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踩点
时隔多日，杨允经历了充分的休息后，又来到了这高晨庄园。
他掏出手机看了下钟正不久前才发送过来的各个物品的详细信息。
“物品三：一副画像，作为装饰挂在‘高晨庄园’走廊墙上。低危险度……
……该画描绘了一个房间的一角，色彩灰暗，并无显著特征……
……该画作为神奇物品，并不会自发地向外辐射影响……
……如果画作接触到一个人的体液，将会进入活化状态。活化状态下画作中会出现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除此之外并无异常。活化状态持续2分钟……
……该画名称未知，暂命名为《旧日阴影》……”
如果这些信息都是准确的话，那么获得这副画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杨允扫视了一圈，看见有许多车辆停在附近，也有许多人在一边拿着手机朝庄园方向拍照，有些人还拿着更大更专业的拍照设备。
柳寅的死是瞒不住的，哪怕是柳家内部，也会有人乐于将情况散播出去。而且，警察也会将这边封锁。
那么，无论是记者、自媒体作者还是单纯闲得发慌的人，都会被吸引而来。毕竟凶杀这种事情从古至今都是极其吸引人的眼球的。
自然，杨允也不会冒险这时候去取，他到这里只是来踩个点，探查一下这什么《旧日阴影》有没有被转移走。
杨允慢悠悠地朝那庄园走去，逐渐走近。
现在庄园外围早有警方所设立的警戒线，设有警示牌，每隔数米便有警察站立，阻止闲杂人等进入。
“这位先生，前方凶案现场，请止步。”见杨允接近，一位警察过来，严肃地说道。
杨允也乖乖退后，来到有人群聚集的一处，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并拍了拍身边一位不断向里张望的男人肩膀，搭话道：
“喂，这位老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警察说这里发生了凶案，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杨允之所以向这位搭话，是因为这人着装太过了——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遮挡住了身材，同时也隐藏了任何可能的标识或徽章。一条在城市中非常常见的黑色运动裤。一双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运动鞋。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色彩单调的帆布包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些什么。
看样子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而那名男子被吓了一跳，略带警惕看向杨允，“你是谁？”
“我该怎么回答你？一个人？”
那男子松了口气，明白杨允不是便衣警察，毕竟警察不太可能作出这种比较幽默的回答，而是会直接把自己赶到更远的地方。
“喂，老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里真的发生了凶杀吗？”杨允再次询问道。
“这是当然了，不然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只是看到这边比较偏僻还有这么多人，以为有乐子，才过来看两眼的。”
原来是个无所事事的街溜子。
男人不愿再搭理杨允，注意力回到高晨庄园上。
可杨允却对这男子纠缠不休。
“喂，老哥，细说一下呗……”
“兄弟，你这不理人不是个好习惯哦……”
“你TM的哑巴了还是死了？”
杨允不过数秒时间便爆发出了作为网络钢琴家的底蕴，大量词汇混杂着唾沫星子一股脑砸向那男子，引得众人侧目。
这人真是个流氓啊。
男子担心将警察引来，连忙转头道歉：
“老弟啊，是老哥我疏忽了，没有考虑到老弟你的感受，这样吧，随便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有求必应。”
杨允就像川剧似的，一下子满脸笑容，握住男人的手摇了三摇。
“老哥你心真是敞亮，我叫杨允，不知老哥该如何称呼？”
那男子见此，扯了下嘴角，但终究没有说其他的，“我叫阎生智。”
“唉，这名字取得好啊，生智，急中生智。想必阎老哥经常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脱离危险吧。”恭维的话说完，杨允便直奔主题，“不知阎老哥是什么职业。”
阎生智本想糊弄过去，可看见杨允那笑容满面的脸，心中却不知怎地生出一股恶寒，于是还是实话实说了：
“……记者。”
杨允对阎生智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难怪阎老哥来此，凶案这种对记者来说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新闻啊。不过，这么多记者都被拦在了外面，想必阎老哥也进不去吧，还是说，阎老哥有关系？”
阎生智苦笑道：
“如果真有的话就好了，那我早进去了，何必在外边。杨老弟啊，你别看网上说我们记者多好多好，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不止一线我们去，还有破事一大堆，哪里有坐办公室的人舒服。你要是以后有了孩子，可千万别让他干这一行……”
阎生智一打开话匣，便不住地倒苦水，什么贷款要还，什么孩子要养，几乎要将家长里短说个遍。
杨允没有插嘴，静静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声。
“……谢谢老弟，你是第一个有耐心听我说完话的。”阎生智倒完苦水，脸色都好了不少，对杨允这人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改观。
虽然是个街溜子，但会倾听这一点已经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了。
杨允这时才慢慢开口：“阎老哥，你可能没注意到，在你说话的时候，从那里面驶出来一辆车，你看，在那边，还没有完全看不见。”
阎生智急忙朝杨允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一辆比一般警车显得更加高级的警车正在离去。
“我不知道这信息有没有用，但想着阎老哥你既然是记者，就告诉你，让你判断了。”杨允补充道。
“杨老弟，你可帮大忙了！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
阎生智就要离开杨允旁边，可却被杨允一把抓住了。
“阎老哥，你要去哪里啊？找乐子的话，那带我一个呗。”
杨允的手就像铁钳一样，阎生智根本挣脱不开。
好吧，我收回对这杨允的赞许，就算再会倾听，也是一个街溜子。
阎生智狠狠瞪了一眼杨允，可最终还是妥协了，压低声音对杨允说：
“好好好，杨老弟，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乐子。”
杨允点头，跟着阎生智。高晨庄园附近绿化做得相当不错，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杨允笑着说道：“阎老哥，你说的找乐子不会是潜入那案发现场吧？”
“那是当然，怎么，杨老弟你怕了？”阎生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没事的，潜入进去被发现了也就批评教育，最多蹲几天局子。”
哼，我看你怕不怕。
不过，杨允的反应和阎生智预料的不一样。
“好好好，就该这样。”杨允拍手，“不过别担心，我会替你顶罪的，绝不会让老哥你蹲局子的。”
“……”阎生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那我可真得谢谢你了。”
他放弃了，多带一个人潜入而已，大不了小心一点，多注意一点。
杨允带着一副好奇的表情问道：
“阎老哥，那么凭什么能进啊？”
“有方法的，你跟着我进去就行了。”阎生智可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方法。
“不会是用假证吧。”
“这都猜出来了？”
阎生智脱口而出，可马上后悔，自己竟然不打自招了。
“运气而已。”杨允含笑，“不过，你这证有点牛啊，不止可以自己进去，还可以带人进去。真是假的？”
“我倒希望是真的。不过只要认识我的人不在，那我就能进去。”阎生智催促到，他不愿浪费过多的时间“要进去就快点走，记得表现得自然一点，庄重一点。还有，把我的背包背着。”
没有再多废话，杨允将帆布包背上后，随着阎生智的步伐接近警戒线。
“不是说了闲人免进吗，为什么还来。”先前阻止杨允进入的警察再一次喝止住了杨允。
“抱歉，警官，我说不上话。”杨允推出了阎生智。
阎生智没有说话，掏出一本证件展现了一眼给警察看。那位警察只看了一眼，便庄严行礼，让到一边，放他们两人进去。
杨允保持着微笑，跟在阎生智背后。
意外收获。
他掏出手机看了下钟正不久前才发送过来的各个物品的详细信息。
“物品三：一副画像，作为装饰挂在‘高晨庄园’走廊墙上。低危险度……
……该画描绘了一个房间的一角，色彩灰暗，并无显著特征……
……该画作为神奇物品，并不会自发地向外辐射影响……
……如果画作接触到一个人的体液，将会进入活化状态。活化状态下画作中会出现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除此之外并无异常。活化状态持续2分钟……
……该画名称未知，暂命名为《旧日阴影》……”
如果这些信息都是准确的话，那么获得这副画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杨允扫视了一圈，看见有许多车辆停在附近，也有许多人在一边拿着手机朝庄园方向拍照，有些人还拿着更大更专业的拍照设备。
柳寅的死是瞒不住的，哪怕是柳家内部，也会有人乐于将情况散播出去。而且，警察也会将这边封锁。
那么，无论是记者、自媒体作者还是单纯闲得发慌的人，都会被吸引而来。毕竟凶杀这种事情从古至今都是极其吸引人的眼球的。
自然，杨允也不会冒险这时候去取，他到这里只是来踩个点，探查一下这什么《旧日阴影》有没有被转移走。
杨允慢悠悠地朝那庄园走去，逐渐走近。
现在庄园外围早有警方所设立的警戒线，设有警示牌，每隔数米便有警察站立，阻止闲杂人等进入。
“这位先生，前方凶案现场，请止步。”见杨允接近，一位警察过来，严肃地说道。
杨允也乖乖退后，来到有人群聚集的一处，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并拍了拍身边一位不断向里张望的男人肩膀，搭话道：
“喂，这位老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警察说这里发生了凶案，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杨允之所以向这位搭话，是因为这人着装太过了——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遮挡住了身材，同时也隐藏了任何可能的标识或徽章。一条在城市中非常常见的黑色运动裤。一双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运动鞋。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色彩单调的帆布包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些什么。
看样子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而那名男子被吓了一跳，略带警惕看向杨允，“你是谁？”
“我该怎么回答你？一个人？”
那男子松了口气，明白杨允不是便衣警察，毕竟警察不太可能作出这种比较幽默的回答，而是会直接把自己赶到更远的地方。
“喂，老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里真的发生了凶杀吗？”杨允再次询问道。
“这是当然了，不然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只是看到这边比较偏僻还有这么多人，以为有乐子，才过来看两眼的。”
原来是个无所事事的街溜子。
男人不愿再搭理杨允，注意力回到高晨庄园上。
可杨允却对这男子纠缠不休。
“喂，老哥，细说一下呗……”
“兄弟，你这不理人不是个好习惯哦……”
“你TM的哑巴了还是死了？”
杨允不过数秒时间便爆发出了作为网络钢琴家的底蕴，大量词汇混杂着唾沫星子一股脑砸向那男子，引得众人侧目。
这人真是个流氓啊。
男子担心将警察引来，连忙转头道歉：
“老弟啊，是老哥我疏忽了，没有考虑到老弟你的感受，这样吧，随便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有求必应。”
杨允就像川剧似的，一下子满脸笑容，握住男人的手摇了三摇。
“老哥你心真是敞亮，我叫杨允，不知老哥该如何称呼？”
那男子见此，扯了下嘴角，但终究没有说其他的，“我叫阎生智。”
“唉，这名字取得好啊，生智，急中生智。想必阎老哥经常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脱离危险吧。”恭维的话说完，杨允便直奔主题，“不知阎老哥是什么职业。”
阎生智本想糊弄过去，可看见杨允那笑容满面的脸，心中却不知怎地生出一股恶寒，于是还是实话实说了：
“……记者。”
杨允对阎生智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难怪阎老哥来此，凶案这种对记者来说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新闻啊。不过，这么多记者都被拦在了外面，想必阎老哥也进不去吧，还是说，阎老哥有关系？”
阎生智苦笑道：
“如果真有的话就好了，那我早进去了，何必在外边。杨老弟啊，你别看网上说我们记者多好多好，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不止一线我们去，还有破事一大堆，哪里有坐办公室的人舒服。你要是以后有了孩子，可千万别让他干这一行……”
阎生智一打开话匣，便不住地倒苦水，什么贷款要还，什么孩子要养，几乎要将家长里短说个遍。
杨允没有插嘴，静静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声。
“……谢谢老弟，你是第一个有耐心听我说完话的。”阎生智倒完苦水，脸色都好了不少，对杨允这人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改观。
虽然是个街溜子，但会倾听这一点已经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了。
杨允这时才慢慢开口：“阎老哥，你可能没注意到，在你说话的时候，从那里面驶出来一辆车，你看，在那边，还没有完全看不见。”
阎生智急忙朝杨允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一辆比一般警车显得更加高级的警车正在离去。
“我不知道这信息有没有用，但想着阎老哥你既然是记者，就告诉你，让你判断了。”杨允补充道。
“杨老弟，你可帮大忙了！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
阎生智就要离开杨允旁边，可却被杨允一把抓住了。
“阎老哥，你要去哪里啊？找乐子的话，那带我一个呗。”
杨允的手就像铁钳一样，阎生智根本挣脱不开。
好吧，我收回对这杨允的赞许，就算再会倾听，也是一个街溜子。
阎生智狠狠瞪了一眼杨允，可最终还是妥协了，压低声音对杨允说：
“好好好，杨老弟，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乐子。”
杨允点头，跟着阎生智。高晨庄园附近绿化做得相当不错，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杨允笑着说道：“阎老哥，你说的找乐子不会是潜入那案发现场吧？”
“那是当然，怎么，杨老弟你怕了？”阎生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没事的，潜入进去被发现了也就批评教育，最多蹲几天局子。”
哼，我看你怕不怕。
不过，杨允的反应和阎生智预料的不一样。
“好好好，就该这样。”杨允拍手，“不过别担心，我会替你顶罪的，绝不会让老哥你蹲局子的。”
“……”阎生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那我可真得谢谢你了。”
他放弃了，多带一个人潜入而已，大不了小心一点，多注意一点。
杨允带着一副好奇的表情问道：
“阎老哥，那么凭什么能进啊？”
“有方法的，你跟着我进去就行了。”阎生智可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方法。
“不会是用假证吧。”
“这都猜出来了？”
阎生智脱口而出，可马上后悔，自己竟然不打自招了。
“运气而已。”杨允含笑，“不过，你这证有点牛啊，不止可以自己进去，还可以带人进去。真是假的？”
“我倒希望是真的。不过只要认识我的人不在，那我就能进去。”阎生智催促到，他不愿浪费过多的时间“要进去就快点走，记得表现得自然一点，庄重一点。还有，把我的背包背着。”
没有再多废话，杨允将帆布包背上后，随着阎生智的步伐接近警戒线。
“不是说了闲人免进吗，为什么还来。”先前阻止杨允进入的警察再一次喝止住了杨允。
“抱歉，警官，我说不上话。”杨允推出了阎生智。
阎生智没有说话，掏出一本证件展现了一眼给警察看。那位警察只看了一眼，便庄严行礼，让到一边，放他们两人进去。
杨允保持着微笑，跟在阎生智背后。
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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