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未来
承运殿后堂，四个道人守住前后。待赶走侍从宫人后。王丰坐椅上沉吟一会缓缓说道：
“说起来我也是四川人，不过是400多年以后的四川人。当初掉到皇帝面前时，他也在……”指指吴剑，吴剑点点头。王丰继续道：“总之，因为我知道一些历史。皇帝，相信了我。而大明自万历四十八年始，连糟横祸，兵事不振，丧师辱国。京城接连大变，国体不稳。为我不受牵连所以遣到四川的。”
老王爷不是个容易相信人的，开口问道：“你说大明要开始大难？”
王丰苦笑道：“万历四十八年七月，皇帝崩，八月初一，太子朱常洛继位改元泰昌。一个月后，九月初一，泰昌帝崩。九月初六，朱由校继位定年号天启……今年八月后是为泰昌年。”
“天启七年，皇帝崩，弟朱由检继位，改元崇祯。崇祯十七年，吴三桂献山海关，大明亡，皇帝自尽于煤山。满洲鞑子得了天下……”
蜀王父子震惊不已，赫得呆住了……
“至于四川，明年，天启元年三月，浑河一战，川军等全军覆灭，陷沈阳，辽阳，关外被鞑子横扫一空。九月因为川兵援辽，内部空虚，永宁奢家在重庆反了，先后杀了四川巡抚徐可求，贵州巡抚王三善等一百多官将，流窜四省，为祸十年，死难数百万。以贵阳最惨，围城半年，据传逃入贵阳城内四十万，最后吃到还剩2万多人，总兵张彦芳公开组织杀人。”
“但是比起四川都还算好的……”
“刚经历十年战乱的巴蜀大地，在崇祯年间，因为陕北大旱，饥民蜂拥举事。兵部尚书杨嗣昌等剿匪无力，中原涂炭。便赶寇入川。”
“崇祯十三年，张献忠罗汝才入川，崇祯十七年九月破成都。蜀王，泯王及妃嫔投菊井。张献忠大索朱姓满门数万尽诛。执世子等人毒杀，世子妃沦为营妓。后立七杀碑尽屠成都。”
“然后从抵抗鞑子入川到吴三桂反清失败。数十年战乱。最后巴蜀仅存人十数万。成都大街上虎狼成群……合省之人不如一县。”
沉默。沉默良久，老蜀王摇头道：“如此荒谬，我大明何至于此？想我大明富有四海……”
王丰打断他道：“天下藩王，唯蜀王最富。王爷可知道后世如何评价？成都被围，请发银募兵，王爷断然拒绝。战乱数十年，王爷有记录的出银不到十万。京城被围，崇祯帝筹措军饷不足三十万，富在何处？官兵到处比匪还不如，多杀良冒功，如何不亡？”
世子一直攥着椅靠，两眼已是血红。暴喝到：“果然如此，留钱财何用？”
老王爷摆摆手，探出头问：“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王丰叹口气：“真假，皇帝已经证明了，否则我等如何有圣旨在手到得这里？现在已经年底，川军出征在即。不管你信不信，我们都不能让白杆兵全军覆灭。”
又大概讲了辽浙兵的矛盾，通州内讧的矛盾。道：“川军没有友军支持已经必然，人数不足再强也回天乏术。”
老王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说道：“我已年迈，精力不济。你们和世子拿主意吧。”
吴剑是个爆脾气，闻言不由冷哼一声。便要开口……王丰赶紧抢言：“老王爷身体要紧。如此便好。”
老王爷欠身一礼便转身去了……
吴剑很是不忿，世子也颇有些尴尬。王丰说到，“现在火烧眉毛，我估计就这两天上面命令就会到。白杆兵如今只怕已经到了关外。川内人马如何集结，如何及时赶到沈阳必须立刻开始安排。如今不是内部闹矛盾的时候。何况老王爷已经答应出手。我们做小辈的本该多担当些……”
几人倒是认同，当下又坐下细细筹划起来。
王府清补复了左中右三卫。每卫五千。决定出左卫北上。以王府富裕，粮饷当然没有问题，短时间甲胄困难，搜遍成都勉强也能补足。王丰和吴剑忧心战力。能集齐的三千火器，多为三眼铳，神火飞鸦什么的，虎蹲炮也有已多年未用缺乏保养。
王丰直嘬牙花子，觉得不可靠。限于时间一时竟没有什么主意。最后几人只能决定先强训军队，保养火器。王丰这边抓紧时间看看能不能搞出一批装备……
当晚，一群道士便被召到少府，王丰搬出玻璃瓶罐开始作弊。
一车车棉花，烧碱，碳，硝石，芒硝，酒，盐卤，绿矾油……源源不断被拖进来。少府灯火通明彻夜不熄。
硝石加热出气入水……
雷汞的制造，配稀硝酸、加汞制硝酸汞、加酒精加热化合、过滤、洗涤、筛选、过滤及干燥。最后混入硫磺等底火就成了。
棉花加碱脱脂，加入浓，稀硝酸得到两种火棉，破碎清洗，比例混合加酒精等溶解成胶，成型。得到发射药。
黄色那玩意就不提了，这玩意是肥皂的副产品，只要有硝酸就不难。唯一需要说明的是油脂来源，肥肉那些是胡说八道，后世70年代都吃不上……这个是屠宰场清理内脏，皮革访加工皮革的废料和收集的动物骨头熬制出的油过滤……那味道顶风臭十里绝不夸张。
得到了所有的原料后。王丰开始组装杀器。
手搓底火蛋体不难。精细在引信。一次又一次返工后，到了下午的时候。无数人努力下，王丰拿到了新版虎蹲炮。铸铁蛋体，丝棉无烟药包，碰炸引信的60毫米迫击炮。
是的，在王丰觉得既然能造枪，尺寸更大，难度更低的迫击炮没道理造不出。本想做大点，怕炸膛。这货曾经有机会玩过真家伙，知道除了引信其他都没难度。
王丰讲了原理，吴剑指着几道弹体上的槽问，“这是什么？”
“这个是气密槽，这个蛋体车削出来的槽是通过下缓上急形状的沟槽，让发射药的燃烧气流改变方向，来达到炮弹出膛前与炮筒壁的密封，以提高速度增加射程。”
炮管是加厚加固过的，肯定超重了，不过拆开肯定不到40斤。
较场清空，开始试空包弹。
“嗵！”……无影无踪了……
只能抓队兵出来搜寻回来，炮弹非常宝贵，这个要复装的。
然后全装药，实弹，硝胺……
这次很危险，王丰拉住蠢蠢欲动吴剑和世子，给了50两银子，教会后拉着几人躲到一旁……
那兵倒是个胆子大的，比划一下，就放了进去……
“嗵！”……“轰……”
炮管窜出尺长的火苗，差点撩着站那发呆的傻大胆。
炮弹早飞出了较场，数里外燃起了火光……就听那傻大胆指着火光说，“在那，在那！好远，打好远……”
王丰几人知道出事了，连忙打马乘车赶去，但愿没伤到人……
还好，炮弹只是集中一家人的柴房，掀掉了半边屋顶，烧饭的小媳妇被砸破了头……
见无大碍，王丰和吴剑一阵鬼扯，只道天雷隐现，法力无边……世子最后还好心给了银子安抚一番了事。
吐着舌头走远后，几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说起来我也是四川人，不过是400多年以后的四川人。当初掉到皇帝面前时，他也在……”指指吴剑，吴剑点点头。王丰继续道：“总之，因为我知道一些历史。皇帝，相信了我。而大明自万历四十八年始，连糟横祸，兵事不振，丧师辱国。京城接连大变，国体不稳。为我不受牵连所以遣到四川的。”
老王爷不是个容易相信人的，开口问道：“你说大明要开始大难？”
王丰苦笑道：“万历四十八年七月，皇帝崩，八月初一，太子朱常洛继位改元泰昌。一个月后，九月初一，泰昌帝崩。九月初六，朱由校继位定年号天启……今年八月后是为泰昌年。”
“天启七年，皇帝崩，弟朱由检继位，改元崇祯。崇祯十七年，吴三桂献山海关，大明亡，皇帝自尽于煤山。满洲鞑子得了天下……”
蜀王父子震惊不已，赫得呆住了……
“至于四川，明年，天启元年三月，浑河一战，川军等全军覆灭，陷沈阳，辽阳，关外被鞑子横扫一空。九月因为川兵援辽，内部空虚，永宁奢家在重庆反了，先后杀了四川巡抚徐可求，贵州巡抚王三善等一百多官将，流窜四省，为祸十年，死难数百万。以贵阳最惨，围城半年，据传逃入贵阳城内四十万，最后吃到还剩2万多人，总兵张彦芳公开组织杀人。”
“但是比起四川都还算好的……”
“刚经历十年战乱的巴蜀大地，在崇祯年间，因为陕北大旱，饥民蜂拥举事。兵部尚书杨嗣昌等剿匪无力，中原涂炭。便赶寇入川。”
“崇祯十三年，张献忠罗汝才入川，崇祯十七年九月破成都。蜀王，泯王及妃嫔投菊井。张献忠大索朱姓满门数万尽诛。执世子等人毒杀，世子妃沦为营妓。后立七杀碑尽屠成都。”
“然后从抵抗鞑子入川到吴三桂反清失败。数十年战乱。最后巴蜀仅存人十数万。成都大街上虎狼成群……合省之人不如一县。”
沉默。沉默良久，老蜀王摇头道：“如此荒谬，我大明何至于此？想我大明富有四海……”
王丰打断他道：“天下藩王，唯蜀王最富。王爷可知道后世如何评价？成都被围，请发银募兵，王爷断然拒绝。战乱数十年，王爷有记录的出银不到十万。京城被围，崇祯帝筹措军饷不足三十万，富在何处？官兵到处比匪还不如，多杀良冒功，如何不亡？”
世子一直攥着椅靠，两眼已是血红。暴喝到：“果然如此，留钱财何用？”
老王爷摆摆手，探出头问：“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王丰叹口气：“真假，皇帝已经证明了，否则我等如何有圣旨在手到得这里？现在已经年底，川军出征在即。不管你信不信，我们都不能让白杆兵全军覆灭。”
又大概讲了辽浙兵的矛盾，通州内讧的矛盾。道：“川军没有友军支持已经必然，人数不足再强也回天乏术。”
老王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说道：“我已年迈，精力不济。你们和世子拿主意吧。”
吴剑是个爆脾气，闻言不由冷哼一声。便要开口……王丰赶紧抢言：“老王爷身体要紧。如此便好。”
老王爷欠身一礼便转身去了……
吴剑很是不忿，世子也颇有些尴尬。王丰说到，“现在火烧眉毛，我估计就这两天上面命令就会到。白杆兵如今只怕已经到了关外。川内人马如何集结，如何及时赶到沈阳必须立刻开始安排。如今不是内部闹矛盾的时候。何况老王爷已经答应出手。我们做小辈的本该多担当些……”
几人倒是认同，当下又坐下细细筹划起来。
王府清补复了左中右三卫。每卫五千。决定出左卫北上。以王府富裕，粮饷当然没有问题，短时间甲胄困难，搜遍成都勉强也能补足。王丰和吴剑忧心战力。能集齐的三千火器，多为三眼铳，神火飞鸦什么的，虎蹲炮也有已多年未用缺乏保养。
王丰直嘬牙花子，觉得不可靠。限于时间一时竟没有什么主意。最后几人只能决定先强训军队，保养火器。王丰这边抓紧时间看看能不能搞出一批装备……
当晚，一群道士便被召到少府，王丰搬出玻璃瓶罐开始作弊。
一车车棉花，烧碱，碳，硝石，芒硝，酒，盐卤，绿矾油……源源不断被拖进来。少府灯火通明彻夜不熄。
硝石加热出气入水……
雷汞的制造，配稀硝酸、加汞制硝酸汞、加酒精加热化合、过滤、洗涤、筛选、过滤及干燥。最后混入硫磺等底火就成了。
棉花加碱脱脂，加入浓，稀硝酸得到两种火棉，破碎清洗，比例混合加酒精等溶解成胶，成型。得到发射药。
黄色那玩意就不提了，这玩意是肥皂的副产品，只要有硝酸就不难。唯一需要说明的是油脂来源，肥肉那些是胡说八道，后世70年代都吃不上……这个是屠宰场清理内脏，皮革访加工皮革的废料和收集的动物骨头熬制出的油过滤……那味道顶风臭十里绝不夸张。
得到了所有的原料后。王丰开始组装杀器。
手搓底火蛋体不难。精细在引信。一次又一次返工后，到了下午的时候。无数人努力下，王丰拿到了新版虎蹲炮。铸铁蛋体，丝棉无烟药包，碰炸引信的60毫米迫击炮。
是的，在王丰觉得既然能造枪，尺寸更大，难度更低的迫击炮没道理造不出。本想做大点，怕炸膛。这货曾经有机会玩过真家伙，知道除了引信其他都没难度。
王丰讲了原理，吴剑指着几道弹体上的槽问，“这是什么？”
“这个是气密槽，这个蛋体车削出来的槽是通过下缓上急形状的沟槽，让发射药的燃烧气流改变方向，来达到炮弹出膛前与炮筒壁的密封，以提高速度增加射程。”
炮管是加厚加固过的，肯定超重了，不过拆开肯定不到40斤。
较场清空，开始试空包弹。
“嗵！”……无影无踪了……
只能抓队兵出来搜寻回来，炮弹非常宝贵，这个要复装的。
然后全装药，实弹，硝胺……
这次很危险，王丰拉住蠢蠢欲动吴剑和世子，给了50两银子，教会后拉着几人躲到一旁……
那兵倒是个胆子大的，比划一下，就放了进去……
“嗵！”……“轰……”
炮管窜出尺长的火苗，差点撩着站那发呆的傻大胆。
炮弹早飞出了较场，数里外燃起了火光……就听那傻大胆指着火光说，“在那，在那！好远，打好远……”
王丰几人知道出事了，连忙打马乘车赶去，但愿没伤到人……
还好，炮弹只是集中一家人的柴房，掀掉了半边屋顶，烧饭的小媳妇被砸破了头……
见无大碍，王丰和吴剑一阵鬼扯，只道天雷隐现，法力无边……世子最后还好心给了银子安抚一番了事。
吐着舌头走远后，几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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