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拍卖
·作为帝国的唯一合法信仰，千百年来的历史让教士们逐渐积累了巨额的财富，而因戒律他们又没办法像皇室那样大肆花销，所以他们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土地——买土地、盖房子、攒钱再买土地这个循环持续了上千年。
而因为这恐怖的积累，即使是新敦克这个并不发达的偏远城市也有一座宏大瑰丽的教堂，彩绘玻璃把光转换成七彩的样子，教堂顶部的绘画色彩艳丽，一个个半身石膏像伫立在每个转角。
瓦伦丁跟随神父，穿过了礼拜大厅，七拐八拐到了神父的私人办公室。
“所以，年轻人你到底有什么想法？”神父抽出一套粗朴的咖啡杯，眼睛盯着瓦伦丁的脸。
“据我所知，目前主教您布施的核心难题还是那些捐赠的资金无法满足庞大的布施救济要求，对吧？”瓦伦丁倚在座椅靠背上。
“没错，但每一个稍微了解神殿的人都知道这问题，却没有一个人能解决。”布施问题说白了就是缺钱了，神父没有钱，那些贵族和工厂的主人也不愿意出钱——或者说足够赈济的钱。
“那么，您认为，慈善拍卖会怎么样？”瓦伦丁嘴里吐出一个神父单独一个词知道，但组合起来却完全不明白的词语。
“什么叫慈善拍卖会？慈善那些贵妇人们和富翁们倒是偶尔会做，拍卖会是一种贩卖物品的方法，这两者怎么会结合在一起呢？”神父皱着眉头表示疑惑不解。
“不不不，”瓦伦丁竖起手指遥遥，“神父先生，这两者天然就能结合在一起。”
“我要先问您一个问题，针对神殿的捐赠是不用支付税金的吧？”瓦伦丁笃定的提出问题。
“是的，捐赠是对神的供奉，怎么能抽取供奉呢？”神父不假思索回答，但还是不明白瓦伦丁意在何处。
“也就是说，如果由神父您代表的神殿组织一场慈善为目的的、部分拍卖额捐赠给新敦克教堂的拍卖会，是完全可行的吧？”瓦伦丁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神父听懂了瓦伦丁的意思，但疑惑反而更大了，“可……哪些人会来参加我们的拍卖会呢？即使参加了拍卖会又能有多少营业额呢？”
瓦伦丁不紧不慢畷了一口浓厚醇香的咖啡，不愧是由教堂区农户自己种出来的原生态咖啡，比外面的香多了。
“如果是平常的拍卖会神父您确实该有这个担忧，但这个慈善拍卖会却完全不会有了——因为我们将要邀请参加拍卖会的都是些达官政要。”
“可……”神父隐隐抓住了什么，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干脆继续问瓦伦丁，“这些政要们可是出了名的爱惜羽毛，而那些贵族们即使有钱也只会把精力放在那些古董瓷器上……难不成你是要我变卖教堂的艺术品？那可绝对不行。”神父坚决的摇头。
“不不不，神父你误会大了。”瓦伦丁认真的前倾身体，“我们只需要让那些达官政要们每人拿出一件自己珍藏的但并不珍贵的物品就可以了。”
虽然看似很复杂，但瓦伦丁其实只是要做一件事：构造一个合法的贿赂平台和一个珍贵的社交平台！
在帝国，钱并不代表一切，钱也并不能让你攫取什么生杀予夺的权力——但它可以让你通过交换拥有。富人们变富后的第一想法绝不是继续赚钱，而是怎么用权力保护他们。
超凡者、官员、教士构成了帝国的三个等级，而商人的社会地位和平民也差不了多少。他们要么选择花大价钱成为人工超凡者，要么和当地的官员勾结，要么生个儿子送去神学院。
而神父既是整个新敦克都凤毛麟角的二阶超凡者，又是教皇国在当地的代表，他在这里一立商人们就会像狂蜂浪蝶般涌来。
但瓦伦丁能肯定神父是绝对不会忍受用自己的名气、实力和神的威严去换取些俗世的金钱的，他宁可承受那些吃不到救济的怨毒人群的污蔑。
所以他把神父的名声和威望用一种更加隐晦的方式和金钱交换或者说共生了。凭借神父威望开放的拍卖会将吸引城市内绝大多数的掌权者和好面子的贵族，而那些一门心思想要和这些人搭上一面而不得的商人们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高价购买那些权贵随手拿出的不值钱的商品。
而神父开办的拍卖会即为这个权钱交易提供了托底和保障，并为此收取了一份金钱来救济那些可怜的穷苦人们。
在这个经济活动中，每一个阶层的人群都收获了自己想要的，因此他们都将齐心帮助神父继续把这个拍卖会办下去。
“你的想法非常好，但会不会……因为拍卖会而让一些人对我非议。”神父理解了瓦伦丁所说的意思，但是还有点犹疑。
“您知道如果食物里有一颗石子该怎么做吗？”瓦伦丁突然反问了一个貌似与当前主题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而主教也明显有些不理解，但在前面问答的惯性下他还是思考了下回答：“当然是把石子拨出去。”
“是啊，拨出去。不是把它和食物一起塞进口里，不是把整盘扔掉，而是把这些决不能吃的拨出去！”瓦伦丁的气势一瞬间增强，“无论是平民、商人还是官员贵族都是支持您、可以入口的‘食物’，而那些偏偏想和您作对的、不理解您的善心的就是‘石头’，他们唯一的结局就是从餐盘里拨出去！”
“神明会宽恕那些忏悔的人，但对于冥顽不灵的恶徒迎来的就只有毫不留情的毁灭。”瓦伦丁的声音突然温柔而低沉，“哪怕不是为了您的名声，只是为了那些饥寒交迫的平民您也应该开办拍卖会才对。”
是啊，为了那些饥寒交迫的平民。神父的脑海里不断闪现这句话。他的内心一瞬间充斥了使命感，“你说的没错，亲爱的瓦伦丁，你的计划很好，我会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
瓦伦丁呵呵一笑，“神父大人，之后您会相信您的选择的，而接下来我还有很多详细的想法要和你说。”
而因为这恐怖的积累，即使是新敦克这个并不发达的偏远城市也有一座宏大瑰丽的教堂，彩绘玻璃把光转换成七彩的样子，教堂顶部的绘画色彩艳丽，一个个半身石膏像伫立在每个转角。
瓦伦丁跟随神父，穿过了礼拜大厅，七拐八拐到了神父的私人办公室。
“所以，年轻人你到底有什么想法？”神父抽出一套粗朴的咖啡杯，眼睛盯着瓦伦丁的脸。
“据我所知，目前主教您布施的核心难题还是那些捐赠的资金无法满足庞大的布施救济要求，对吧？”瓦伦丁倚在座椅靠背上。
“没错，但每一个稍微了解神殿的人都知道这问题，却没有一个人能解决。”布施问题说白了就是缺钱了，神父没有钱，那些贵族和工厂的主人也不愿意出钱——或者说足够赈济的钱。
“那么，您认为，慈善拍卖会怎么样？”瓦伦丁嘴里吐出一个神父单独一个词知道，但组合起来却完全不明白的词语。
“什么叫慈善拍卖会？慈善那些贵妇人们和富翁们倒是偶尔会做，拍卖会是一种贩卖物品的方法，这两者怎么会结合在一起呢？”神父皱着眉头表示疑惑不解。
“不不不，”瓦伦丁竖起手指遥遥，“神父先生，这两者天然就能结合在一起。”
“我要先问您一个问题，针对神殿的捐赠是不用支付税金的吧？”瓦伦丁笃定的提出问题。
“是的，捐赠是对神的供奉，怎么能抽取供奉呢？”神父不假思索回答，但还是不明白瓦伦丁意在何处。
“也就是说，如果由神父您代表的神殿组织一场慈善为目的的、部分拍卖额捐赠给新敦克教堂的拍卖会，是完全可行的吧？”瓦伦丁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神父听懂了瓦伦丁的意思，但疑惑反而更大了，“可……哪些人会来参加我们的拍卖会呢？即使参加了拍卖会又能有多少营业额呢？”
瓦伦丁不紧不慢畷了一口浓厚醇香的咖啡，不愧是由教堂区农户自己种出来的原生态咖啡，比外面的香多了。
“如果是平常的拍卖会神父您确实该有这个担忧，但这个慈善拍卖会却完全不会有了——因为我们将要邀请参加拍卖会的都是些达官政要。”
“可……”神父隐隐抓住了什么，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干脆继续问瓦伦丁，“这些政要们可是出了名的爱惜羽毛，而那些贵族们即使有钱也只会把精力放在那些古董瓷器上……难不成你是要我变卖教堂的艺术品？那可绝对不行。”神父坚决的摇头。
“不不不，神父你误会大了。”瓦伦丁认真的前倾身体，“我们只需要让那些达官政要们每人拿出一件自己珍藏的但并不珍贵的物品就可以了。”
虽然看似很复杂，但瓦伦丁其实只是要做一件事：构造一个合法的贿赂平台和一个珍贵的社交平台！
在帝国，钱并不代表一切，钱也并不能让你攫取什么生杀予夺的权力——但它可以让你通过交换拥有。富人们变富后的第一想法绝不是继续赚钱，而是怎么用权力保护他们。
超凡者、官员、教士构成了帝国的三个等级，而商人的社会地位和平民也差不了多少。他们要么选择花大价钱成为人工超凡者，要么和当地的官员勾结，要么生个儿子送去神学院。
而神父既是整个新敦克都凤毛麟角的二阶超凡者，又是教皇国在当地的代表，他在这里一立商人们就会像狂蜂浪蝶般涌来。
但瓦伦丁能肯定神父是绝对不会忍受用自己的名气、实力和神的威严去换取些俗世的金钱的，他宁可承受那些吃不到救济的怨毒人群的污蔑。
所以他把神父的名声和威望用一种更加隐晦的方式和金钱交换或者说共生了。凭借神父威望开放的拍卖会将吸引城市内绝大多数的掌权者和好面子的贵族，而那些一门心思想要和这些人搭上一面而不得的商人们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高价购买那些权贵随手拿出的不值钱的商品。
而神父开办的拍卖会即为这个权钱交易提供了托底和保障，并为此收取了一份金钱来救济那些可怜的穷苦人们。
在这个经济活动中，每一个阶层的人群都收获了自己想要的，因此他们都将齐心帮助神父继续把这个拍卖会办下去。
“你的想法非常好，但会不会……因为拍卖会而让一些人对我非议。”神父理解了瓦伦丁所说的意思，但是还有点犹疑。
“您知道如果食物里有一颗石子该怎么做吗？”瓦伦丁突然反问了一个貌似与当前主题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而主教也明显有些不理解，但在前面问答的惯性下他还是思考了下回答：“当然是把石子拨出去。”
“是啊，拨出去。不是把它和食物一起塞进口里，不是把整盘扔掉，而是把这些决不能吃的拨出去！”瓦伦丁的气势一瞬间增强，“无论是平民、商人还是官员贵族都是支持您、可以入口的‘食物’，而那些偏偏想和您作对的、不理解您的善心的就是‘石头’，他们唯一的结局就是从餐盘里拨出去！”
“神明会宽恕那些忏悔的人，但对于冥顽不灵的恶徒迎来的就只有毫不留情的毁灭。”瓦伦丁的声音突然温柔而低沉，“哪怕不是为了您的名声，只是为了那些饥寒交迫的平民您也应该开办拍卖会才对。”
是啊，为了那些饥寒交迫的平民。神父的脑海里不断闪现这句话。他的内心一瞬间充斥了使命感，“你说的没错，亲爱的瓦伦丁，你的计划很好，我会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
瓦伦丁呵呵一笑，“神父大人，之后您会相信您的选择的，而接下来我还有很多详细的想法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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