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雨杀人天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候，一柄生锈的尖刀扎进了李豹子的肚子。
李豹子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陆九年又是一刀扎了进去。
“我去你**的，你这畜生真该死啊”
“老子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仁义礼智信齐全的五好学生，还能被你们欺负了，我干死你丫的”
陆九年一边扎一边骂。
“老子好不容易才有的安生日子，就被你们这群人搅和了”
“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先弄死你”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就连李豹子的哀嚎都视若罔闻。
他们从未想过，那个只能任人欺负的瞎子，也会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就连小玉姑娘都张大了嘴，一脸震惊。
足足扎了十几刀，直至身下的人几乎没了动静，陆九年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没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无比的痛快。
隐藏在胸中的郁气也一扫而空。
“我们....我们是阮老大的手下，他现在就在东街口的赌场，被他知道了你活不过今天下午”
那群狗腿子平日里嚣张惯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呸”陆九年吐了口唾沫，看着那群瑟瑟发抖的狗腿子“老子孤家寡人一个，还怕你们这群废物”
“老子就在这儿不走，你们赶紧滚吧”
那群狗腿子连看都没看地上的李豹子一眼，仓皇逃走了。
“九年，你.....”
陆九年转头看着李叔说道“你们也走吧，逃远点”
“可是”
李叔还想说什么，但却被陆九年制止了。
他不理解陆九年为什么会这么帮他们。
就为了几个包子？
又或者是为了小玉？
只是这样值得吗？
他不懂，但他知道分寸。
对着陆九年磕了个头之后，进屋背着小儿子，带着没剩多少的盘缠从后门离开了。
之前有人盯着他们，他们跑不掉，现在有陆九年帮他们吸引注意，所以自然能逃了。
小玉姑娘走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强忍着不舍，把一根簪子交到了陆九年手里。
“你会来找我吗？”小玉姑娘哭着说。
陆九年沉默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了”
小玉姑娘最后还是走了，他也把那根簪子揣进了怀里。
“这辈子也就雄起这一回了”
陆九年长舒了一口气。
李豹子还在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陆九年心善，一脚踩下去送了他最后一程。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他现在却出乎意料平静。
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李豹子那令人作呕的灵魂终于消失了。
陆九年喘着粗气坐在凳子上，把从李豹子身上捡来的刀放到了桌子上。
不出意外地话，那群人口中的阮老大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他的结局也显而易见。
要么被剁了喂狗，要么被扔到河里喂鱼。
这世道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公平啊......
“喵”
忽然，陆九年听到了一声猫叫。
三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进来，跳进了他的怀里。
“不是让你走了吗？”陆九年叹了口气。
三花跳到他的肩膀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陆九年正打算伸手将它抱下来，却忽然感觉听到了一阵细不可闻的声响。
那声响，似乎是从他身体里传来的。
陆九年只觉得身体忽然变得温热。
事先因为杀人耗费的体力在转瞬间恢复，就连原本孱弱的身体似乎也在这种怪异的状况下逐渐增强了。
模糊的视线里，突兀的出现了一本破旧的黄皮书籍。
那书籍有些虚幻，散发着淡淡黄芒，似乎是年代过于久远，那书封边缘都出现了些大小不一的裂纹。
就在陆九年还在迷茫之时，那书籍缓缓打开。
陆九安紧盯着那书页，恍惚间，他看到了一行字。
“有天书者，应天地而生，书世间天命，然此间天地有缺，因果不显，虽天书有灵，损己身补之，亦有不足，仍需入世者持此书，书之以全命理”
那字迹有些模糊，没等陆九年看个仔细，就又发生了变化。
“生衰病殁，轮回往生，因果循环，此为命数”
“犯杀人者，属殁，全其一，获【神藏】”
“【神藏】：古有神者，以身藏万物，藏灵，藏地，亦藏天”
......
“【神藏】么？”
陆九年愣愣的看着缠绕在指尖的清灵气息。
似乎是在天书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发觉他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异常的活跃。
同时，他的身体里也出现了这一缕奇异的气流。
【神藏】似乎是一种他认知中的被动技能，能够让他的身体像是一座工厂一样，无时无刻都在缓慢的生产类似于这种清灵气息一样的东西。
虽然这清灵气息的作用他不知道，但陆九年能感觉到这一缕清灵气息所蕴含的力量。
这就是他的金手指么。
陆九年发现他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
明明刚来到那老山上时，天天都要念叨一遍系统来着。
不过这东西还真不赖啊。
只可惜要是能来的更早些就好了
.......
天又阴沉了不少，灯笼在冷风中微弱的摇晃。
驳杂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响起。
一群持刀的壮汉浩浩荡荡的从巷口处涌了进来。
不少百姓想要看热闹，但在探出脑袋的瞬间又被吓了回去。
这一行人足足二十来个，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里见过这场面，躲在门后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领头的汉子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手上还握着一把九环钢刀。
他就是李豹子的靠山，阮老大。
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余洋县，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那群狗腿子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翁中猜棋，等待着李豹子口中的好消息，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
李豹子被杀了，他这个当老大的自然也不能作壁上观了。
二十来个汉子直奔李叔的院子而去。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陆九年。
“大哥，就是他”
其中一个狗腿子凶狠的指着他。
“瞎子？”
阮老大还以为李豹子惹上的是他的哪个仇家，却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瞎子。
他前段时间去赌场的时候，就经常看到这瞎子坐在菜市口摆摊算命。
没想到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居然能杀的了李豹子。
“你杀了李豹子？”
“没错”
或许是因为有了底气，陆九年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兄弟，你杀了我的人，总该给我个交代吧”阮老大厉声质问。
“没什么好交代的，对吧”陆九年捋了捋三花的毛，“我是个老实人，没想着惹事，但是他们惹我也就算了，非要来招惹小玉姑娘一家，吃了人家的包子，我总不能看着吧”
“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阮老大冷笑一声，说道“就为了一个包子？你这个瞎子就敢跟我阮大作对，我看你是活腻了”
“活没活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给了我一个包子，我只知道，她算是我还没过门的半个婆娘”
“蠢货，那你就先下去等她吧，等我杀了你，李小玉一家也跑不掉的”
阮老大大手一挥，身后的二十几个小弟就朝着陆九年冲了过去。
怀中的三花瞬间炸毛，似乎是要冲上去捍卫主权。
陆九年按住它。
随后伸手抓住了桌子上的大刀。
刀柄上缠着的破布染了李豹子的鲜血，还有些黏糊。
陆九年深吸了口气，看着那群模糊的影子。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处境，【神藏】开始疯狂运转，甚至超过了他现在这具身体的负荷。
这种超负荷所带来的后果就是。
他的身体寿命开始被动的被疯狂压榨，但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清灵气息。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么陆九年的头顶应该会疯狂冒出提示。
寿命-1
气流+1
寿命-1
气流+1
......
青白色气息从掌心涌出，随后攀附上了那把还带着铁锈的大刀。
于是在那群人惊恐的眼神中，陆九年只是像是玩闹一样的轻轻挥出了一刀。
一道狭长的，还带着青光的刀芒忽然涌现。
像是砍瓜切菜一样的斩断了他们的身体，随后在小院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幽深的刀痕。
二十几具断掉的尸体跌倒在地上，堆满了整个前院，他们的表情仍然充斥着震惊。
陆九年看不到细节，但却能看到鲜红的血液汇聚成了一道细小的水流。
浓重的血腥味儿飘进了他的鼻翼。
让他有些反胃。
阮老大躲在旁边，幸运的没有被波及。
但他也被吓得不轻，站在原地不住地发抖。
他在这余洋县是地头蛇不错，他也确实杀过人，可像这种惨烈的现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而造成这一切的，只是一个曾经任人欺凌的瞎子。
不，是一个伪装成瞎子的高人。
阮老大也意识他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于是赶忙跪在地上磕头，嘴里还在不停求饶。
陆九年提着刀走到了他的面前。
“大人，大人，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阮老大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他好不容易才背刺了他的老大，坐稳了余洋县地头蛇的位置。
他还没享受够啊。
陆九年揉了揉手腕，艰难的提起了刀。
超负荷运转【神藏】，让他现在的身体无比虚弱。
那把刀也布满了裂痕，仿佛下一刻就要变成碎片。
“我有钱，我...我家里还有一千七百两银子，都可以拿给大人，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等着我孝敬啊”
阮老大的裤子都湿了，额头也磕出了鲜血。
陆九安没有理会，一刀枭首。
人头落地，咕噜咕噜的滚到了院墙边。
陆九年丢了刀，在门上蹭了蹭手上的血垢。
带着三花离开了。
天又阴了，又开始落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水落在院子里，汇成一条血潭。
一刻钟之后，有人回到了这间小院。
那人正是本该离开的李叔。
兴许是不想让那个青年一个人承担本该属于李家的责任，又兴许是为了给人收尸。
他还是回来了。
看着院子里的惨状，李叔吓得腿软，但还是强忍着恶心翻找着尸体。
只是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那个人，李叔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几天后，余洋县发生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在余洋县里作威作福的地头蛇阮老大被路见不平的江湖侠客杀了。
为此，余洋县令高大人还专程命人在菜市口贴了张告示。
一时间，不少人都喜笑颜开，街道巷子里也传出不少敲锣打鼓声。
东街口的平安包子铺又开张了。
没了李豹子的干扰，生意又回到了从前。
就连那个李家病秧子也好了不少，都能到包子铺里帮工了。
小玉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只是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忧思。
上门提亲的人踏破了李家小院的门槛。
只是没人注意到。
那个住在西郊，喜欢抱着猫瞎逛的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
不见了。
李豹子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陆九年又是一刀扎了进去。
“我去你**的，你这畜生真该死啊”
“老子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仁义礼智信齐全的五好学生，还能被你们欺负了，我干死你丫的”
陆九年一边扎一边骂。
“老子好不容易才有的安生日子，就被你们这群人搅和了”
“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先弄死你”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就连李豹子的哀嚎都视若罔闻。
他们从未想过，那个只能任人欺负的瞎子，也会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就连小玉姑娘都张大了嘴，一脸震惊。
足足扎了十几刀，直至身下的人几乎没了动静，陆九年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没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无比的痛快。
隐藏在胸中的郁气也一扫而空。
“我们....我们是阮老大的手下，他现在就在东街口的赌场，被他知道了你活不过今天下午”
那群狗腿子平日里嚣张惯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呸”陆九年吐了口唾沫，看着那群瑟瑟发抖的狗腿子“老子孤家寡人一个，还怕你们这群废物”
“老子就在这儿不走，你们赶紧滚吧”
那群狗腿子连看都没看地上的李豹子一眼，仓皇逃走了。
“九年，你.....”
陆九年转头看着李叔说道“你们也走吧，逃远点”
“可是”
李叔还想说什么，但却被陆九年制止了。
他不理解陆九年为什么会这么帮他们。
就为了几个包子？
又或者是为了小玉？
只是这样值得吗？
他不懂，但他知道分寸。
对着陆九年磕了个头之后，进屋背着小儿子，带着没剩多少的盘缠从后门离开了。
之前有人盯着他们，他们跑不掉，现在有陆九年帮他们吸引注意，所以自然能逃了。
小玉姑娘走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强忍着不舍，把一根簪子交到了陆九年手里。
“你会来找我吗？”小玉姑娘哭着说。
陆九年沉默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了”
小玉姑娘最后还是走了，他也把那根簪子揣进了怀里。
“这辈子也就雄起这一回了”
陆九年长舒了一口气。
李豹子还在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陆九年心善，一脚踩下去送了他最后一程。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他现在却出乎意料平静。
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李豹子那令人作呕的灵魂终于消失了。
陆九年喘着粗气坐在凳子上，把从李豹子身上捡来的刀放到了桌子上。
不出意外地话，那群人口中的阮老大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他的结局也显而易见。
要么被剁了喂狗，要么被扔到河里喂鱼。
这世道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公平啊......
“喵”
忽然，陆九年听到了一声猫叫。
三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进来，跳进了他的怀里。
“不是让你走了吗？”陆九年叹了口气。
三花跳到他的肩膀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陆九年正打算伸手将它抱下来，却忽然感觉听到了一阵细不可闻的声响。
那声响，似乎是从他身体里传来的。
陆九年只觉得身体忽然变得温热。
事先因为杀人耗费的体力在转瞬间恢复，就连原本孱弱的身体似乎也在这种怪异的状况下逐渐增强了。
模糊的视线里，突兀的出现了一本破旧的黄皮书籍。
那书籍有些虚幻，散发着淡淡黄芒，似乎是年代过于久远，那书封边缘都出现了些大小不一的裂纹。
就在陆九年还在迷茫之时，那书籍缓缓打开。
陆九安紧盯着那书页，恍惚间，他看到了一行字。
“有天书者，应天地而生，书世间天命，然此间天地有缺，因果不显，虽天书有灵，损己身补之，亦有不足，仍需入世者持此书，书之以全命理”
那字迹有些模糊，没等陆九年看个仔细，就又发生了变化。
“生衰病殁，轮回往生，因果循环，此为命数”
“犯杀人者，属殁，全其一，获【神藏】”
“【神藏】：古有神者，以身藏万物，藏灵，藏地，亦藏天”
......
“【神藏】么？”
陆九年愣愣的看着缠绕在指尖的清灵气息。
似乎是在天书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发觉他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异常的活跃。
同时，他的身体里也出现了这一缕奇异的气流。
【神藏】似乎是一种他认知中的被动技能，能够让他的身体像是一座工厂一样，无时无刻都在缓慢的生产类似于这种清灵气息一样的东西。
虽然这清灵气息的作用他不知道，但陆九年能感觉到这一缕清灵气息所蕴含的力量。
这就是他的金手指么。
陆九年发现他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
明明刚来到那老山上时，天天都要念叨一遍系统来着。
不过这东西还真不赖啊。
只可惜要是能来的更早些就好了
.......
天又阴沉了不少，灯笼在冷风中微弱的摇晃。
驳杂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响起。
一群持刀的壮汉浩浩荡荡的从巷口处涌了进来。
不少百姓想要看热闹，但在探出脑袋的瞬间又被吓了回去。
这一行人足足二十来个，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里见过这场面，躲在门后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领头的汉子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手上还握着一把九环钢刀。
他就是李豹子的靠山，阮老大。
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余洋县，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那群狗腿子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翁中猜棋，等待着李豹子口中的好消息，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
李豹子被杀了，他这个当老大的自然也不能作壁上观了。
二十来个汉子直奔李叔的院子而去。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陆九年。
“大哥，就是他”
其中一个狗腿子凶狠的指着他。
“瞎子？”
阮老大还以为李豹子惹上的是他的哪个仇家，却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瞎子。
他前段时间去赌场的时候，就经常看到这瞎子坐在菜市口摆摊算命。
没想到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居然能杀的了李豹子。
“你杀了李豹子？”
“没错”
或许是因为有了底气，陆九年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兄弟，你杀了我的人，总该给我个交代吧”阮老大厉声质问。
“没什么好交代的，对吧”陆九年捋了捋三花的毛，“我是个老实人，没想着惹事，但是他们惹我也就算了，非要来招惹小玉姑娘一家，吃了人家的包子，我总不能看着吧”
“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阮老大冷笑一声，说道“就为了一个包子？你这个瞎子就敢跟我阮大作对，我看你是活腻了”
“活没活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给了我一个包子，我只知道，她算是我还没过门的半个婆娘”
“蠢货，那你就先下去等她吧，等我杀了你，李小玉一家也跑不掉的”
阮老大大手一挥，身后的二十几个小弟就朝着陆九年冲了过去。
怀中的三花瞬间炸毛，似乎是要冲上去捍卫主权。
陆九年按住它。
随后伸手抓住了桌子上的大刀。
刀柄上缠着的破布染了李豹子的鲜血，还有些黏糊。
陆九年深吸了口气，看着那群模糊的影子。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处境，【神藏】开始疯狂运转，甚至超过了他现在这具身体的负荷。
这种超负荷所带来的后果就是。
他的身体寿命开始被动的被疯狂压榨，但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清灵气息。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么陆九年的头顶应该会疯狂冒出提示。
寿命-1
气流+1
寿命-1
气流+1
......
青白色气息从掌心涌出，随后攀附上了那把还带着铁锈的大刀。
于是在那群人惊恐的眼神中，陆九年只是像是玩闹一样的轻轻挥出了一刀。
一道狭长的，还带着青光的刀芒忽然涌现。
像是砍瓜切菜一样的斩断了他们的身体，随后在小院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幽深的刀痕。
二十几具断掉的尸体跌倒在地上，堆满了整个前院，他们的表情仍然充斥着震惊。
陆九年看不到细节，但却能看到鲜红的血液汇聚成了一道细小的水流。
浓重的血腥味儿飘进了他的鼻翼。
让他有些反胃。
阮老大躲在旁边，幸运的没有被波及。
但他也被吓得不轻，站在原地不住地发抖。
他在这余洋县是地头蛇不错，他也确实杀过人，可像这种惨烈的现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而造成这一切的，只是一个曾经任人欺凌的瞎子。
不，是一个伪装成瞎子的高人。
阮老大也意识他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于是赶忙跪在地上磕头，嘴里还在不停求饶。
陆九年提着刀走到了他的面前。
“大人，大人，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阮老大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他好不容易才背刺了他的老大，坐稳了余洋县地头蛇的位置。
他还没享受够啊。
陆九年揉了揉手腕，艰难的提起了刀。
超负荷运转【神藏】，让他现在的身体无比虚弱。
那把刀也布满了裂痕，仿佛下一刻就要变成碎片。
“我有钱，我...我家里还有一千七百两银子，都可以拿给大人，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等着我孝敬啊”
阮老大的裤子都湿了，额头也磕出了鲜血。
陆九安没有理会，一刀枭首。
人头落地，咕噜咕噜的滚到了院墙边。
陆九年丢了刀，在门上蹭了蹭手上的血垢。
带着三花离开了。
天又阴了，又开始落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水落在院子里，汇成一条血潭。
一刻钟之后，有人回到了这间小院。
那人正是本该离开的李叔。
兴许是不想让那个青年一个人承担本该属于李家的责任，又兴许是为了给人收尸。
他还是回来了。
看着院子里的惨状，李叔吓得腿软，但还是强忍着恶心翻找着尸体。
只是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那个人，李叔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几天后，余洋县发生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在余洋县里作威作福的地头蛇阮老大被路见不平的江湖侠客杀了。
为此，余洋县令高大人还专程命人在菜市口贴了张告示。
一时间，不少人都喜笑颜开，街道巷子里也传出不少敲锣打鼓声。
东街口的平安包子铺又开张了。
没了李豹子的干扰，生意又回到了从前。
就连那个李家病秧子也好了不少，都能到包子铺里帮工了。
小玉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只是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忧思。
上门提亲的人踏破了李家小院的门槛。
只是没人注意到。
那个住在西郊，喜欢抱着猫瞎逛的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
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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