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物资
方舟甲板巨大的球形宴会空间里，即将举行程致和十二位天使的第一场非正式会议。
这还是程致第一次真正踏进这个空间，只是将其作为参观方舟的最后一站，心血来潮便走了进来——纯净无色且多有断裂的晶石围合成一个诺大的球形区域，靠近浴场一侧留有一个近五米高的开口。从开口处步入，脚下会凭空生出一股平稳的支撑力，拖着与会者一步步上行，踩下的位置会短暂留下一串金色的脚印。
众人行至接近球心处，踩上一片极开阔的布满裂隙的能量体平台。在最后一位抵达时，平台边沿突然开始瀑布般洒落幻彩的流光，围绕着球心漂浮的水晶残渣随即向着一处聚拢，竟拼合成一个华丽异常、燃着温柔白火的吊灯。
吊灯再向下一些，漂浮着碎成十几份的长桌和其他宴会遗留。
十二位天使同时默契地扇动翅膀，连同程致和皎皎，各抓住一个长桌碎块将其拼合在平台中央，伴随拼接处道道暖绿的光芒滑过，一个古朴厚重的餐桌便重归完整。接着，一股玄妙的气息氤氲在众人之间，餐桌桌脚和边沿忽然生出雕着欢庆场景的粗壮藤蔓，又有金色的葡萄叶从藤间钻出，最终与餐桌浑然一体。
正此时，一只纹饰繁复的金色酒壶和十四个酒樽具现在餐桌正中。酒壶飘起，倒出深红的酒液，酒樽被填满后自主飘飞到与会者身前。与此同时，与会者脚后生长出根根葡萄藤，结成了十四个座位。拼凑长桌时众人并未注意座次，这时才发现主位竟刚好是程致，其背后的座椅也更显高大。
在众天使鼓励的目光中，程致坐了下去。
“尼索斯的餐桌（旧）”
词条在众人纷纷落座时钻入了各自的意识。
十二天使已在抵达时接收了“程致的玉轮”这个词条，一路也听过程致事无巨细的介绍，这一刻也不会觉得更惊艳了。
总之，主位上那个淡然自若、与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少年赋予了他们新生，他在这神秘银白世界的映衬下，犹如神明般耀眼！
众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关系上的悄然转变令此刻陷入了必要的沉默——但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敢押上最后的性命做出“不靠谱”选择的他们，又怎会是彻底的庸人呢——此刻除了皎皎外的每个人都在利用这短暂的沉默重新定义自己的角色，当然也必须在保留这份友谊的前提下！
几分钟后，程致先开了口，也必须是他先开口。
“感谢你们的选择！在你们选择我的那一刻，我们也真正要开始相依为命了！凤五村的这场灾难仍然没有结束，能利用两界的时间比让我们此刻可以坐下来彼此交心就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而比这件事更幸运的是你们还在！为了你们，为了驻留我们仅剩的‘过去’，我会非常努力的活下去，也会尽我所能踏上终焉星梯！”
坐在程致左手边最近座位上的郝郝道：“橙子，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什么？”程致被问得一愣。
“诚然，那个叫吴浊的人看起来是个更稳妥的选择，但我不甘心！就像我们不辞辛苦地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闻每天上山去扔石头一样，因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一个看似遥不可及的机缘困在原地！作为普通人，我认为超凡只是一个开始；作为精魄，我认为天使也只是一个开始！所以我选择了你，因为我要的不是吴浊给的那个一眼就看到尽头的施舍，我要的是你或许能给予我的更多可能性，即便我可能会为此第二次失去生命！”
郝郝的话让天使们眼神越发晶亮，胸腔不断起伏。
坐在程致右手边最近座位上的李剑一拍大腿：“这也是我的意思啊！该死的，你怎么表达得这么准确，我咋说不出来！”
郝郝握了握拳头，感受着指尖夹着的磅礴力量继续道：“现在看来我们的选择没有错，那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橙子，请不要为我们而活，也不要为过去而活，从今以后我们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其他天使也由衷地点了点头。
温旭适时关心了一句：“就是就是，你看你鬓角的头发都已经有灰白了！”
王和栋跟着道：“一定可以的！没听那丫头说嘛，咱们是终焉的使者，可以被登星者赋予终焉的力量，现在就已经是顶厉害的天使了，等橙子再踏上星梯，那咱们不得起飞了呦，前途无量！”
黑金中学仅次于程致的学霸、短发女孩沙莉道：“在我们被赋予不死力量之前，可以利用玉轮和现实的时间比来猥琐发育，甚至可以再多找一些精魄进来，组建一个天使军团！”
“那如果有坏的精魄进来怎么办？”娇柔可爱的麦兜兜小声问。
“你们是例外。”程致答道：“结合吴浊的信息加上我之前获得的一些隐秘，我分析的结论是你们在十二年前化为精魄后和所有死者一起掉入了一场恶神的梦境，并通过梦境赋予的虚假生命汲取了大量的灾厄，进而得到了极大的成长，所以才能一进入玉轮便直接完成升阶。新的精魄未必会有这么大的能级跃迁，甚至可能是不到三岁的小孩！你们如果感兴趣，大可以好好培养一下，等我踏上星梯就更不是问题了，反正总归是可控的。”
“橙子，我发现你对踏上星梯好像非常有信心的，吴先生不是讲说星梯是最为隐秘的知识吗？”比所有人都壮了一圈的艾大海问道。
“可我已经在短短几天里至少和四条星梯产生瓜葛了，甚至直接得到了两条星梯的星刻，其中就包括终焉。”
小伙伴们闻言目瞪口呆。
“橙子你实话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神明的使者吧？玉轮就是天堂对不对？”李剑极认真道。
“我虽然被称为奇迹的代行者，但现在连超凡都还不是，一只眼睛里映的天星还是别人送的。再说玉轮，正如你们切身感受的那样，这里或曾被天大的灾厄洗礼过，也不知这种可怕的破灭何时会再度发生，也是因为你们的特殊性，我才敢将你们带进来。对于我来说，玉轮更多是一个拥有无尽时间的神迹，可以帮助我尽快提升自身，起码不要被同龄人落下太多。”
“你是不是对同龄人有什么误解？”沙莉小声嘀咕道，想到程致在住舱层介绍过的那个不把自己当人的“流水线”计划，甚至开始替同龄人感到同情。
程致正要解释，却忽然被路顶纪的大叫声打断：“暴殄天物啊！”
“怎么了？”所有人不解地看向路顶纪，却听他道：“李剑说的对！这里就是天堂，也是我们成长的基本盘！只是现在还不算，但我们可以把这打造成一个真正的天堂啊！”
路顶纪是这里单论见多识广比最有钱的郝郝更甚的人，他被小伙伴们戏称为路老师，他是路校长和语言课纪老师的儿子，阅读量仅次于现在的程致。
“路老师说得对！”郝郝透过水晶上的大裂缝指向甲板上的集装箱：“橙子说过他的信使可以截取其他信使的物资，而且还有一位埃苏尔王国的‘信徒’在帮忙收集书籍，再加上我们现在强大的行动力和漫长的时间，完全可以亲手打造一个天堂，不，打造神界啊！”
郝郝提到的这几样前提分毫不虚，他们进阶为天使后的行动力的确实现了跨越式的增长——不但拥有了任意切换身体虚实的神奇能力，力量、耐力、速度等基础条件也全面超过了程致，更关键的是他们会飞——难怪天使和魔鬼可以“自由游走人世”！
最没主见的梅烦恼同学失神道了声：“哇！”
温旭温柔又火热地望了一眼程致，一拍桌子道：“星主和神界，绝配！”
“不是，怎么越聊越远了呢？”程致一时有点没跟上思路，但完全不影响天使们热火朝天的讨论。
唯一一位异国长相，却操着比所有人都重的轩辕国东北口音的基尔道：“那神界里面应该有什么呢？”
“既然是跟星主匹配的，那必然要有海量的藏书！”沙莉的回答非常切合她的学霸定位。
“无尽的美食、美酒、美人！”王和栋迎上小伙伴们鄙夷的目光后，又补充了一个：“还要把方舟复原！”
最后这个建议得到了一致好评。
生着一对笑眼的活泼女孩米嘉补充道：“要有可以随时发动超凡战争的武器跟人手，星主怎么能自己上去干架呢！”
“完了，这妹子的隐藏属性被炸出来了。”程致完全插不进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继续听他们讨论，享受着这份久违的休闲，只是内心忍不住吐槽：“什么神界需要武器和打手啊？而且郝郝和路老师点头是什么意思？”
一只没说话的少年姬德柱道：“我认为把程致在住舱层的‘流水线’延伸一下就可以作为神界的基建了，功能上要能涵盖星主和圣徒的实力增长、高层神职的聚会与享乐、神秘知识储备和检索、全方位炮火碾压、复苏科技研发、战事分析研讨等各个方面！”
“大哥我服了，这玩意还能如此延伸吗？”程致听得一脸懵逼，心中又一次吐槽，“而且郝郝和路老师又点头了是什么意思？”
路顶纪眯着眼、摸着下巴沉吟道：“信徒太多不行，有暴露橙子的可能，但也不能太少……”
郝郝点头表示肯定，跟着道：“物资获取也需要加紧，之前还是太保守了，要是能提前进行有条件的筛选，定位目标，直接抢就好了，还能顺便解决信徒的问题……”
“呜！”皎皎兴奋一叫，同时慈祥地摸了摸肚子。
程致透过心腔里的白熊印记感应到皎皎传来的一段信息，随即惊声道：“你的孩子能做到直接定位？”
郝郝听罢，一拍桌子道：“皎皎你太棒了，那就这么办了！”
众天使一致赞同。，皎皎则开心地在椅子上摆动了起来。
“什么就这么办了？这特么还是天使吗？这是一群土匪吧？”
程致也懒得管了，总之大家开心就好。
会议最后，郝郝在程致的授意下，振奋地发表了总结：“借用橙子奇迹的代行者之名，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开展一项无比神圣的计划——这是一个以千年为周期的庞大绝伦的项目，祂也将成为我们未来立足超凡世界的根本——我们要建立奇迹神界！”
这一刻，程致忽然感受到玉轮广袤银白的波动，如同一次盛大的欢呼！
很多年后，蓝星无数复苏学者不惜耗费一生精力去探寻十二圣天使的历史，却不知此刻的他们也只是半大的少年，他们正在这个暂无外人知晓的球形宴会厅里，面向稳坐主位的程致伸出酒樽。
“敬未来！”
“敬未来（呜）！”
方舟未被启用的一间舱室里，程致沉静地坐在昏迷不醒的唐家宝身侧，隔着绸布攥着一把闪烁着黑炎的灰烬，低声道：“哥，你好像尿裤子了……”
这还是程致第一次真正踏进这个空间，只是将其作为参观方舟的最后一站，心血来潮便走了进来——纯净无色且多有断裂的晶石围合成一个诺大的球形区域，靠近浴场一侧留有一个近五米高的开口。从开口处步入，脚下会凭空生出一股平稳的支撑力，拖着与会者一步步上行，踩下的位置会短暂留下一串金色的脚印。
众人行至接近球心处，踩上一片极开阔的布满裂隙的能量体平台。在最后一位抵达时，平台边沿突然开始瀑布般洒落幻彩的流光，围绕着球心漂浮的水晶残渣随即向着一处聚拢，竟拼合成一个华丽异常、燃着温柔白火的吊灯。
吊灯再向下一些，漂浮着碎成十几份的长桌和其他宴会遗留。
十二位天使同时默契地扇动翅膀，连同程致和皎皎，各抓住一个长桌碎块将其拼合在平台中央，伴随拼接处道道暖绿的光芒滑过，一个古朴厚重的餐桌便重归完整。接着，一股玄妙的气息氤氲在众人之间，餐桌桌脚和边沿忽然生出雕着欢庆场景的粗壮藤蔓，又有金色的葡萄叶从藤间钻出，最终与餐桌浑然一体。
正此时，一只纹饰繁复的金色酒壶和十四个酒樽具现在餐桌正中。酒壶飘起，倒出深红的酒液，酒樽被填满后自主飘飞到与会者身前。与此同时，与会者脚后生长出根根葡萄藤，结成了十四个座位。拼凑长桌时众人并未注意座次，这时才发现主位竟刚好是程致，其背后的座椅也更显高大。
在众天使鼓励的目光中，程致坐了下去。
“尼索斯的餐桌（旧）”
词条在众人纷纷落座时钻入了各自的意识。
十二天使已在抵达时接收了“程致的玉轮”这个词条，一路也听过程致事无巨细的介绍，这一刻也不会觉得更惊艳了。
总之，主位上那个淡然自若、与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少年赋予了他们新生，他在这神秘银白世界的映衬下，犹如神明般耀眼！
众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关系上的悄然转变令此刻陷入了必要的沉默——但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敢押上最后的性命做出“不靠谱”选择的他们，又怎会是彻底的庸人呢——此刻除了皎皎外的每个人都在利用这短暂的沉默重新定义自己的角色，当然也必须在保留这份友谊的前提下！
几分钟后，程致先开了口，也必须是他先开口。
“感谢你们的选择！在你们选择我的那一刻，我们也真正要开始相依为命了！凤五村的这场灾难仍然没有结束，能利用两界的时间比让我们此刻可以坐下来彼此交心就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而比这件事更幸运的是你们还在！为了你们，为了驻留我们仅剩的‘过去’，我会非常努力的活下去，也会尽我所能踏上终焉星梯！”
坐在程致左手边最近座位上的郝郝道：“橙子，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什么？”程致被问得一愣。
“诚然，那个叫吴浊的人看起来是个更稳妥的选择，但我不甘心！就像我们不辞辛苦地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闻每天上山去扔石头一样，因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一个看似遥不可及的机缘困在原地！作为普通人，我认为超凡只是一个开始；作为精魄，我认为天使也只是一个开始！所以我选择了你，因为我要的不是吴浊给的那个一眼就看到尽头的施舍，我要的是你或许能给予我的更多可能性，即便我可能会为此第二次失去生命！”
郝郝的话让天使们眼神越发晶亮，胸腔不断起伏。
坐在程致右手边最近座位上的李剑一拍大腿：“这也是我的意思啊！该死的，你怎么表达得这么准确，我咋说不出来！”
郝郝握了握拳头，感受着指尖夹着的磅礴力量继续道：“现在看来我们的选择没有错，那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橙子，请不要为我们而活，也不要为过去而活，从今以后我们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其他天使也由衷地点了点头。
温旭适时关心了一句：“就是就是，你看你鬓角的头发都已经有灰白了！”
王和栋跟着道：“一定可以的！没听那丫头说嘛，咱们是终焉的使者，可以被登星者赋予终焉的力量，现在就已经是顶厉害的天使了，等橙子再踏上星梯，那咱们不得起飞了呦，前途无量！”
黑金中学仅次于程致的学霸、短发女孩沙莉道：“在我们被赋予不死力量之前，可以利用玉轮和现实的时间比来猥琐发育，甚至可以再多找一些精魄进来，组建一个天使军团！”
“那如果有坏的精魄进来怎么办？”娇柔可爱的麦兜兜小声问。
“你们是例外。”程致答道：“结合吴浊的信息加上我之前获得的一些隐秘，我分析的结论是你们在十二年前化为精魄后和所有死者一起掉入了一场恶神的梦境，并通过梦境赋予的虚假生命汲取了大量的灾厄，进而得到了极大的成长，所以才能一进入玉轮便直接完成升阶。新的精魄未必会有这么大的能级跃迁，甚至可能是不到三岁的小孩！你们如果感兴趣，大可以好好培养一下，等我踏上星梯就更不是问题了，反正总归是可控的。”
“橙子，我发现你对踏上星梯好像非常有信心的，吴先生不是讲说星梯是最为隐秘的知识吗？”比所有人都壮了一圈的艾大海问道。
“可我已经在短短几天里至少和四条星梯产生瓜葛了，甚至直接得到了两条星梯的星刻，其中就包括终焉。”
小伙伴们闻言目瞪口呆。
“橙子你实话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神明的使者吧？玉轮就是天堂对不对？”李剑极认真道。
“我虽然被称为奇迹的代行者，但现在连超凡都还不是，一只眼睛里映的天星还是别人送的。再说玉轮，正如你们切身感受的那样，这里或曾被天大的灾厄洗礼过，也不知这种可怕的破灭何时会再度发生，也是因为你们的特殊性，我才敢将你们带进来。对于我来说，玉轮更多是一个拥有无尽时间的神迹，可以帮助我尽快提升自身，起码不要被同龄人落下太多。”
“你是不是对同龄人有什么误解？”沙莉小声嘀咕道，想到程致在住舱层介绍过的那个不把自己当人的“流水线”计划，甚至开始替同龄人感到同情。
程致正要解释，却忽然被路顶纪的大叫声打断：“暴殄天物啊！”
“怎么了？”所有人不解地看向路顶纪，却听他道：“李剑说的对！这里就是天堂，也是我们成长的基本盘！只是现在还不算，但我们可以把这打造成一个真正的天堂啊！”
路顶纪是这里单论见多识广比最有钱的郝郝更甚的人，他被小伙伴们戏称为路老师，他是路校长和语言课纪老师的儿子，阅读量仅次于现在的程致。
“路老师说得对！”郝郝透过水晶上的大裂缝指向甲板上的集装箱：“橙子说过他的信使可以截取其他信使的物资，而且还有一位埃苏尔王国的‘信徒’在帮忙收集书籍，再加上我们现在强大的行动力和漫长的时间，完全可以亲手打造一个天堂，不，打造神界啊！”
郝郝提到的这几样前提分毫不虚，他们进阶为天使后的行动力的确实现了跨越式的增长——不但拥有了任意切换身体虚实的神奇能力，力量、耐力、速度等基础条件也全面超过了程致，更关键的是他们会飞——难怪天使和魔鬼可以“自由游走人世”！
最没主见的梅烦恼同学失神道了声：“哇！”
温旭温柔又火热地望了一眼程致，一拍桌子道：“星主和神界，绝配！”
“不是，怎么越聊越远了呢？”程致一时有点没跟上思路，但完全不影响天使们热火朝天的讨论。
唯一一位异国长相，却操着比所有人都重的轩辕国东北口音的基尔道：“那神界里面应该有什么呢？”
“既然是跟星主匹配的，那必然要有海量的藏书！”沙莉的回答非常切合她的学霸定位。
“无尽的美食、美酒、美人！”王和栋迎上小伙伴们鄙夷的目光后，又补充了一个：“还要把方舟复原！”
最后这个建议得到了一致好评。
生着一对笑眼的活泼女孩米嘉补充道：“要有可以随时发动超凡战争的武器跟人手，星主怎么能自己上去干架呢！”
“完了，这妹子的隐藏属性被炸出来了。”程致完全插不进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继续听他们讨论，享受着这份久违的休闲，只是内心忍不住吐槽：“什么神界需要武器和打手啊？而且郝郝和路老师点头是什么意思？”
一只没说话的少年姬德柱道：“我认为把程致在住舱层的‘流水线’延伸一下就可以作为神界的基建了，功能上要能涵盖星主和圣徒的实力增长、高层神职的聚会与享乐、神秘知识储备和检索、全方位炮火碾压、复苏科技研发、战事分析研讨等各个方面！”
“大哥我服了，这玩意还能如此延伸吗？”程致听得一脸懵逼，心中又一次吐槽，“而且郝郝和路老师又点头了是什么意思？”
路顶纪眯着眼、摸着下巴沉吟道：“信徒太多不行，有暴露橙子的可能，但也不能太少……”
郝郝点头表示肯定，跟着道：“物资获取也需要加紧，之前还是太保守了，要是能提前进行有条件的筛选，定位目标，直接抢就好了，还能顺便解决信徒的问题……”
“呜！”皎皎兴奋一叫，同时慈祥地摸了摸肚子。
程致透过心腔里的白熊印记感应到皎皎传来的一段信息，随即惊声道：“你的孩子能做到直接定位？”
郝郝听罢，一拍桌子道：“皎皎你太棒了，那就这么办了！”
众天使一致赞同。，皎皎则开心地在椅子上摆动了起来。
“什么就这么办了？这特么还是天使吗？这是一群土匪吧？”
程致也懒得管了，总之大家开心就好。
会议最后，郝郝在程致的授意下，振奋地发表了总结：“借用橙子奇迹的代行者之名，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开展一项无比神圣的计划——这是一个以千年为周期的庞大绝伦的项目，祂也将成为我们未来立足超凡世界的根本——我们要建立奇迹神界！”
这一刻，程致忽然感受到玉轮广袤银白的波动，如同一次盛大的欢呼！
很多年后，蓝星无数复苏学者不惜耗费一生精力去探寻十二圣天使的历史，却不知此刻的他们也只是半大的少年，他们正在这个暂无外人知晓的球形宴会厅里，面向稳坐主位的程致伸出酒樽。
“敬未来！”
“敬未来（呜）！”
方舟未被启用的一间舱室里，程致沉静地坐在昏迷不醒的唐家宝身侧，隔着绸布攥着一把闪烁着黑炎的灰烬，低声道：“哥，你好像尿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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