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精兵
五月十二这天。李恩来到南苑南宫，对王丰说：“3000白杆兵将被调到南宫。皇帝要他先见见秦良玉试试……”
历史，改变了。
日头刚过了正午，王丰便听到南宫有兵马入内，并不喧嚣。待彻底安静下来，王丰，李恩，吴剑，方节四人起身整装，去见秦老将军。
秦老将军得报出门迎接，见一身着蟒袍的大太监，带三侍卫站那……还以为出什么事。李恩也不多言，带人低头往里走。……进去后也不说话，摆手屏退左右。
吴剑和方节把住门口。王丰拿出一叠关于白杆兵的事迹递给老将军。道：“秦老将军，先看完再说吧……”
秦将军看看王丰背后的蟒袍太监很惊奇这年轻人的逾越，见大太监并无反应，这才接过，埋头读了起来。
良久，满眼是泪地叹道：“好！好！真吾儿！”
回首拭去泪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丰摸出手机证明身份后说：“这些是后世的史书记载的，我根据记忆，笔录下来的。”
指指李恩到：“皇帝不忍山河沉沦，决心励精图治。然，文官当道令出无门。知白杆兵一心为国，敢打能胜，忠勇无二。欲倚重以维帝权，中兴我大明，绝对保证皇室的安危。”
李恩点头证实。
秦老将军大惊，王丰便简单说了大明历史上自朱雄英开始到武宗到光宗熹宗等离奇事件，指出，无一例外后面都是文人推崇的接班人上位。又讲解了不管白杆兵怎么能打和忠心，都救不了大明的原因。
最后说：“大明皇帝自蒙元之手恢复汉家衣冠。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值得护卫！当得忠心！”
老将军抱拳一礼。：“但有所命，敢不前耳？”
李恩这才怀里摸出圣旨等物交予。旨意内容是：”赏秦良玉二品诰命，马祥麟都督同知。许秦良玉请加川兵一万，合而自成一军。另旨蜀王，拨付粮饷即刻开拔北上。”
又许王丰将作监大匠督造火器。
一众接旨谢恩不提。如同历史一样，两个年轻的，马祥麟，秦民屏被飞马派回四川调兵。
王丰被带到二十四监属的兵仗局。吴剑方节不离不弃。
找李恩要了经费三万两和一群银作局匠人，便开始了新工作……
看了一遍火铳生产，王丰忧心忡忡。当下指点一众建立水力锻锤，找间屋子开始画人力车床……
和几个大匠折腾两天后，图纸出来，浇注，锻打，修型，装配，调试。过程中的量具，单位，标准全部重新来……
一群大国工匠的十几天起早摸黑，克服了万难。锻锤，车床，拉床，砂轮砂带都妥当立起。王丰等人顶着黑眼圈幸福和自豪无比。……
这时候的每个进步都是匠人们的奇迹，何况一下出现这么多……
王丰开始分派任务，分解工序，确定工位和工艺。制定标准。协商制度。一有时间还得指导改造铁炉，提高产量质量……
当十几天后坩埚出第一炉钢，当二十来只乌黑闪亮的燧发枪摆在面前时，每个人都瘦了很多，胡子拉碴……但很开心。
现在每天十多支燧发火枪，流水一样的出来。相比以前，是非常夸张的。
接下来，王丰等又研制出冲压机。可以冲压小型件，枪头，箭头……所以，刀剑开始批量生产。然后六月的一天，王丰到了王恭厂。
这个后世人尽皆知的地方。说实话，王丰还是有点脚软……
这里可是有火药数千万斤！可以说是火药的海洋。因为害怕被炸得灰都不剩，一路用安全员的眼光挑剔过来……一起的李恩把管事的太监差点拉去剁了喂狗。
防爆墙，马上建，分开存放？放哪？安全怎么办？围墙……没问题。地下，防潮呢？水泥？啥玩意？
王丰焦头烂额了，时间已经不多了，赶紧的，能解决的先办！到了火药制作过程，能改进的问题反而不是很多。
因为已经这里有颗粒火药了。指导下面工匠了提纯工艺，球磨湿磨技术，水飞等工艺。又科普了燃速，爆速概念。再增加科学记录实验不同配比的三元素。两天，拿到理想的发射药和炸药。准备回去造点面杀伤武器……
工坊里模铸的带刻痕的弹体有点大，小了装药不够。还是先换成瓷球吧。试了试勉强能用。这里还没有忙完……李恩过来了，皇帝召见。
还是永寿宫那间屋，万历脸色浮肿，躺床上瘦了不少……
“陛下……”王丰趴地上，的确有点心痛。
皇帝侧头看向他道：“起来吧，咋动不动就趴下了？朕没事，听说你那边挺顺？”
王丰点点头“虽然问题不少，麻烦也多。不过大匠们经验丰富。，都很快解决了。”
万历笑笑，转头望向天花板说：“你很尽力，待朕见过你打造的军器后自有赏赐……”
王丰想了想说，“陛下龙体欠安，要不南苑试验时拍成戏给陛下看？这样也可以方便保密。”
“你那什么手机那种？”皇帝问。
“是的，上次看过那种。演示火器的威力还是可以的。“
“但实战时，只有好武器还是不够的，。遇到不堪的队伍，望风而逃，人手一门大炮也没用。”
王丰叹口气，又说到：“现在射不能及远，士卒必须拼意志才能不败。必须还得严格训练军队。要能抗住骑兵冲击，而不溃散的军队才能发挥战力。”
万历也叹口气，闭眼说道：“行吧，朕先看看……朕每况愈下，只怕时日无多了，不知何时能够成军？”
王丰默然点头应下，想想后回答道：“锦衣卫吴剑，方节。朝息相处尽知关窍，世代军伍足可领一队白杆兵。选百人，训练……三四个月吧，再作为教官方能训练全军。”
“怎么也得半年成军。但小规模使用，有三个月也可。”
皇帝转过头看着王丰，叹道：“还是太迟，时不我待啊……”
王丰见皇帝疲弱，忍不住劝道：“陛下，现在这样不见好转，何不试试那些药呢？……”
万历打断他道：“朕也想过，但朕怕到时候，你逃不过弑君这帽子。”
又道：“如有不测，你便到四川去。远离是非，替大明练出一只强军，中兴我大明，如何？”
王丰是真的感动了，只是拼命点头……
隔日午后，太子朱常洛和李恩来到南宫。白杆兵整队迎接。
将台上，白杆兵诸将肃立，见过华盖下着衮龙袍的太子后，即令演武开始。
秦老将军令旗一招，队队兵马肃然而过，森然整齐。队伍最后，是一队截然不同100火枪兵。……
吴剑，方节队前持剑高举。大喊：
“大明……万胜！”
劈下剑，侧头注目，昂首阔步。身后军卒嘶叫
“万胜！万胜！万胜！”
肩枪，挺枪一气呵成，步伐如一，声若雷霆……口令响起，装药，填弹，举枪如同机器一般。场地上竖起木靶。
“嘀……”一声哨响。
“嘭，嘭，嘭，嘭……”火光四射，烟雾弥漫……
“嘀……”“嘀……”“嘀……”
士卒机器般重复动作
“嘭，嘭，嘭，嘭……”
““嘀……”“嘀……”“嘀……”
“嘭，嘭，嘭，嘭……”
几轮打过，百步外的数十靶子已经残缺不全……
随着哨响，这部士兵分成两部退开……在较场两侧相对而立。
将台上的秦将军忧心忡忡对太子说道“殿下，接下来是战阵。按照要求，为了保持火力的杀伤，战场上他们必须在30步内才能开火，没有演练过，很可能会出现伤亡的……”
太子从震惊中回过头，吸口气道：“练！”
令旗落下
士卒错开，分列两队，后转前进。
“立定！”“向后转！”“齐步走！”
吴剑，方节各领一队喊着口令迎面齐进。同时战鼓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100步，70步，50步，30步……10步……5步……枪对枪，刺刀对刺刀，在刺刀几乎都要扎到脸上时……
“哔！”的一声口哨，两侧立定，
“哔……哔……”举枪
“哔！”
“嘭！嘭！嘭！”
双方各对缝隙开枪，枪口的火焰几乎喷到对面脸上，耳边的枪声震耳欲聋……
“哔……哔哔……哔……”
两队变一队，燃起火绳，引燃抛出，趴下……
台上不知所谓，正迟疑间
“轰……轰轰……”
飞沙走石，声若雷霆，惊天动地，滚滚浓烟直上天际……
烟雾散去，地上瘫下一个，不是受伤，腿软了……
方节铁青着脸挥手让人拖走。
台上台下一片悚然。见识过火力后，且不说相隔不到一丈站到枪口下需要很大勇气，这波土手榴弹王丰也是万不得已，士兵们都不是都投过……数量不够……
太子很激动，涨红着脸站起来，挥拳喊到：
“好！大好！有此悍卒，有此神兵，大明何忧！”
“赏！都赏，都重赏！”
当下吩咐犒赏全军。
秦老将军单膝谢赏。又道：“听王先生说，配齐大炮，这样的强军五万就可以横扫天下……”
太子长出一口气道：“现在你们有多少这样的？”
秦老将军回道：“只有这些，训练不易，很严很苦。所以吃得不错臣力鄙，养不起了。”
太子点点头：“应该的。孤会安排。老将军放心，好好替大明练出一只强军。”
王丰在一旁角落全部录入手机。手艺如何不知道，希望能入眼吧？
历史，改变了。
日头刚过了正午，王丰便听到南宫有兵马入内，并不喧嚣。待彻底安静下来，王丰，李恩，吴剑，方节四人起身整装，去见秦老将军。
秦老将军得报出门迎接，见一身着蟒袍的大太监，带三侍卫站那……还以为出什么事。李恩也不多言，带人低头往里走。……进去后也不说话，摆手屏退左右。
吴剑和方节把住门口。王丰拿出一叠关于白杆兵的事迹递给老将军。道：“秦老将军，先看完再说吧……”
秦将军看看王丰背后的蟒袍太监很惊奇这年轻人的逾越，见大太监并无反应，这才接过，埋头读了起来。
良久，满眼是泪地叹道：“好！好！真吾儿！”
回首拭去泪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丰摸出手机证明身份后说：“这些是后世的史书记载的，我根据记忆，笔录下来的。”
指指李恩到：“皇帝不忍山河沉沦，决心励精图治。然，文官当道令出无门。知白杆兵一心为国，敢打能胜，忠勇无二。欲倚重以维帝权，中兴我大明，绝对保证皇室的安危。”
李恩点头证实。
秦老将军大惊，王丰便简单说了大明历史上自朱雄英开始到武宗到光宗熹宗等离奇事件，指出，无一例外后面都是文人推崇的接班人上位。又讲解了不管白杆兵怎么能打和忠心，都救不了大明的原因。
最后说：“大明皇帝自蒙元之手恢复汉家衣冠。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值得护卫！当得忠心！”
老将军抱拳一礼。：“但有所命，敢不前耳？”
李恩这才怀里摸出圣旨等物交予。旨意内容是：”赏秦良玉二品诰命，马祥麟都督同知。许秦良玉请加川兵一万，合而自成一军。另旨蜀王，拨付粮饷即刻开拔北上。”
又许王丰将作监大匠督造火器。
一众接旨谢恩不提。如同历史一样，两个年轻的，马祥麟，秦民屏被飞马派回四川调兵。
王丰被带到二十四监属的兵仗局。吴剑方节不离不弃。
找李恩要了经费三万两和一群银作局匠人，便开始了新工作……
看了一遍火铳生产，王丰忧心忡忡。当下指点一众建立水力锻锤，找间屋子开始画人力车床……
和几个大匠折腾两天后，图纸出来，浇注，锻打，修型，装配，调试。过程中的量具，单位，标准全部重新来……
一群大国工匠的十几天起早摸黑，克服了万难。锻锤，车床，拉床，砂轮砂带都妥当立起。王丰等人顶着黑眼圈幸福和自豪无比。……
这时候的每个进步都是匠人们的奇迹，何况一下出现这么多……
王丰开始分派任务，分解工序，确定工位和工艺。制定标准。协商制度。一有时间还得指导改造铁炉，提高产量质量……
当十几天后坩埚出第一炉钢，当二十来只乌黑闪亮的燧发枪摆在面前时，每个人都瘦了很多，胡子拉碴……但很开心。
现在每天十多支燧发火枪，流水一样的出来。相比以前，是非常夸张的。
接下来，王丰等又研制出冲压机。可以冲压小型件，枪头，箭头……所以，刀剑开始批量生产。然后六月的一天，王丰到了王恭厂。
这个后世人尽皆知的地方。说实话，王丰还是有点脚软……
这里可是有火药数千万斤！可以说是火药的海洋。因为害怕被炸得灰都不剩，一路用安全员的眼光挑剔过来……一起的李恩把管事的太监差点拉去剁了喂狗。
防爆墙，马上建，分开存放？放哪？安全怎么办？围墙……没问题。地下，防潮呢？水泥？啥玩意？
王丰焦头烂额了，时间已经不多了，赶紧的，能解决的先办！到了火药制作过程，能改进的问题反而不是很多。
因为已经这里有颗粒火药了。指导下面工匠了提纯工艺，球磨湿磨技术，水飞等工艺。又科普了燃速，爆速概念。再增加科学记录实验不同配比的三元素。两天，拿到理想的发射药和炸药。准备回去造点面杀伤武器……
工坊里模铸的带刻痕的弹体有点大，小了装药不够。还是先换成瓷球吧。试了试勉强能用。这里还没有忙完……李恩过来了，皇帝召见。
还是永寿宫那间屋，万历脸色浮肿，躺床上瘦了不少……
“陛下……”王丰趴地上，的确有点心痛。
皇帝侧头看向他道：“起来吧，咋动不动就趴下了？朕没事，听说你那边挺顺？”
王丰点点头“虽然问题不少，麻烦也多。不过大匠们经验丰富。，都很快解决了。”
万历笑笑，转头望向天花板说：“你很尽力，待朕见过你打造的军器后自有赏赐……”
王丰想了想说，“陛下龙体欠安，要不南苑试验时拍成戏给陛下看？这样也可以方便保密。”
“你那什么手机那种？”皇帝问。
“是的，上次看过那种。演示火器的威力还是可以的。“
“但实战时，只有好武器还是不够的，。遇到不堪的队伍，望风而逃，人手一门大炮也没用。”
王丰叹口气，又说到：“现在射不能及远，士卒必须拼意志才能不败。必须还得严格训练军队。要能抗住骑兵冲击，而不溃散的军队才能发挥战力。”
万历也叹口气，闭眼说道：“行吧，朕先看看……朕每况愈下，只怕时日无多了，不知何时能够成军？”
王丰默然点头应下，想想后回答道：“锦衣卫吴剑，方节。朝息相处尽知关窍，世代军伍足可领一队白杆兵。选百人，训练……三四个月吧，再作为教官方能训练全军。”
“怎么也得半年成军。但小规模使用，有三个月也可。”
皇帝转过头看着王丰，叹道：“还是太迟，时不我待啊……”
王丰见皇帝疲弱，忍不住劝道：“陛下，现在这样不见好转，何不试试那些药呢？……”
万历打断他道：“朕也想过，但朕怕到时候，你逃不过弑君这帽子。”
又道：“如有不测，你便到四川去。远离是非，替大明练出一只强军，中兴我大明，如何？”
王丰是真的感动了，只是拼命点头……
隔日午后，太子朱常洛和李恩来到南宫。白杆兵整队迎接。
将台上，白杆兵诸将肃立，见过华盖下着衮龙袍的太子后，即令演武开始。
秦老将军令旗一招，队队兵马肃然而过，森然整齐。队伍最后，是一队截然不同100火枪兵。……
吴剑，方节队前持剑高举。大喊：
“大明……万胜！”
劈下剑，侧头注目，昂首阔步。身后军卒嘶叫
“万胜！万胜！万胜！”
肩枪，挺枪一气呵成，步伐如一，声若雷霆……口令响起，装药，填弹，举枪如同机器一般。场地上竖起木靶。
“嘀……”一声哨响。
“嘭，嘭，嘭，嘭……”火光四射，烟雾弥漫……
“嘀……”“嘀……”“嘀……”
士卒机器般重复动作
“嘭，嘭，嘭，嘭……”
““嘀……”“嘀……”“嘀……”
“嘭，嘭，嘭，嘭……”
几轮打过，百步外的数十靶子已经残缺不全……
随着哨响，这部士兵分成两部退开……在较场两侧相对而立。
将台上的秦将军忧心忡忡对太子说道“殿下，接下来是战阵。按照要求，为了保持火力的杀伤，战场上他们必须在30步内才能开火，没有演练过，很可能会出现伤亡的……”
太子从震惊中回过头，吸口气道：“练！”
令旗落下
士卒错开，分列两队，后转前进。
“立定！”“向后转！”“齐步走！”
吴剑，方节各领一队喊着口令迎面齐进。同时战鼓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100步，70步，50步，30步……10步……5步……枪对枪，刺刀对刺刀，在刺刀几乎都要扎到脸上时……
“哔！”的一声口哨，两侧立定，
“哔……哔……”举枪
“哔！”
“嘭！嘭！嘭！”
双方各对缝隙开枪，枪口的火焰几乎喷到对面脸上，耳边的枪声震耳欲聋……
“哔……哔哔……哔……”
两队变一队，燃起火绳，引燃抛出，趴下……
台上不知所谓，正迟疑间
“轰……轰轰……”
飞沙走石，声若雷霆，惊天动地，滚滚浓烟直上天际……
烟雾散去，地上瘫下一个，不是受伤，腿软了……
方节铁青着脸挥手让人拖走。
台上台下一片悚然。见识过火力后，且不说相隔不到一丈站到枪口下需要很大勇气，这波土手榴弹王丰也是万不得已，士兵们都不是都投过……数量不够……
太子很激动，涨红着脸站起来，挥拳喊到：
“好！大好！有此悍卒，有此神兵，大明何忧！”
“赏！都赏，都重赏！”
当下吩咐犒赏全军。
秦老将军单膝谢赏。又道：“听王先生说，配齐大炮，这样的强军五万就可以横扫天下……”
太子长出一口气道：“现在你们有多少这样的？”
秦老将军回道：“只有这些，训练不易，很严很苦。所以吃得不错臣力鄙，养不起了。”
太子点点头：“应该的。孤会安排。老将军放心，好好替大明练出一只强军。”
王丰在一旁角落全部录入手机。手艺如何不知道，希望能入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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