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孩
程致基本确认自己是从精神到肉体，完整的去了玉轮，而不是什么灵魂穿越之类的。
但若那个响应过玉轮之名的地方真的就是消失的月亮，祂又是如何跨过遥远的距离，把自己和物品全须全尾送到那里的呢？
基于这个发现，玉轮也具备了在关键时刻保命的功能，但用了这个功能就可能会暴露玉轮的秘密，遭到可怕的觊觎。
将摄像机中的视频文件删掉后，程致穿过小院来到木工室，无力地趴在门框上，对程吉富道：“爷爷我饿了。”
“咱们不是刚吃完吗？”程吉富诧异地抬起头。
“我想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和您谈谈。”
程吉富便没再问，放下工具，去了厨房，掀开冰箱门，诧异地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一半。最后做了一份轩辕国东北部特有的主食炒叉子，玉米面粉制成铅笔粗的面条在热油烹炒后，鲜香里混杂着一丝微酸，令人食指大动。
程致不好意思地问了句：“爷爷您吃不？”见程吉富摇了头，便狼吞虎咽起来，冒着尖的一大盘炒叉子几分钟被吃得干干净净。程致老老实实洗了碗筷，回到桌子前。
“爷爷，我得到了一些机缘，但现在还不确定最终是好事还是坏事，所以暂时不能直接向您展示，但我可能因此抓住了超凡的契机，所以需要您的帮助。”
“比如说需要很多吃的？”
“您知道？”
“也不是很难猜的。”程吉富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冰箱。
“不知道咱家条件支不支持我这么吃下去，可能每天睡觉前需要准备出七天以上的饭，买现成的饼干和面包也成，按一天两顿就行，或者给我弄个锅，我自己带去煮。”
“带去煮？你要出去吗？”
“不是不是，怎么说呢，我可能得到了一个神秘空间的出入权限，但来去都是在我房间里进行的。”程致还是决定了把玉轮的一部分信息分享给这个最信任的人。
“安全第一！”程吉富不放心地看着程致，沉思良久，终于做了决定，“你先跟我学做几天饭，在你出师之前我来准备，这么多饭保鲜问题你自己搞定；你出师之后，我每晚给你十天的食材。但你每次往返，必须跟爷爷说一下，如果方便，我希望能亲眼看一次。”
见程致点头，程吉富接着又道：“家里的经济你不用担心，爷爷最近在给一个观光类的天矿设计木屋，会有一笔不菲的报酬，吃到你成为复苏学者都是没问题的。”
“谢谢爷爷。”程致感动不已，更如释重负。
“那个，呃，你今晚上要去吗？”程吉富显然还不是太适应孙子身上发生的事。
“今天去过了，收获不错。”
“那就好，我先去忙。”
“我陪您一会。”
这一夜，程致在现实界入睡，但噩梦再次缺席……
次日一早，程致背上书包，提上罩着防雨布的摄像机，用超出平日几倍的速度来到郝郝家，还了设备，再汇合李剑，一起去了学校。
轩辕国规定，未超凡者，仍遵循旧历规章，要接受小学和中学的义务教育，主要学习必要的旧历知识和生存技能，生存技能包括野外求生、枪械使用、基础药理和急救。此外还有一门特殊的课程——复苏学，旨在培养潜在的复苏学者，教授正确的超凡观，避免离校后意外觉醒的孩子无法妥善使用自己的力量，酿成悲剧。
新晋超凡者则需要遵循轩辕国异常事务总署下达的规章，转入西风学院就读，进行更加系统的超凡知识学习，并通过有效的方式提升超凡能级。
黑金中学，复苏学课堂。
三十几个学生聚精会神，一边听着讲台上的短发女人侃侃而谈，一边认真记着笔记。这是整个学校最受欢迎的课程，授课老师便是吴先生。
“课堂最后，我们再来回顾下上学年讲过的复苏历通讯。旧历的网络通讯已经变成了恶神组织的后花园，因其本质是电信号，所以其传播的信息不受全知老人庇护。当前唯一安全的通讯方式叫“意识简”，也被称为信使，泛指能通过在天矿中间层急速穿梭、运送信件和包裹的特殊生命，它们被神秘力量护佑，不会被捕获，但也不具备杀伤力，可在天矿中培养出来，形态也因地制宜、千奇百怪……”
程致的行书笔迹与吴先生漂亮的板书如出一辙，整个课堂除了落笔的沙沙声，只闻吴先生的讲述：“凤五村目前就有一只意识简，培养自白山天矿。成熟的意识简使用起来也比较简单，你只要见过并记得送信目标的样子，且获悉目标当前的位置，念出祈语，意识简就会帮你完成寄送。有趣的是，目前在超凡领域，还没有一套专门用来拒收意识简的方法，所以一些魅力卓绝的人总是对陌生来信不堪其扰，这也算是幸福的烦恼……”
铃声来的猝不及防，学生们意犹未尽。
“程致你来我办公室来一趟。”吴先生走出教室，程致紧随其后，带走了同学们羡慕的目光。
程致确实受到了吴先生的更多关照，理由也很粗暴，程致的成绩是全校最好的，大家也是服气，所有人记性都不好，你回回满分是怎么回事？复苏学满分就算了，你其他科目还考满分是要干啥？
吴先生的办公室与其他老师不在一处，是学校体育场角落一栋单独的小屋。室内装潢摆设也颇有些奇异——用窗帘封住了自然光，开着一盏红得渗人的壁灯，墙壁上贴满了报导瘟疫和灾祸的新闻简报，办公桌后面的透明柜子里锁满了装着各色液体的试管。
程致将借来的书还给了吴先生，些许诧异浮现在那张不施粉黛，富有知性的脸上。
“我看完了，里面您标记的知识也都记下来了。”程致抢先说道，不知为什么面对吴先生总是有些紧张，但又非常渴望获得她的肯定。
吴先生随手翻开一页，声音轻缓：“为什么神途作为世上最为神秘的知识，寒炽神途却广为流传？”
程致没有一丝迟滞，直接答道：“作者阿纳托利认为，寒炽神途是其他神途心照不宣，用于封锁成神机会的阴谋，他们用排位神物的寒榜和炽榜垄断了人类晋升的资源，使所有必须通过吸纳神物突破极限的超凡者永远暴露在阳光之下，第78页。”
吴先生没有继续考校，而是合上书沉默了一会，随即对程致说：“老师看重你，是因为你与极差的资质做了和解，发挥出了超于常人的意志，这也是战胜未来一切苦难的前提。倘若你从一开始便天赋异禀、过目不忘，老师当然会替你开心，但未必会对你有如此高的期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致咀嚼着这番话，发现竟与瞎子叔的观点不谋而合，感叹着自己何其幸运，能碰到这般良师、听到这般教诲，真诚答道：“吴先生，我最近因为一些特别的经历，记性好像有所改善，确实有些飘飘然，感谢您的提醒，我会修正自己的心态的。”
吴先生欣慰一笑，斟酌片刻道：“从今天开始，你每三天从我这里拿走一本书，若三天内你能将我在书中标记的要点背诵下来，我便将书送给你；反之，你就要还给我。能得到多少本书，看你的能耐。”
说罢，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装订精美的《战后》，与桌上这本一同递给程致，对他说：“旧历和复苏历的书我会交替着给你，这本《战后》讲的是一场旧历战争后的悲惨世界，这本书你不能只记要点，我希望你能仔细品读，它会告诉你，无论这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总有一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并在不经意的地方带给你慰藉和力量。《最差的时代》先送给你，算是我们约定的开始。”
程致受宠若惊，眼圈跟着泛红，郑重地接过两本书，深深鞠了一躬，认真道了声：“谢谢吴先生！”
一天的课程结束，程致辞别了结伴回来的郝郝和李剑，转进巷子却远远看到自家雨棚下站着一个全身罩在雨披里的陌生男子，显得有些鬼祟……
“爷爷是在家的，毕竟那么多饭要替自己准备。”
见他不敲门，也不进院，程致二话不说，转头便去了异常事务署，把署长王凤军给带了回来。那人果然还在！
王凤军安排程致躲远，假装从程家路过，想先探探这人斤两，却发现之前见过：“哎？你不是那个，那个？”
关长海也有些无奈，他五感敏锐，从程致自己回来又离开，到巷子口露了半截的亚金色悬浮车，甚至王凤军交代程致再躲远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更不能走了，一方面知道自己引起了村民的怀疑，走了不好解释；另一方面也真有要事要办。
“署长您好，我叫关长海，前两天在您那备案去倒悬山。”
“关长海？”程致远远听到这个名字，便立马记起了异常署里的备案簿，赶紧调头往自家方向走。
“哦，对！”王凤军从兜里掏出一个记事本，翻到了关长海这个名字，“你还带着省署开的介绍信！程致啊，他不是坏人。”
“是啊，刚猜到了”，程致无语地想着，这会已经到家门口了。
关长海有些尴尬，指着程致家大门说：“我其实是来他家借东西的，只是空着手来的，到门口了才觉得有点冒昧，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你借雷符做什么？”程致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借雷符？”关长海诧异地问。
“不难猜的。”程致也想不到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你还怪聪明，但我不能告诉你为啥，反正对我很重要。”关长海道。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借你。”程致很少任性，只因他对这个关长海极感兴趣。
“你有？”关长海突然激动起来。
“就是他家的。”王凤军替程致说了。
关长海更尴尬了，难怪人家去报案了，感情是把孩子回家的门堵了。
盘算了一下消息泄露的可能性，他遥指着倒悬山深层，高空处那布满天空惊心动魄的电弧，语气平常地说了句：“我要去那儿。”
但若那个响应过玉轮之名的地方真的就是消失的月亮，祂又是如何跨过遥远的距离，把自己和物品全须全尾送到那里的呢？
基于这个发现，玉轮也具备了在关键时刻保命的功能，但用了这个功能就可能会暴露玉轮的秘密，遭到可怕的觊觎。
将摄像机中的视频文件删掉后，程致穿过小院来到木工室，无力地趴在门框上，对程吉富道：“爷爷我饿了。”
“咱们不是刚吃完吗？”程吉富诧异地抬起头。
“我想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和您谈谈。”
程吉富便没再问，放下工具，去了厨房，掀开冰箱门，诧异地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一半。最后做了一份轩辕国东北部特有的主食炒叉子，玉米面粉制成铅笔粗的面条在热油烹炒后，鲜香里混杂着一丝微酸，令人食指大动。
程致不好意思地问了句：“爷爷您吃不？”见程吉富摇了头，便狼吞虎咽起来，冒着尖的一大盘炒叉子几分钟被吃得干干净净。程致老老实实洗了碗筷，回到桌子前。
“爷爷，我得到了一些机缘，但现在还不确定最终是好事还是坏事，所以暂时不能直接向您展示，但我可能因此抓住了超凡的契机，所以需要您的帮助。”
“比如说需要很多吃的？”
“您知道？”
“也不是很难猜的。”程吉富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冰箱。
“不知道咱家条件支不支持我这么吃下去，可能每天睡觉前需要准备出七天以上的饭，买现成的饼干和面包也成，按一天两顿就行，或者给我弄个锅，我自己带去煮。”
“带去煮？你要出去吗？”
“不是不是，怎么说呢，我可能得到了一个神秘空间的出入权限，但来去都是在我房间里进行的。”程致还是决定了把玉轮的一部分信息分享给这个最信任的人。
“安全第一！”程吉富不放心地看着程致，沉思良久，终于做了决定，“你先跟我学做几天饭，在你出师之前我来准备，这么多饭保鲜问题你自己搞定；你出师之后，我每晚给你十天的食材。但你每次往返，必须跟爷爷说一下，如果方便，我希望能亲眼看一次。”
见程致点头，程吉富接着又道：“家里的经济你不用担心，爷爷最近在给一个观光类的天矿设计木屋，会有一笔不菲的报酬，吃到你成为复苏学者都是没问题的。”
“谢谢爷爷。”程致感动不已，更如释重负。
“那个，呃，你今晚上要去吗？”程吉富显然还不是太适应孙子身上发生的事。
“今天去过了，收获不错。”
“那就好，我先去忙。”
“我陪您一会。”
这一夜，程致在现实界入睡，但噩梦再次缺席……
次日一早，程致背上书包，提上罩着防雨布的摄像机，用超出平日几倍的速度来到郝郝家，还了设备，再汇合李剑，一起去了学校。
轩辕国规定，未超凡者，仍遵循旧历规章，要接受小学和中学的义务教育，主要学习必要的旧历知识和生存技能，生存技能包括野外求生、枪械使用、基础药理和急救。此外还有一门特殊的课程——复苏学，旨在培养潜在的复苏学者，教授正确的超凡观，避免离校后意外觉醒的孩子无法妥善使用自己的力量，酿成悲剧。
新晋超凡者则需要遵循轩辕国异常事务总署下达的规章，转入西风学院就读，进行更加系统的超凡知识学习，并通过有效的方式提升超凡能级。
黑金中学，复苏学课堂。
三十几个学生聚精会神，一边听着讲台上的短发女人侃侃而谈，一边认真记着笔记。这是整个学校最受欢迎的课程，授课老师便是吴先生。
“课堂最后，我们再来回顾下上学年讲过的复苏历通讯。旧历的网络通讯已经变成了恶神组织的后花园，因其本质是电信号，所以其传播的信息不受全知老人庇护。当前唯一安全的通讯方式叫“意识简”，也被称为信使，泛指能通过在天矿中间层急速穿梭、运送信件和包裹的特殊生命，它们被神秘力量护佑，不会被捕获，但也不具备杀伤力，可在天矿中培养出来，形态也因地制宜、千奇百怪……”
程致的行书笔迹与吴先生漂亮的板书如出一辙，整个课堂除了落笔的沙沙声，只闻吴先生的讲述：“凤五村目前就有一只意识简，培养自白山天矿。成熟的意识简使用起来也比较简单，你只要见过并记得送信目标的样子，且获悉目标当前的位置，念出祈语，意识简就会帮你完成寄送。有趣的是，目前在超凡领域，还没有一套专门用来拒收意识简的方法，所以一些魅力卓绝的人总是对陌生来信不堪其扰，这也算是幸福的烦恼……”
铃声来的猝不及防，学生们意犹未尽。
“程致你来我办公室来一趟。”吴先生走出教室，程致紧随其后，带走了同学们羡慕的目光。
程致确实受到了吴先生的更多关照，理由也很粗暴，程致的成绩是全校最好的，大家也是服气，所有人记性都不好，你回回满分是怎么回事？复苏学满分就算了，你其他科目还考满分是要干啥？
吴先生的办公室与其他老师不在一处，是学校体育场角落一栋单独的小屋。室内装潢摆设也颇有些奇异——用窗帘封住了自然光，开着一盏红得渗人的壁灯，墙壁上贴满了报导瘟疫和灾祸的新闻简报，办公桌后面的透明柜子里锁满了装着各色液体的试管。
程致将借来的书还给了吴先生，些许诧异浮现在那张不施粉黛，富有知性的脸上。
“我看完了，里面您标记的知识也都记下来了。”程致抢先说道，不知为什么面对吴先生总是有些紧张，但又非常渴望获得她的肯定。
吴先生随手翻开一页，声音轻缓：“为什么神途作为世上最为神秘的知识，寒炽神途却广为流传？”
程致没有一丝迟滞，直接答道：“作者阿纳托利认为，寒炽神途是其他神途心照不宣，用于封锁成神机会的阴谋，他们用排位神物的寒榜和炽榜垄断了人类晋升的资源，使所有必须通过吸纳神物突破极限的超凡者永远暴露在阳光之下，第78页。”
吴先生没有继续考校，而是合上书沉默了一会，随即对程致说：“老师看重你，是因为你与极差的资质做了和解，发挥出了超于常人的意志，这也是战胜未来一切苦难的前提。倘若你从一开始便天赋异禀、过目不忘，老师当然会替你开心，但未必会对你有如此高的期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致咀嚼着这番话，发现竟与瞎子叔的观点不谋而合，感叹着自己何其幸运，能碰到这般良师、听到这般教诲，真诚答道：“吴先生，我最近因为一些特别的经历，记性好像有所改善，确实有些飘飘然，感谢您的提醒，我会修正自己的心态的。”
吴先生欣慰一笑，斟酌片刻道：“从今天开始，你每三天从我这里拿走一本书，若三天内你能将我在书中标记的要点背诵下来，我便将书送给你；反之，你就要还给我。能得到多少本书，看你的能耐。”
说罢，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装订精美的《战后》，与桌上这本一同递给程致，对他说：“旧历和复苏历的书我会交替着给你，这本《战后》讲的是一场旧历战争后的悲惨世界，这本书你不能只记要点，我希望你能仔细品读，它会告诉你，无论这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总有一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并在不经意的地方带给你慰藉和力量。《最差的时代》先送给你，算是我们约定的开始。”
程致受宠若惊，眼圈跟着泛红，郑重地接过两本书，深深鞠了一躬，认真道了声：“谢谢吴先生！”
一天的课程结束，程致辞别了结伴回来的郝郝和李剑，转进巷子却远远看到自家雨棚下站着一个全身罩在雨披里的陌生男子，显得有些鬼祟……
“爷爷是在家的，毕竟那么多饭要替自己准备。”
见他不敲门，也不进院，程致二话不说，转头便去了异常事务署，把署长王凤军给带了回来。那人果然还在！
王凤军安排程致躲远，假装从程家路过，想先探探这人斤两，却发现之前见过：“哎？你不是那个，那个？”
关长海也有些无奈，他五感敏锐，从程致自己回来又离开，到巷子口露了半截的亚金色悬浮车，甚至王凤军交代程致再躲远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更不能走了，一方面知道自己引起了村民的怀疑，走了不好解释；另一方面也真有要事要办。
“署长您好，我叫关长海，前两天在您那备案去倒悬山。”
“关长海？”程致远远听到这个名字，便立马记起了异常署里的备案簿，赶紧调头往自家方向走。
“哦，对！”王凤军从兜里掏出一个记事本，翻到了关长海这个名字，“你还带着省署开的介绍信！程致啊，他不是坏人。”
“是啊，刚猜到了”，程致无语地想着，这会已经到家门口了。
关长海有些尴尬，指着程致家大门说：“我其实是来他家借东西的，只是空着手来的，到门口了才觉得有点冒昧，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你借雷符做什么？”程致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借雷符？”关长海诧异地问。
“不难猜的。”程致也想不到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你还怪聪明，但我不能告诉你为啥，反正对我很重要。”关长海道。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借你。”程致很少任性，只因他对这个关长海极感兴趣。
“你有？”关长海突然激动起来。
“就是他家的。”王凤军替程致说了。
关长海更尴尬了，难怪人家去报案了，感情是把孩子回家的门堵了。
盘算了一下消息泄露的可能性，他遥指着倒悬山深层，高空处那布满天空惊心动魄的电弧，语气平常地说了句：“我要去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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