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诱惑
巴巴尔咽了口唾沫，他看着眼前那个依然带笑的瓦伦丁，觉得口很干。不知不觉间局势已然被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所掌控，什么时候改变的？他不知道，也没时间去思考，巴巴尔硕大空虚的脑袋里现在只有一个问题：秘密是什么？
他在血喉咙帮为老大杀的帅气税吏？早年为了几个铜币背叛的那个兄弟？又或者是他和那个寡妇的丑事儿？一个个隐秘的、肮脏的秘密在他的脑海里流淌。巴巴尔紧绷着身子，他感到本能地威胁。
“什么秘密？”过度的紧张导致这低沉的声音沙哑，流露出主人浓浓的戒备。
瓦伦丁笑容扩大，突然又坐了回去。进攻性的身体语言已经起到足够的效果，再继续只会起到反作用，掌握主动权的目的他已经达到了。
“别慌张，亲爱的巴巴尔，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小小的、无关利益的事情。”少年骨节分明的食指和木质虚捏一团空气以作示意，“这完全不会损害我们的友谊和你的利益。”
“我只是想要知道谁给你报信，告诉我突然昏迷了。”瓦伦丁轻抚遍布坑洼的桌面，“感谢这位陌生人的好意，债务人飞速找上了我的弟弟。”他特意在“好意”两字上加重口音。
巴巴尔本来松弛的面皮又紧绷了起来。“只要告诉我名字，这瓶药剂就是你的了，我们两清，很划算不是吗？”
壮汉有些踟蹰，他在思考背叛和忠诚哪个利益更大。瓦伦丁决定提前帮他做抉择。
“诺丁汉副组长？”他的眼神没动，不是。“道尔经理？”也不是。“兰丁组长？”眼神飘忽，就是这个！
“是兰丁组长吧？趁着午休时间给你报了消息。”瓦伦丁翘起腿，戏谑的看着壮汉的神情由疑惑到迷茫再到震惊。
“你、你怎么知道——”
“一些小小的戏法，那不重要”瓦伦丁摆摆手，“现在重要的是，你似乎没有秘密可以和我交换了。”
他盯着巴巴尔涨红的脸，在他彻底爆发前又一句话浇灭了怒火：“但我认为我们还可以交易——只要你把他杀了。”
少年平静的吐出骇人的话语，仇恨在他的双眼中仿佛化为实质，穿越了漫长的空间扎在那个名为兰丁的人身上。
瓦伦丁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愤怒和恨意在他的脸上化为实质的狰狞，他与巴巴尔对视，声音清晰而低沉，“他曾经是我最最尊敬的人，是他带我上路，带我做工。这几年来一直维护我、帮助我，我甚至想过帮他养老。”少年突然猛锤桌面尖声吼叫，“可他就因为他妈的一笔钱背叛了我！”
巴巴尔熟悉的那种感觉终于回来了，感谢天杀的兰丁，他获得了一头被愤怒遮蔽的野兽，借债人很擅长榨干这种人的利益。
“嗯……这似乎不太够啊，”壮汉为难的撇撇眉，似是无奈的摊开手，“你知道，我们杀人起步两千铜币。”
“砰！”少年赤红着眼，又从桌下拍出一瓶至福灵液，“够不够！”
这可把巴巴尔吓住了，他见过大场面，但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谁家雇凶杀人用至福灵液结账啊。“额，这个……”
少年似是以为这价位他仍然不满意，于是咬了咬牙，再次加码：“他死了我回去就是生产组长，以后我免费给你提供信息！还不同意我他妈就去找南方走私。”
无法拒绝。
巴巴尔忙不迭应承下来，这是一笔能吃几年的大生意。而且相比得到的好处，杀死一个本来就没用的组长实在是太划算了——哪怕他可能要去外头躲一阵子。
“我准备一下，过两天你就会收到好消息。”巴巴尔思考了一下，决定把那个废物组长约到个荒凉地杀了是最好选择。
“今晚，就今晚。”瓦伦丁布满仇恨的双眼直直盯着巴巴尔，“而且我要看着你把他杀死。”
这让壮汉有些为难，但想了想丰厚的报酬，他决定妥协。
“好，就今晚。”巴巴尔思考了一下，“今晚十二点，山雀酒吧外。”
瓦伦丁满意的点点头，他指了指桌上的至福灵液，“借据留下，然后你可以那一瓶至福灵液走，算定金。”
巴巴尔很久没见到这么好的雇主了，他莫名感动，往常哪一次任务定金直接给一半啊，三分之一就算雇主大气了。他此时浑然不觉自己来这里时还是借债人的身份。
壮汉似是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接着轻轻放下借据，对着瓦伦丁点点头，向屋外走去。
“哥哥，我回来了！听街上的大婶说那个凶巴巴的催债人来了，他没把你……”门在此时被突然撞开，诺提斯满含担忧的声音和他匆忙的身影一起闯进屋内，而当他看到巴巴尔时，那声音就迅速降低直至于无。
男孩看着满脸横肉的借债人面色发白，但他还是鼓起勇气道：“你、你来干嘛！对我哥哥做什么了！”他不断将目光投到瓦伦丁身上，双拳紧捏。
壮汉只是沉默了一阵，然后不屑的撇撇嘴，无视了他揣起桌面的瓶子低下头钻出木门，“别忘了，十二点，山雀酒吧！”
瓦伦丁也不应声，只是等巴巴尔走后将桌上的一张纸递给诺提斯，顺便摸摸他的头，“欠债已经还清，你随便找个地方把它烧了。以后记得谨慎小心一点。”
诺提斯有些迷惑的歪头。什么？欠债怎么还清了？山雀酒吧又是啥地方？这借债人怎么走了？他小小的脑袋里充斥着大大的疑惑。
瓦伦丁递了借据后就不再关心他那迷茫的弟弟，转身自墙角捡起一支葡萄酒瓶。计划非常顺利，两个知道他昏迷具体时间的家伙都已入瓮。只需要按照计划予以除灭，教廷针对他的搜索就会陷入停滞。
瓦伦丁知道教廷的通缉运作机制，首先确定他灵魂转生的时间，再全境搜索所有这一刻死亡或昏迷的人，没有结果则扩大到这一分钟、这一小时甚至这一天。
尽管新敦克仍有不少人知道他与当天昏迷，但至少能拖延教廷很长一段时间——大概两个月。也就是说，他可以为自己赢得了两个月的发育时间，还能把前身的威胁解除一个。瓦伦丁相信这是一笔大赚的买卖。
“我还需要一点保险……”少年思量了一下，拔下葡萄酒瓶的瓶塞，灌了一口真正的至福灵液。他需要力量，确保即使那两个人携手都无法战胜他的力量、
他在血喉咙帮为老大杀的帅气税吏？早年为了几个铜币背叛的那个兄弟？又或者是他和那个寡妇的丑事儿？一个个隐秘的、肮脏的秘密在他的脑海里流淌。巴巴尔紧绷着身子，他感到本能地威胁。
“什么秘密？”过度的紧张导致这低沉的声音沙哑，流露出主人浓浓的戒备。
瓦伦丁笑容扩大，突然又坐了回去。进攻性的身体语言已经起到足够的效果，再继续只会起到反作用，掌握主动权的目的他已经达到了。
“别慌张，亲爱的巴巴尔，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小小的、无关利益的事情。”少年骨节分明的食指和木质虚捏一团空气以作示意，“这完全不会损害我们的友谊和你的利益。”
“我只是想要知道谁给你报信，告诉我突然昏迷了。”瓦伦丁轻抚遍布坑洼的桌面，“感谢这位陌生人的好意，债务人飞速找上了我的弟弟。”他特意在“好意”两字上加重口音。
巴巴尔本来松弛的面皮又紧绷了起来。“只要告诉我名字，这瓶药剂就是你的了，我们两清，很划算不是吗？”
壮汉有些踟蹰，他在思考背叛和忠诚哪个利益更大。瓦伦丁决定提前帮他做抉择。
“诺丁汉副组长？”他的眼神没动，不是。“道尔经理？”也不是。“兰丁组长？”眼神飘忽，就是这个！
“是兰丁组长吧？趁着午休时间给你报了消息。”瓦伦丁翘起腿，戏谑的看着壮汉的神情由疑惑到迷茫再到震惊。
“你、你怎么知道——”
“一些小小的戏法，那不重要”瓦伦丁摆摆手，“现在重要的是，你似乎没有秘密可以和我交换了。”
他盯着巴巴尔涨红的脸，在他彻底爆发前又一句话浇灭了怒火：“但我认为我们还可以交易——只要你把他杀了。”
少年平静的吐出骇人的话语，仇恨在他的双眼中仿佛化为实质，穿越了漫长的空间扎在那个名为兰丁的人身上。
瓦伦丁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愤怒和恨意在他的脸上化为实质的狰狞，他与巴巴尔对视，声音清晰而低沉，“他曾经是我最最尊敬的人，是他带我上路，带我做工。这几年来一直维护我、帮助我，我甚至想过帮他养老。”少年突然猛锤桌面尖声吼叫，“可他就因为他妈的一笔钱背叛了我！”
巴巴尔熟悉的那种感觉终于回来了，感谢天杀的兰丁，他获得了一头被愤怒遮蔽的野兽，借债人很擅长榨干这种人的利益。
“嗯……这似乎不太够啊，”壮汉为难的撇撇眉，似是无奈的摊开手，“你知道，我们杀人起步两千铜币。”
“砰！”少年赤红着眼，又从桌下拍出一瓶至福灵液，“够不够！”
这可把巴巴尔吓住了，他见过大场面，但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谁家雇凶杀人用至福灵液结账啊。“额，这个……”
少年似是以为这价位他仍然不满意，于是咬了咬牙，再次加码：“他死了我回去就是生产组长，以后我免费给你提供信息！还不同意我他妈就去找南方走私。”
无法拒绝。
巴巴尔忙不迭应承下来，这是一笔能吃几年的大生意。而且相比得到的好处，杀死一个本来就没用的组长实在是太划算了——哪怕他可能要去外头躲一阵子。
“我准备一下，过两天你就会收到好消息。”巴巴尔思考了一下，决定把那个废物组长约到个荒凉地杀了是最好选择。
“今晚，就今晚。”瓦伦丁布满仇恨的双眼直直盯着巴巴尔，“而且我要看着你把他杀死。”
这让壮汉有些为难，但想了想丰厚的报酬，他决定妥协。
“好，就今晚。”巴巴尔思考了一下，“今晚十二点，山雀酒吧外。”
瓦伦丁满意的点点头，他指了指桌上的至福灵液，“借据留下，然后你可以那一瓶至福灵液走，算定金。”
巴巴尔很久没见到这么好的雇主了，他莫名感动，往常哪一次任务定金直接给一半啊，三分之一就算雇主大气了。他此时浑然不觉自己来这里时还是借债人的身份。
壮汉似是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接着轻轻放下借据，对着瓦伦丁点点头，向屋外走去。
“哥哥，我回来了！听街上的大婶说那个凶巴巴的催债人来了，他没把你……”门在此时被突然撞开，诺提斯满含担忧的声音和他匆忙的身影一起闯进屋内，而当他看到巴巴尔时，那声音就迅速降低直至于无。
男孩看着满脸横肉的借债人面色发白，但他还是鼓起勇气道：“你、你来干嘛！对我哥哥做什么了！”他不断将目光投到瓦伦丁身上，双拳紧捏。
壮汉只是沉默了一阵，然后不屑的撇撇嘴，无视了他揣起桌面的瓶子低下头钻出木门，“别忘了，十二点，山雀酒吧！”
瓦伦丁也不应声，只是等巴巴尔走后将桌上的一张纸递给诺提斯，顺便摸摸他的头，“欠债已经还清，你随便找个地方把它烧了。以后记得谨慎小心一点。”
诺提斯有些迷惑的歪头。什么？欠债怎么还清了？山雀酒吧又是啥地方？这借债人怎么走了？他小小的脑袋里充斥着大大的疑惑。
瓦伦丁递了借据后就不再关心他那迷茫的弟弟，转身自墙角捡起一支葡萄酒瓶。计划非常顺利，两个知道他昏迷具体时间的家伙都已入瓮。只需要按照计划予以除灭，教廷针对他的搜索就会陷入停滞。
瓦伦丁知道教廷的通缉运作机制，首先确定他灵魂转生的时间，再全境搜索所有这一刻死亡或昏迷的人，没有结果则扩大到这一分钟、这一小时甚至这一天。
尽管新敦克仍有不少人知道他与当天昏迷，但至少能拖延教廷很长一段时间——大概两个月。也就是说，他可以为自己赢得了两个月的发育时间，还能把前身的威胁解除一个。瓦伦丁相信这是一笔大赚的买卖。
“我还需要一点保险……”少年思量了一下，拔下葡萄酒瓶的瓶塞，灌了一口真正的至福灵液。他需要力量，确保即使那两个人携手都无法战胜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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