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进赌场
宋云刚把铜子儿往王小二身前一推，牙一咬，心一横，大喊一声“去他姥姥的！”拿着二百两银子出了客栈，直奔赌坊，到了万利赌坊门口，牌子还是那块牌子，门口的石狮子还是那俩石狮子，但是既没有第一次进去时候的喜悦，也没有出来时候的恐惧，也没什么感觉，不过是一块旧牌子，两块破石头罢了。刚进门，门口的伙计赶紧迎上去喊了一声：“万字大爷到。”
二掌柜的正好也在门口见是宋云刚来了走了过来拱了拱手道：“呦，万字大爷，有日子没来了，您今儿雅性，里边请。”一边说着一边往里头让宋云刚。
再见这位，宋云刚的感觉和之前又发生了变化，没有了之前的压迫感，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和气，宋云刚也没多说话，对着二掌柜报了报拳打了个招呼，心里却更觉得此人不简单，不得不防备。
宋云刚往里头走，几个赌客就迎了上来。老油条袁二第一个围上来道：“嘿，这不是万字大爷嘛。可想死我了，这几天输的，眼都绿了，就等您来了，跟着您押几手，我也换换手气。”
梁六跟着道：“来来，给万字大爷腾个位子，今儿是来着了，开眼吧诸位。”
宋云刚就往里边赌桌上走，有前几天认识的就互相打着招呼。
前几日宋云刚挂铁牌子，赏十两，赢了两千二百两的事儿可是传开了。今天在场的赌客都知道这事儿，有的好信儿的就想看看这位万字大爷长什么样。今天看见了觉得就是个操着登州口音的普通人，不觉有些失望。
宋云刚径直走向赌桌，大伙一看，这不是万字大爷吗，前几天在赌场里头挂了十两的牌子，赢了两千多两银子。赶紧给他闪了条路，把赌桌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了宋云刚。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位置，宋云刚听着骰盅里骰子的声音，听着小二买定离手的声音，拿出十两银子赌桌上一放，和喊大小的赌徒门一起喊了起来。随着小二“二、三、六十一点大，万字大爷得十两”的声音响起，宋云刚感觉一切都回来了，这几天的不痛快都烟消云散。
三个时辰后宋云刚又赢了九百两银子，换了银子，给伙计赏了十两红，和二掌柜打了个招呼，便出了赌场。出来的时候跟着出来有个人，正是梁六。刚才他跟着押了几把，赢了二十几两银子，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嘴咧咧着。对着宋云刚抱了抱拳道：“万字大爷，借您的光赢银子了。”
宋云刚也看看说话这位，知道他就是梁六，而他要找的也正是他，也是一报拳道：“别这么叫，叫生分了，我看梁大哥应该年长我几岁，我姓陈，叫我陈老弟就行。”
“呦，这是您给我脸，我就高攀了，陈老弟，我就看你投缘，怎么看怎么顺眼，今天你来了，门口这对石狮子都比往日精神，这赌坊的牌子都发亮。”梁六道。
“梁大哥我也看你投缘，这不是巧了吗。我是登州人，在这儿也没什么朋友，梁大哥要是看得起我，咱们找个地方喝点酒，来个一醉方休如何？”宋云刚道。
“想一块去了，我也正有此意。”梁六道。
“梁大哥这通州你熟悉，你挑个地方，咱们今天就一醉方休，明天回来大杀四方。”宋云刚道。
“那咱们就应个景儿，今天赢银子了，得胜楼怎么样？”梁六道。地方他得让宋云刚选，万一让他花银子那，他呦小心思。
“得胜楼，好，咱们就得胜楼。走着”宋云刚到。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前走。没一会就到了得胜楼。点了个黄鱼羹，又点了几个下酒小菜儿，两坛子女儿红，二人就吃喝起来。宋云刚有酒量，只是走镖时候不喝。
两碗酒下肚，话就密了。
梁六道：“陈老弟，你可知道这万利赌场是咋回事儿？”
宋云刚道：“那天听他们说之前不叫这名，剩下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位掌柜的倒是和气。”
梁六道：“哼，哈哈，老弟你说掌柜的和气，你这么说可是让通州人牙都笑掉了。”
宋云刚道：“难道，我看走眼了？！不应该啊。”
梁六道：“陈老弟，你可知道这位掌柜的大伙背后都叫什么吗？”
宋云刚摇了摇头。
梁六喝了口酒接着道：“老弟，咱俩投缘，今天老哥就和你细唠唠这赌场。这家赌坊开了小二十年，之前叫万亨赌坊，后来出了什么事，店盘给了现在的赌场老板，这老板可不简单，听说是东厂二档头的侄子。”
宋云刚也喝了口酒，顺势给梁六又倒了一碗道：“这来头真是不小。”
“这赌场里头一共三位掌柜的。大掌柜的叫做铁掌断江欧阳鹏，我在这儿赌场前前后后得有三四年了，这些年看见他也就两三回。二掌柜的叫做笑面阎罗于峻峰。也就是你说看着和气那个。这小子面热心黑。下手可是狠着那。前些日子听说有个什么庐州镖局的小伙计，因为二十两银子，被他断了胳膊。手黑着那。在这儿玩的，没人敢闹事儿。”
听到此处宋云刚心里咯噔一下。愣了一下。梁六倒是没发现，接着道：“据说还有一位三掌柜，只不过这个人从来没在赌场出现过，除了两位掌柜也没人知道叫什么。只是听说有这么一号人。”
“这为了二十两银子就断了人胳膊，下手可是重了。伤筋动骨，可得恢复些时日。”宋云刚道。
梁六摇摇头道：“是直接把左胳膊砍断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我那天是亲眼见着的。”
“那这下手真是太狠了。就因为二十两银子？怕是这小子不懂事儿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招惹到人家了。我也找镖局托过镖，见过镖局里的小伙计，只怕是这小子这辈子就毁了。”宋云刚说完又喝了一碗。
“都是走江湖的，也不容易。我听说这小子好像是把镖丢了。我想起来了，我听袁二说的。不过他嘴里也没准话。”此时梁六喝的眼睛有些发红了，身体都有点打晃。
“梁大哥，我看你这气度，早几年只怕也是江湖中人吧。“宋云刚说着话手却没闲着又给梁六倒了一碗。
梁六晃着脑袋和宋云刚碰了个碗，一饮而尽道：“不瞒老弟，你哥哥我年轻时候也走过镖，先当年也风光过，只是哎，说出来丢人。”接着摇了摇头道：“不说了，喝酒，喝酒。”
宋云刚道：“大哥，老弟我最佩服的就是江湖中人，不瞒你说，老弟也练过几手，就是后来不是那块料，就不练了。原来老哥当年也走过镖，老弟敬你一碗。”说着话又和梁六喝了一碗。
俩人越聊越尽兴，越喝梁六越收不住，陈芝麻烂谷子都出来了。当年在什么天成镖局，保了一趟暗镖，被劫了，结果就活下他一个。他的话宋云刚也只是听听。他只想确定一点就是小安子到底来没来过这万利赌场，他的胳膊是不是在这儿断的。关于这件事儿，宋云刚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还有一件事儿就是送往岭南陈家的镖被谁劫了。不过他心中也有了计较。二人你一碗，我一碗把坛子里的酒都喝干净了。梁六已经喝倒了。宋云刚喊来伙计，付了银子，差伙计将自己和梁六各自送回住处。一夜无话，等着宋云刚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二掌柜的正好也在门口见是宋云刚来了走了过来拱了拱手道：“呦，万字大爷，有日子没来了，您今儿雅性，里边请。”一边说着一边往里头让宋云刚。
再见这位，宋云刚的感觉和之前又发生了变化，没有了之前的压迫感，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和气，宋云刚也没多说话，对着二掌柜报了报拳打了个招呼，心里却更觉得此人不简单，不得不防备。
宋云刚往里头走，几个赌客就迎了上来。老油条袁二第一个围上来道：“嘿，这不是万字大爷嘛。可想死我了，这几天输的，眼都绿了，就等您来了，跟着您押几手，我也换换手气。”
梁六跟着道：“来来，给万字大爷腾个位子，今儿是来着了，开眼吧诸位。”
宋云刚就往里边赌桌上走，有前几天认识的就互相打着招呼。
前几日宋云刚挂铁牌子，赏十两，赢了两千二百两的事儿可是传开了。今天在场的赌客都知道这事儿，有的好信儿的就想看看这位万字大爷长什么样。今天看见了觉得就是个操着登州口音的普通人，不觉有些失望。
宋云刚径直走向赌桌，大伙一看，这不是万字大爷吗，前几天在赌场里头挂了十两的牌子，赢了两千多两银子。赶紧给他闪了条路，把赌桌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了宋云刚。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位置，宋云刚听着骰盅里骰子的声音，听着小二买定离手的声音，拿出十两银子赌桌上一放，和喊大小的赌徒门一起喊了起来。随着小二“二、三、六十一点大，万字大爷得十两”的声音响起，宋云刚感觉一切都回来了，这几天的不痛快都烟消云散。
三个时辰后宋云刚又赢了九百两银子，换了银子，给伙计赏了十两红，和二掌柜打了个招呼，便出了赌场。出来的时候跟着出来有个人，正是梁六。刚才他跟着押了几把，赢了二十几两银子，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嘴咧咧着。对着宋云刚抱了抱拳道：“万字大爷，借您的光赢银子了。”
宋云刚也看看说话这位，知道他就是梁六，而他要找的也正是他，也是一报拳道：“别这么叫，叫生分了，我看梁大哥应该年长我几岁，我姓陈，叫我陈老弟就行。”
“呦，这是您给我脸，我就高攀了，陈老弟，我就看你投缘，怎么看怎么顺眼，今天你来了，门口这对石狮子都比往日精神，这赌坊的牌子都发亮。”梁六道。
“梁大哥我也看你投缘，这不是巧了吗。我是登州人，在这儿也没什么朋友，梁大哥要是看得起我，咱们找个地方喝点酒，来个一醉方休如何？”宋云刚道。
“想一块去了，我也正有此意。”梁六道。
“梁大哥这通州你熟悉，你挑个地方，咱们今天就一醉方休，明天回来大杀四方。”宋云刚道。
“那咱们就应个景儿，今天赢银子了，得胜楼怎么样？”梁六道。地方他得让宋云刚选，万一让他花银子那，他呦小心思。
“得胜楼，好，咱们就得胜楼。走着”宋云刚到。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前走。没一会就到了得胜楼。点了个黄鱼羹，又点了几个下酒小菜儿，两坛子女儿红，二人就吃喝起来。宋云刚有酒量，只是走镖时候不喝。
两碗酒下肚，话就密了。
梁六道：“陈老弟，你可知道这万利赌场是咋回事儿？”
宋云刚道：“那天听他们说之前不叫这名，剩下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位掌柜的倒是和气。”
梁六道：“哼，哈哈，老弟你说掌柜的和气，你这么说可是让通州人牙都笑掉了。”
宋云刚道：“难道，我看走眼了？！不应该啊。”
梁六道：“陈老弟，你可知道这位掌柜的大伙背后都叫什么吗？”
宋云刚摇了摇头。
梁六喝了口酒接着道：“老弟，咱俩投缘，今天老哥就和你细唠唠这赌场。这家赌坊开了小二十年，之前叫万亨赌坊，后来出了什么事，店盘给了现在的赌场老板，这老板可不简单，听说是东厂二档头的侄子。”
宋云刚也喝了口酒，顺势给梁六又倒了一碗道：“这来头真是不小。”
“这赌场里头一共三位掌柜的。大掌柜的叫做铁掌断江欧阳鹏，我在这儿赌场前前后后得有三四年了，这些年看见他也就两三回。二掌柜的叫做笑面阎罗于峻峰。也就是你说看着和气那个。这小子面热心黑。下手可是狠着那。前些日子听说有个什么庐州镖局的小伙计，因为二十两银子，被他断了胳膊。手黑着那。在这儿玩的，没人敢闹事儿。”
听到此处宋云刚心里咯噔一下。愣了一下。梁六倒是没发现，接着道：“据说还有一位三掌柜，只不过这个人从来没在赌场出现过，除了两位掌柜也没人知道叫什么。只是听说有这么一号人。”
“这为了二十两银子就断了人胳膊，下手可是重了。伤筋动骨，可得恢复些时日。”宋云刚道。
梁六摇摇头道：“是直接把左胳膊砍断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我那天是亲眼见着的。”
“那这下手真是太狠了。就因为二十两银子？怕是这小子不懂事儿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招惹到人家了。我也找镖局托过镖，见过镖局里的小伙计，只怕是这小子这辈子就毁了。”宋云刚说完又喝了一碗。
“都是走江湖的，也不容易。我听说这小子好像是把镖丢了。我想起来了，我听袁二说的。不过他嘴里也没准话。”此时梁六喝的眼睛有些发红了，身体都有点打晃。
“梁大哥，我看你这气度，早几年只怕也是江湖中人吧。“宋云刚说着话手却没闲着又给梁六倒了一碗。
梁六晃着脑袋和宋云刚碰了个碗，一饮而尽道：“不瞒老弟，你哥哥我年轻时候也走过镖，先当年也风光过，只是哎，说出来丢人。”接着摇了摇头道：“不说了，喝酒，喝酒。”
宋云刚道：“大哥，老弟我最佩服的就是江湖中人，不瞒你说，老弟也练过几手，就是后来不是那块料，就不练了。原来老哥当年也走过镖，老弟敬你一碗。”说着话又和梁六喝了一碗。
俩人越聊越尽兴，越喝梁六越收不住，陈芝麻烂谷子都出来了。当年在什么天成镖局，保了一趟暗镖，被劫了，结果就活下他一个。他的话宋云刚也只是听听。他只想确定一点就是小安子到底来没来过这万利赌场，他的胳膊是不是在这儿断的。关于这件事儿，宋云刚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还有一件事儿就是送往岭南陈家的镖被谁劫了。不过他心中也有了计较。二人你一碗，我一碗把坛子里的酒都喝干净了。梁六已经喝倒了。宋云刚喊来伙计，付了银子，差伙计将自己和梁六各自送回住处。一夜无话，等着宋云刚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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