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显山露水
鬼箭羽和儿子阿宽，辞别高世友的老母亲，往哑巴家来。
他们经过村口的广场，找到一条宽约3米的水泥路，一直找到最前排的一所瓦房。
门前有一片宽敞的院子，没有围墙，只整整齐齐地堆着一排排半人高的木柴。木材的前面，有一株高大的桃树，树上结满了水蜜桃，把桃子压得弯下了腰。
再远点，是一片沃野，层层叠叠犹如梯田，里面种满了烤烟。
远处巍峨的青山如黛。连吹来的风，都带着田野的清新气息。
鬼箭羽小扣柴扉久不开。
“可能家里没有人。我们再等等吧！”
两人在屋前屋后逛了一圈。大门的右手边，有一个苗圃，里面种着一些重楼。
“重楼也叫七叶一枝花，是白药的主要成分之一。”
“这种植物长得可真好看啊！像一朵小雨伞上面撑着一朵芙蓉花。”
“它的生长周期比较长，四年才能结籽。至少要五年以后才能入药。”
“要这么长时间，那种它的人得有耐心。”
“是的。重楼的花语是绝望的爱，代表着宿命中的思念，黑暗的等待。”鬼箭羽说到这里，不禁想起梦中的她。
什么时候才能揭开这个神秘陌生女人的梦。大多数时候，这个梦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痛苦而漫长的折磨。
眼瞅着太阳已落山。
“黄昏绝对是个浪漫主义者，难怪夕阳会死心塌地爱上它。”
“时光太过匆忙，我们不要错过了晚霞与夕阳，他们的柔情与烂漫，铺满西边那天上……”
就在父子俩百无聊赖之时，哑巴回来了。
“嗯啊，嗯啊……”见有两个陌生人在苗圃里盯着重楼看，哑巴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嗯嗯啊啊一番，以引起来人注意。
听见背后有声音，鬼箭羽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中年男人，穿着解放鞋，扛着锄头，身上布满了泥巴。
“大哥，你好，我们是从台湾来的，到你这儿来了解一些事情。”
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哑巴张大了嘴，瞳孔放大，呆立在原地。
阿宽看看父亲，父亲又看看儿子，百思不得其解。
哑巴的神情，由惊悚转变为兴奋，眼神里顿时生起了光。
那光，在他黝黑的国字脸脸庞上，显得尤为有光采。
“哑巴大哥，为什么看到我的表情这么出奇，难道是我几乎毁容的脸，吓坏了这位老实巴交的大哥。”
鬼箭羽不由得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又歉意地笑笑：“大哥，不好意思，没吓着你吧？我这脸那，是因为一场意外，被大火烧伤了。”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哑巴的眼眶里，竟然噙满了泪水。
哑巴急忙用钥匙打开大门，用手比划着示意两人入内。
进得门来，迈过两米多的走廊，前面有一个18平方左右的天井，天井里面也有一口井。左右两边各是两间耳房。再往前走，便是堂屋，堂屋左右又各是两间卧房。
“谢谢你！”哑巴给两个人用大碗给倒了一碗凉开水。
然后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巴。
“爸爸，他是不是问我们吃过晚饭没有？”
“我想是的。”
于是，鬼箭羽便对哑巴说，不用劳烦。
哑巴摇摇头，指指厨房。
“那你先去做饭吃吧！”
哑巴进厨房后，父子俩喝完一大碗凉白开。瞬间觉得凉快多了，他们一路走来，是真的渴了。
一个小时后，哑巴端上来一桶米饭，后来又端上来三个菜，一个汤。分别是：青椒炒火腿、老奶洋芋、凉拌茄子和一个白菜汤。
“刚才我闻见厨房里飘来一阵阵肉香，就是这个菜吗？”
哑巴点点头，示意两人入席。然后，他又从卧房里，拿出一瓶高粱酒来。
斟满两大碗，分别推到父子俩前。
“阿伯，我不会喝酒。”阿宽显得有些尴尬。
“这一次你可以例外，学着喝吧！”父亲突然这样说，倒让儿子吃了一惊。
原来，平时父亲对阿宽管教严格。他向来是滴酒不沾。
“好咧，既然老爸允许，我就不客气了！”
一阵风卷残云，桌子上的菜便被一扫而空。
酒足饭饱后，哑巴又从门口那棵桃树上，摘下一箩筐水蜜桃，洗干净，摆上桌来。
哑巴拿起两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塞到父子俩手里。然后又自己拿起来一个，一嘴下去，桃汁从两边嘴角留下来。
阿宽忍不住笑了，他转头看看父亲，他竟然也笑了。这是父亲脸上难得的笑容。上一次笑，还是他刚刚考上京华大学历史系，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阿宽更是高兴，也一口咬下去，他的嘴角两边，同样也渗出桃汁来。
顿时，三个男人，都笑得乐开了花。
一会儿工夫，一大盘水蜜桃就吃光了。哑巴起身，想再去拿水蜜桃。
鬼箭羽忙摆摆手，摸摸肚子，示意他吃饱了。
“这位热情好客的大哥，只可惜是个哑巴，我该怎么跟他交流我们此行来的目的呢？”鬼箭羽正愁着没办法。
突然，阿宽掏出一支笔，一个笔记本。
“阿伯，你会不会写字？”他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递给哑巴。
哑巴接过来一看，笑了，他同样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会一点”。
一场无声的交流开始了。
“我叫阿宽，这是我的父亲鬼箭羽。我们怎么称呼你？”
哑巴又写下三个字递过来，这一次，父子俩彻底惊呆了。
“爨炳中。”
“阿伯，你也姓爨？”
“嗯。”
“那你和村子后面的爨氏老宅有什么关系呢？”
见来人提到爨氏老宅。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中年男子，又听见曾经熟悉的声音，哑巴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同根。”
“同根？”鬼箭羽和儿子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哑巴点点头。随即在纸上飞快地写下了一行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一下，鬼箭羽和儿子阿宽彻底傻眼了。他们不知道哑巴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等一下，我给你们俩看一样东西。”
他把笔记本递给鬼箭羽，转身就上楼去了。
哑巴到底要给他们看什么东西呢？
他们经过村口的广场，找到一条宽约3米的水泥路，一直找到最前排的一所瓦房。
门前有一片宽敞的院子，没有围墙，只整整齐齐地堆着一排排半人高的木柴。木材的前面，有一株高大的桃树，树上结满了水蜜桃，把桃子压得弯下了腰。
再远点，是一片沃野，层层叠叠犹如梯田，里面种满了烤烟。
远处巍峨的青山如黛。连吹来的风，都带着田野的清新气息。
鬼箭羽小扣柴扉久不开。
“可能家里没有人。我们再等等吧！”
两人在屋前屋后逛了一圈。大门的右手边，有一个苗圃，里面种着一些重楼。
“重楼也叫七叶一枝花，是白药的主要成分之一。”
“这种植物长得可真好看啊！像一朵小雨伞上面撑着一朵芙蓉花。”
“它的生长周期比较长，四年才能结籽。至少要五年以后才能入药。”
“要这么长时间，那种它的人得有耐心。”
“是的。重楼的花语是绝望的爱，代表着宿命中的思念，黑暗的等待。”鬼箭羽说到这里，不禁想起梦中的她。
什么时候才能揭开这个神秘陌生女人的梦。大多数时候，这个梦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痛苦而漫长的折磨。
眼瞅着太阳已落山。
“黄昏绝对是个浪漫主义者，难怪夕阳会死心塌地爱上它。”
“时光太过匆忙，我们不要错过了晚霞与夕阳，他们的柔情与烂漫，铺满西边那天上……”
就在父子俩百无聊赖之时，哑巴回来了。
“嗯啊，嗯啊……”见有两个陌生人在苗圃里盯着重楼看，哑巴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嗯嗯啊啊一番，以引起来人注意。
听见背后有声音，鬼箭羽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中年男人，穿着解放鞋，扛着锄头，身上布满了泥巴。
“大哥，你好，我们是从台湾来的，到你这儿来了解一些事情。”
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哑巴张大了嘴，瞳孔放大，呆立在原地。
阿宽看看父亲，父亲又看看儿子，百思不得其解。
哑巴的神情，由惊悚转变为兴奋，眼神里顿时生起了光。
那光，在他黝黑的国字脸脸庞上，显得尤为有光采。
“哑巴大哥，为什么看到我的表情这么出奇，难道是我几乎毁容的脸，吓坏了这位老实巴交的大哥。”
鬼箭羽不由得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又歉意地笑笑：“大哥，不好意思，没吓着你吧？我这脸那，是因为一场意外，被大火烧伤了。”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哑巴的眼眶里，竟然噙满了泪水。
哑巴急忙用钥匙打开大门，用手比划着示意两人入内。
进得门来，迈过两米多的走廊，前面有一个18平方左右的天井，天井里面也有一口井。左右两边各是两间耳房。再往前走，便是堂屋，堂屋左右又各是两间卧房。
“谢谢你！”哑巴给两个人用大碗给倒了一碗凉开水。
然后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巴。
“爸爸，他是不是问我们吃过晚饭没有？”
“我想是的。”
于是，鬼箭羽便对哑巴说，不用劳烦。
哑巴摇摇头，指指厨房。
“那你先去做饭吃吧！”
哑巴进厨房后，父子俩喝完一大碗凉白开。瞬间觉得凉快多了，他们一路走来，是真的渴了。
一个小时后，哑巴端上来一桶米饭，后来又端上来三个菜，一个汤。分别是：青椒炒火腿、老奶洋芋、凉拌茄子和一个白菜汤。
“刚才我闻见厨房里飘来一阵阵肉香，就是这个菜吗？”
哑巴点点头，示意两人入席。然后，他又从卧房里，拿出一瓶高粱酒来。
斟满两大碗，分别推到父子俩前。
“阿伯，我不会喝酒。”阿宽显得有些尴尬。
“这一次你可以例外，学着喝吧！”父亲突然这样说，倒让儿子吃了一惊。
原来，平时父亲对阿宽管教严格。他向来是滴酒不沾。
“好咧，既然老爸允许，我就不客气了！”
一阵风卷残云，桌子上的菜便被一扫而空。
酒足饭饱后，哑巴又从门口那棵桃树上，摘下一箩筐水蜜桃，洗干净，摆上桌来。
哑巴拿起两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塞到父子俩手里。然后又自己拿起来一个，一嘴下去，桃汁从两边嘴角留下来。
阿宽忍不住笑了，他转头看看父亲，他竟然也笑了。这是父亲脸上难得的笑容。上一次笑，还是他刚刚考上京华大学历史系，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阿宽更是高兴，也一口咬下去，他的嘴角两边，同样也渗出桃汁来。
顿时，三个男人，都笑得乐开了花。
一会儿工夫，一大盘水蜜桃就吃光了。哑巴起身，想再去拿水蜜桃。
鬼箭羽忙摆摆手，摸摸肚子，示意他吃饱了。
“这位热情好客的大哥，只可惜是个哑巴，我该怎么跟他交流我们此行来的目的呢？”鬼箭羽正愁着没办法。
突然，阿宽掏出一支笔，一个笔记本。
“阿伯，你会不会写字？”他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递给哑巴。
哑巴接过来一看，笑了，他同样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会一点”。
一场无声的交流开始了。
“我叫阿宽，这是我的父亲鬼箭羽。我们怎么称呼你？”
哑巴又写下三个字递过来，这一次，父子俩彻底惊呆了。
“爨炳中。”
“阿伯，你也姓爨？”
“嗯。”
“那你和村子后面的爨氏老宅有什么关系呢？”
见来人提到爨氏老宅。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中年男子，又听见曾经熟悉的声音，哑巴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同根。”
“同根？”鬼箭羽和儿子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哑巴点点头。随即在纸上飞快地写下了一行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一下，鬼箭羽和儿子阿宽彻底傻眼了。他们不知道哑巴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等一下，我给你们俩看一样东西。”
他把笔记本递给鬼箭羽，转身就上楼去了。
哑巴到底要给他们看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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