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变故
舒适的时间总是一晃而过。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陆九年一直在平安包子铺里帮工,靠着李叔夫妻的照顾,他也再没体验过忍饥挨饿的日子了。
就连三花都隐约胖了一些,盘在肩上都有些沉了。
平安包子铺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但李叔夫妻脸上的愁容却越来越多。
就连小玉姑娘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陆九年知道原因,但是却没办法帮他们。
到头来也只能缩在铺子里,和往常一样开始和面。
李叔几次三番凑到他身边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陆九年知道,这种安逸的日子可能要到头了。
“姓李的,给老子滚出来”
一声暴喝传来,随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蹿了进来。
这人正是之前把陆九年拦在路上的李豹子。
这不是他这个月第一次来闹事了。
他一进来,原本还打算买些吃食的路人转眼就跑开了,只剩下李叔一家和揉面的陆九年。
李豹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身后还跟着三四个狗腿子。
“豹爷,您这是干什么”
李叔一脸苦笑的凑了上去,但迎接他的却是狠狠地一巴掌。
小玉姑娘和她娘哭喊着把李叔扶了起来,心中有气,脸上却还是只能挤出难看的笑容。
陆九年安抚了一下暴躁的三花,灰白双眼却死死地盯着那个模糊的人影。
他好像看到了李豹子那令人作呕的灵魂。
“干什么,你问老子来干什么?老子来收账的你不知道吗?”
李豹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豹爷,我们之前不是还清了吗?”李叔颤颤巍巍的说道。
“还清?你借钱不要利息吗?”
“可是前两天我们不是把利息也还清了吗?”小玉姑娘厉声质问。
“嚯,这小娘们儿还学会顶嘴了”李豹子下流的调笑了一声,随后才说道“本金的利息是还清了,可利息的利息呢”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在抢钱”
小玉姑娘气的满脸通红。
“抢钱?哼,你管老子的,反正不把钱给老子送到位,你就知道老子会不会抢了”
“老子最后通知你们一遍,一百两,少一文钱老子剁你一根手指头”
李豹子丢下一句话,就带着几个狗腿子走了。
小玉姑娘也躲在一旁捂着脸悄悄啜泣,李叔叹了口气,走到了陆九年面前。
“九年呐,你也看到了,这平安包子铺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了,今天你就先走吧”
陆九年点点头,解下身上的钱袋子,抱着三花,拄着棍儿离开了包子铺。
那是一群流氓,那李豹子还杀过人。
他这个瞎子,留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
那钱袋子里装的是这一个月的工资,他一分都没花。
虽然不多,但这已经是他能帮的最大的忙了。
今天的客人都被李豹子搅和了,也确实没有留在那儿的必要了。
还是明日再来吧。
陆九年想着。
只是接连三日,平安包子铺的大门都再没开过。
就连小玉姑娘也没再来西郊看过他。
陆九年扛着猫,走到了包子铺旁边的一家面店。
向店家打听李叔一家的消息。
“之前他们向李豹子那帮人借了点钱,给他家那小儿子治病,虽说借的不多,可李豹子那是什么人,背后靠了个阮老大之后就欺男霸女,和人不沾边儿的畜生,落到他手里那就没个好,今天欠了三十两,明天就欠五十两”
那店家摇了摇头,说道“那李豹子昨天就找上门了,现在还不知道他家什么情况呢”
“可惜这世道,这地痞流氓势力大的居然连那些当官儿的都不敢惹,你说还能找谁说理?”店家叹了口气。
“那夫妻一家住在哪儿?”
“东街口小来巷第三间”
“谢谢了”
陆九年掏出身上最后一文钱,搓干净上面的泥巴,放在了柜台上,随后拄着棍儿出去了。
云层晦暗,漏不出一丝光线。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没人注意到,一人一猫拐进了小来巷口。
李叔一家原本还算富裕,才能在东街口这种地方买上房子,还是青砖房。
若是没有那病儿子拖累,说不得店铺都要开到洛河郡去了。
只是可惜被李豹子那群人盯上了。
陆九年走到那店家说的位置,伸手敲了敲门。
“有人吗?”
陆九年朝着里面吼了一声。
“是九年吗?”
回应他的是李叔,只是那声音却很沙哑。
“是我”
门开了,开门的是李叔的妻子,李张氏。
原本不过三十来岁的她,此刻却面容憔悴,鬓发灰白。
李叔坐在院子中间,眼神空洞。
“九年呐,平安包子铺不开了,你换个营生吧”李叔说道。
陆九年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只有肩上的三花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似在忧伤。
“我们不想拖累你,原先我还想招你做女婿的”李叔摇了摇头“看来我们没有这个缘分”
“这是五十文钱”李张氏把一个钱袋子放到了他手上“不要嫌少,多的都被那群畜生搜刮去了”
陆九年接过钱袋子,沉默了半晌才说道。
“那你们怎么办?”
“我们?”
李叔苦笑一声“只能还钱,还能有什么办法,这院子都抵押给他们了,再还不起就只能赔命了”
陆九年沉默了。
那群畜生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的很。
按照那种利滚利滚利的方式,就算李叔打三辈子的工也不可能还清的。
无非就是想占人家产,逼良为娼而已。
这狗屁世道。
“小玉姑娘呢?”
陆九年能察觉到有人在看他。
“她在里面照顾他弟弟”李叔难得的笑了一下“她弟弟吃了药,身体已经开始好转了”
“你快走吧,等下李豹子那帮人又要来了”
陆九年没说话,看了一眼里屋的方向,随后转身走了。
他没走远,只是抱着三花蹲在了巷子的拐角处,闭着眼睛开始小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忽然响起。
幽深的小巷子里忽然出现了三四个壮汉,为首的汉子直接踹开大门,冲进了小院儿。
陆九年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走了过去。
李豹子气势汹汹的坐在院子里,身后站着那几个狗腿子,李叔就这么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小玉姑娘也跑了出来,和她娘亲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啜泣。
“怎么样,姓李的,我要的一百两银子你可准备好了”
李叔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为难道“豹爷,我们家是真没钱了,我们只借了您三十两银子,可加上之前的我们拢共都还了七十两了”
“你的意思是大爷我算错了?”
李豹子又是一脚踹在了李叔的胸膛上。
“不是不是”李叔强撑着摆了摆手,“我只说豹爷能不能再宽限两天,我这确实凑不出这么多钱了”
“哼,再宽限,再宽限我这些兄弟们不吃饭啊”李豹子冷哼一声,“再说了,你那包子铺都不开了,你哪儿来的钱还”
“豹爷,我们确实凑不出来这么多了啊”
“凑不出,那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李豹子搓了搓手,色眯眯的盯着小玉姑娘,笑道“我看你家女儿就不错,细皮嫩肉也值个百八十两的”
“不行”
李叔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把两人护在身后。
他之所以想着要让陆九年入赘李家,不仅仅只是因为小玉姑娘喜欢,还是为了不让他这女儿落入这群畜生的手里。
这群人揣着什么心思他清楚地很,把女儿交给他们等同于把她推进了火坑。
“哼,由不得你不想,反正今天你要么交人要么交钱,不然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我.....”
李叔欲哭无泪。
想他也是个心善的人,平日里也会给乞丐流民送些吃食,没想到最后却落到了这步田地。
当真是好人没好报。
小玉姑娘也哭红了眼睛,手里攥着一根簪子。
若是保不住名节,那她也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哎,你说何必呢,只是个女儿而已,没了以后再生就是了,你把你女儿交给我们,说不得到时候我后面的主家还能赏你几十两银子呢,你小儿子治病的钱不也有了”
“阮老大对女人一向很好的”
李豹子拍了拍李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玉她......”
李叔满脸的纠结。
也就在此时,小院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木棍儿敲打声。
众人回过头,却发现陆九年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手里的拐棍儿敲打着门框。
“嚯,居然是你这瞎子”李豹子戏谑的笑了一声“是之前没挨够是吧,今儿自个儿找上门来了”
他身后那狗腿子也是一阵哄笑。
陆九年没理会这群人,放下肩膀上的三花,平静的说道
“三花啊,是你主人没用,没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走吧,往后记得找个好点儿的主人”
“不说别的,至少找个能让你吃饱饭的,不要像我一样三天饿九顿”
三花似乎是听懂了陆九年的话,抬起头蹭了蹭他的手掌。
陆九年不知道三花走没走,叹了口气拄着棍儿朝着那几个模糊的人影走了过去。
“你他*的,没听到你爷爷说话是吧”
李豹子一巴掌拍在石桌上,身后的狗腿子也撸起了袖子。
“豹爷,这不关他的事,他只是来串门的”李叔急忙说道“九年,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陆九年没说话,仍旧朝着李豹子那群人走了过去。
“老子今天要给你涨涨记性”
说着,李豹子撸起袖子就要起身打人,但一个身影却比他先一步扑在了他的身上。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陆九年一直在平安包子铺里帮工,靠着李叔夫妻的照顾,他也再没体验过忍饥挨饿的日子了。
就连三花都隐约胖了一些,盘在肩上都有些沉了。
平安包子铺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但李叔夫妻脸上的愁容却越来越多。
就连小玉姑娘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陆九年知道原因,但是却没办法帮他们。
到头来也只能缩在铺子里,和往常一样开始和面。
李叔几次三番凑到他身边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陆九年知道,这种安逸的日子可能要到头了。
“姓李的,给老子滚出来”
一声暴喝传来,随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蹿了进来。
这人正是之前把陆九年拦在路上的李豹子。
这不是他这个月第一次来闹事了。
他一进来,原本还打算买些吃食的路人转眼就跑开了,只剩下李叔一家和揉面的陆九年。
李豹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身后还跟着三四个狗腿子。
“豹爷,您这是干什么”
李叔一脸苦笑的凑了上去,但迎接他的却是狠狠地一巴掌。
小玉姑娘和她娘哭喊着把李叔扶了起来,心中有气,脸上却还是只能挤出难看的笑容。
陆九年安抚了一下暴躁的三花,灰白双眼却死死地盯着那个模糊的人影。
他好像看到了李豹子那令人作呕的灵魂。
“干什么,你问老子来干什么?老子来收账的你不知道吗?”
李豹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豹爷,我们之前不是还清了吗?”李叔颤颤巍巍的说道。
“还清?你借钱不要利息吗?”
“可是前两天我们不是把利息也还清了吗?”小玉姑娘厉声质问。
“嚯,这小娘们儿还学会顶嘴了”李豹子下流的调笑了一声,随后才说道“本金的利息是还清了,可利息的利息呢”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在抢钱”
小玉姑娘气的满脸通红。
“抢钱?哼,你管老子的,反正不把钱给老子送到位,你就知道老子会不会抢了”
“老子最后通知你们一遍,一百两,少一文钱老子剁你一根手指头”
李豹子丢下一句话,就带着几个狗腿子走了。
小玉姑娘也躲在一旁捂着脸悄悄啜泣,李叔叹了口气,走到了陆九年面前。
“九年呐,你也看到了,这平安包子铺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了,今天你就先走吧”
陆九年点点头,解下身上的钱袋子,抱着三花,拄着棍儿离开了包子铺。
那是一群流氓,那李豹子还杀过人。
他这个瞎子,留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
那钱袋子里装的是这一个月的工资,他一分都没花。
虽然不多,但这已经是他能帮的最大的忙了。
今天的客人都被李豹子搅和了,也确实没有留在那儿的必要了。
还是明日再来吧。
陆九年想着。
只是接连三日,平安包子铺的大门都再没开过。
就连小玉姑娘也没再来西郊看过他。
陆九年扛着猫,走到了包子铺旁边的一家面店。
向店家打听李叔一家的消息。
“之前他们向李豹子那帮人借了点钱,给他家那小儿子治病,虽说借的不多,可李豹子那是什么人,背后靠了个阮老大之后就欺男霸女,和人不沾边儿的畜生,落到他手里那就没个好,今天欠了三十两,明天就欠五十两”
那店家摇了摇头,说道“那李豹子昨天就找上门了,现在还不知道他家什么情况呢”
“可惜这世道,这地痞流氓势力大的居然连那些当官儿的都不敢惹,你说还能找谁说理?”店家叹了口气。
“那夫妻一家住在哪儿?”
“东街口小来巷第三间”
“谢谢了”
陆九年掏出身上最后一文钱,搓干净上面的泥巴,放在了柜台上,随后拄着棍儿出去了。
云层晦暗,漏不出一丝光线。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没人注意到,一人一猫拐进了小来巷口。
李叔一家原本还算富裕,才能在东街口这种地方买上房子,还是青砖房。
若是没有那病儿子拖累,说不得店铺都要开到洛河郡去了。
只是可惜被李豹子那群人盯上了。
陆九年走到那店家说的位置,伸手敲了敲门。
“有人吗?”
陆九年朝着里面吼了一声。
“是九年吗?”
回应他的是李叔,只是那声音却很沙哑。
“是我”
门开了,开门的是李叔的妻子,李张氏。
原本不过三十来岁的她,此刻却面容憔悴,鬓发灰白。
李叔坐在院子中间,眼神空洞。
“九年呐,平安包子铺不开了,你换个营生吧”李叔说道。
陆九年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只有肩上的三花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似在忧伤。
“我们不想拖累你,原先我还想招你做女婿的”李叔摇了摇头“看来我们没有这个缘分”
“这是五十文钱”李张氏把一个钱袋子放到了他手上“不要嫌少,多的都被那群畜生搜刮去了”
陆九年接过钱袋子,沉默了半晌才说道。
“那你们怎么办?”
“我们?”
李叔苦笑一声“只能还钱,还能有什么办法,这院子都抵押给他们了,再还不起就只能赔命了”
陆九年沉默了。
那群畜生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的很。
按照那种利滚利滚利的方式,就算李叔打三辈子的工也不可能还清的。
无非就是想占人家产,逼良为娼而已。
这狗屁世道。
“小玉姑娘呢?”
陆九年能察觉到有人在看他。
“她在里面照顾他弟弟”李叔难得的笑了一下“她弟弟吃了药,身体已经开始好转了”
“你快走吧,等下李豹子那帮人又要来了”
陆九年没说话,看了一眼里屋的方向,随后转身走了。
他没走远,只是抱着三花蹲在了巷子的拐角处,闭着眼睛开始小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忽然响起。
幽深的小巷子里忽然出现了三四个壮汉,为首的汉子直接踹开大门,冲进了小院儿。
陆九年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走了过去。
李豹子气势汹汹的坐在院子里,身后站着那几个狗腿子,李叔就这么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小玉姑娘也跑了出来,和她娘亲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啜泣。
“怎么样,姓李的,我要的一百两银子你可准备好了”
李叔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为难道“豹爷,我们家是真没钱了,我们只借了您三十两银子,可加上之前的我们拢共都还了七十两了”
“你的意思是大爷我算错了?”
李豹子又是一脚踹在了李叔的胸膛上。
“不是不是”李叔强撑着摆了摆手,“我只说豹爷能不能再宽限两天,我这确实凑不出这么多钱了”
“哼,再宽限,再宽限我这些兄弟们不吃饭啊”李豹子冷哼一声,“再说了,你那包子铺都不开了,你哪儿来的钱还”
“豹爷,我们确实凑不出来这么多了啊”
“凑不出,那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李豹子搓了搓手,色眯眯的盯着小玉姑娘,笑道“我看你家女儿就不错,细皮嫩肉也值个百八十两的”
“不行”
李叔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把两人护在身后。
他之所以想着要让陆九年入赘李家,不仅仅只是因为小玉姑娘喜欢,还是为了不让他这女儿落入这群畜生的手里。
这群人揣着什么心思他清楚地很,把女儿交给他们等同于把她推进了火坑。
“哼,由不得你不想,反正今天你要么交人要么交钱,不然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我.....”
李叔欲哭无泪。
想他也是个心善的人,平日里也会给乞丐流民送些吃食,没想到最后却落到了这步田地。
当真是好人没好报。
小玉姑娘也哭红了眼睛,手里攥着一根簪子。
若是保不住名节,那她也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哎,你说何必呢,只是个女儿而已,没了以后再生就是了,你把你女儿交给我们,说不得到时候我后面的主家还能赏你几十两银子呢,你小儿子治病的钱不也有了”
“阮老大对女人一向很好的”
李豹子拍了拍李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玉她......”
李叔满脸的纠结。
也就在此时,小院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木棍儿敲打声。
众人回过头,却发现陆九年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手里的拐棍儿敲打着门框。
“嚯,居然是你这瞎子”李豹子戏谑的笑了一声“是之前没挨够是吧,今儿自个儿找上门来了”
他身后那狗腿子也是一阵哄笑。
陆九年没理会这群人,放下肩膀上的三花,平静的说道
“三花啊,是你主人没用,没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走吧,往后记得找个好点儿的主人”
“不说别的,至少找个能让你吃饱饭的,不要像我一样三天饿九顿”
三花似乎是听懂了陆九年的话,抬起头蹭了蹭他的手掌。
陆九年不知道三花走没走,叹了口气拄着棍儿朝着那几个模糊的人影走了过去。
“你他*的,没听到你爷爷说话是吧”
李豹子一巴掌拍在石桌上,身后的狗腿子也撸起了袖子。
“豹爷,这不关他的事,他只是来串门的”李叔急忙说道“九年,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陆九年没说话,仍旧朝着李豹子那群人走了过去。
“老子今天要给你涨涨记性”
说着,李豹子撸起袖子就要起身打人,但一个身影却比他先一步扑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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