楚啊!化形期大妖本就少见,见到了也不一定打得过,打得过也不一定追得上,追得上也不一定能留下妖丹,更何况,还是心甘情愿主动交出?这得多大造化?这东西的意义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件宝器那么简单,这最差也是件通灵宝器。要是炼器水平够高,搭配的材料够好,没准就是一件通灵神器!齐云宗历代掌门都不敢说个个都有神器。真的是,啧啧。

    法宝,分为法器、灵器、宝器、神器四个等级。其中法器等级最低。在炼制时,不用加入属性材料,也不需要刻画阵纹,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甚至不需要祭炼,就可以使用。与寻常器物的区别,就是能够承受灵气,可以供修真者御使。灵器,则是在炼制过程中,加入了特殊的属性材料,或者成功刻画了阵纹,本身法宝之中就存有灵气,在使用时,能够激发出其中带有属性的力量,这种法宝,就晋升到灵器的范畴。灵器级别以上的法宝,就必须经过祭炼之后才可以使用了,不过祭炼的难度不大,使用的威力也有限。宝器,要求炼制所用的材料足够好,刻画的阵纹足够多,除了灵气属性外,还要产生某些特性,对炼器师的要求非常高。法宝到了宝器的级别,又分为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至于为什么法器和灵气不分品级,用钱师伯的话说,宝器一下,都是垃圾。而神器,涉及到“道”的层面,不是刘翕和现在能接触得到的,所以钱瑾也没有介绍。而“通灵”法宝,指的是在炼器的过程中,因为某种原因,产生了器灵。器灵也有高下之分,比较低级的器灵,只是能与人沟通、交流;高级的器灵,甚至能够直接御使法宝。器灵的产生与法宝的品阶无关,同时也不会影响法宝的品阶,但有器灵的法宝和没有器灵的法宝,可以说完全就是两种东西。

    这一日,秦川一如既往地在练锤。远远地便听刘翕和嚷道:“川儿!川儿!快看,这是什么!”

    秦川停下了手中锤,拿衣袖抹了把汗。只见刘翕和手里拎着个水桶,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把桶拎到秦川眼前。秦川眼神顺势往下一瞄,只见桶底有十几只黑红色的小东西,在爬来爬去。

    “小龙虾?”秦川惊疑道。在林亭村时,水塘池涧中就有这东西。在福庆楼里,这也算是顶不错的下酒菜。每年春夏,他们都会捉上不少,大多卖给酒楼赚点零花钱,有些也自己打打牙祭,解解馋。

    “嘿嘿,你再看。”他说着伸一根手指,缓缓靠近水面。桶底的小龙虾立刻活跃了起来,一个个举起双钳,摆出防御的姿态。刘翕和不为所动,将手继续靠近。一众小龙虾立刻怒了,从口中射出一道道细小的火线。这火甚是奇怪,在水中居然丝毫不受影响,但出水之后,飞不了多远就熄灭消散。

    “灵兽小龙虾?”秦川的兴趣一下子就来了,如果说只是普通的小龙虾,对他可没多大吸引力。但灵兽?这可是一粒粒上好的菜丹,这桶中的小虾,在他眼中已经变成了一颗颗红色的圆球形。他瞧准机会,以迅雷之势从桶中捏出一只小龙虾,将头对准刘翕和:“想吃什么口味的?麻辣,还是蒜蓉?”

    哪知被选中的,幸运的小龙虾似乎不太高兴,喷出一道火线。只是此时它处于空中,那火线毫无威势,刚刚喷出就熄灭了。

    刘翕和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嘿嘿,当然是麻辣!够劲!”

    秦川把小龙虾扔回桶里,拍了拍手:“数量有点少,只够做一次的,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哈哈,”刘翕和大笑,拉着秦川就走,“走,川儿,我带你去瞧瞧!”

    刘翕和拉着秦川下了翕和柱,上了秦川柱。这里虽然是秦川的地盘,但他本人却压根没来过几次。上次来还是寒冬时节,到处白茫茫一片,此时已是春暖花开,生机勃勃。而且显然刘翕和对这里进行了不少改造,亭台栈道,随处可见。刘翕和将秦川带到一处半亩大小的浅池塘,近岸的芦苇丛间,隐隐可见有东西在动。

    刘翕和左手掐腰,右手指着池塘,仰天大笑:“川儿!我把抓来的小龙虾都养在这里了,从今以后,这个水塘就叫做小龙虾塘。放心大胆敞开了造吧,咱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