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听着满是槽点的科学讨论
被古人给上了堂人体解剖课的李琛感觉头晕乎乎的，待到林仙把那张纸细心叠好，在手中细细搓成粉末撒进茶杯用茶水泡透彻底搅碎之后，才开口试探着问道：“林先生，您的意思是要我帮忙给流烟师姐抽出肺内的淤血？”
端起那杯纸浆一饮而尽，林仙苦着脸又朝着杯里倒了些茶水，闻言边摇晃着杯子边点头应道：“流烟现在气若游丝的主要原因，便是因为她只有半边肺能用，另外半边虽然及时止住血，但内里出血却不是能即刻停下的，又因为她只能躺着所以现在胸口积了不少淤血，压得那半边肺只是摆设了。”
伸手戳了戳自己胸口，林仙接着说道：“本来要是能请到门内擅长外科的，比如我师兄出手，排出这些淤血缝合肺上的破口都是举手之劳。但我师兄现在在神都坐堂，就算他愿意出手，从送信过去到他过来，也至少需要三个月。”
“赶过去也不行，流烟此时受不得颠簸，且......”
“明翰哥哥你就别捣乱了。”又是白了猜出李琛心中所想，提前说明的李明翰一眼，林仙转回头一本正经地对李琛说道：“流烟现在肺内几条血管都被淤血塞死，肺也受到淤血压迫根本鼓不起来，若是拖得时日太久......人能醒来，但从此气息不足，怕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了。”
“就像是在手腕长期压上重物，阻断了血脉流通，不出半天功夫手就彻底废了。”
李琛点了点头，这个他倒是懂：换言之就是因为失去一边肺，导致从此失去劳动能力的意思嘛。
不过为什么不能把这个问题交给万能的内功呢？
听了李琛的疑问，李明翰连连苦笑：“琛儿你往昔无法修行，对内功一事有些许误解，只是......”
“人有五行，月有圆缺，你要是听过这句话便应知道，只有无漏之体才有望窥伺先天大道，流烟要是缺了半边肺，不能彻底断言以后没有机会再上先天，只能说是难上加难，甚至连寿数都回受影响。”
看着像个小炮仗一样，师傅说一句她就抢一句的林仙，李琛干脆对她问道：“那我师姐其他位置的伤呢？”
“先救了急再说，我刚看了，她最多再拖三天，左肺的血管就会彻底塞死，肺也会因为缺血成了累赘，到时候就算.....”林仙看了看李明翰，又看了看李琛，用一声长叹做了这段话的结尾。
“那我该怎么做？”
“本来我和你师傅商量的，便是用我的牵丝戏从流烟体内纾解她的血管，从而把淤血排出，但我的功力不够，还做不到以虚返实。”
皱着眉头，看着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不足的林仙，李琛没敢去与眼中流露出希冀神色的李明翰对视，只是低头思忖片刻，斟酌着问道：“是不是想要我帮忙抽出那些淤血？”
“琛儿......”
哼了一声，林仙急声抢道：“是的，但现在我和你师傅担心的是你功力不够。”
“琛儿，不只是担心这些，你初学那经，万一，万一......”
看着面露难色，给自己脸庞都憋红了几分的李明翰，李琛哪还不明白两人的意思：既想要他帮忙，又怕他控制不住直接把孙流烟给抽成干尸。
想到原身回忆中那个毒舌傲娇的师姐，此时躺在床上憔悴地只能靠着李明翰输入真气吊命，脱了那层嫉妒的滤镜之后，李琛反而有些羡慕这师徒四人纯粹如家人关系。
在他陷入思索时，林仙还不忘柔声对李明翰劝道：“明翰哥哥，这又不会危他性命，你着急他还不如担心流烟呢，再说有我的肺脏图相助，想错都难。”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给林仙一句句架在火上，李明翰终于憋不住地冷哼一声抢过了话语权：“流烟重要，琛儿就不重要了？你可知用那经对琛儿会有何影响？”
林仙很是诧异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仙儿，你自诩圣手，门内记载颇多，可曾从字里行间看到那人造的杀孽？”
林仙点了点头，用看傻子似得眼神盯着李明翰。
“琛儿你自从修了那经，可能真正触过血食？”
李琛摇了摇头，心里大概明白李明翰的意思了，可不等他开口，便听到李明翰对林仙追问道：“五石散之祸，仙儿你忘了吗？”
眼中闪过了然之色，林仙也是冰雪聪明，刚才只是钻进了牛角尖里罢了，此时给李明翰点破其中关节，瞬时便明白了他真正担忧的地方。
“师傅，你是怕我沾了血，就再也放不下了是吗？”
冲着开口询问的李琛点了点头，李明翰并未隐藏自己想法：“防微杜渐，说的便是此等事！就像当年五石散一般，开始只是一小撮，只消静待片刻便可行开；可当泥足深陷之后，每次不服上两三副哪压得住心里瘾头？更休提石毒深重之后，吃下便要急走数里行散才行，人更是皮若纸薄，就算披散轻纱在身，也是如赤身跳入油锅般，整日哀嚎连酣睡都是奢望。”
“那.....人，在江湖上掀起滔天血浪还历历在目，仙儿你就敢保证，他......不是因为停不下来吗？”
“师傅我......”
冲着李琛摆了摆手，李明翰盯着面露思索神色的林仙续道：“修习内功，如登楼望远，每上一级台阶、每打通一个气穴、贯通一条经脉，气海充盈之时，心中是有大满足之感的，更不要提那些坏人根基补己身的邪功......”
“就像仙儿你......”
“我？我哪有了？”
“你救人没有满足之感？你制出药来没有满足之感？你在门内辩论赢过同门，没有满足之感？”
给李明翰这灵魂三连问砸到头上，林仙也不敢再多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低下头蹙起眉来。
说服了林仙，李明翰又看向李琛：“琛儿，我想救流烟，比任何时候都想，若是能时光回返，我恨不得伤的是我自己，若是有办法，我情愿把自己的五脏换给她！可是你也是我的徒儿，你也是我的心头肉！若救她便要让你就此陷入泥潭，那我宁愿管她富足一生，要是她不愿做富家翁，还想着江湖争锋，那我就拼尽全力为她寻到能补全身体缺损的功法来！”
啪地一声轻响，把沉浸在感动中的李琛给硬生生拽了出来，看向那两只还未分开的小手。
“我有办法！”林仙高傲地挺起了小胸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师门前辈在百年前便有办法消弭人的喜怒哀乐，这是渡灭阁当年和我们的联合研究项目，只要用三尺长筷子粗的钢针，从眼角插入两寸左右旋转搅动七下，便可让人从此不会受喜怒哀乐之苦，自然也不会有明翰哥哥你说的大满足了！”
李琛眼角止不住的开始乱跳，觉得这玩意好像.......是脑白质切除术吧？
不过自然是轮不到他问这个问题的，李明翰闻言皱着眉头对林仙问道：“渡灭阁我为琛儿求医时去过，那里的僧人......”斟酌了半天，他才在心里找出个不那么得罪人的说法来：“挺真性情的。”
“闹翻了呗。”想起门内前辈手札，林仙很是愤怒地哼道：“那帮秃驴觉得我们这手法太糙，而且灭了喜怒哀乐之后，那人只适合去当年的药王殿当药奴。”
“那些秃驴求得忒多，既要又要的，还张嘴闭嘴说自己五蕴皆空，结果一个个贪嗔痴比谁都足！”
听着林仙的怒骂，李琛估计当年医仙谷也是没讨得好，不过他再想想也觉得这帮科学狂人们亏的活该：活蹦乱跳个大好个人送过来让你们一锥子插成白痴了，别说和尚了，佛祖来了也得生气啊！
不只是李琛，李明翰也听出了其中意思，连忙摇了摇头：“不可，仙儿你说之法太过凶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有万般圆满的好事，总得有个取舍嘛，吃药还三分毒呢！”
看了看娇嗔出声的林仙，又看了看眉头深锁的李明翰，李琛轻咳一声：“师傅，我觉得......其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琛儿，你想说什么？”
“如果是吸去淤血，我想我应该能做到。”李琛伸出左掌，控制着血藤根须缓缓探出个头：“昨日我修炼有所得。”
盯着那些缓缓舞动，一看就不怎么正常的玩意，李明翰想说自己见过不少东西，真气成罡也见过、医仙谷中牵丝戏修到深处也能真的在指尖牵出真气凝成的细丝，可这朝外泛着血光的就......
“师傅，有了这些原本盘绕在我手臂内的根须相助，我也能做到能收能放。”说完李琛便看向那株竹子，表示这就是他的成果了。
“不是粗糙的用血气灌注，而是，从更细微的地方......”李琛有点卡壳，他琢么着该怎么跟面前人讲明白什么是从微观层面搭建出细胞通路、疏通干瘪脉络，再用自己内力逆转出的草木灵气，让一根筷子变成异种植物的。
眼前一亮，林仙显然是抓住了李琛话中的重点，急声问道：“你是说，你能看或者感觉到物体内部的结构？”
“就像我的牵丝戏一样？”
暗暗给捧哏好手林仙点了个赞，李琛老实答道：“就是从林先生这里得到的灵感，我尝试着与手中这些根须联系，枯坐一夜原本以为只是臆想，却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似得，醒来便发现自己可以操控它们了，不过不可及远，最远也就能探出体外两寸左右。”
“两寸足够了，人才有多厚，我用牵丝戏在前引导，这样就足有六分把握了！”
“可是......”
李明翰正想要说什么，却听到门外传来响动，还不等他应声，就看到未栓的门给推开，李霓裳冷着脸站在门外。
头发斑白的李霓裳依次看了看屋内众人，视线落到李琛脸上：“若要尝试，我愿先来。”
端起那杯纸浆一饮而尽，林仙苦着脸又朝着杯里倒了些茶水，闻言边摇晃着杯子边点头应道：“流烟现在气若游丝的主要原因，便是因为她只有半边肺能用，另外半边虽然及时止住血，但内里出血却不是能即刻停下的，又因为她只能躺着所以现在胸口积了不少淤血，压得那半边肺只是摆设了。”
伸手戳了戳自己胸口，林仙接着说道：“本来要是能请到门内擅长外科的，比如我师兄出手，排出这些淤血缝合肺上的破口都是举手之劳。但我师兄现在在神都坐堂，就算他愿意出手，从送信过去到他过来，也至少需要三个月。”
“赶过去也不行，流烟此时受不得颠簸，且......”
“明翰哥哥你就别捣乱了。”又是白了猜出李琛心中所想，提前说明的李明翰一眼，林仙转回头一本正经地对李琛说道：“流烟现在肺内几条血管都被淤血塞死，肺也受到淤血压迫根本鼓不起来，若是拖得时日太久......人能醒来，但从此气息不足，怕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了。”
“就像是在手腕长期压上重物，阻断了血脉流通，不出半天功夫手就彻底废了。”
李琛点了点头，这个他倒是懂：换言之就是因为失去一边肺，导致从此失去劳动能力的意思嘛。
不过为什么不能把这个问题交给万能的内功呢？
听了李琛的疑问，李明翰连连苦笑：“琛儿你往昔无法修行，对内功一事有些许误解，只是......”
“人有五行，月有圆缺，你要是听过这句话便应知道，只有无漏之体才有望窥伺先天大道，流烟要是缺了半边肺，不能彻底断言以后没有机会再上先天，只能说是难上加难，甚至连寿数都回受影响。”
看着像个小炮仗一样，师傅说一句她就抢一句的林仙，李琛干脆对她问道：“那我师姐其他位置的伤呢？”
“先救了急再说，我刚看了，她最多再拖三天，左肺的血管就会彻底塞死，肺也会因为缺血成了累赘，到时候就算.....”林仙看了看李明翰，又看了看李琛，用一声长叹做了这段话的结尾。
“那我该怎么做？”
“本来我和你师傅商量的，便是用我的牵丝戏从流烟体内纾解她的血管，从而把淤血排出，但我的功力不够，还做不到以虚返实。”
皱着眉头，看着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不足的林仙，李琛没敢去与眼中流露出希冀神色的李明翰对视，只是低头思忖片刻，斟酌着问道：“是不是想要我帮忙抽出那些淤血？”
“琛儿......”
哼了一声，林仙急声抢道：“是的，但现在我和你师傅担心的是你功力不够。”
“琛儿，不只是担心这些，你初学那经，万一，万一......”
看着面露难色，给自己脸庞都憋红了几分的李明翰，李琛哪还不明白两人的意思：既想要他帮忙，又怕他控制不住直接把孙流烟给抽成干尸。
想到原身回忆中那个毒舌傲娇的师姐，此时躺在床上憔悴地只能靠着李明翰输入真气吊命，脱了那层嫉妒的滤镜之后，李琛反而有些羡慕这师徒四人纯粹如家人关系。
在他陷入思索时，林仙还不忘柔声对李明翰劝道：“明翰哥哥，这又不会危他性命，你着急他还不如担心流烟呢，再说有我的肺脏图相助，想错都难。”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给林仙一句句架在火上，李明翰终于憋不住地冷哼一声抢过了话语权：“流烟重要，琛儿就不重要了？你可知用那经对琛儿会有何影响？”
林仙很是诧异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仙儿，你自诩圣手，门内记载颇多，可曾从字里行间看到那人造的杀孽？”
林仙点了点头，用看傻子似得眼神盯着李明翰。
“琛儿你自从修了那经，可能真正触过血食？”
李琛摇了摇头，心里大概明白李明翰的意思了，可不等他开口，便听到李明翰对林仙追问道：“五石散之祸，仙儿你忘了吗？”
眼中闪过了然之色，林仙也是冰雪聪明，刚才只是钻进了牛角尖里罢了，此时给李明翰点破其中关节，瞬时便明白了他真正担忧的地方。
“师傅，你是怕我沾了血，就再也放不下了是吗？”
冲着开口询问的李琛点了点头，李明翰并未隐藏自己想法：“防微杜渐，说的便是此等事！就像当年五石散一般，开始只是一小撮，只消静待片刻便可行开；可当泥足深陷之后，每次不服上两三副哪压得住心里瘾头？更休提石毒深重之后，吃下便要急走数里行散才行，人更是皮若纸薄，就算披散轻纱在身，也是如赤身跳入油锅般，整日哀嚎连酣睡都是奢望。”
“那.....人，在江湖上掀起滔天血浪还历历在目，仙儿你就敢保证，他......不是因为停不下来吗？”
“师傅我......”
冲着李琛摆了摆手，李明翰盯着面露思索神色的林仙续道：“修习内功，如登楼望远，每上一级台阶、每打通一个气穴、贯通一条经脉，气海充盈之时，心中是有大满足之感的，更不要提那些坏人根基补己身的邪功......”
“就像仙儿你......”
“我？我哪有了？”
“你救人没有满足之感？你制出药来没有满足之感？你在门内辩论赢过同门，没有满足之感？”
给李明翰这灵魂三连问砸到头上，林仙也不敢再多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低下头蹙起眉来。
说服了林仙，李明翰又看向李琛：“琛儿，我想救流烟，比任何时候都想，若是能时光回返，我恨不得伤的是我自己，若是有办法，我情愿把自己的五脏换给她！可是你也是我的徒儿，你也是我的心头肉！若救她便要让你就此陷入泥潭，那我宁愿管她富足一生，要是她不愿做富家翁，还想着江湖争锋，那我就拼尽全力为她寻到能补全身体缺损的功法来！”
啪地一声轻响，把沉浸在感动中的李琛给硬生生拽了出来，看向那两只还未分开的小手。
“我有办法！”林仙高傲地挺起了小胸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师门前辈在百年前便有办法消弭人的喜怒哀乐，这是渡灭阁当年和我们的联合研究项目，只要用三尺长筷子粗的钢针，从眼角插入两寸左右旋转搅动七下，便可让人从此不会受喜怒哀乐之苦，自然也不会有明翰哥哥你说的大满足了！”
李琛眼角止不住的开始乱跳，觉得这玩意好像.......是脑白质切除术吧？
不过自然是轮不到他问这个问题的，李明翰闻言皱着眉头对林仙问道：“渡灭阁我为琛儿求医时去过，那里的僧人......”斟酌了半天，他才在心里找出个不那么得罪人的说法来：“挺真性情的。”
“闹翻了呗。”想起门内前辈手札，林仙很是愤怒地哼道：“那帮秃驴觉得我们这手法太糙，而且灭了喜怒哀乐之后，那人只适合去当年的药王殿当药奴。”
“那些秃驴求得忒多，既要又要的，还张嘴闭嘴说自己五蕴皆空，结果一个个贪嗔痴比谁都足！”
听着林仙的怒骂，李琛估计当年医仙谷也是没讨得好，不过他再想想也觉得这帮科学狂人们亏的活该：活蹦乱跳个大好个人送过来让你们一锥子插成白痴了，别说和尚了，佛祖来了也得生气啊！
不只是李琛，李明翰也听出了其中意思，连忙摇了摇头：“不可，仙儿你说之法太过凶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有万般圆满的好事，总得有个取舍嘛，吃药还三分毒呢！”
看了看娇嗔出声的林仙，又看了看眉头深锁的李明翰，李琛轻咳一声：“师傅，我觉得......其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琛儿，你想说什么？”
“如果是吸去淤血，我想我应该能做到。”李琛伸出左掌，控制着血藤根须缓缓探出个头：“昨日我修炼有所得。”
盯着那些缓缓舞动，一看就不怎么正常的玩意，李明翰想说自己见过不少东西，真气成罡也见过、医仙谷中牵丝戏修到深处也能真的在指尖牵出真气凝成的细丝，可这朝外泛着血光的就......
“师傅，有了这些原本盘绕在我手臂内的根须相助，我也能做到能收能放。”说完李琛便看向那株竹子，表示这就是他的成果了。
“不是粗糙的用血气灌注，而是，从更细微的地方......”李琛有点卡壳，他琢么着该怎么跟面前人讲明白什么是从微观层面搭建出细胞通路、疏通干瘪脉络，再用自己内力逆转出的草木灵气，让一根筷子变成异种植物的。
眼前一亮，林仙显然是抓住了李琛话中的重点，急声问道：“你是说，你能看或者感觉到物体内部的结构？”
“就像我的牵丝戏一样？”
暗暗给捧哏好手林仙点了个赞，李琛老实答道：“就是从林先生这里得到的灵感，我尝试着与手中这些根须联系，枯坐一夜原本以为只是臆想，却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似得，醒来便发现自己可以操控它们了，不过不可及远，最远也就能探出体外两寸左右。”
“两寸足够了，人才有多厚，我用牵丝戏在前引导，这样就足有六分把握了！”
“可是......”
李明翰正想要说什么，却听到门外传来响动，还不等他应声，就看到未栓的门给推开，李霓裳冷着脸站在门外。
头发斑白的李霓裳依次看了看屋内众人，视线落到李琛脸上：“若要尝试，我愿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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