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霍尔会饿死在维斯？
油炸扁面包，是潘诺亚的一道特色美食。
在发酵过的面团中间加上或甜或咸的馅料，再揉成圆形饼状，接着下入油锅中浸炸，就成了酥脆可口的油炸扁面包。
霍尔一看，呵，这不北方常见的油炸饼子吗？好家伙，换了个地方，就换了个高级名字？
拿起面包一口咬下，这口感真就是油炸饼子，无非就是馅料上有所区别。
扁面包的馅料，甜口的放的是酸奶油和芝士，咸口的则放的是火腿片或者咸香肠。
再结合刚刚吃过的炖牛肉汤，只能说人类的口味喜好和烹调手法，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殊途同归的。
吃了口面包，霍尔正准备解决掉鸭腿，这才注意到，桌上是没有刀叉这类餐具的。
他回忆了一下，潘诺亚的餐桌上确实不流行使用刀叉，除了喝汤用的勺子，其他食物一概用手。
不但潘诺亚这样，落后一点的维斯也这样，更先进的神圣帝国还这样。
现在的北大陆，绝大部分地方都是用手来充当餐具。
而且用手被视为是干净的、有礼貌的，用刀叉等餐具被认为是野蛮的、无知的。
毕竟刀子是杀人用的武器，而叉子是农夫用来叉草的农具，拿上餐桌叫什么个事？和优雅的用餐能联系到一起吗？
霍尔看了看诱人的烤鸭腿，以及鸭腿上流淌的肉汁，再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意思是，要我干净又卫生？
算了，入乡随俗吧。
霍尔一手拿着甜口的油炸面包，一手抓起鸭腿，一口一口享用起来。
正所谓‘甜咸永动机’，没多久，鸭腿和面包就都进了霍尔肚里。
再辅以整杯甜葡萄酒，剩下的那只咸口炸面包也很快消失。
满满的热量令他精神大振，一扫半天没有进食的萎靡。
拿起湿毛巾擦拭干净，霍尔向侍候在餐桌尽头的朱莉雅娜问道：“母亲还没回来吗？”
她回道：“陛下还没有回来。”
“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吗？”
“不知道。”
“好吧，那米拉你陪我在宫里走走。”
正常来说，吃完饭应该去庭院里散散步，但出于安全考虑不能出去，霍尔就只能在布尼亚宫里闲逛一阵了。
这时候的宫殿虽然已经开始摆脱城堡时期的军事职能，但总体上离优美精致还差很长一段距离。
宽阔的回廊只有一面开口，窗户还都非常狭小，以便在战时用于射箭。
霍尔带着米拉行走在回廊上，两人的脚步踏在石板上嗒嗒作响，回音悠长。
米拉像只小麻雀似的，主动寻找话题，和他聊起了一些宫廷里的趣闻。
不过霍尔现在对这些事兴趣不大，他一边应付着米拉的话茬，一边还能分心与影子里的柯琳聊天。
【柯琳，你在王宫当书记官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维斯王国方面的公文？】
此时的柯琳刚刚从胡思乱想的泥淖中挣脱，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晕。
听到主人问起了正事，她连忙用双手拍了拍脸颊，略带自豪地回道：【自从五年前起，宫廷内与维斯王国有关的公文、书籍就都由我翻译了。】
论对维斯语的造诣，柯琳可以挺起小胸脯自豪地说：姐就是潘诺亚宫廷里最好的。
【那你对维斯应该了解很深咯？】
【勉强知道一些吧。】
【之前我说要去维斯当国王的时候，你好像很惊慌啊？】
这一点令霍尔非常在意，古话说兼听则明，虽然柯琳年纪不大，但已经当了好几年书记官了，听听她的看法总是好的。
【因为维斯的情况确实非常糟糕，主人您过去应该很少接触维斯方面的情况吧？】
聊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柯琳的语气终于自信起来。
【你先说说，如果我现在要去维斯当国王，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是什么？】
霍尔没回答，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他是主人，当然有以问代答的权力。
柯琳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过去看过的所有公文，回道：【是土地，或者说，是钱。】
【详细说说。】
【维斯王国目前的人口数量目前大约有两百六十万，其中王冠领地有八十万人口，剩余人口则分布在三位公爵的领地中。
以八十万人口所耕作的土地，所产生的财富和所供养的骑士，维斯的国王本来还能勉强压制三位公爵。
但自从先王签署了崖堡条约后，维斯国王所拥有的土地与人口就日渐萎缩了。】
柯琳现在的口吻，就像个视频里的高级专家，有条不紊地分析起一个国家的境况。
《崖堡条约》，霍尔在游戏里见过相关的文本。
但文本内容不是很多，其主要讲的是：在维斯王国爆发红堡叛乱后，潘诺亚国王拉奥斯一世被迫与维斯的贵族们签署了《崖堡条约》，将大量的王室权力和财富割让给了这些贵族，换取了贵族们的暂时妥协。
拉奥斯一世还活着的时候，兼任了二十年的维斯国王，以及另外两个王国的王位。
这种情况在中世纪是很常见的，还因此诞生了个专有名词：主导联合统治。
维斯的贵族们虽然认拉奥斯一世为国王，但却不太服从他的统治。
更何况拉奥斯一世兼任国王的这二十年里，就加冕的时候去过一次维斯，他对维斯的统治自然很不稳固。
柯琳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对维斯情况了解太浅，主动讲解到：
【所谓崖堡条约，可以简单概括为三点：其一，国王未经维斯贵族议会的许可，不允许在维斯境内征召军队和征收赋税；
其二、先王必须免除所有贵族的土地税，并且在经过贵族领地时该贵族有权拒绝招待国王；
其三、国王的所有直属领土，必须交由贵族议会推举的长老院管理，长老院有权不经国王许可就处置直属领土。】
最后，柯琳为《崖堡条约》下了个定论，她用尽可能轻的声调说道：
【主人，简单来说，如果您当上了维斯国王，那您在财权、军权与国王尊严这三方面都将受到严格限制。
甚至可以这么说，假如维斯的长老院一定要和您作对，那您甚至有可能饿死在维斯。】
在发酵过的面团中间加上或甜或咸的馅料，再揉成圆形饼状，接着下入油锅中浸炸，就成了酥脆可口的油炸扁面包。
霍尔一看，呵，这不北方常见的油炸饼子吗？好家伙，换了个地方，就换了个高级名字？
拿起面包一口咬下，这口感真就是油炸饼子，无非就是馅料上有所区别。
扁面包的馅料，甜口的放的是酸奶油和芝士，咸口的则放的是火腿片或者咸香肠。
再结合刚刚吃过的炖牛肉汤，只能说人类的口味喜好和烹调手法，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殊途同归的。
吃了口面包，霍尔正准备解决掉鸭腿，这才注意到，桌上是没有刀叉这类餐具的。
他回忆了一下，潘诺亚的餐桌上确实不流行使用刀叉，除了喝汤用的勺子，其他食物一概用手。
不但潘诺亚这样，落后一点的维斯也这样，更先进的神圣帝国还这样。
现在的北大陆，绝大部分地方都是用手来充当餐具。
而且用手被视为是干净的、有礼貌的，用刀叉等餐具被认为是野蛮的、无知的。
毕竟刀子是杀人用的武器，而叉子是农夫用来叉草的农具，拿上餐桌叫什么个事？和优雅的用餐能联系到一起吗？
霍尔看了看诱人的烤鸭腿，以及鸭腿上流淌的肉汁，再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意思是，要我干净又卫生？
算了，入乡随俗吧。
霍尔一手拿着甜口的油炸面包，一手抓起鸭腿，一口一口享用起来。
正所谓‘甜咸永动机’，没多久，鸭腿和面包就都进了霍尔肚里。
再辅以整杯甜葡萄酒，剩下的那只咸口炸面包也很快消失。
满满的热量令他精神大振，一扫半天没有进食的萎靡。
拿起湿毛巾擦拭干净，霍尔向侍候在餐桌尽头的朱莉雅娜问道：“母亲还没回来吗？”
她回道：“陛下还没有回来。”
“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吗？”
“不知道。”
“好吧，那米拉你陪我在宫里走走。”
正常来说，吃完饭应该去庭院里散散步，但出于安全考虑不能出去，霍尔就只能在布尼亚宫里闲逛一阵了。
这时候的宫殿虽然已经开始摆脱城堡时期的军事职能，但总体上离优美精致还差很长一段距离。
宽阔的回廊只有一面开口，窗户还都非常狭小，以便在战时用于射箭。
霍尔带着米拉行走在回廊上，两人的脚步踏在石板上嗒嗒作响，回音悠长。
米拉像只小麻雀似的，主动寻找话题，和他聊起了一些宫廷里的趣闻。
不过霍尔现在对这些事兴趣不大，他一边应付着米拉的话茬，一边还能分心与影子里的柯琳聊天。
【柯琳，你在王宫当书记官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维斯王国方面的公文？】
此时的柯琳刚刚从胡思乱想的泥淖中挣脱，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晕。
听到主人问起了正事，她连忙用双手拍了拍脸颊，略带自豪地回道：【自从五年前起，宫廷内与维斯王国有关的公文、书籍就都由我翻译了。】
论对维斯语的造诣，柯琳可以挺起小胸脯自豪地说：姐就是潘诺亚宫廷里最好的。
【那你对维斯应该了解很深咯？】
【勉强知道一些吧。】
【之前我说要去维斯当国王的时候，你好像很惊慌啊？】
这一点令霍尔非常在意，古话说兼听则明，虽然柯琳年纪不大，但已经当了好几年书记官了，听听她的看法总是好的。
【因为维斯的情况确实非常糟糕，主人您过去应该很少接触维斯方面的情况吧？】
聊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柯琳的语气终于自信起来。
【你先说说，如果我现在要去维斯当国王，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是什么？】
霍尔没回答，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他是主人，当然有以问代答的权力。
柯琳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过去看过的所有公文，回道：【是土地，或者说，是钱。】
【详细说说。】
【维斯王国目前的人口数量目前大约有两百六十万，其中王冠领地有八十万人口，剩余人口则分布在三位公爵的领地中。
以八十万人口所耕作的土地，所产生的财富和所供养的骑士，维斯的国王本来还能勉强压制三位公爵。
但自从先王签署了崖堡条约后，维斯国王所拥有的土地与人口就日渐萎缩了。】
柯琳现在的口吻，就像个视频里的高级专家，有条不紊地分析起一个国家的境况。
《崖堡条约》，霍尔在游戏里见过相关的文本。
但文本内容不是很多，其主要讲的是：在维斯王国爆发红堡叛乱后，潘诺亚国王拉奥斯一世被迫与维斯的贵族们签署了《崖堡条约》，将大量的王室权力和财富割让给了这些贵族，换取了贵族们的暂时妥协。
拉奥斯一世还活着的时候，兼任了二十年的维斯国王，以及另外两个王国的王位。
这种情况在中世纪是很常见的，还因此诞生了个专有名词：主导联合统治。
维斯的贵族们虽然认拉奥斯一世为国王，但却不太服从他的统治。
更何况拉奥斯一世兼任国王的这二十年里，就加冕的时候去过一次维斯，他对维斯的统治自然很不稳固。
柯琳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对维斯情况了解太浅，主动讲解到：
【所谓崖堡条约，可以简单概括为三点：其一，国王未经维斯贵族议会的许可，不允许在维斯境内征召军队和征收赋税；
其二、先王必须免除所有贵族的土地税，并且在经过贵族领地时该贵族有权拒绝招待国王；
其三、国王的所有直属领土，必须交由贵族议会推举的长老院管理，长老院有权不经国王许可就处置直属领土。】
最后，柯琳为《崖堡条约》下了个定论，她用尽可能轻的声调说道：
【主人，简单来说，如果您当上了维斯国王，那您在财权、军权与国王尊严这三方面都将受到严格限制。
甚至可以这么说，假如维斯的长老院一定要和您作对，那您甚至有可能饿死在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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