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异教徒的巢穴
“不请我进去坐坐？老杰克。”
赫斯特使用的是轻佻的语调，仿佛不把这名只手遮天的街区长看在眼中。
她刚刚一路上刻意不回答对方，就是为了压一压对方的气势。
一路走来，城堡的长度才多少？
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来骑马赶过来给个下马威吗？
赫斯特明白对方肯定是故意进行的一番举动，就是为了试探她。
但是她偏偏故意表现出冷淡的模样，不给对方机会。
倒不是不能暴露身份，而是赫斯特还没从城堡中感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一定这次就能抓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作为探查，总不能让这个看上去污染不太重的家伙，转移走了那些异教徒吧。
赫斯特自己对异教徒的厌恶感，倒不是教会多年的宣传。
而是这些人确实不怎么干人事。
杀人放火都是小的，用人祭祀，用人类的骨头制造各种祭品。
甚至还有故意折磨人，让人类变成法阵的耗材。
各种迹象都让异教徒变成人人喊打的存在。
赫斯特不至于到恨之入骨的地步，一样不待见这些只会在阴沟里爬行的老鼠。
“当然，请进，您快请进。”
老杰克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不过他动作很快，直接下马引着赫斯特进入城堡。
一进去，赫斯特总算明白对方一路上隐约的抗拒，是怎么来的了。
如果是一般人来到这里，应该不会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城堡大厅和赫斯特以前去过的那些没什么不同。
同样是点满了蜂烛，还有数量不少的汽灯，维持着更亮的照明，石头铸造的长桌，足够容纳几十人用餐。
高高的窗户投下的光线小的可怜，这里常年需要额外的照明措施，才能看得清内部。
还有挂在大厅正对大门的巨幅画像，上面是年轻时候的杰克，更显得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完全看不出来以前是一个贵族的车夫，仿佛是天生的贵族。
一切看起来都很普通，佣兵们也习惯了这种地方，以前做保护商人的任务时，他们没少跟着来到城堡当护卫。
因此他们也没什么反应。
老杰克的脸上闪过些许的阴影，不过一瞬，就殷勤地招待赫斯特继续往前。
“老城堡了，这里的采光不是很好，请客人见谅。”
高大的男人恭敬地对只到他胸口的少女说话，场面着实有几分滑稽。
不过在场没人发笑。
赫斯特却笑了：“这里挺好的，我们就坐在桌边谈吧。”
她的笑容在烛火的映照下，却显得几分阴晴不定。
赫斯特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劲。
站在中庭还没有感觉，但是一走进大厅，赫斯特就被扑面而来的邪神气息，熏得有些窒息。
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如果不是赫斯特触碰了邪神的投影，也不会感受到这几乎和空气融为一体的黑暗权柄的力量。
比起邪神的投影，这股气息要淡上许多许多。
但是偏偏，赫斯特现在就是最好的邪神力量感应器。
只要一小点的力量，赫斯特都能感受得到。
更别说眼前的大厅中，比尸体上残留的力量还要浓郁百倍。
在场佣兵只觉得胸口发沉，没有人察觉到，他们已经进入了邪神的力量范围内。
老杰克脸上表情微变，不过还是停下脚步，命令仆人端上酒杯。
“请坐。”
“我就不喝这些了，你如果不想被仆人听见，就让他们先下去吧。”
“当然，我的人也会退到门口。”
城堡大厅足够大，两人落座距离门口足有三英尺。
佣兵们如果站在门口的位置，赶过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老杰克闻言心道：“一个贪婪的小虫子。”
他以为自己是看走眼了，赫斯特也是一样来收取好处费的。
如果不是为了未来即将完成的任务，老杰克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嚣张的小鬼变成祭品。
佣兵们依然离开，老杰克的仆人也不在边上侍奉。
很快，周围只剩下两人，距离最近的也在两英尺开外。
“现在能够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尊贵的小姐。”
老杰克的姿态放松了一些，但是下一刻，他几乎要站起来。
“为了你们献祭的亡魂。”
老杰克瞳孔收缩如针，脸上却笑容满面：“您在说什么？老杰克可听不懂这种谜语。”
“看来找对了啊，那些东西就在下面吧？”
赫斯特点了点桌面，她的脚顺势在地上轻轻踏了几下。
今天抓不到其他人，但老杰克看上去好抓的样子。
赫斯特并不是习惯小心谨慎的性格，此刻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您说的，我听不懂。”
老杰克收起笑容，他的脸在汽灯的橙色灯光下，显得黑沉。
“这些汽灯都是表面功夫吧？其实里面都不是蒸汽之神的力量，而是改良后的蜂烛。”
赫斯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柱子上的汽灯。
她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看上去很远，一般人的视力加上摇晃的火焰，也看不出清楚里面的情况。
然而赫斯特对于这些东西总是非常敏锐，很快就发现汽灯的亮度不对劲。
哪怕算上了邪神掌控黑暗权柄的力量，也不该是只有这点亮度。
汽灯的数量多到了有些异常的程度，整个大厅扫一眼粗略数下来就有超过五十个之多。
再联想到异教徒不敢暴露在其他神明的力量之下，多半就是属性比较温和的蜂烛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使用了。
“……”
老杰克没有开口。
赫斯特再度点了点桌子。
“别紧张，我对你们没有兴趣。”
“我的需求很简单，你们跟亮石镇的死亡事件，有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这个。”
猩红的瞳孔犹如某种黑暗生物，紧盯着老杰克。
他没有开口，神色更加晦暗不明。
“看来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感谢你的配合调查，那么我就先走了。”
赫斯特已经猜到多半这里才是主力，亮石镇那边应该只是一个幌子。
只是觉得有些无趣，一下就猜到也太没成就感了。
老杰克却不想轻易放过她。
“小姐，您想就这么离开吗？”
“不然杀了你？”
赫斯特笑着回头。
赫斯特使用的是轻佻的语调，仿佛不把这名只手遮天的街区长看在眼中。
她刚刚一路上刻意不回答对方，就是为了压一压对方的气势。
一路走来，城堡的长度才多少？
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来骑马赶过来给个下马威吗？
赫斯特明白对方肯定是故意进行的一番举动，就是为了试探她。
但是她偏偏故意表现出冷淡的模样，不给对方机会。
倒不是不能暴露身份，而是赫斯特还没从城堡中感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一定这次就能抓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作为探查，总不能让这个看上去污染不太重的家伙，转移走了那些异教徒吧。
赫斯特自己对异教徒的厌恶感，倒不是教会多年的宣传。
而是这些人确实不怎么干人事。
杀人放火都是小的，用人祭祀，用人类的骨头制造各种祭品。
甚至还有故意折磨人，让人类变成法阵的耗材。
各种迹象都让异教徒变成人人喊打的存在。
赫斯特不至于到恨之入骨的地步，一样不待见这些只会在阴沟里爬行的老鼠。
“当然，请进，您快请进。”
老杰克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不过他动作很快，直接下马引着赫斯特进入城堡。
一进去，赫斯特总算明白对方一路上隐约的抗拒，是怎么来的了。
如果是一般人来到这里，应该不会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城堡大厅和赫斯特以前去过的那些没什么不同。
同样是点满了蜂烛，还有数量不少的汽灯，维持着更亮的照明，石头铸造的长桌，足够容纳几十人用餐。
高高的窗户投下的光线小的可怜，这里常年需要额外的照明措施，才能看得清内部。
还有挂在大厅正对大门的巨幅画像，上面是年轻时候的杰克，更显得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完全看不出来以前是一个贵族的车夫，仿佛是天生的贵族。
一切看起来都很普通，佣兵们也习惯了这种地方，以前做保护商人的任务时，他们没少跟着来到城堡当护卫。
因此他们也没什么反应。
老杰克的脸上闪过些许的阴影，不过一瞬，就殷勤地招待赫斯特继续往前。
“老城堡了，这里的采光不是很好，请客人见谅。”
高大的男人恭敬地对只到他胸口的少女说话，场面着实有几分滑稽。
不过在场没人发笑。
赫斯特却笑了：“这里挺好的，我们就坐在桌边谈吧。”
她的笑容在烛火的映照下，却显得几分阴晴不定。
赫斯特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劲。
站在中庭还没有感觉，但是一走进大厅，赫斯特就被扑面而来的邪神气息，熏得有些窒息。
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如果不是赫斯特触碰了邪神的投影，也不会感受到这几乎和空气融为一体的黑暗权柄的力量。
比起邪神的投影，这股气息要淡上许多许多。
但是偏偏，赫斯特现在就是最好的邪神力量感应器。
只要一小点的力量，赫斯特都能感受得到。
更别说眼前的大厅中，比尸体上残留的力量还要浓郁百倍。
在场佣兵只觉得胸口发沉，没有人察觉到，他们已经进入了邪神的力量范围内。
老杰克脸上表情微变，不过还是停下脚步，命令仆人端上酒杯。
“请坐。”
“我就不喝这些了，你如果不想被仆人听见，就让他们先下去吧。”
“当然，我的人也会退到门口。”
城堡大厅足够大，两人落座距离门口足有三英尺。
佣兵们如果站在门口的位置，赶过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老杰克闻言心道：“一个贪婪的小虫子。”
他以为自己是看走眼了，赫斯特也是一样来收取好处费的。
如果不是为了未来即将完成的任务，老杰克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嚣张的小鬼变成祭品。
佣兵们依然离开，老杰克的仆人也不在边上侍奉。
很快，周围只剩下两人，距离最近的也在两英尺开外。
“现在能够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尊贵的小姐。”
老杰克的姿态放松了一些，但是下一刻，他几乎要站起来。
“为了你们献祭的亡魂。”
老杰克瞳孔收缩如针，脸上却笑容满面：“您在说什么？老杰克可听不懂这种谜语。”
“看来找对了啊，那些东西就在下面吧？”
赫斯特点了点桌面，她的脚顺势在地上轻轻踏了几下。
今天抓不到其他人，但老杰克看上去好抓的样子。
赫斯特并不是习惯小心谨慎的性格，此刻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您说的，我听不懂。”
老杰克收起笑容，他的脸在汽灯的橙色灯光下，显得黑沉。
“这些汽灯都是表面功夫吧？其实里面都不是蒸汽之神的力量，而是改良后的蜂烛。”
赫斯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柱子上的汽灯。
她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看上去很远，一般人的视力加上摇晃的火焰，也看不出清楚里面的情况。
然而赫斯特对于这些东西总是非常敏锐，很快就发现汽灯的亮度不对劲。
哪怕算上了邪神掌控黑暗权柄的力量，也不该是只有这点亮度。
汽灯的数量多到了有些异常的程度，整个大厅扫一眼粗略数下来就有超过五十个之多。
再联想到异教徒不敢暴露在其他神明的力量之下，多半就是属性比较温和的蜂烛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使用了。
“……”
老杰克没有开口。
赫斯特再度点了点桌子。
“别紧张，我对你们没有兴趣。”
“我的需求很简单，你们跟亮石镇的死亡事件，有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这个。”
猩红的瞳孔犹如某种黑暗生物，紧盯着老杰克。
他没有开口，神色更加晦暗不明。
“看来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感谢你的配合调查，那么我就先走了。”
赫斯特已经猜到多半这里才是主力，亮石镇那边应该只是一个幌子。
只是觉得有些无趣，一下就猜到也太没成就感了。
老杰克却不想轻易放过她。
“小姐，您想就这么离开吗？”
“不然杀了你？”
赫斯特笑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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