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所以说，所谓成功的定义究竟应该是什么呢？放在以前的话也许是超越了昨天的自己，也许是获得了他人的认可，也许是自我欲望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满足。
但现在么，
呵，
成功的定义似乎只在于获得金钱的多寡。
至于获取金钱的来源，会不会伤害到别人的正当利益，没有人会关注。”
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光怪陆离的街景，郑秀妍的思绪在顾澄的引导下发散开来。
她似乎看到了在一间硕大房间里，晶莹剔透的水晶灯下正漫天飞舞着花花绿绿的钞票，房间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和煦又虚伪的笑容。
男人女人们身上都穿着华贵艳丽的服装，优雅地享用着米其林大厨精心烹制而成的美食，穿梭在一个又一个聚拢在一起的人群中，用文质彬彬的语气互相说着恭维的话语。
郑秀妍那道视线突然拉高，跃出屋顶直至上升到了这座城市的半空。
放眼望去，
高耸林立的摩天大厦中有人为了升职加薪出卖了自己的多年老友；
阴暗的小巷里有的人毫不犹豫地从别人手里夺走了他的最后一块面包；
而更多的人只是麻木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发生一切默不作声，更有甚者，他们眼神里的艳羡是那么的不加掩饰。
在那一瞬间，郑秀妍感觉自己应该是懂的了一些。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轻轻摇着头，清澈的双眼认真看着顾澄，“虽然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应该用什么样的例子来向你解释，但我依旧相信这个一切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糟糕，我同样相信在更多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许多人在用心活着，而且是以堂堂正正的面貌活着。”
顾澄对于郑秀妍的回答没有开口反驳，只是双眼失神望着前方，过往的种种在他脑海中不停闪现着。
直到胡有德刚才那副有口难言的模样定格在眼前，顾澄垂首轻声道：“或许是吧，只不过有时候看到的腌臜事太多，人也就跟着变得消沉了。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要不就这样认了躺平算了。”
郑秀妍把手搭在顾澄头顶轻轻抚摸着，“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事情，但其实演艺圈里的故事也有很多。
但哪有怎样？如果总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些悲观消极的事情上，这样除了让自己更加消极没有任何好处。”
“呵...，你怎么变得和李纯揆越来越像了。其他不说，熬鸡汤都是一把好手。”
“那要不这碗你先趁热喝了？”
“不喝了，肚子撑。”
“那，要不我给你表演一个‘打起精神来’？”
“我对那个喜欢每天对漂亮阿姨唱大象的大胖小子可没什么兴趣。不过现在好多了，谢谢。”
看着郑秀妍抽抽着鼻子，努力做出一副搞笑模样，顾澄也配合地笑出声来，“有个地方我原本打算自己去的，但刚才看到你之后我仔细一想，作为天使轮领投人的你有权利要对自己投资的标的和收益进行验收。所以郑秀妍小姐，不知道您现在可够拨冗跟我去一个地方？”
看到顾澄忽然又变了一副正经模样，郑秀妍下意识后仰着身子，警惕地问道：“去哪？”
L.T集团本部。
顾澄等车停稳就率先推开车门，虚扶着郑秀妍走下车，又朝早已等候在这的金美苏招招手，一行人缓步走进L.T集团本部。
没有什么没眼色的保安大哥拦路，也没有什么冒失女秘书拉嘲讽，顾澄一行人在金美苏亮出持股证明后便异常顺利的进入到了辛会长办公室。
与眼角爬上了皱纹的顾澄相比，此刻坐在大班椅里的辛会长看起来就精神萎靡了许多。
“辛会长，久仰。”
“顾理事的名字也是在我耳边萦绕许久了。”
两人稍作寒暄，顾澄从金美苏手里把文件袋接了过来。
掏出文书又打开略作审视后，他方才把递给了辛东斌，“辛会长，我的来意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所以客套的话也就不必多说，这是目前我们所能给到最高的收购价，你可以先看看。”
看着文件上的单股收购价，辛会长眉头不由得扭在了一起，“你这个价格...”
顾澄掏出一支烟，又在厚实的台面上轻轻磕了磕。
嚓，
在辛东斌皱眉注视下，顾澄轻佻地吐出一个烟圈，直到烟雾散去他才把手指搭在台面上说道：“辛会长，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就是目前能给出的最高报价。
所以故作虚势的再演一出讨价还价这种样子戏我们还是不要做了，大家都挺忙，您先在要做的就是表示接受或者选择拒绝。”
辛东斌面色一冷，“如果我表示拒绝呢？”
“那我们就下周再见，反正现在急着止损的那个人不是我。当然，作为收购方，我可以给您一个友情提示，下周的报价会在现在的基础上下降10%。
至于第三周，至少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需要再过一周的时间您就可以体面地走进带江法院去申请L.T集团的破产保护。所以我想对于您来说，应该没有第三周的时间了。”
说完，顾澄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心，“如果我是您的话，现在就会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那支笔在这份收购要约上签字。
真的，不要寄望于贵公司的业绩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也不要指望你的那帮董事会成员会同意启动毒丸计划，更别想着从自顾不暇的樱花分公司或者董代表那边再得到什么帮助。
但凡您能想到的套路，我都已经提前做好了充足的预案。
所以在我看来，与其把希望寄托在这种对于您这个年纪来说太过残忍的虚妄上，倒不如爽爽快快地签好字，让我们把手续顺利走完更切实际一些。”
听到自己的想法被顾澄戳穿，辛会长放在台面下的手轻微颤动起来。
烟卷抽的再慢也有抽完的时候，等烟蒂在烟灰缸里拧灭后，顾澄重新抬起头看向辛东斌，“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么？辛会长大家都挺忙的，就不要这么拖拖拉拉了。”
但现在么，
呵，
成功的定义似乎只在于获得金钱的多寡。
至于获取金钱的来源，会不会伤害到别人的正当利益，没有人会关注。”
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光怪陆离的街景，郑秀妍的思绪在顾澄的引导下发散开来。
她似乎看到了在一间硕大房间里，晶莹剔透的水晶灯下正漫天飞舞着花花绿绿的钞票，房间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和煦又虚伪的笑容。
男人女人们身上都穿着华贵艳丽的服装，优雅地享用着米其林大厨精心烹制而成的美食，穿梭在一个又一个聚拢在一起的人群中，用文质彬彬的语气互相说着恭维的话语。
郑秀妍那道视线突然拉高，跃出屋顶直至上升到了这座城市的半空。
放眼望去，
高耸林立的摩天大厦中有人为了升职加薪出卖了自己的多年老友；
阴暗的小巷里有的人毫不犹豫地从别人手里夺走了他的最后一块面包；
而更多的人只是麻木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发生一切默不作声，更有甚者，他们眼神里的艳羡是那么的不加掩饰。
在那一瞬间，郑秀妍感觉自己应该是懂的了一些。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轻轻摇着头，清澈的双眼认真看着顾澄，“虽然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应该用什么样的例子来向你解释，但我依旧相信这个一切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糟糕，我同样相信在更多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许多人在用心活着，而且是以堂堂正正的面貌活着。”
顾澄对于郑秀妍的回答没有开口反驳，只是双眼失神望着前方，过往的种种在他脑海中不停闪现着。
直到胡有德刚才那副有口难言的模样定格在眼前，顾澄垂首轻声道：“或许是吧，只不过有时候看到的腌臜事太多，人也就跟着变得消沉了。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要不就这样认了躺平算了。”
郑秀妍把手搭在顾澄头顶轻轻抚摸着，“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事情，但其实演艺圈里的故事也有很多。
但哪有怎样？如果总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些悲观消极的事情上，这样除了让自己更加消极没有任何好处。”
“呵...，你怎么变得和李纯揆越来越像了。其他不说，熬鸡汤都是一把好手。”
“那要不这碗你先趁热喝了？”
“不喝了，肚子撑。”
“那，要不我给你表演一个‘打起精神来’？”
“我对那个喜欢每天对漂亮阿姨唱大象的大胖小子可没什么兴趣。不过现在好多了，谢谢。”
看着郑秀妍抽抽着鼻子，努力做出一副搞笑模样，顾澄也配合地笑出声来，“有个地方我原本打算自己去的，但刚才看到你之后我仔细一想，作为天使轮领投人的你有权利要对自己投资的标的和收益进行验收。所以郑秀妍小姐，不知道您现在可够拨冗跟我去一个地方？”
看到顾澄忽然又变了一副正经模样，郑秀妍下意识后仰着身子，警惕地问道：“去哪？”
L.T集团本部。
顾澄等车停稳就率先推开车门，虚扶着郑秀妍走下车，又朝早已等候在这的金美苏招招手，一行人缓步走进L.T集团本部。
没有什么没眼色的保安大哥拦路，也没有什么冒失女秘书拉嘲讽，顾澄一行人在金美苏亮出持股证明后便异常顺利的进入到了辛会长办公室。
与眼角爬上了皱纹的顾澄相比，此刻坐在大班椅里的辛会长看起来就精神萎靡了许多。
“辛会长，久仰。”
“顾理事的名字也是在我耳边萦绕许久了。”
两人稍作寒暄，顾澄从金美苏手里把文件袋接了过来。
掏出文书又打开略作审视后，他方才把递给了辛东斌，“辛会长，我的来意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所以客套的话也就不必多说，这是目前我们所能给到最高的收购价，你可以先看看。”
看着文件上的单股收购价，辛会长眉头不由得扭在了一起，“你这个价格...”
顾澄掏出一支烟，又在厚实的台面上轻轻磕了磕。
嚓，
在辛东斌皱眉注视下，顾澄轻佻地吐出一个烟圈，直到烟雾散去他才把手指搭在台面上说道：“辛会长，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就是目前能给出的最高报价。
所以故作虚势的再演一出讨价还价这种样子戏我们还是不要做了，大家都挺忙，您先在要做的就是表示接受或者选择拒绝。”
辛东斌面色一冷，“如果我表示拒绝呢？”
“那我们就下周再见，反正现在急着止损的那个人不是我。当然，作为收购方，我可以给您一个友情提示，下周的报价会在现在的基础上下降10%。
至于第三周，至少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需要再过一周的时间您就可以体面地走进带江法院去申请L.T集团的破产保护。所以我想对于您来说，应该没有第三周的时间了。”
说完，顾澄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心，“如果我是您的话，现在就会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那支笔在这份收购要约上签字。
真的，不要寄望于贵公司的业绩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也不要指望你的那帮董事会成员会同意启动毒丸计划，更别想着从自顾不暇的樱花分公司或者董代表那边再得到什么帮助。
但凡您能想到的套路，我都已经提前做好了充足的预案。
所以在我看来，与其把希望寄托在这种对于您这个年纪来说太过残忍的虚妄上，倒不如爽爽快快地签好字，让我们把手续顺利走完更切实际一些。”
听到自己的想法被顾澄戳穿，辛会长放在台面下的手轻微颤动起来。
烟卷抽的再慢也有抽完的时候，等烟蒂在烟灰缸里拧灭后，顾澄重新抬起头看向辛东斌，“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么？辛会长大家都挺忙的，就不要这么拖拖拉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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