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mia～mia～mia
吸溜，吸溜
胡有德无奈地掏了掏耳朵，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的视线投向正在大口大口吃着米肠顾澄：“话说，你这副吃相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
“有么？”
顾澄低着头咕哝一句，手里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吧唧一大口，把餐盘里所有米肠都划拉进肚子里，才从胡有德手里接过纸巾在嘴角擦了擦，“警署的伙食还不错，可以入口。”
胡有德冷笑一声，“我们的咖啡滋味更好，要不要我请你喝一杯啊，顾理事。”
顾澄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就不浪费你们那点儿可怜的经费了，都是我们纳税人的钱。你如果真想喝的话，可以去我那里，我请你喝茶。”
“免了，你的茶水好喝难消化。”
说话间，胡有德从抽屉中拿出一支笔塞进顾澄手中，无奈说道：“就因为上回你送的这支钢笔，我还差点被人叫去喝了咖啡。所以啊，以后除了私事，其他事情咱们能免则免。”
顾澄抽回手，把玩着手里的钢笔问道：“这份资料怎么样，还能用么？”
“你没看过？”
“还没来得及。”
“那就好，稍等我打个电话。”
打电话通知了张方一声后，胡有德才重新看向顾澄：“我只能说份资料很有价值，至于能不能作为证据起到它应有的作用，这方面只能等交给检方以后由法官来做出评判。”
把手伸到胡有德面前，顾澄隔着电脑屏幕开口道：“那这件事就算过了。不过，你刚才电话里提到的那份文件是不是也该拿给我看看？”
胡有德摇摇头，“不可以。”
顾澄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回道：“不是，姓胡的，你这纯属过河拆桥了吧。”
胡有德一挑眼，“那你想怎样？”
“资源不应该是共享的么？”
“那个和你没关系，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
胡有德下意识抽出一支烟，顿了顿又塞了回去。
斟酌再三，胡有德终归还是抬手指了指自己挂在一旁的制服说道：“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从胡有德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顾澄只看到了满目的疲惫和无奈，亦或者还夹杂着一些愤怒过后的悲凉。
那满头如同钨针般倒立的寸发，此时也在灯光的反射下显露出星星点点的银光。
“知道了，那我先回去，等着你的好消息。”
把面前的餐盘推到胡有德面前，顾澄站起身朝他挥挥手，“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我送你。”
胡有德心不在焉地跟在顾澄身后。
直至看到周景，他才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澄啊”，胡有德看着顾澄的背影，犹自不放心地开口嘱咐道：“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其实个人的力量已经发挥不了太大作用了。所以你这些天就尽量呆在家里别四处乱晃，即便出门的时候也尽量不要一个人，多加小心。”
顾澄扭头回望着胡有德，俄顷，忽然笑着挥挥手，“我会注意的，走了。”
胡有德跟着挥挥手道：“好。”
走出警署办公楼大门，顾澄就看到周景的那辆商务车正停在自己车旁。
看到顾澄的身影，骑士十五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事情办完不赶紧回去来这里干什么？”
刚从车上跳下来，郑秀妍就听到顾澄的询问。
扔出去一个大白眼珠子，郑秀妍原本喜气洋洋的脸上重新挂上了寒霜：“是周景担心你，所以才会在办完事的第一时间赶过来接你。”
“这样啊…”
顾澄的视线从郑秀妍头顶越过，看到周景正扒着车窗一脸坏笑地用手指着这只傲娇的折耳猫。
“那就一起走吧。”
临近下班时分，路上的行人比起刚才又多了不少。
离开光化门后，周景驾驶着黑色商务车缓慢地行驶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上。
一个穿着考究的年轻人正站在路边，用电话跟远方的家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挂断通话后，原本一脸笑容的他却已经满是哀伤
中年丈夫似乎因为受不了妻子的唠叨而小声抱怨了两句，突然崩溃的妻子回身把手中拎着的食品袋丢在了地上，自己抱头痛哭起来。
行将就木的老人孤独坐在临街公园的休闲椅上，他裤腿上的水渍斑驳，时不时还会有水滴沿着裤脚滴落在地面上。
在他面前往来人群不断，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开口询问老人一声是否需要得到他们的帮助。
看到顾澄自打上了车就表现的郁郁寡欢，郑秀妍贴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疑惑地喃喃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没发烧啊。”
“我没事。”
“那，是胡女婿那边不顺利么？”
“也不是，其实现在局势已经逐渐明朗，无非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微微侧头避开那指尖微凉的小手，顾澄目光依旧看向车外，“只不过忽然有一些事情想不通罢了。”
“可以说说么？”
“你说…，我们一直以来所做的努力，所付出的这些代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顾澄回头，迎着郑秀妍的眼眸接着开口道：“还记得以前的时候，不论是谁，大家心里都有同一个目标。
只要能够让大家吃得饱穿的暖，一批又一批的人从这座半岛勇敢地走了出去，不计个人得失，哪怕是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后来啊，这座岛上的人能吃饱穿暖了，但又遭受了金融危机，大家又一次搭着膀子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捐献了出来，哪怕那是他们成亲后仅有的一些金银首饰也无怨无悔。
我听家里大人提起，在海外的时候有些洋人觊觎我们的财产、积蓄，又是大家伙站了出来，勇敢地选择了反抗。正因如此，才让我们这些后辈能够在海外安稳生活，而不被别人小觑。”
郑秀妍听着顾澄的心声，也想起了自己父母曾经提到的那些过往，她微微点头，“是啊，这些事情我也听家里大人提到过。”
“但是现在呢？你看那边……”
听着顾澄的话，郑秀妍顺着顾澄所指的方向看向了车外。
吸溜，吸溜
胡有德无奈地掏了掏耳朵，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的视线投向正在大口大口吃着米肠顾澄：“话说，你这副吃相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
“有么？”
顾澄低着头咕哝一句，手里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吧唧一大口，把餐盘里所有米肠都划拉进肚子里，才从胡有德手里接过纸巾在嘴角擦了擦，“警署的伙食还不错，可以入口。”
胡有德冷笑一声，“我们的咖啡滋味更好，要不要我请你喝一杯啊，顾理事。”
顾澄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就不浪费你们那点儿可怜的经费了，都是我们纳税人的钱。你如果真想喝的话，可以去我那里，我请你喝茶。”
“免了，你的茶水好喝难消化。”
说话间，胡有德从抽屉中拿出一支笔塞进顾澄手中，无奈说道：“就因为上回你送的这支钢笔，我还差点被人叫去喝了咖啡。所以啊，以后除了私事，其他事情咱们能免则免。”
顾澄抽回手，把玩着手里的钢笔问道：“这份资料怎么样，还能用么？”
“你没看过？”
“还没来得及。”
“那就好，稍等我打个电话。”
打电话通知了张方一声后，胡有德才重新看向顾澄：“我只能说份资料很有价值，至于能不能作为证据起到它应有的作用，这方面只能等交给检方以后由法官来做出评判。”
把手伸到胡有德面前，顾澄隔着电脑屏幕开口道：“那这件事就算过了。不过，你刚才电话里提到的那份文件是不是也该拿给我看看？”
胡有德摇摇头，“不可以。”
顾澄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回道：“不是，姓胡的，你这纯属过河拆桥了吧。”
胡有德一挑眼，“那你想怎样？”
“资源不应该是共享的么？”
“那个和你没关系，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
胡有德下意识抽出一支烟，顿了顿又塞了回去。
斟酌再三，胡有德终归还是抬手指了指自己挂在一旁的制服说道：“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从胡有德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顾澄只看到了满目的疲惫和无奈，亦或者还夹杂着一些愤怒过后的悲凉。
那满头如同钨针般倒立的寸发，此时也在灯光的反射下显露出星星点点的银光。
“知道了，那我先回去，等着你的好消息。”
把面前的餐盘推到胡有德面前，顾澄站起身朝他挥挥手，“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我送你。”
胡有德心不在焉地跟在顾澄身后。
直至看到周景，他才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澄啊”，胡有德看着顾澄的背影，犹自不放心地开口嘱咐道：“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其实个人的力量已经发挥不了太大作用了。所以你这些天就尽量呆在家里别四处乱晃，即便出门的时候也尽量不要一个人，多加小心。”
顾澄扭头回望着胡有德，俄顷，忽然笑着挥挥手，“我会注意的，走了。”
胡有德跟着挥挥手道：“好。”
走出警署办公楼大门，顾澄就看到周景的那辆商务车正停在自己车旁。
看到顾澄的身影，骑士十五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事情办完不赶紧回去来这里干什么？”
刚从车上跳下来，郑秀妍就听到顾澄的询问。
扔出去一个大白眼珠子，郑秀妍原本喜气洋洋的脸上重新挂上了寒霜：“是周景担心你，所以才会在办完事的第一时间赶过来接你。”
“这样啊…”
顾澄的视线从郑秀妍头顶越过，看到周景正扒着车窗一脸坏笑地用手指着这只傲娇的折耳猫。
“那就一起走吧。”
临近下班时分，路上的行人比起刚才又多了不少。
离开光化门后，周景驾驶着黑色商务车缓慢地行驶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上。
一个穿着考究的年轻人正站在路边，用电话跟远方的家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挂断通话后，原本一脸笑容的他却已经满是哀伤
中年丈夫似乎因为受不了妻子的唠叨而小声抱怨了两句，突然崩溃的妻子回身把手中拎着的食品袋丢在了地上，自己抱头痛哭起来。
行将就木的老人孤独坐在临街公园的休闲椅上，他裤腿上的水渍斑驳，时不时还会有水滴沿着裤脚滴落在地面上。
在他面前往来人群不断，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开口询问老人一声是否需要得到他们的帮助。
看到顾澄自打上了车就表现的郁郁寡欢，郑秀妍贴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疑惑地喃喃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没发烧啊。”
“我没事。”
“那，是胡女婿那边不顺利么？”
“也不是，其实现在局势已经逐渐明朗，无非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微微侧头避开那指尖微凉的小手，顾澄目光依旧看向车外，“只不过忽然有一些事情想不通罢了。”
“可以说说么？”
“你说…，我们一直以来所做的努力，所付出的这些代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顾澄回头，迎着郑秀妍的眼眸接着开口道：“还记得以前的时候，不论是谁，大家心里都有同一个目标。
只要能够让大家吃得饱穿的暖，一批又一批的人从这座半岛勇敢地走了出去，不计个人得失，哪怕是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后来啊，这座岛上的人能吃饱穿暖了，但又遭受了金融危机，大家又一次搭着膀子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捐献了出来，哪怕那是他们成亲后仅有的一些金银首饰也无怨无悔。
我听家里大人提起，在海外的时候有些洋人觊觎我们的财产、积蓄，又是大家伙站了出来，勇敢地选择了反抗。正因如此，才让我们这些后辈能够在海外安稳生活，而不被别人小觑。”
郑秀妍听着顾澄的心声，也想起了自己父母曾经提到的那些过往，她微微点头，“是啊，这些事情我也听家里大人提到过。”
“但是现在呢？你看那边……”
听着顾澄的话，郑秀妍顺着顾澄所指的方向看向了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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