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手板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虞乐寅的小脸上却乌云密布般愁容满面。
小虎躲在学校厕所，偷偷地给姐姐虞筱暮打电话求救：“姐，你晚上能早点回家吗？SOS。”
“什么情况啊？”
“我期中测试卷子发下来了，糊了。我妈晚上开完家长会，肯定不会饶了我的。”小虎焦急地向姐姐交代着。
“糊成什么样？”
“数学A满分，语文B+。”
“这不考的挺好的嘛，怎么说糊了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允许超纲的题不会，允许没见过的题型答不对，语文是二首古诗默写，我没背下来，她见是我偷懒丢的分，非打死我不可。姐姐～你可得帮我啊。”
“好啦，姐知道了，你到时机灵点，看我眼色行事。”
“嗯嗯，你弟弟的小命全靠你了。”
“放心吧，有姐呢。”
*
*
第一高中的是晚自习还没下课，虞筱暮就打算开溜，走之前跟江子月说：“放学帮我拿书包，我得早点走，回家救小虎，老师要是发现了，就说我拉肚子上厕所去了，帮我打个掩护啊。”
“小虎怎么了？”
“考砸了，我不早点回去，他是怕要被毒打。走了走了，有事儿发信息。”虞筱暮踮着脚尖轻手轻脚从打盹的老师眼皮子底下溜了。
*
*
虞筱暮下了出租车，就往家里跑，开门的是崔阿姨，筱暮问：
“小虎和芸姨回来了吗？”
“大小姐今天回来的这般早，他们还没回来呢，今天开家长会，估计可能比平时要晚会儿回来。”
“嗯，好，我知道了。”
虞筱暮跑到厨房找到胖婶，在胖婶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声，胖婶乐呵呵地说：“好的，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虞筱暮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思考着一会儿要如何救小虎的计策，此时芸姨的车也已经进了家门。
小虎急匆匆地进屋，寻着姐姐的身影，一眼看见筱暮，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姐，你回来啦，我还怕你要晚点才能回来呢，你可得救我啊。”
只见芸姨此时一副虎妈的架势，气冲冲地进门将包包摔在沙发上，看见筱暮先是一愣，问：
“筱暮，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啦？”
“嗯，最后一节考试，交完卷子就可以放学了，我就先回来了一会儿。”
虞筱暮假惺惺的陪着笑脸，“芸姨，您这是怎么了，看着不太高兴啊？”
“呶，你看这卷子，我能高兴嘛。”
芸姨突然意识到什么，又道：“筱暮，你考试为什么要提前交卷啊？你题都答完了吗？”
“嗯，答完了，答完了。”
“答完了，为什么不能好好检查检查呢？你说你现在那考试成绩，每次都是全班倒数几名，你又不是那脑子不灵光的孩子，当年初中时学习成绩也是很优秀的啊，怎么上了高中就不好好学了呢？”
“这眼看着明年就要高考了，你又不愿出国，那咱就算考不上清华、北大那些一流大学，二流的大学总是要考一个的吧？你好歹也是女孩子，总是要些文凭撑些脸面的嘛。”
小虎在旁边静静看着逐渐转移的火力，心里万分感激姐姐的“提前交卷”。
芸姨边说边哽咽了起来，又道：
“筱暮啊，芸姨虽不是你亲妈，可这么多年芸姨待你的心，你也是应该能知道的，芸姨平日里不好说你说太深，更不好责打你，怕你觉得我是个后妈苛待了你。”
“可是……你……这孩子……成绩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是芸姨……没教好你……啊……。”芸姨说着说着情到深处抽泣了起来。
虞筱暮没料到刚进门怒气凶凶的母老虎突然转了矛头，她明白这些年来芸姨待她极好，只是后妈不好当，她犯错之时对她也是不敢打骂，她也是明白不会受责罚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她赶紧拉着芸姨坐下，又递上纸巾，
“芸姨，对不起嘛，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
“那你能不能用点功，学学习，努努力呀！你那么聪慧，只要你肯学，芸姨知道肯定是难不倒你的。”芸姨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她。
虞筱暮向来是软不吃硬，看着芸姨这般如亲妈一样的伤心，她顿时心软，答应道：
“好好好，我答应您还不行嘛，您可别哭了，一会儿我爸回来看见还以为我怎么欺负您了呢。”
芸姨一手拭泪，一手拉起她的小手，“那你答应芸姨啊，朝阳从香港回来就安排你补习，你到时一定要好好用功，听到没有？”
“啊？芸姨，你怎么知道朝阳哥要插手我学习之事？”
芸姨一边擦着鼻涕，一边略带坏笑地说：“你爸跟我说的，他在香港与你爸见面谈了你的事，你爸已经批准由朝阳接管你学习之事了。”
虞筱暮内心喊着苍天啊！大地啊！还救小虎呢，谁来救救我呀。她一个后仰躺倒在了沙发上，哼哼着。
芸姨此时抬头望向小虎，“你给我过来。”
“我不，妈，我知道错了。”小虎边说边躲到了筱暮那边。
“英姐，去书房把戒尺给我拿过来。”芸姨喊着崔管事。
虞筱暮此时顾不上哀叹，看芸姨请戒尺了，她知道芸姨不会像放过她这般轻易放过小虎的，她赶紧一把拉起小虎，把小虎推到门边处的墙角，此处有个小玄关能遮挡住部分芸姨的视线，方便她跟小虎使眼色，演双簧。
小虎在墙边站着，筱暮先一步接过崔管事手中的戒尺，然后看向芸姨说：“芸姨，您消消气，您也累一天了，我替您教育教育他。”
不等芸姨反驳，她快步上前就吼道：“小虎，你说你错在哪里了，要是反省不到位，我定不会轻饶你。”
芸姨本想抢回戒尺，自己管教，可听筱暮这口气，也有模有样便暂时没动。
小虎委屈巴巴地说：“是我偷懒了，没背课文，所以考试的古诗没默写出来，我下次不会了。”
“小虎，你可是个男人哎，怎么能做偷懒这种事呢，可以脑子笨，学得慢，但不可以不刻苦，不努力，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好好用功。”
“没有下次，小虎你要知道‘鸟欲高飞先振翅，马欲前进先食饱，人欲成材先读书。你懂也不懂？”
“我懂了，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小虎按着姐姐歪头的示意方向，朝着母老虎那边喊着。
“看你认错态度不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按家规打你手板小惩大诫。你可服气？”
“啊？还要打手板，我不服，我都认错了，姐，你考的更差，我妈可从不打你，为什么我认错了，还要打我。”小虎委屈地道，筱暮演的太过逼真，他忘了配合之事。
虞筱暮气的翻了个白眼，她是想着她轻打几下，总好过芸姨不解气，自己再上手打，结果这个小蠢货跟自己一点默契也没有，
“你还敢顶嘴，你是男生唉，未来是要继承虞家家业的男人，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如何打理好家业，如何将家业发扬光大？与我个女生比什么，你若不好好读书，成了一个大蠢蛋将来还不把家业败光了，对得起一家老小吗？”
“怎么就不能跟女生比了，那姐姐也应该好好学习啊，将来长大了，也要帮着爸爸打理家业啊。”
“你看你这智商，还不好好背书呢，你姐是女生，长大是要嫁人的，我要打理也是打理未来夫家的家业。就算我将来是个蠢材，那败的也是别人家的家业，不似你如若不成材败的可是我们老虞家自己的家业。”
芸姨在旁边听着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看着站在门口单肩背着筱暮书包的江朝阳，也是有点尴尬。
江朝阳听到虞筱暮的这套歪理邪说，尤其是要败夫家家业那话，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她的学习……
“再说，你姐我不是不学无术之辈，只是我学的不是考试的书本，我学的是我想学之书。”
“男生跟女生不一样，男生要好好读书，有好的前途才能娶到媳妇的，不像女生学习好不好都嫁的出去，就算我学习不好，将来嫁出去了祸害的那也是别人家。”
虞筱暮一个劲的给小虎使眼色，希望他不要再废话了。
旁边听她歪理的江朝阳脸色黑青……
“芸姨，按着您定的家规，这种错误，要打几下手板？”
“十……十个。”芸姨回答
“把手伸出来，左手，右手留着写字。”
筱暮看纯靠眼神暗示没用，低头小声说：“演戏，假打，你哭惨点，懂吗？”小虎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
“㕷”一声清脆的打手板声响起，虞筱暮甩着自己的手，表情哀痛却没出声，出声假哀嚎的是小虎。那一板子打在了她自己的手心上，第一次打手板，她没准头，没想到这么痛，她忍着痛，说：
“把手伸好了，这才一下。”
“啪”又是一声响板，不过这次好像不痛唉，因为江朝阳的手掌挡在了她的手掌上。
刚刚演戏太过投入，竟然没留意到朝阳哥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惊喜的脸上从甜美的笑容逐渐转变成了臭脸……
芸姨听着响亮的手板声，知道是没放水，有点心疼了，平时她自己打的时候都不解气，这换成别人打自己的仔，老母鸡护崽子般心疼的赶紧喊：
“筱暮，今天小虎认错态度不错，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就打五下吧，三个……三个就行了。”
“那行，今天看在芸姨的面子上，先打你三个，把手伸好了还有最后一下。”
她内心不快地看了一眼江朝阳，更用力的将最后一戒尺重重地打在了江朝阳的掌心上，双簧剧目结束。小虎假装握着左手，假哭着往自己房间里跑。
虞筱暮还在后面喊：“回屋好好背书，不背好晚上不许吃饭。”
筱暮侧肩从江朝阳身边绕过，淡淡地跟芸姨说了句：“我也先回房了。”一眼也没看被她痛打的江朝阳，只给了他一个寒凉离去的背影。
江朝阳跟芸姨客套了两句，便朝着筱暮的房间走去……
小虎躲在学校厕所，偷偷地给姐姐虞筱暮打电话求救：“姐，你晚上能早点回家吗？SOS。”
“什么情况啊？”
“我期中测试卷子发下来了，糊了。我妈晚上开完家长会，肯定不会饶了我的。”小虎焦急地向姐姐交代着。
“糊成什么样？”
“数学A满分，语文B+。”
“这不考的挺好的嘛，怎么说糊了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允许超纲的题不会，允许没见过的题型答不对，语文是二首古诗默写，我没背下来，她见是我偷懒丢的分，非打死我不可。姐姐～你可得帮我啊。”
“好啦，姐知道了，你到时机灵点，看我眼色行事。”
“嗯嗯，你弟弟的小命全靠你了。”
“放心吧，有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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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高中的是晚自习还没下课，虞筱暮就打算开溜，走之前跟江子月说：“放学帮我拿书包，我得早点走，回家救小虎，老师要是发现了，就说我拉肚子上厕所去了，帮我打个掩护啊。”
“小虎怎么了？”
“考砸了，我不早点回去，他是怕要被毒打。走了走了，有事儿发信息。”虞筱暮踮着脚尖轻手轻脚从打盹的老师眼皮子底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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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筱暮下了出租车，就往家里跑，开门的是崔阿姨，筱暮问：
“小虎和芸姨回来了吗？”
“大小姐今天回来的这般早，他们还没回来呢，今天开家长会，估计可能比平时要晚会儿回来。”
“嗯，好，我知道了。”
虞筱暮跑到厨房找到胖婶，在胖婶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声，胖婶乐呵呵地说：“好的，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虞筱暮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思考着一会儿要如何救小虎的计策，此时芸姨的车也已经进了家门。
小虎急匆匆地进屋，寻着姐姐的身影，一眼看见筱暮，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姐，你回来啦，我还怕你要晚点才能回来呢，你可得救我啊。”
只见芸姨此时一副虎妈的架势，气冲冲地进门将包包摔在沙发上，看见筱暮先是一愣，问：
“筱暮，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啦？”
“嗯，最后一节考试，交完卷子就可以放学了，我就先回来了一会儿。”
虞筱暮假惺惺的陪着笑脸，“芸姨，您这是怎么了，看着不太高兴啊？”
“呶，你看这卷子，我能高兴嘛。”
芸姨突然意识到什么，又道：“筱暮，你考试为什么要提前交卷啊？你题都答完了吗？”
“嗯，答完了，答完了。”
“答完了，为什么不能好好检查检查呢？你说你现在那考试成绩，每次都是全班倒数几名，你又不是那脑子不灵光的孩子，当年初中时学习成绩也是很优秀的啊，怎么上了高中就不好好学了呢？”
“这眼看着明年就要高考了，你又不愿出国，那咱就算考不上清华、北大那些一流大学，二流的大学总是要考一个的吧？你好歹也是女孩子，总是要些文凭撑些脸面的嘛。”
小虎在旁边静静看着逐渐转移的火力，心里万分感激姐姐的“提前交卷”。
芸姨边说边哽咽了起来，又道：
“筱暮啊，芸姨虽不是你亲妈，可这么多年芸姨待你的心，你也是应该能知道的，芸姨平日里不好说你说太深，更不好责打你，怕你觉得我是个后妈苛待了你。”
“可是……你……这孩子……成绩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是芸姨……没教好你……啊……。”芸姨说着说着情到深处抽泣了起来。
虞筱暮没料到刚进门怒气凶凶的母老虎突然转了矛头，她明白这些年来芸姨待她极好，只是后妈不好当，她犯错之时对她也是不敢打骂，她也是明白不会受责罚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她赶紧拉着芸姨坐下，又递上纸巾，
“芸姨，对不起嘛，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
“那你能不能用点功，学学习，努努力呀！你那么聪慧，只要你肯学，芸姨知道肯定是难不倒你的。”芸姨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她。
虞筱暮向来是软不吃硬，看着芸姨这般如亲妈一样的伤心，她顿时心软，答应道：
“好好好，我答应您还不行嘛，您可别哭了，一会儿我爸回来看见还以为我怎么欺负您了呢。”
芸姨一手拭泪，一手拉起她的小手，“那你答应芸姨啊，朝阳从香港回来就安排你补习，你到时一定要好好用功，听到没有？”
“啊？芸姨，你怎么知道朝阳哥要插手我学习之事？”
芸姨一边擦着鼻涕，一边略带坏笑地说：“你爸跟我说的，他在香港与你爸见面谈了你的事，你爸已经批准由朝阳接管你学习之事了。”
虞筱暮内心喊着苍天啊！大地啊！还救小虎呢，谁来救救我呀。她一个后仰躺倒在了沙发上，哼哼着。
芸姨此时抬头望向小虎，“你给我过来。”
“我不，妈，我知道错了。”小虎边说边躲到了筱暮那边。
“英姐，去书房把戒尺给我拿过来。”芸姨喊着崔管事。
虞筱暮此时顾不上哀叹，看芸姨请戒尺了，她知道芸姨不会像放过她这般轻易放过小虎的，她赶紧一把拉起小虎，把小虎推到门边处的墙角，此处有个小玄关能遮挡住部分芸姨的视线，方便她跟小虎使眼色，演双簧。
小虎在墙边站着，筱暮先一步接过崔管事手中的戒尺，然后看向芸姨说：“芸姨，您消消气，您也累一天了，我替您教育教育他。”
不等芸姨反驳，她快步上前就吼道：“小虎，你说你错在哪里了，要是反省不到位，我定不会轻饶你。”
芸姨本想抢回戒尺，自己管教，可听筱暮这口气，也有模有样便暂时没动。
小虎委屈巴巴地说：“是我偷懒了，没背课文，所以考试的古诗没默写出来，我下次不会了。”
“小虎，你可是个男人哎，怎么能做偷懒这种事呢，可以脑子笨，学得慢，但不可以不刻苦，不努力，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好好用功。”
“没有下次，小虎你要知道‘鸟欲高飞先振翅，马欲前进先食饱，人欲成材先读书。你懂也不懂？”
“我懂了，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小虎按着姐姐歪头的示意方向，朝着母老虎那边喊着。
“看你认错态度不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按家规打你手板小惩大诫。你可服气？”
“啊？还要打手板，我不服，我都认错了，姐，你考的更差，我妈可从不打你，为什么我认错了，还要打我。”小虎委屈地道，筱暮演的太过逼真，他忘了配合之事。
虞筱暮气的翻了个白眼，她是想着她轻打几下，总好过芸姨不解气，自己再上手打，结果这个小蠢货跟自己一点默契也没有，
“你还敢顶嘴，你是男生唉，未来是要继承虞家家业的男人，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如何打理好家业，如何将家业发扬光大？与我个女生比什么，你若不好好读书，成了一个大蠢蛋将来还不把家业败光了，对得起一家老小吗？”
“怎么就不能跟女生比了，那姐姐也应该好好学习啊，将来长大了，也要帮着爸爸打理家业啊。”
“你看你这智商，还不好好背书呢，你姐是女生，长大是要嫁人的，我要打理也是打理未来夫家的家业。就算我将来是个蠢材，那败的也是别人家的家业，不似你如若不成材败的可是我们老虞家自己的家业。”
芸姨在旁边听着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看着站在门口单肩背着筱暮书包的江朝阳，也是有点尴尬。
江朝阳听到虞筱暮的这套歪理邪说，尤其是要败夫家家业那话，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她的学习……
“再说，你姐我不是不学无术之辈，只是我学的不是考试的书本，我学的是我想学之书。”
“男生跟女生不一样，男生要好好读书，有好的前途才能娶到媳妇的，不像女生学习好不好都嫁的出去，就算我学习不好，将来嫁出去了祸害的那也是别人家。”
虞筱暮一个劲的给小虎使眼色，希望他不要再废话了。
旁边听她歪理的江朝阳脸色黑青……
“芸姨，按着您定的家规，这种错误，要打几下手板？”
“十……十个。”芸姨回答
“把手伸出来，左手，右手留着写字。”
筱暮看纯靠眼神暗示没用，低头小声说：“演戏，假打，你哭惨点，懂吗？”小虎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
“㕷”一声清脆的打手板声响起，虞筱暮甩着自己的手，表情哀痛却没出声，出声假哀嚎的是小虎。那一板子打在了她自己的手心上，第一次打手板，她没准头，没想到这么痛，她忍着痛，说：
“把手伸好了，这才一下。”
“啪”又是一声响板，不过这次好像不痛唉，因为江朝阳的手掌挡在了她的手掌上。
刚刚演戏太过投入，竟然没留意到朝阳哥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惊喜的脸上从甜美的笑容逐渐转变成了臭脸……
芸姨听着响亮的手板声，知道是没放水，有点心疼了，平时她自己打的时候都不解气，这换成别人打自己的仔，老母鸡护崽子般心疼的赶紧喊：
“筱暮，今天小虎认错态度不错，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就打五下吧，三个……三个就行了。”
“那行，今天看在芸姨的面子上，先打你三个，把手伸好了还有最后一下。”
她内心不快地看了一眼江朝阳，更用力的将最后一戒尺重重地打在了江朝阳的掌心上，双簧剧目结束。小虎假装握着左手，假哭着往自己房间里跑。
虞筱暮还在后面喊：“回屋好好背书，不背好晚上不许吃饭。”
筱暮侧肩从江朝阳身边绕过，淡淡地跟芸姨说了句：“我也先回房了。”一眼也没看被她痛打的江朝阳，只给了他一个寒凉离去的背影。
江朝阳跟芸姨客套了两句，便朝着筱暮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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