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瓶子
“送钱？”保卫处处长的思维有些许宕机，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有人给他送钱？
自己既不是位高权重的一省总督；又不是帝国宫廷的部门高官；更不是外镇一方的军团元帅，有什么资格让人家给他送钱。这么点认知还是有的。
等等！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本职身份，看着瓦伦丁的眼神瞬间不对起来——你说的送钱不会是要找我监守自盗吧！
他的脸反射性的一抽，上一次的盗窃案整整扣了三个月的奖金，他已经不想去思考那些离他而去的可爱铜币了。
“你不会……是要偷东西吧？”安全组长清澈而愚蠢的大眼睛怀疑地望着瓦伦丁，要知道偷窃尤其是偷窃至福灵液这种价值巨大的物品，可是无期起步很可能砍头的！即使是从犯也免不了进帝国监狱获得十年套餐。
“天哪，当然不会。你这可是很严重的污蔑！”瓦伦丁夸张的后仰，似是没想到交谈对象能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语，“况且我如果打算偷窃跟你这个保卫处处长说干嘛？自首？”
安全组长后知后觉的想了想，确实啊，找自己不是等着被拿去邀赏嘛。他懊恼的拍拍宽阔的额头，“哎呀。对不起，朋友，我他妈的最近因为以个小偷吐了好多钱，所以什么事都往哪方面想。”
“没关系。”瓦伦丁恢复了那副浅笑的姿态，大度的摆手，“我找你的事其实也与至福灵液有关——只不过不是药剂。”
“不是药剂……”本来听到“至福灵液”这四个字又开始警戒的安全组长有些茫然，这至福灵液不就是一个药剂吗？
瓦伦丁看着对方不断挠头，心里叹气，和蠢人交流未尝不是一种刑罚。
他故意拿起桌上的玻璃瓶，倒水进杯子里。
“哦！你说的是那个玻璃瓶吧！”他眼睛一亮，自信满满的对着瓦伦丁开口。
“这，厉害！我还打算等会儿再揭晓谜底的呢！”瓦伦丁吃惊的甚至连水都洒在了桌面上。
安全组长一天更乐了，看来自己的脑袋没想象中那么笨，对吧？
“哈哈，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他摆摆手，又好奇的凑近去询问，“可你们要这些不值钱的瓶子干嘛？”
瓦伦丁精神一振，终于到正题了！他当即解释道：“那些瓶子虽然看上去好像只能装至福灵液，没什么用处。但却可以用在很多安全领域，你懂的吧？”
听到安全领域组长就精神了，虽然他大字不识，但这可是“老本行”，当即装作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
瓦伦丁像是遇到知己似的，兴奋的继续说道：“看来你明白了，这些瓶子完全可以灌装和至福灵液一样颜色的液体后，卖到每个城市的民间药剂店去！”
安全组长完全没明白，他试图让自己明白，最终还是不明白，于是只好装出明白的样子。
“嘿嘿，看来你懂了！这些瓶子装上同样颜色的样品后就能作为对外展示品了！民间药剂店不像官方拥有完整的防盗措施，在店面摆上假的样品，顾客真要购买再拿出来，完全规避了被打劫的风险！每个城市的每个药剂店都有需求，哪怕一个样品只卖七铜币，你能想想这有多大的利润吗！”
安全组长终于明白了，他有些激动：这么好的点子！这么广阔的市场！他光想想那无数向他飞来的钱币就激动的颤抖——这得喝多少美酒，进几次窑子啊！
好，这傻子已经完全被忽悠住了。瓦伦丁不动声色的笑笑，虽然和傻子交流很痛苦，但是和傻子做生意很快乐。
“可……我好像拿不出那么多瓶子……”处长冷静了下来，有些忧愁，他还处在腐败的初级阶段：消费报销、顺点东西，没有理解高级阶段的美妙。
瓦伦丁轻轻拍了拍处长的肩膀，“没事，你确实不能一下子顺走那么多瓶子——但你可以‘制造’瓶子啊。”
“制造？”私下被称作安全组长、明面职务是保卫处处长的他实在想不到怎么制造出瓶子来，自己又不是玻璃工匠！
“只有在账面上的瓶子，才是工厂的瓶子。”瓦伦丁笑眯眯的对着组长耳语，“运输碎掉了？生产出废品？灌装出问题？这些都是正常的‘损耗’，对吧？”
一窍不通的生产组长今天终于在瓦伦丁的帮助下通了七窍——虽然只是暂时的，他嘴巴张成圆形，一脸钦佩的望着瓦伦丁。
“这、这完全可以，你是怎么想到的？”
瓦伦丁不作答，只是继续问道：“那既然所有的困难和焦虑的去除了，我想我们可以交易了吧？”
组长忙不迭的点头。工厂主从来都只是重点关注至福灵液的数量，瓶子的数量虽然生产部门有记录，但那位大忙人可从来不看。
“三铜币一个，你看怎么样？”瓦伦丁沉吟一会，向生产组长开口。
“三铜币……”不懂销售的组长摸摸下巴，“太少了吧，毕竟你们都卖七铜币呢。”
“我的朋友，液体、运输、销售可都需要成本，另外我也需要一些利润讨生活吧。”瓦伦丁坦然地摊开手，“而且，价格也不低了，我们以后可是走量的，几十瓶、几百瓶甚至几千瓶，到时候我们甚至都用金币结算了！”
“金币啊……你说的好像是挺对的。”组长已经完全沉浸进瓦伦丁画的大饼中了，“那就这样吧，三铜币！”
瓦伦丁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然后进一步商讨细节，“我后天就要货，第一批联系的客户很急，你能拿出多少？”
生产组长盘算了一会儿，报出数字：“嘶，这有些太紧了，但一百二十瓶想来是有的，也就是二十箱——但只有瓶子没有箱。”
瓦伦丁目前没有成箱售卖样品的打算，所以也并不在意，“可以，应该够了，但你要用纸箱子包上，防止磕碰。”
这点组长很快就同意了，他做别的不行，让几个听他话的工人包纸箱是没问题的。
瓦伦丁当即支付了百分之四十的现金——也就是144铜币，一个工人的月薪。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瓦伦丁朝着对方伸出手。
“合作愉快。”生产组长小心翼翼的把所有钱币都放进贴身的钱包里，才回应着也伸出手。
两人的脸上都溢满笑容，直到被一个粗犷地人声打断。
“老大，抓到一个偷摸摸溜到门口的小崽子！”
自己既不是位高权重的一省总督；又不是帝国宫廷的部门高官；更不是外镇一方的军团元帅，有什么资格让人家给他送钱。这么点认知还是有的。
等等！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本职身份，看着瓦伦丁的眼神瞬间不对起来——你说的送钱不会是要找我监守自盗吧！
他的脸反射性的一抽，上一次的盗窃案整整扣了三个月的奖金，他已经不想去思考那些离他而去的可爱铜币了。
“你不会……是要偷东西吧？”安全组长清澈而愚蠢的大眼睛怀疑地望着瓦伦丁，要知道偷窃尤其是偷窃至福灵液这种价值巨大的物品，可是无期起步很可能砍头的！即使是从犯也免不了进帝国监狱获得十年套餐。
“天哪，当然不会。你这可是很严重的污蔑！”瓦伦丁夸张的后仰，似是没想到交谈对象能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语，“况且我如果打算偷窃跟你这个保卫处处长说干嘛？自首？”
安全组长后知后觉的想了想，确实啊，找自己不是等着被拿去邀赏嘛。他懊恼的拍拍宽阔的额头，“哎呀。对不起，朋友，我他妈的最近因为以个小偷吐了好多钱，所以什么事都往哪方面想。”
“没关系。”瓦伦丁恢复了那副浅笑的姿态，大度的摆手，“我找你的事其实也与至福灵液有关——只不过不是药剂。”
“不是药剂……”本来听到“至福灵液”这四个字又开始警戒的安全组长有些茫然，这至福灵液不就是一个药剂吗？
瓦伦丁看着对方不断挠头，心里叹气，和蠢人交流未尝不是一种刑罚。
他故意拿起桌上的玻璃瓶，倒水进杯子里。
“哦！你说的是那个玻璃瓶吧！”他眼睛一亮，自信满满的对着瓦伦丁开口。
“这，厉害！我还打算等会儿再揭晓谜底的呢！”瓦伦丁吃惊的甚至连水都洒在了桌面上。
安全组长一天更乐了，看来自己的脑袋没想象中那么笨，对吧？
“哈哈，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他摆摆手，又好奇的凑近去询问，“可你们要这些不值钱的瓶子干嘛？”
瓦伦丁精神一振，终于到正题了！他当即解释道：“那些瓶子虽然看上去好像只能装至福灵液，没什么用处。但却可以用在很多安全领域，你懂的吧？”
听到安全领域组长就精神了，虽然他大字不识，但这可是“老本行”，当即装作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
瓦伦丁像是遇到知己似的，兴奋的继续说道：“看来你明白了，这些瓶子完全可以灌装和至福灵液一样颜色的液体后，卖到每个城市的民间药剂店去！”
安全组长完全没明白，他试图让自己明白，最终还是不明白，于是只好装出明白的样子。
“嘿嘿，看来你懂了！这些瓶子装上同样颜色的样品后就能作为对外展示品了！民间药剂店不像官方拥有完整的防盗措施，在店面摆上假的样品，顾客真要购买再拿出来，完全规避了被打劫的风险！每个城市的每个药剂店都有需求，哪怕一个样品只卖七铜币，你能想想这有多大的利润吗！”
安全组长终于明白了，他有些激动：这么好的点子！这么广阔的市场！他光想想那无数向他飞来的钱币就激动的颤抖——这得喝多少美酒，进几次窑子啊！
好，这傻子已经完全被忽悠住了。瓦伦丁不动声色的笑笑，虽然和傻子交流很痛苦，但是和傻子做生意很快乐。
“可……我好像拿不出那么多瓶子……”处长冷静了下来，有些忧愁，他还处在腐败的初级阶段：消费报销、顺点东西，没有理解高级阶段的美妙。
瓦伦丁轻轻拍了拍处长的肩膀，“没事，你确实不能一下子顺走那么多瓶子——但你可以‘制造’瓶子啊。”
“制造？”私下被称作安全组长、明面职务是保卫处处长的他实在想不到怎么制造出瓶子来，自己又不是玻璃工匠！
“只有在账面上的瓶子，才是工厂的瓶子。”瓦伦丁笑眯眯的对着组长耳语，“运输碎掉了？生产出废品？灌装出问题？这些都是正常的‘损耗’，对吧？”
一窍不通的生产组长今天终于在瓦伦丁的帮助下通了七窍——虽然只是暂时的，他嘴巴张成圆形，一脸钦佩的望着瓦伦丁。
“这、这完全可以，你是怎么想到的？”
瓦伦丁不作答，只是继续问道：“那既然所有的困难和焦虑的去除了，我想我们可以交易了吧？”
组长忙不迭的点头。工厂主从来都只是重点关注至福灵液的数量，瓶子的数量虽然生产部门有记录，但那位大忙人可从来不看。
“三铜币一个，你看怎么样？”瓦伦丁沉吟一会，向生产组长开口。
“三铜币……”不懂销售的组长摸摸下巴，“太少了吧，毕竟你们都卖七铜币呢。”
“我的朋友，液体、运输、销售可都需要成本，另外我也需要一些利润讨生活吧。”瓦伦丁坦然地摊开手，“而且，价格也不低了，我们以后可是走量的，几十瓶、几百瓶甚至几千瓶，到时候我们甚至都用金币结算了！”
“金币啊……你说的好像是挺对的。”组长已经完全沉浸进瓦伦丁画的大饼中了，“那就这样吧，三铜币！”
瓦伦丁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然后进一步商讨细节，“我后天就要货，第一批联系的客户很急，你能拿出多少？”
生产组长盘算了一会儿，报出数字：“嘶，这有些太紧了，但一百二十瓶想来是有的，也就是二十箱——但只有瓶子没有箱。”
瓦伦丁目前没有成箱售卖样品的打算，所以也并不在意，“可以，应该够了，但你要用纸箱子包上，防止磕碰。”
这点组长很快就同意了，他做别的不行，让几个听他话的工人包纸箱是没问题的。
瓦伦丁当即支付了百分之四十的现金——也就是144铜币，一个工人的月薪。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瓦伦丁朝着对方伸出手。
“合作愉快。”生产组长小心翼翼的把所有钱币都放进贴身的钱包里，才回应着也伸出手。
两人的脸上都溢满笑容，直到被一个粗犷地人声打断。
“老大，抓到一个偷摸摸溜到门口的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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