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 药镜3
远隔千里，云涯还能听到他那推云驱风的怒喝，四五岁的小男孩撇头，“爷爷又要哭了。”
比他小两岁的小小男孩刚学会走路没多久，还得云涯和他哥哥牵着走，口齿不清的咿咿呀呀着，哥哥点头，“肯定是爹爹赢了，不然爷爷也不会喊这么大声，云涯叔叔，我们要那个。”
云涯顺着他那只小手看过去，是个包子铺，他带着两个小孩子走过去，摊主热情的给他介绍有什么什么包，他打断：“来两个肉包。”
“好嘞！”
热乎乎的肉包还没到手就被人半途劫了，苏環一口咬下一大半，两口解决一个包子，小男孩扁嘴仰头，“爹，那是我们的。”
苏環又从竹包子屉里拿了两个给他们，“俩小屁孩多吃点，快长大，以后挨打有肉。”
“……”
莫名就不敢接了，他弟弟却敢，咿呀两声挣开牵着他的两只手，两手抱住一个大包子，张口便咬，他哥忧伤的摸着弟弟的脑袋，“弟弟要比我先挨打了。”
“哈哈哈……”苏環爽朗的笑着，吸引了街上不少人的注意，等笑够了，他随手将包子塞进他儿子的嘴里，也不管会不会将人噎死，扭头对云涯道：“今天心情好，告诉我他在哪，我去叫他也高兴高兴。”
简直不能理解他这一打架就高兴的怪性子，云涯抱起个小的，“他在云阳馆，别把他玩死了，我带他们两个兄弟走走。”
小小男孩脆生生地喊：“哥哥？”
他哥哥铁青着小脸，“云涯叔叔你带我弟弟走。”
苏環哟了声，道：“小不点这就想打你老爹了，果然是能继承我衣钵的，云涯，你养那个我养这个，我这个死了还有你那个。”话音未落完，这一大一小都不见了身影，留下个小小男孩与云涯大眼瞪小眼，小小男孩眨着小眼，“呀？”
云涯把钱甩给包子铺老板，走得悠然，“你约莫会是未来苏家最正的一根苗，没有之一。”
二人落住一间小客栈，小小男孩吃饱就睡，一点也不关心他哥哥的安危。
这两人睡得安稳，却有一个人不安稳了，没有人能够在苏家父子手下还能好好存活，除非那人是变态，看医师趴在地上吐的七晕八素的样子，很明显，这不是变态态，但估计也快了。
屋顶上小男孩冷着小脸，“你放屁了。”
他爹回击，“你不是挺喜欢这味吗？爹让你多闻闻。”说着，捏碎手上的黑色药丸，可以与便缸的味道媲美的气味快速充盈四围，小男孩捏着鼻子从怀中掏出一折得严严实实的方帕，扯开一个角，空气中溢散出浓到纯提的胭脂味，苏環缓倒抽一口，狂奔离案发现场十米开外，小男孩用手在鼻前挥了挥，“娘亲的味儿好闻吗？”
苏環在那边跳来跳去，“你在里边加了什么？！”
小男孩抱胸，“弟弟加的，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父子交战第一回合，苏環落败。
苏環灰溜溜的趴回来，看到小男孩打算藏起那方帕，伸手过去想抢过来，却被小男孩给躲了过去，不由得牙痒痒，“也不怕把自己熏死。”
小男孩翻他个大白眼，“这个是弟弟给我防着你的。”
“……”
他这么小的时候只会上房揭他老爹的瓦，让他老爹晒晒屁股淋淋雨，他这两个儿子就已经会谋杀亲爹了，而且还是刚出生牙都没长齐的小儿子出的主意，这是打算青出于蓝胜于蓝？
底下的白陇青着脸半撑着身子爬到一口井边靠着，脑袋低垂在胸口前，呼吸声粗重而绵长，似乎已经昏睡了过去，苏環冷冷一笑，随手勾了片瓦就扔过去，怕啦的摔裂在白陇垂落在地的手边，溅起的碎瓦划过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白陇浑身一颤，缓慢抬头，慢吞吞的看上屋顶，就看到两道一大一小的模糊身影在对着自己，他动了动唇，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小男孩侧头，“不躲？”
“耗子才会见人就躲。”
小男孩撇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爬起来，在他爹的疑惑目光中跳下了屋子，没过多久，他又爬了上来，只是手上多了一只比他拳头大的、吱吱叫个没完的耗子，他甫一站稳，手上的耗子就呈抛物线飞了出去，正正落在医师身上，扔完后还拍了拍手，“让你看看什么叫‘耗子打洞，不分内外’。”
“……”眼皮就是一跳。
那耗子与医师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会，然后凄厉的吱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医师把它怎么了，那耗子猛地一头扎进了医师的衣袖中，好似是为了找一个住处一般没头没脑的乱蹿，医师还在懵圈中没反应过来，不知那耗子蹿到了哪里，他忽然浑身一抖，原地滚动了起来，气息更厚重了。
苏環咋舌，“云阳馆的耗子也要学这些？”
小男孩：“……你可以再捉一个自己试试。”
“滚。”
父子交战第二回合，还是苏環落败。
那耗子也不是个持久性的武器，在医师衣服里闹腾了几圈后就溜了出来，估计是找不到打洞的地方，就赶紧逃了，留下被自己扯得衣衫不整的医师喘着气趴在地上没回过神来。
苏環觉得自己反击的时候了，从袖口里东摸西摸，摸出来一张符纸，小男孩皱眉，苏環笑，“睁大你的眼等着输吧。”
符纸自燃，在夜里照亮二人的脸，小男孩抬头，半空中有一个左边人样右边骷髅样的半人半鬼的东西由透明变为半透明，待纸符燃尽，这半人半鬼的东西张开森白的牙口呵了小男孩一脸的臭气，然后跳下屋顶，来到面色铁青、奄奄一息的医师旁边，僵硬的右手扣住医师的脸颊将他提起来，一张嘴咔咔作响，医师一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鬼脸，刹那间连呼吸都快停了，开始毫无章法的挣扎，从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嘶哑声，没过多久，头一歪晕了过去。
小男孩撇嘴，“这东西小掩都不怕，拿出来做丑。”
笑容渐渐僵在脸上，苏環问：“你见过？”
“这是小掩和我捉到的，让你开开眼。”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撕拉一声，四周瞬间刮起了阴风，一头秀发乱飞，苏環眼一斜就瞄到自家兔崽子跳下了屋顶，不知躲在了哪个角落，他被气笑了，一回头看下去，那半年半鬼的东西已经被一只红色妖艳的女鬼用芊芊素手拆分，女鬼那美艳的脸带着明艳的笑，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骨节被细分开来，肉被捏成肉酱，还人性化的嫌弃手上太脏，反手就抹上医师脸上，医师宛若已寿终正寝。
女鬼拆完半人半鬼的东西，开始转移目标，苏環跳下来她也不看一眼，冰冷的唇贴在医师脖颈处，苏環拿符的手一顿，他身后，小男孩扒着柱子从后面冒头，“这是只色鬼，但不害人的。”
苏環转身去逮他，“你们怎么抓的？”
小男孩聚精会神的看着医师被扒了衣服，边漫不经心的道：“路过小楼馆，这色鬼见小掩可爱就想抱走，我就扑过去和这色鬼打了起来，一直打到她不敢再动为止，照你说的法子把她收进去了。”
苏環自豪的摸他的头，“果然是我亲儿子，走，爹请你吃大餐。”
还不到他腰高的小男孩拍开他的手，“别打扰我看大戏！”
“这东西看了辣眼，爹带你去体验更刺激的。”
有什么比人鬼戏更刺激？再看那边，医师死沉沉的躺在地上，女鬼撕扯着他的衣服，半晌后小男孩点点头，“什么刺激？”
苏環邪笑着抱起他，“都在云阳馆了，不享受一番简直白来一趟。”
比他小两岁的小小男孩刚学会走路没多久，还得云涯和他哥哥牵着走，口齿不清的咿咿呀呀着，哥哥点头，“肯定是爹爹赢了，不然爷爷也不会喊这么大声，云涯叔叔，我们要那个。”
云涯顺着他那只小手看过去，是个包子铺，他带着两个小孩子走过去，摊主热情的给他介绍有什么什么包，他打断：“来两个肉包。”
“好嘞！”
热乎乎的肉包还没到手就被人半途劫了，苏環一口咬下一大半，两口解决一个包子，小男孩扁嘴仰头，“爹，那是我们的。”
苏環又从竹包子屉里拿了两个给他们，“俩小屁孩多吃点，快长大，以后挨打有肉。”
“……”
莫名就不敢接了，他弟弟却敢，咿呀两声挣开牵着他的两只手，两手抱住一个大包子，张口便咬，他哥忧伤的摸着弟弟的脑袋，“弟弟要比我先挨打了。”
“哈哈哈……”苏環爽朗的笑着，吸引了街上不少人的注意，等笑够了，他随手将包子塞进他儿子的嘴里，也不管会不会将人噎死，扭头对云涯道：“今天心情好，告诉我他在哪，我去叫他也高兴高兴。”
简直不能理解他这一打架就高兴的怪性子，云涯抱起个小的，“他在云阳馆，别把他玩死了，我带他们两个兄弟走走。”
小小男孩脆生生地喊：“哥哥？”
他哥哥铁青着小脸，“云涯叔叔你带我弟弟走。”
苏環哟了声，道：“小不点这就想打你老爹了，果然是能继承我衣钵的，云涯，你养那个我养这个，我这个死了还有你那个。”话音未落完，这一大一小都不见了身影，留下个小小男孩与云涯大眼瞪小眼，小小男孩眨着小眼，“呀？”
云涯把钱甩给包子铺老板，走得悠然，“你约莫会是未来苏家最正的一根苗，没有之一。”
二人落住一间小客栈，小小男孩吃饱就睡，一点也不关心他哥哥的安危。
这两人睡得安稳，却有一个人不安稳了，没有人能够在苏家父子手下还能好好存活，除非那人是变态，看医师趴在地上吐的七晕八素的样子，很明显，这不是变态态，但估计也快了。
屋顶上小男孩冷着小脸，“你放屁了。”
他爹回击，“你不是挺喜欢这味吗？爹让你多闻闻。”说着，捏碎手上的黑色药丸，可以与便缸的味道媲美的气味快速充盈四围，小男孩捏着鼻子从怀中掏出一折得严严实实的方帕，扯开一个角，空气中溢散出浓到纯提的胭脂味，苏環缓倒抽一口，狂奔离案发现场十米开外，小男孩用手在鼻前挥了挥，“娘亲的味儿好闻吗？”
苏環在那边跳来跳去，“你在里边加了什么？！”
小男孩抱胸，“弟弟加的，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父子交战第一回合，苏環落败。
苏環灰溜溜的趴回来，看到小男孩打算藏起那方帕，伸手过去想抢过来，却被小男孩给躲了过去，不由得牙痒痒，“也不怕把自己熏死。”
小男孩翻他个大白眼，“这个是弟弟给我防着你的。”
“……”
他这么小的时候只会上房揭他老爹的瓦，让他老爹晒晒屁股淋淋雨，他这两个儿子就已经会谋杀亲爹了，而且还是刚出生牙都没长齐的小儿子出的主意，这是打算青出于蓝胜于蓝？
底下的白陇青着脸半撑着身子爬到一口井边靠着，脑袋低垂在胸口前，呼吸声粗重而绵长，似乎已经昏睡了过去，苏環冷冷一笑，随手勾了片瓦就扔过去，怕啦的摔裂在白陇垂落在地的手边，溅起的碎瓦划过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白陇浑身一颤，缓慢抬头，慢吞吞的看上屋顶，就看到两道一大一小的模糊身影在对着自己，他动了动唇，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小男孩侧头，“不躲？”
“耗子才会见人就躲。”
小男孩撇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爬起来，在他爹的疑惑目光中跳下了屋子，没过多久，他又爬了上来，只是手上多了一只比他拳头大的、吱吱叫个没完的耗子，他甫一站稳，手上的耗子就呈抛物线飞了出去，正正落在医师身上，扔完后还拍了拍手，“让你看看什么叫‘耗子打洞，不分内外’。”
“……”眼皮就是一跳。
那耗子与医师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会，然后凄厉的吱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医师把它怎么了，那耗子猛地一头扎进了医师的衣袖中，好似是为了找一个住处一般没头没脑的乱蹿，医师还在懵圈中没反应过来，不知那耗子蹿到了哪里，他忽然浑身一抖，原地滚动了起来，气息更厚重了。
苏環咋舌，“云阳馆的耗子也要学这些？”
小男孩：“……你可以再捉一个自己试试。”
“滚。”
父子交战第二回合，还是苏環落败。
那耗子也不是个持久性的武器，在医师衣服里闹腾了几圈后就溜了出来，估计是找不到打洞的地方，就赶紧逃了，留下被自己扯得衣衫不整的医师喘着气趴在地上没回过神来。
苏環觉得自己反击的时候了，从袖口里东摸西摸，摸出来一张符纸，小男孩皱眉，苏環笑，“睁大你的眼等着输吧。”
符纸自燃，在夜里照亮二人的脸，小男孩抬头，半空中有一个左边人样右边骷髅样的半人半鬼的东西由透明变为半透明，待纸符燃尽，这半人半鬼的东西张开森白的牙口呵了小男孩一脸的臭气，然后跳下屋顶，来到面色铁青、奄奄一息的医师旁边，僵硬的右手扣住医师的脸颊将他提起来，一张嘴咔咔作响，医师一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鬼脸，刹那间连呼吸都快停了，开始毫无章法的挣扎，从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嘶哑声，没过多久，头一歪晕了过去。
小男孩撇嘴，“这东西小掩都不怕，拿出来做丑。”
笑容渐渐僵在脸上，苏環问：“你见过？”
“这是小掩和我捉到的，让你开开眼。”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撕拉一声，四周瞬间刮起了阴风，一头秀发乱飞，苏環眼一斜就瞄到自家兔崽子跳下了屋顶，不知躲在了哪个角落，他被气笑了，一回头看下去，那半年半鬼的东西已经被一只红色妖艳的女鬼用芊芊素手拆分，女鬼那美艳的脸带着明艳的笑，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骨节被细分开来，肉被捏成肉酱，还人性化的嫌弃手上太脏，反手就抹上医师脸上，医师宛若已寿终正寝。
女鬼拆完半人半鬼的东西，开始转移目标，苏環跳下来她也不看一眼，冰冷的唇贴在医师脖颈处，苏環拿符的手一顿，他身后，小男孩扒着柱子从后面冒头，“这是只色鬼，但不害人的。”
苏環转身去逮他，“你们怎么抓的？”
小男孩聚精会神的看着医师被扒了衣服，边漫不经心的道：“路过小楼馆，这色鬼见小掩可爱就想抱走，我就扑过去和这色鬼打了起来，一直打到她不敢再动为止，照你说的法子把她收进去了。”
苏環自豪的摸他的头，“果然是我亲儿子，走，爹请你吃大餐。”
还不到他腰高的小男孩拍开他的手，“别打扰我看大戏！”
“这东西看了辣眼，爹带你去体验更刺激的。”
有什么比人鬼戏更刺激？再看那边，医师死沉沉的躺在地上，女鬼撕扯着他的衣服，半晌后小男孩点点头，“什么刺激？”
苏環邪笑着抱起他，“都在云阳馆了，不享受一番简直白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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