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人对赌
日升月降，又到了白天，宋云刚一晚上没怎么睡，到门口抻了个懒腰，吃过王小二送来的早饭，打定主意，该来的总会来。宋云刚迈开大步又进了万利赌坊。
“万字大爷到。”门口伙计高声喊了一嗓子。之前周围人的吹捧还能让他不适应，现在已经无感了，现在的宋云刚在众赌徒眼中就是个只想赢钱，还不想慢赢，赢的越快越好。赢的越多越好的赌鬼。
不说旁人，就是宋云刚自己也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为了一百两银子他可以两个月不回家，而现在他觉得一百两不算钱。今天他并没有着急押，而是在那看着，看了两个时辰，又开始连着开小，刚才连着开了五把小。宋云刚觉得是时候了。大喊一声：“五百两大。”说着话推了五百两银子在赌桌上。
骰盅开了，伙计喊道：“二、四、六十二点大，万字大爷得五百两。”此刻场子里的人都愣了。
宋云刚倒是十分平静。并没往回拿银子，对着伙计道：“五百两大。”这回赌桌前的人谁都没跟。连着两把五百两而且没往回拿银子，事儿看着不对。
摇骰子的伙计摇着骰盅，额头有点往出渗汗，骰盅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骰盅一开，众人眼睛都往上盯，只见桌子上的骰子分别是三点、三点、六点。
“三、三、六十二点大，万字大爷得五百两。”伙计高声喊道。宋云刚连着押了两把大，赢了一万五千两银子，伙计声音抖有些抖。
静，此刻宋云刚的赌桌出奇的静。而安静其实也是会蔓延的。几个呼吸之间赌场里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嗒嗒的脚步声格外明显，众人顺着脚步声往上看，就在这时从二楼上下来一个人，脸上堆着笑，不是别人，正是二掌柜笑面阎罗于峻峰，他一直看着宋云刚，宋云刚也抬头看着笑面阎罗，两人相视一笑。宋云刚这次的笑容好像和于峻峰一样。
于峻峰缓步走到桌前，挥挥手示意让伙计退下。自己站在桌子前头对着宋云刚道：“万字大爷好本事，终究是怠慢了，让在下伺候您一局可好？”
宋云刚微微一笑道：“今天玩累了，想走，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出去？”
“您这不是说笑话吗？咱们这赌场来去自由，您这么说不光是打我的脸，可是砸咱们赌场的牌子。您看看您是要现银还是银票。要银子咱们差人送到府上，要是拿银票，现在您就到柜上拿。随您的便。”于峻峰盯着宋云刚一脸笑意道。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这赌场果然够信用，不过这一千两上限太小玩的不痛快，咱们往上涨涨？”宋云刚道。
于峻峰道：“难得万字大爷有如此雅兴，咱们玩点新鲜的如何？给大爷您助助兴。也让诸位开开眼。”
宋云刚道：“怎么个新鲜法？”
“玩五局，第一局划个道，以后每局都是上一局的一倍，若是银子输没了，咱们拿别的顶，赢的认账就行。”
宋云刚道：“这玩法倒是新鲜，我今天倒是来了兴致，就按照掌柜的说的来。”
于峻峰也不废话抄起骰盅，摇了起来，就抄骰盅那一刻，手与骰盅仿佛融为了一体，骰盅发出的声音对赌徒来说那是世间最美好的声音，骰子与骰子，骰子与骰盅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就像发出笑声的铃铛一样。于峻峰摇着摇着响声停了，没有了声音，就像在摇一个空盅一样。啪骰盅敲在了桌子上。于峻峰道：“万字大爷，买定离手。”
“一千两小。”宋云刚话音刚落盅开，只见三个骰子摞在了一起，最上边骰子是六点。一层一层往下拿，依次是五点和四点。于峻峰有些失落又有些许兴奋，于峻峰这招叫叫“杳无声息”，摇骰子时候里面没声音，没声音也就听不出来点数。他已经四五年没用这招了，没想到居然被破了。对着墙边伙计喊道“万字大爷得一千两。”接着又对着宋云刚道：“万字大爷好手段，打眼了，哈哈。”
“承让，第二局吧，掌柜的。”宋云刚道。
于峻峰也不废话，一拍桌子骰盅飞起，在空中上下转了几个圈，快到房顶的时候开始旋转着缓缓下落。骰盅又落回了桌子上。于峻峰开口道：“这招飞龙在天，小十年没用了，也不知道灵不灵，请吧，万字大爷。”
宋云刚道：“我今天和大有缘，我还是买大。”话落盅开于峻峰打开骰盅，四点、四点、四点，果然还是大。
“好，果然很好，你值这些银子，万字大爷得两千两。”于峻峰接着道：“我从十二岁就开始在赌场混迹，这些年也遇见不少高人，胆大的，有魄力的，硬气的，不要命的见过不少，但是就赌术而言我没服过人，起。”这次于峻峰没用手拿骰盅，双手张开，对着骰盅隔空开始发力，额头青筋暴起。过了十个呼吸，双手收回，对着宋云刚做了个请的手势。
“买了两把大，换换口味，这回买小。”于峻峰轻轻打开骰盅，只见三个骰子离盅底一寸高，飞速的旋转着，形成了一个圆环，慢慢的骰子越飞越慢，骰子还在转，但是已经能看清点数了，分别是一点、六点和三点。
“一，六，三，小，万字大爷得四千两。”于峻峰喊完，骰子才缓缓落在了盅底。旁边看热闹的前两局就已经没有声音了，以前也没见过这场面，等着骰子落在盅底后不知是谁喊了声好，这回屋里炸锅了。
“今天是没白来，我看着都痛快。”
“这才叫赌啊，咱们以前那都是哄小孩玩啊。”
不知人群中是谁喊了声好，声音虽轻，却是十分的透亮。别人不知道，可是宋云刚和于峻峰何等耳力，冲着喊好那人看了过去，不是别人正是挂牌子的米字大爷。
他看二人看他缓缓的道：“于掌柜，你这招三龙聚首欠火候啊，若是你师傅用，就算这小子用明灵心，别说这招，第二招他都抗不过去，不看了走了。”
于峻峰道：“竟然是明灵心，我原以为你是听音，或者是驭物，好，很好。刚才米字大爷说我这招练的不好，这我认，没想到打眼打了两回。我近来琢练了个新招，正愁没有名家给掌掌眼，万字大爷正好请您给我指点指点。”说罢对着伙计一个眼神，伙计就又拿来一套赌具。放在桌上。
于峻峰接着道：“咱们这第四局第五局一起赌了吧，要不太麻烦，万字大爷您意下如何？”
宋云刚道：“来吧，倒是省事了。只是怎么个赌法？”
于峻峰道：“这招是我自创的“双龙出海”，同时摇两个骰盅，哪个骰盅是第四局，您自己挑，剩下的就是第五局，您看怎么样？”
正常情况下两只手总会有一只更好用，可是他敢同时摇骰子肯定有他的道理。不过宋云刚并不害怕。看着于峻峰道：“那我就开开眼，见识见识这双龙出海。”
于峻峰将骰子收进骰盅，左右两个骰盅一起晃了起来，骰盅里的骰子又响了起来，左手骰盅如同小孩子哭泣一般，有一些瘆人。右手骰盅如同谁家敲锣打鼓一般，透着喜庆。这招正是沈青藤独创的绝技“天魔幻音”，用于扰乱对手心智。
宋云刚神情自若，情绪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眼神中透出一丝厌恶。他听见沈青藤的名字就不痛快。啪、啪两声，两个骰盅都落在了桌子上。
笑面阎罗又笑了，这回笑的瘆人：“诸葛师叔近来可好？这小一个月也是难为你了。”
宋云刚被叫破了也就不藏着了。对着笑面阎罗道：“师父的账，得当徒弟的还。”
此刻二人皆是成竹在胸。可是凡是沾上这赌字，只要没下赌桌，永远不知道谁是赢家，谁是输家。当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离惨败也就不远了。
“万字大爷到。”门口伙计高声喊了一嗓子。之前周围人的吹捧还能让他不适应，现在已经无感了，现在的宋云刚在众赌徒眼中就是个只想赢钱，还不想慢赢，赢的越快越好。赢的越多越好的赌鬼。
不说旁人，就是宋云刚自己也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为了一百两银子他可以两个月不回家，而现在他觉得一百两不算钱。今天他并没有着急押，而是在那看着，看了两个时辰，又开始连着开小，刚才连着开了五把小。宋云刚觉得是时候了。大喊一声：“五百两大。”说着话推了五百两银子在赌桌上。
骰盅开了，伙计喊道：“二、四、六十二点大，万字大爷得五百两。”此刻场子里的人都愣了。
宋云刚倒是十分平静。并没往回拿银子，对着伙计道：“五百两大。”这回赌桌前的人谁都没跟。连着两把五百两而且没往回拿银子，事儿看着不对。
摇骰子的伙计摇着骰盅，额头有点往出渗汗，骰盅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骰盅一开，众人眼睛都往上盯，只见桌子上的骰子分别是三点、三点、六点。
“三、三、六十二点大，万字大爷得五百两。”伙计高声喊道。宋云刚连着押了两把大，赢了一万五千两银子，伙计声音抖有些抖。
静，此刻宋云刚的赌桌出奇的静。而安静其实也是会蔓延的。几个呼吸之间赌场里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嗒嗒的脚步声格外明显，众人顺着脚步声往上看，就在这时从二楼上下来一个人，脸上堆着笑，不是别人，正是二掌柜笑面阎罗于峻峰，他一直看着宋云刚，宋云刚也抬头看着笑面阎罗，两人相视一笑。宋云刚这次的笑容好像和于峻峰一样。
于峻峰缓步走到桌前，挥挥手示意让伙计退下。自己站在桌子前头对着宋云刚道：“万字大爷好本事，终究是怠慢了，让在下伺候您一局可好？”
宋云刚微微一笑道：“今天玩累了，想走，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出去？”
“您这不是说笑话吗？咱们这赌场来去自由，您这么说不光是打我的脸，可是砸咱们赌场的牌子。您看看您是要现银还是银票。要银子咱们差人送到府上，要是拿银票，现在您就到柜上拿。随您的便。”于峻峰盯着宋云刚一脸笑意道。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这赌场果然够信用，不过这一千两上限太小玩的不痛快，咱们往上涨涨？”宋云刚道。
于峻峰道：“难得万字大爷有如此雅兴，咱们玩点新鲜的如何？给大爷您助助兴。也让诸位开开眼。”
宋云刚道：“怎么个新鲜法？”
“玩五局，第一局划个道，以后每局都是上一局的一倍，若是银子输没了，咱们拿别的顶，赢的认账就行。”
宋云刚道：“这玩法倒是新鲜，我今天倒是来了兴致，就按照掌柜的说的来。”
于峻峰也不废话抄起骰盅，摇了起来，就抄骰盅那一刻，手与骰盅仿佛融为了一体，骰盅发出的声音对赌徒来说那是世间最美好的声音，骰子与骰子，骰子与骰盅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就像发出笑声的铃铛一样。于峻峰摇着摇着响声停了，没有了声音，就像在摇一个空盅一样。啪骰盅敲在了桌子上。于峻峰道：“万字大爷，买定离手。”
“一千两小。”宋云刚话音刚落盅开，只见三个骰子摞在了一起，最上边骰子是六点。一层一层往下拿，依次是五点和四点。于峻峰有些失落又有些许兴奋，于峻峰这招叫叫“杳无声息”，摇骰子时候里面没声音，没声音也就听不出来点数。他已经四五年没用这招了，没想到居然被破了。对着墙边伙计喊道“万字大爷得一千两。”接着又对着宋云刚道：“万字大爷好手段，打眼了，哈哈。”
“承让，第二局吧，掌柜的。”宋云刚道。
于峻峰也不废话，一拍桌子骰盅飞起，在空中上下转了几个圈，快到房顶的时候开始旋转着缓缓下落。骰盅又落回了桌子上。于峻峰开口道：“这招飞龙在天，小十年没用了，也不知道灵不灵，请吧，万字大爷。”
宋云刚道：“我今天和大有缘，我还是买大。”话落盅开于峻峰打开骰盅，四点、四点、四点，果然还是大。
“好，果然很好，你值这些银子，万字大爷得两千两。”于峻峰接着道：“我从十二岁就开始在赌场混迹，这些年也遇见不少高人，胆大的，有魄力的，硬气的，不要命的见过不少，但是就赌术而言我没服过人，起。”这次于峻峰没用手拿骰盅，双手张开，对着骰盅隔空开始发力，额头青筋暴起。过了十个呼吸，双手收回，对着宋云刚做了个请的手势。
“买了两把大，换换口味，这回买小。”于峻峰轻轻打开骰盅，只见三个骰子离盅底一寸高，飞速的旋转着，形成了一个圆环，慢慢的骰子越飞越慢，骰子还在转，但是已经能看清点数了，分别是一点、六点和三点。
“一，六，三，小，万字大爷得四千两。”于峻峰喊完，骰子才缓缓落在了盅底。旁边看热闹的前两局就已经没有声音了，以前也没见过这场面，等着骰子落在盅底后不知是谁喊了声好，这回屋里炸锅了。
“今天是没白来，我看着都痛快。”
“这才叫赌啊，咱们以前那都是哄小孩玩啊。”
不知人群中是谁喊了声好，声音虽轻，却是十分的透亮。别人不知道，可是宋云刚和于峻峰何等耳力，冲着喊好那人看了过去，不是别人正是挂牌子的米字大爷。
他看二人看他缓缓的道：“于掌柜，你这招三龙聚首欠火候啊，若是你师傅用，就算这小子用明灵心，别说这招，第二招他都抗不过去，不看了走了。”
于峻峰道：“竟然是明灵心，我原以为你是听音，或者是驭物，好，很好。刚才米字大爷说我这招练的不好，这我认，没想到打眼打了两回。我近来琢练了个新招，正愁没有名家给掌掌眼，万字大爷正好请您给我指点指点。”说罢对着伙计一个眼神，伙计就又拿来一套赌具。放在桌上。
于峻峰接着道：“咱们这第四局第五局一起赌了吧，要不太麻烦，万字大爷您意下如何？”
宋云刚道：“来吧，倒是省事了。只是怎么个赌法？”
于峻峰道：“这招是我自创的“双龙出海”，同时摇两个骰盅，哪个骰盅是第四局，您自己挑，剩下的就是第五局，您看怎么样？”
正常情况下两只手总会有一只更好用，可是他敢同时摇骰子肯定有他的道理。不过宋云刚并不害怕。看着于峻峰道：“那我就开开眼，见识见识这双龙出海。”
于峻峰将骰子收进骰盅，左右两个骰盅一起晃了起来，骰盅里的骰子又响了起来，左手骰盅如同小孩子哭泣一般，有一些瘆人。右手骰盅如同谁家敲锣打鼓一般，透着喜庆。这招正是沈青藤独创的绝技“天魔幻音”，用于扰乱对手心智。
宋云刚神情自若，情绪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眼神中透出一丝厌恶。他听见沈青藤的名字就不痛快。啪、啪两声，两个骰盅都落在了桌子上。
笑面阎罗又笑了，这回笑的瘆人：“诸葛师叔近来可好？这小一个月也是难为你了。”
宋云刚被叫破了也就不藏着了。对着笑面阎罗道：“师父的账，得当徒弟的还。”
此刻二人皆是成竹在胸。可是凡是沾上这赌字，只要没下赌桌，永远不知道谁是赢家，谁是输家。当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离惨败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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