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请求
一听这话，詹五娘的心像是被甜蜜的蜜糖填满，双眼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找到了久违的宝藏。
“娘子，我……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论您接受与否，即便没有摆拜师宴，您便是小满最好的、唯一的师父了！我们家真是不知道如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了。以后您有任何事，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去做！”詹五娘很是激动。
她并非不想让女儿识字，她虽然不认识字，但也知道认识字总比不认识字强，像那种睁眼瞎，即便有一身的力气，还不是要处处被人坑骗？倘若是认字了，也不会被别人百般欺负。
但她是个没钱、没主见的人，也害怕别人戳自己的脊梁骨。就怕送女儿去学馆当个下人，给那些夫子们端茶倒水，也会有人说闲话。
她这么些年，也练出了厚脸皮，但她的女儿没有啊，她也不希望别人说自己的女儿。
如今有了七娘子，可算是打消了自己所有的顾虑了。
詹五娘激动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直接跪在地上，用最虔诚的方式，给面前的七娘子磕了个响头。
小满也随着母亲，毫不犹豫地跪倒在七娘子的脚下，给七娘子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七娘子忙伸出手来扶她们起来，皱眉道：“大姐，您何必如此见外？相识一场，便是朋友。朋友之间，何须拘泥这些小节？”
在那双温暖的手的搀扶下，五娘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心中涌动着无尽的喜悦，仿佛被一股暖流所包围，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三姑六婆”的名声传出去虽不好，可也是能靠自己吃上饭了，女儿倘若真的能学得七娘子的皮毛，也能过得比她现在要好得多了。
吃饭与面子，孰轻孰重，她自然明白。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神特别眷顾的人，但又有些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痛，很痛！
“娘子，您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也没什么报答您的……”五娘带着满心的疑惑，艰难地开口了。她很想给七娘子点什么，可她什么也没有。
七娘子岂能不知詹五娘的意思？
在她的注视下，詹五娘的所思所想如同被剥开的洋葱，一层又一层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你们并不用回报我什么，我孤身一人，即便你给我金山银山，我也抱不走。以后小满在我这儿学会了些皮毛，若是有机会，再去找个好师父精进精进，为这满城的人儿祛除病痛，便是我最想看到的，也是我想要的回报了。”七娘子笑道。
五娘也笑道：“这城里有娘子您在这儿，还用得着她吗？她能不能学成还是另一回事。”
“大姐可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天底下没有哪个孩子是不愿意听好话的，尤其是自个儿母亲的好话。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但有时候，几句赞美之词可比棍棒强多了。”
她的话语充满了深意，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的。
“以后我不在这儿了，小满在这儿，也能帮一帮那些可怜的女人们、孩子们，福溪城内外只有男大夫，没有女郎中，他们大部分人都碍于风俗，轻易不敢去看病，有个女郎中在这儿，她们也能少受些罪。”
詹五娘听了七娘子的话，愣住了，就像被雷劈中一样，一动不动。
一时间，周围的嘈杂声都消失了，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五娘的眼神变得迷茫，“娘子，您这是何意？您要去哪儿？”
她有点接受不了没有七娘子的日子。
在她的内心深处，七娘子的存在就如同神佛一般，被她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没有了七娘子，她的心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船只，漂泊在茫茫的海洋中，找不到归宿。
“我并不是福溪人，来这儿也只是为了寻找家母的一位故人，迟早是要离开这儿的。家母远在桑梓，我漂泊多年，风沙扑面，跋涉千里，已是不孝。其实我早就应该回去，打扫坟茔，亲奉香烛，焚纸钱以祭，这样才能稍稍弥补我这些年的不孝。”
七娘子的话语如同秋日的落叶，轻轻飘落在五娘的心上，带起了一阵悲伤的涟漪。
世上谁不想念自己的母亲？
詹五娘勉强振作起精神，小心翼翼问道：“娘子说的是——娘子可定了离开的日子？”
七娘子轻轻地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安慰的意味，“大姐还请放心，一年半载还是有的，我怎能轻易抛弃卧床的二老……..和小满呢？我总要让二老的身子骨好些了，小满也学了些东西了再走，否则我心里也难以平复，总是记挂着这里。”
詹五娘极力地点点头，道：“娘子若是能一直在这儿就好了，您救了那么多人——把我从一个活死人变成了一个真正活着的人，您若是走了，我……..我真真是不习惯——”
“天下之事，无有不散之筵席。犹如江河之水，奔腾不息，流经山川，亦有汇合之时，人亦如此。生而为人，皆有聚散离合之常，只要心存善念，好好活着，便会有相见之日。”七娘子微笑道。
詹五娘表示出深深的赞同，拉过来两个孩子，满含深情道：“你们可要记住这些话！”
小满疯狂地点头，仿佛她的头就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一样，立冬像是没听懂一样，看见姐姐点头，也僵硬地学起来。
七娘子笑着摸了摸小满与立冬的头，詹五娘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倾诉，却又显得犹豫不决，看起来有些为难。
最终，她还是支开了两个孩子，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娘子，我有一事，还要麻烦您——”
“何事？”
“娘子，那城西的秦大娘您可认识？”
“秦大娘？”七娘子像是在黑暗的海洋中寻找一颗珍珠，用尽全力去挖掘那个人的影子，“可是那位卖鱼的娘子？”
她家的鱼，倒是好吃，价格也公道，童叟无欺。
“正是那个秦大娘——近日我去菜市，与她闲聊了几句，她便问起我们家那个死鬼的事情——说她也不待见自家的老头，想问我要个方子，不知不觉地把人给送走——”
“娘子，我……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论您接受与否，即便没有摆拜师宴，您便是小满最好的、唯一的师父了！我们家真是不知道如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了。以后您有任何事，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去做！”詹五娘很是激动。
她并非不想让女儿识字，她虽然不认识字，但也知道认识字总比不认识字强，像那种睁眼瞎，即便有一身的力气，还不是要处处被人坑骗？倘若是认字了，也不会被别人百般欺负。
但她是个没钱、没主见的人，也害怕别人戳自己的脊梁骨。就怕送女儿去学馆当个下人，给那些夫子们端茶倒水，也会有人说闲话。
她这么些年，也练出了厚脸皮，但她的女儿没有啊，她也不希望别人说自己的女儿。
如今有了七娘子，可算是打消了自己所有的顾虑了。
詹五娘激动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直接跪在地上，用最虔诚的方式，给面前的七娘子磕了个响头。
小满也随着母亲，毫不犹豫地跪倒在七娘子的脚下，给七娘子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七娘子忙伸出手来扶她们起来，皱眉道：“大姐，您何必如此见外？相识一场，便是朋友。朋友之间，何须拘泥这些小节？”
在那双温暖的手的搀扶下，五娘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心中涌动着无尽的喜悦，仿佛被一股暖流所包围，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三姑六婆”的名声传出去虽不好，可也是能靠自己吃上饭了，女儿倘若真的能学得七娘子的皮毛，也能过得比她现在要好得多了。
吃饭与面子，孰轻孰重，她自然明白。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神特别眷顾的人，但又有些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痛，很痛！
“娘子，您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也没什么报答您的……”五娘带着满心的疑惑，艰难地开口了。她很想给七娘子点什么，可她什么也没有。
七娘子岂能不知詹五娘的意思？
在她的注视下，詹五娘的所思所想如同被剥开的洋葱，一层又一层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你们并不用回报我什么，我孤身一人，即便你给我金山银山，我也抱不走。以后小满在我这儿学会了些皮毛，若是有机会，再去找个好师父精进精进，为这满城的人儿祛除病痛，便是我最想看到的，也是我想要的回报了。”七娘子笑道。
五娘也笑道：“这城里有娘子您在这儿，还用得着她吗？她能不能学成还是另一回事。”
“大姐可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天底下没有哪个孩子是不愿意听好话的，尤其是自个儿母亲的好话。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但有时候，几句赞美之词可比棍棒强多了。”
她的话语充满了深意，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的。
“以后我不在这儿了，小满在这儿，也能帮一帮那些可怜的女人们、孩子们，福溪城内外只有男大夫，没有女郎中，他们大部分人都碍于风俗，轻易不敢去看病，有个女郎中在这儿，她们也能少受些罪。”
詹五娘听了七娘子的话，愣住了，就像被雷劈中一样，一动不动。
一时间，周围的嘈杂声都消失了，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五娘的眼神变得迷茫，“娘子，您这是何意？您要去哪儿？”
她有点接受不了没有七娘子的日子。
在她的内心深处，七娘子的存在就如同神佛一般，被她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没有了七娘子，她的心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船只，漂泊在茫茫的海洋中，找不到归宿。
“我并不是福溪人，来这儿也只是为了寻找家母的一位故人，迟早是要离开这儿的。家母远在桑梓，我漂泊多年，风沙扑面，跋涉千里，已是不孝。其实我早就应该回去，打扫坟茔，亲奉香烛，焚纸钱以祭，这样才能稍稍弥补我这些年的不孝。”
七娘子的话语如同秋日的落叶，轻轻飘落在五娘的心上，带起了一阵悲伤的涟漪。
世上谁不想念自己的母亲？
詹五娘勉强振作起精神，小心翼翼问道：“娘子说的是——娘子可定了离开的日子？”
七娘子轻轻地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安慰的意味，“大姐还请放心，一年半载还是有的，我怎能轻易抛弃卧床的二老……..和小满呢？我总要让二老的身子骨好些了，小满也学了些东西了再走，否则我心里也难以平复，总是记挂着这里。”
詹五娘极力地点点头，道：“娘子若是能一直在这儿就好了，您救了那么多人——把我从一个活死人变成了一个真正活着的人，您若是走了，我……..我真真是不习惯——”
“天下之事，无有不散之筵席。犹如江河之水，奔腾不息，流经山川，亦有汇合之时，人亦如此。生而为人，皆有聚散离合之常，只要心存善念，好好活着，便会有相见之日。”七娘子微笑道。
詹五娘表示出深深的赞同，拉过来两个孩子，满含深情道：“你们可要记住这些话！”
小满疯狂地点头，仿佛她的头就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一样，立冬像是没听懂一样，看见姐姐点头，也僵硬地学起来。
七娘子笑着摸了摸小满与立冬的头，詹五娘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倾诉，却又显得犹豫不决，看起来有些为难。
最终，她还是支开了两个孩子，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娘子，我有一事，还要麻烦您——”
“何事？”
“娘子，那城西的秦大娘您可认识？”
“秦大娘？”七娘子像是在黑暗的海洋中寻找一颗珍珠，用尽全力去挖掘那个人的影子，“可是那位卖鱼的娘子？”
她家的鱼，倒是好吃，价格也公道，童叟无欺。
“正是那个秦大娘——近日我去菜市，与她闲聊了几句，她便问起我们家那个死鬼的事情——说她也不待见自家的老头，想问我要个方子，不知不觉地把人给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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