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盘点
“冬的财宝（破）”
“词条变了？”程致留意到词条原先的旧变成了破，看着宝箱上被自己撬开的门洞一阵无语，“感情您这程度词是这么用的？”
正好顺着刚门洞往向内看去，箱子里的空间显然比外观大了不知多少，反正玉轮里一贯如此。
冰窟中宝光大起，流淌的财宝之河铺了半个洞穴才停下来。程致开始蹲下身挑拣着适合纂刻的物件。皎皎有样学样，也不懂什么标准，找到自己喜欢的冰冰凉凉的东西就递给程致。
费力翻找了一个钟头，寻到五种材质不同又都形状扁平的东西。程致选取其中一个似玉材质的剔透圆饼，用短棍在边缘试着画了一笔，却直接给切掉了一块，再将力使得轻一些，这次只留下了一个极浅的划痕。
看来用短棍来纂刻雷纹是没问题的，只是雷纹繁复精细，用一根棍子作刻刀，控制力量的难度不小。
“不知爷爷搞不搞得定……”
既有了结论，心事去了一半，把几样东西装进书包，便带着皎皎离开了冰窟。
食物剩的不多了，程致需要抓紧时间在这个玉轮日睡觉前巩固一下记诵的内容。他始终在意自己与村外同龄人巨大的差距，想着既然条件允许，何必等现实界的三天才去找吴先生履约呢？他需要读更多的书，积累更多的知识和阅历！
因为对体术消耗以外的餐量进行了控制，这次在玉轮足足待了十个玉轮日，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程致突然慌了。
“皎皎怎么办？”
要知道按照两界的时间比，这次玉轮之行至此，现实界也只过去不到四十分钟。再到他下次回来，皎皎要在玉轮等待近一年的时间！
程致将顾虑给皎皎解释了一遍，看它似懂非懂的模样，有些心疼，遂道：“要不你先跟我回去一趟，我们试一下，如果不行我再想办法。”
见皎皎点了头，程致意念锁定小白熊，目光温柔地道了一声：“谢谢！”
现实界，程致的房间里。
程吉富盘膝坐在炕桌前专注手绘着一张建筑立面图。他从程致去玉轮后便守在了这里，等着看孙子往返的全过程，突然余光被一抹耀眼的雪白填满，接着连人带桌子被棉被一样密实的触感生生怼到了墙上，一动也动不了。忽听到一声闷哼，程吉富费力扭头看去，竟是同样被压在墙上的程致。
“什么情况？”程吉富被压得胸闷，发出的声音有气无力。
“好久不见啊爷爷，您先等我翻个面！”
程致将脸从墙上网纹状的浅坑里拿出来，用力撑住墙面，终于把自己转了过来。眼前的状况让他有些无奈，谁能想到玉轮里那么小只的皎皎，到了现实界会突然变大，大到居然把自己整个房间都给填满了！
如果没猜错，现在应该还有一团浓黑的乌云正飘在自己家房顶，哗哗下着灵气凝结的雪……
“特么真的有什么秘密能在自己手里隐藏超过三天的吗？东屋还住着外人呢！”程致愤愤地想着。
“救命！”随着程致一声默念，一人一熊再次回到了玉轮。
若亚的方舟，程致的基地。
程致坐在圆桌前思索，皎皎则低头蹲在一旁，一副做错了事的委屈模样。劝过了，没用，也不知道谁给了一只熊这么强的共情能力！
用来助记和分析的木板旁边又接了一块，上面钉着一张皎皎的速写，旁边的纸上写满各种能让皎皎低调留在现实界的办法，又大都被程致划掉了，要么异想天开，要么遥不可及。
把皎皎扔在玉轮这个选择从来不在程致的考虑范围内。
一想到那漫长的等待，程致心中那根最脆弱的弦便被拨动，接着是止不住的心痛——那是不知哪一年，无助而年幼的自己和两个印象模糊的身影。他俩一个憨厚温柔，一个美丽娴静，背着身走向小巷尽头，似不舍又似决然。夕阳投进眼泪，模糊的视线里，那条没追上他们的路好长好长！这也是程致对父母仅存的记忆。
程致悄悄擦掉眼泪，一边继续搜索着脑海里有限的知识，一边看着纸上写的“大房子”、“藏在地窖”、“缩骨功”发愣。
“不知道那群诡异的女孩会不会有什么方法，她们是程致亲眼见过最神奇的人，要是有办法能联系到……”
“意识简！”程致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给皎皎吓了一跳。
对啊，早就有猜测了不是吗！它以灵气为食，无需睡觉，运动速度奇快……
如果皎皎真的是一只信使（意识简别称），它就不必蜷缩在程致家里，也不用时刻跟着他。它可以在天矿的中间层自由穿梭，只要信送得足够慢，便可以尝试在指定的时间地点与自己汇合，再一同回玉轮。
考虑到现实界即便五分钟，也是玉轮日的三十多个小时，程致先做了一些准备，并给皎皎仔细交代了接下来要试验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因为皎皎被玉轮认证后与自己多了一丝玄妙的感应，程致讲的直白些的语句它已都能听懂。
程致先行回到现实界，将提前写好讲清原委的字条甩给爷爷，免得他他担心，然后二话不说推门冲进了雨幕。悄声翻过院墙，在夜色的遮掩下急速狂奔了两分钟，来到一片四下无人的荒地，从玉轮中带出了皎皎。
虽早有预料，但见到此刻快四米高，体型巨大的皎皎，还是备受震撼，见其头上大过房顶的乌云竟还能阻挡现实中的风雨，程致也跟着站到了乌云下方。
对，就是这个“死亡视角”，程致尝试着抬头看了眼巨大化的白熊，竟没触发巨物恐惧症！
拿出准备好的信，回顾起吴先生讲过的方法，脑海里想着那个清丽的金发女孩和那片岩石遮掩的空地，仰头对皎皎道：“在普鲁的见证下，请游走尘世的信使，携带我的牵挂……”
祈语念罢，皎皎周身忽然披上了一层古铜色的柔光，一个浑厚而隽永的男声从皎皎圆滚的肚子里传了出来：“我见证。”
“这是什么情况？老师没讲过这个啊！”
是皎皎说话了？还是皎皎作为信使说话了？不对，是谁在皎皎的身体里说话了？
来不及多想，说起来程致刚才也没跑太远，始终有暴露的风险，于是指着倒悬山的方向，快速提醒道：“在她们那多待一会，另外路上替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能有我要找的东西的线索，明天天空变黑的时候回到这里，我提前在这等你！”
皎皎点了点头，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惊喜的是，皎皎竟然真的是个信使，而且是个智商很高的信使；吓人的是，它是个肚子能响应祈语的信使，想想就离谱！
随后程致回到家，在夜幕中观察了一会周围的动静，发现一切相安无事，待紧张感逐渐消失，便去玉轮洗了个澡，回到现实界蒙头大睡。
一夜无话，那个噩梦好像就这样不辞而别了……
倒悬山浅层，一只巨大的白熊抱膝坐在一片空地中央发呆，其全身上下坐满了小女孩。小女孩们自带着红白相间的微光，聚成一个光的湖泊，将无月的黑夜隔绝在空地之外。
白裙女孩独自坐在皎皎头顶，逐字看着程致寄来的信，四周传来嘁嘁喳喳的女声。
“是那位大人写的情书吗？”
“我好疼，好不好看快点，我也想看！”
“冷……喜欢阳面……”
“呜呜呜，我想回家！”
白裙女孩轩辕字识的浅，遇到个别生的词句要想一阵再继续读，本想问问那个带金框眼镜的，但不知道她躲到了皎皎哪片皮毛下，找不到了……
信道：
见信好，熟悉又陌生的你们
上次匆匆一见，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如果方便，请在回信中告诉我。
首先要感谢你们的馈赠，这个____的体术，奇怪，竟然写不出这个词？我明明认得的！总之祂对我帮助很大！我的天，我明明要写另外一个Ta字的，写出来却变了！对不起，我很难描述现在的心情，我大概快要在这封信里分裂了……
很抱歉，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才有可能跟着一位比较强大的超凡者前往倒悬山展开搜寻，不过目前还算有一些积极的进展。当然，进展中也包括这位白熊信使，它是我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叫皎皎，是个非常贴心的小家伙。
读到这里，女孩不解地看了看身下小丘一般巨大的白熊，忽然不认识这个“小”字了。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白裙女孩继续读下去：
虽然相处很短暂，也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要真诚地表达对你们的牵挂。其实我做不到与陌生的人快速建立信任，但你们成了我的例外，我的直觉无数次告诉我，你们是值得信任的，这种感受太特别了！
有了皎皎的帮助，我应该已经可以给你们寄送一些物品，如有需要，也请在回信时告诉我。例如我这有很多金光闪闪、晶莹剔透的物件，下次先给你们带上一些，看看喜不喜欢。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很厉害的复苏学者，对复苏历知识抱有极大的兴趣。老实说，你们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神秘的存在。那么，如果有哪些你们了解的又不会冒犯的知识，也请多与我分享。
无论如何，希望一切安好，更无比期待你们的回信。
橙子（朋友们都喜欢这么称呼我）
白裙女孩看完了程致的信，将其递给了另一个一直嚷嚷着想看的女孩，随即从身旁拿起速写本和铅笔，这是让皎皎一起送过来的，方便她们回信。
白裙女孩斟酌片刻，将一串极漂亮的字母写在了纸上。
你好，橙子
我叫安娜·基德曼……
“词条变了？”程致留意到词条原先的旧变成了破，看着宝箱上被自己撬开的门洞一阵无语，“感情您这程度词是这么用的？”
正好顺着刚门洞往向内看去，箱子里的空间显然比外观大了不知多少，反正玉轮里一贯如此。
冰窟中宝光大起，流淌的财宝之河铺了半个洞穴才停下来。程致开始蹲下身挑拣着适合纂刻的物件。皎皎有样学样，也不懂什么标准，找到自己喜欢的冰冰凉凉的东西就递给程致。
费力翻找了一个钟头，寻到五种材质不同又都形状扁平的东西。程致选取其中一个似玉材质的剔透圆饼，用短棍在边缘试着画了一笔，却直接给切掉了一块，再将力使得轻一些，这次只留下了一个极浅的划痕。
看来用短棍来纂刻雷纹是没问题的，只是雷纹繁复精细，用一根棍子作刻刀，控制力量的难度不小。
“不知爷爷搞不搞得定……”
既有了结论，心事去了一半，把几样东西装进书包，便带着皎皎离开了冰窟。
食物剩的不多了，程致需要抓紧时间在这个玉轮日睡觉前巩固一下记诵的内容。他始终在意自己与村外同龄人巨大的差距，想着既然条件允许，何必等现实界的三天才去找吴先生履约呢？他需要读更多的书，积累更多的知识和阅历！
因为对体术消耗以外的餐量进行了控制，这次在玉轮足足待了十个玉轮日，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程致突然慌了。
“皎皎怎么办？”
要知道按照两界的时间比，这次玉轮之行至此，现实界也只过去不到四十分钟。再到他下次回来，皎皎要在玉轮等待近一年的时间！
程致将顾虑给皎皎解释了一遍，看它似懂非懂的模样，有些心疼，遂道：“要不你先跟我回去一趟，我们试一下，如果不行我再想办法。”
见皎皎点了头，程致意念锁定小白熊，目光温柔地道了一声：“谢谢！”
现实界，程致的房间里。
程吉富盘膝坐在炕桌前专注手绘着一张建筑立面图。他从程致去玉轮后便守在了这里，等着看孙子往返的全过程，突然余光被一抹耀眼的雪白填满，接着连人带桌子被棉被一样密实的触感生生怼到了墙上，一动也动不了。忽听到一声闷哼，程吉富费力扭头看去，竟是同样被压在墙上的程致。
“什么情况？”程吉富被压得胸闷，发出的声音有气无力。
“好久不见啊爷爷，您先等我翻个面！”
程致将脸从墙上网纹状的浅坑里拿出来，用力撑住墙面，终于把自己转了过来。眼前的状况让他有些无奈，谁能想到玉轮里那么小只的皎皎，到了现实界会突然变大，大到居然把自己整个房间都给填满了！
如果没猜错，现在应该还有一团浓黑的乌云正飘在自己家房顶，哗哗下着灵气凝结的雪……
“特么真的有什么秘密能在自己手里隐藏超过三天的吗？东屋还住着外人呢！”程致愤愤地想着。
“救命！”随着程致一声默念，一人一熊再次回到了玉轮。
若亚的方舟，程致的基地。
程致坐在圆桌前思索，皎皎则低头蹲在一旁，一副做错了事的委屈模样。劝过了，没用，也不知道谁给了一只熊这么强的共情能力！
用来助记和分析的木板旁边又接了一块，上面钉着一张皎皎的速写，旁边的纸上写满各种能让皎皎低调留在现实界的办法，又大都被程致划掉了，要么异想天开，要么遥不可及。
把皎皎扔在玉轮这个选择从来不在程致的考虑范围内。
一想到那漫长的等待，程致心中那根最脆弱的弦便被拨动，接着是止不住的心痛——那是不知哪一年，无助而年幼的自己和两个印象模糊的身影。他俩一个憨厚温柔，一个美丽娴静，背着身走向小巷尽头，似不舍又似决然。夕阳投进眼泪，模糊的视线里，那条没追上他们的路好长好长！这也是程致对父母仅存的记忆。
程致悄悄擦掉眼泪，一边继续搜索着脑海里有限的知识，一边看着纸上写的“大房子”、“藏在地窖”、“缩骨功”发愣。
“不知道那群诡异的女孩会不会有什么方法，她们是程致亲眼见过最神奇的人，要是有办法能联系到……”
“意识简！”程致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给皎皎吓了一跳。
对啊，早就有猜测了不是吗！它以灵气为食，无需睡觉，运动速度奇快……
如果皎皎真的是一只信使（意识简别称），它就不必蜷缩在程致家里，也不用时刻跟着他。它可以在天矿的中间层自由穿梭，只要信送得足够慢，便可以尝试在指定的时间地点与自己汇合，再一同回玉轮。
考虑到现实界即便五分钟，也是玉轮日的三十多个小时，程致先做了一些准备，并给皎皎仔细交代了接下来要试验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因为皎皎被玉轮认证后与自己多了一丝玄妙的感应，程致讲的直白些的语句它已都能听懂。
程致先行回到现实界，将提前写好讲清原委的字条甩给爷爷，免得他他担心，然后二话不说推门冲进了雨幕。悄声翻过院墙，在夜色的遮掩下急速狂奔了两分钟，来到一片四下无人的荒地，从玉轮中带出了皎皎。
虽早有预料，但见到此刻快四米高，体型巨大的皎皎，还是备受震撼，见其头上大过房顶的乌云竟还能阻挡现实中的风雨，程致也跟着站到了乌云下方。
对，就是这个“死亡视角”，程致尝试着抬头看了眼巨大化的白熊，竟没触发巨物恐惧症！
拿出准备好的信，回顾起吴先生讲过的方法，脑海里想着那个清丽的金发女孩和那片岩石遮掩的空地，仰头对皎皎道：“在普鲁的见证下，请游走尘世的信使，携带我的牵挂……”
祈语念罢，皎皎周身忽然披上了一层古铜色的柔光，一个浑厚而隽永的男声从皎皎圆滚的肚子里传了出来：“我见证。”
“这是什么情况？老师没讲过这个啊！”
是皎皎说话了？还是皎皎作为信使说话了？不对，是谁在皎皎的身体里说话了？
来不及多想，说起来程致刚才也没跑太远，始终有暴露的风险，于是指着倒悬山的方向，快速提醒道：“在她们那多待一会，另外路上替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能有我要找的东西的线索，明天天空变黑的时候回到这里，我提前在这等你！”
皎皎点了点头，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惊喜的是，皎皎竟然真的是个信使，而且是个智商很高的信使；吓人的是，它是个肚子能响应祈语的信使，想想就离谱！
随后程致回到家，在夜幕中观察了一会周围的动静，发现一切相安无事，待紧张感逐渐消失，便去玉轮洗了个澡，回到现实界蒙头大睡。
一夜无话，那个噩梦好像就这样不辞而别了……
倒悬山浅层，一只巨大的白熊抱膝坐在一片空地中央发呆，其全身上下坐满了小女孩。小女孩们自带着红白相间的微光，聚成一个光的湖泊，将无月的黑夜隔绝在空地之外。
白裙女孩独自坐在皎皎头顶，逐字看着程致寄来的信，四周传来嘁嘁喳喳的女声。
“是那位大人写的情书吗？”
“我好疼，好不好看快点，我也想看！”
“冷……喜欢阳面……”
“呜呜呜，我想回家！”
白裙女孩轩辕字识的浅，遇到个别生的词句要想一阵再继续读，本想问问那个带金框眼镜的，但不知道她躲到了皎皎哪片皮毛下，找不到了……
信道：
见信好，熟悉又陌生的你们
上次匆匆一见，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如果方便，请在回信中告诉我。
首先要感谢你们的馈赠，这个____的体术，奇怪，竟然写不出这个词？我明明认得的！总之祂对我帮助很大！我的天，我明明要写另外一个Ta字的，写出来却变了！对不起，我很难描述现在的心情，我大概快要在这封信里分裂了……
很抱歉，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才有可能跟着一位比较强大的超凡者前往倒悬山展开搜寻，不过目前还算有一些积极的进展。当然，进展中也包括这位白熊信使，它是我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叫皎皎，是个非常贴心的小家伙。
读到这里，女孩不解地看了看身下小丘一般巨大的白熊，忽然不认识这个“小”字了。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白裙女孩继续读下去：
虽然相处很短暂，也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要真诚地表达对你们的牵挂。其实我做不到与陌生的人快速建立信任，但你们成了我的例外，我的直觉无数次告诉我，你们是值得信任的，这种感受太特别了！
有了皎皎的帮助，我应该已经可以给你们寄送一些物品，如有需要，也请在回信时告诉我。例如我这有很多金光闪闪、晶莹剔透的物件，下次先给你们带上一些，看看喜不喜欢。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很厉害的复苏学者，对复苏历知识抱有极大的兴趣。老实说，你们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神秘的存在。那么，如果有哪些你们了解的又不会冒犯的知识，也请多与我分享。
无论如何，希望一切安好，更无比期待你们的回信。
橙子（朋友们都喜欢这么称呼我）
白裙女孩看完了程致的信，将其递给了另一个一直嚷嚷着想看的女孩，随即从身旁拿起速写本和铅笔，这是让皎皎一起送过来的，方便她们回信。
白裙女孩斟酌片刻，将一串极漂亮的字母写在了纸上。
你好，橙子
我叫安娜·基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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