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偷天换日
“我原以为你真的死了，但直到我见到这张老照片时，才明白原来死的是你弟弟。真是好一个偷天换日啊！”
“那么，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有一次，我女儿李河筠偷偷溜进老宅去玩。她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蛐蛐。这只蛐蛐很奇怪，见了人来，非但不怕生逃跑，反而一步一叫，一叫一跳，指引女儿一直走到墙根角，钻进一个墙缝里，消失不见了。女儿好奇，便用一根小树枝去墙缝里掏蛐蛐。你猜她发现了什么？”
“她究竟发现了什么？”
“本来那个时候，爨氏老宅早已被掏得空空如也，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但是河筠却发现墙缝里，有一块塑料布包裹着什么东西。她撕开塑料布，里面是一层红色的丝绸，再打开两层丝绸，发现里面是这张黑白老照片。”
“这其中一个是我？”
“对，但你再仔细看看，你知道自己是哪一个吗？”
鬼箭羽接过照片，放在昏暗的日光灯下仔细端详了半天，也认不出到底哪一个是自己。
这对双胞胎太像了，除非他们的父母，否则其他人很难区分谁是谁。
这时，哑巴拿出一瓶米酒来，倒了半碗酒，再和上几滴醋。然后，他又拿来一瓶无色无味的液体，倒了几滴在里面。
他把碗支在一个三脚架上，拿来一截松香，点燃，放在三脚架上炙烤了四五分钟，直到空气中飘出混合着酒和醋的味道，然后，再把照片平放在碗上，又过去了五六分钟。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双胞胎其中一个，眉宇间出现了一颗红色的痣。
“爸爸，这个人是你？”
“对。”哑巴开口说。
“当时我们发现爨氏老宅死人后，壮着胆子去看。以为你死了。但直到看到这张照片，才发现失踪的是你，死的是你的胞弟。”
“是的，你的胞弟代替你，用灵魂守护着爨氏老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弟弟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
“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天，我发现自己醒来，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对于以前的事，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鬼箭羽回忆自己的过去，却说得语无伦次。
“阿伯，是这样的：我父亲因为一场意外受伤，去了台湾。对他的伤情，医生束手无措。因为他成了植物人，整整一动不动地躺了一年。醒来后，他就失忆了。”
“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老爷，对不起！”
哑巴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爷？我不是老爷，你快起来！”鬼箭羽赶紧扶起哑巴。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喊我老爷？”
原来，当年高世友一伙受背后神秘人物指使，借办村社为由，强行霸占了爨氏老宅，而且把吴学华（实际上是爨炳中）打得奄奄一息。
高世友一伙人害怕弄出人命案来，于是连夜逃之夭夭。等爨炳中的弟弟爨炳坤赶到家时，哥哥已陷入昏迷。
情急之下，爨炳坤暗中派人连夜送哥哥去省城的医院。但到了医院不久，便有一双双神秘的眼睛始终躲在暗处观察。
于是，一行人又连夜乘专机飞往台湾台大医院，这才摆脱了那伙神秘人物的跟踪。
等哥哥走后，身怀六甲的嫂子爨又扬，依旧没有醒来，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爨炳坤立刻派人前去请来医生。
医生号了脉，又观察了她的气色。
“夫人倒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心过度，只要好好睡一觉就无大碍了。”
爨炳坤这才松了一口气。
爨炳坤沐浴更衣，换上哥哥的衣服，来到正院二楼，爨氏祖先的灵牌前，焚香，磕头。
突然，其中一块灵牌向前倒下了。
他心头一惊，忙上前扶起一看，是爨氏老宅第一代主人爨尧旸的灵牌。
爨尧旸是主持修建老宅的爨氏后人。
“看来，大势已去，人力难违。我对不起爨氏祖先。今日，只能以我之鲜肉荐颛顼，留我之魂灵，守护爨氏老宅。”
“只是，我对不起袁懋珺，我答应过她的，明年年底我们就成婚。”
爨炳坤的内心深处无限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时至今日，看来是有人知道爨氏老宅的秘密了，只是目前尚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唯一的办法就是启动老宅的那道保护屏障。”
这样想着，他下得楼来，走进书房，拿起毛笔，研好墨，提笔写到：
“懋珺：
当你展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告别了这个人世。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与你告别终身，实属不该。只是……”
他曾一度写不下去。
揩干眼泪，他接着又往下写：
“只是，家族现今遭遇天人难测的灾难。哥哥身负重伤，不省人事，凶多吉少。而嫂子则身怀六甲。
这是我不得已而为之。但愿我死后，你能忘记我，重新开始生活。
你收到这封信后，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越远越好，从此隐姓埋名。
切记切记！
爱你的炳坤。”
写完，他把信叠好，放进一个信封封好，派人连夜送去给他的未婚妻袁懋珺。
做完这一切，爨炳中的亲弟弟爨炳坤，又给嫂子写了一封信。
信里千嘱万咐嫂子一定要保重身体，生下孩子。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一定要等我哥哥回来！”他把哥哥昏迷前的这句话，特别嘱咐给嫂子。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院子里的草丛里，已可见厚厚一层白霜。
更深露重不知寒，冬月如霜照无眠。
另一边的袁懋珺，坐在书桌前，依旧等着情人的归来。良久，突然，一阵寒风吹开了窗子。她走到窗前，并未马上关上窗子，而是转回来，打开小院的大门，望着远方的路，翘首以待。
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深夜里，26岁的爨炳坤，以一块三尺白绫绕颈，悬梁自尽。
只是，临死前，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多月后，她的未婚妻发现自己怀孕了。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人世间，他只比李河筠小一岁。
“那么，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有一次，我女儿李河筠偷偷溜进老宅去玩。她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蛐蛐。这只蛐蛐很奇怪，见了人来，非但不怕生逃跑，反而一步一叫，一叫一跳，指引女儿一直走到墙根角，钻进一个墙缝里，消失不见了。女儿好奇，便用一根小树枝去墙缝里掏蛐蛐。你猜她发现了什么？”
“她究竟发现了什么？”
“本来那个时候，爨氏老宅早已被掏得空空如也，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但是河筠却发现墙缝里，有一块塑料布包裹着什么东西。她撕开塑料布，里面是一层红色的丝绸，再打开两层丝绸，发现里面是这张黑白老照片。”
“这其中一个是我？”
“对，但你再仔细看看，你知道自己是哪一个吗？”
鬼箭羽接过照片，放在昏暗的日光灯下仔细端详了半天，也认不出到底哪一个是自己。
这对双胞胎太像了，除非他们的父母，否则其他人很难区分谁是谁。
这时，哑巴拿出一瓶米酒来，倒了半碗酒，再和上几滴醋。然后，他又拿来一瓶无色无味的液体，倒了几滴在里面。
他把碗支在一个三脚架上，拿来一截松香，点燃，放在三脚架上炙烤了四五分钟，直到空气中飘出混合着酒和醋的味道，然后，再把照片平放在碗上，又过去了五六分钟。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双胞胎其中一个，眉宇间出现了一颗红色的痣。
“爸爸，这个人是你？”
“对。”哑巴开口说。
“当时我们发现爨氏老宅死人后，壮着胆子去看。以为你死了。但直到看到这张照片，才发现失踪的是你，死的是你的胞弟。”
“是的，你的胞弟代替你，用灵魂守护着爨氏老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弟弟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
“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天，我发现自己醒来，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对于以前的事，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鬼箭羽回忆自己的过去，却说得语无伦次。
“阿伯，是这样的：我父亲因为一场意外受伤，去了台湾。对他的伤情，医生束手无措。因为他成了植物人，整整一动不动地躺了一年。醒来后，他就失忆了。”
“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老爷，对不起！”
哑巴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爷？我不是老爷，你快起来！”鬼箭羽赶紧扶起哑巴。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喊我老爷？”
原来，当年高世友一伙受背后神秘人物指使，借办村社为由，强行霸占了爨氏老宅，而且把吴学华（实际上是爨炳中）打得奄奄一息。
高世友一伙人害怕弄出人命案来，于是连夜逃之夭夭。等爨炳中的弟弟爨炳坤赶到家时，哥哥已陷入昏迷。
情急之下，爨炳坤暗中派人连夜送哥哥去省城的医院。但到了医院不久，便有一双双神秘的眼睛始终躲在暗处观察。
于是，一行人又连夜乘专机飞往台湾台大医院，这才摆脱了那伙神秘人物的跟踪。
等哥哥走后，身怀六甲的嫂子爨又扬，依旧没有醒来，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爨炳坤立刻派人前去请来医生。
医生号了脉，又观察了她的气色。
“夫人倒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心过度，只要好好睡一觉就无大碍了。”
爨炳坤这才松了一口气。
爨炳坤沐浴更衣，换上哥哥的衣服，来到正院二楼，爨氏祖先的灵牌前，焚香，磕头。
突然，其中一块灵牌向前倒下了。
他心头一惊，忙上前扶起一看，是爨氏老宅第一代主人爨尧旸的灵牌。
爨尧旸是主持修建老宅的爨氏后人。
“看来，大势已去，人力难违。我对不起爨氏祖先。今日，只能以我之鲜肉荐颛顼，留我之魂灵，守护爨氏老宅。”
“只是，我对不起袁懋珺，我答应过她的，明年年底我们就成婚。”
爨炳坤的内心深处无限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时至今日，看来是有人知道爨氏老宅的秘密了，只是目前尚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唯一的办法就是启动老宅的那道保护屏障。”
这样想着，他下得楼来，走进书房，拿起毛笔，研好墨，提笔写到：
“懋珺：
当你展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告别了这个人世。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与你告别终身，实属不该。只是……”
他曾一度写不下去。
揩干眼泪，他接着又往下写：
“只是，家族现今遭遇天人难测的灾难。哥哥身负重伤，不省人事，凶多吉少。而嫂子则身怀六甲。
这是我不得已而为之。但愿我死后，你能忘记我，重新开始生活。
你收到这封信后，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越远越好，从此隐姓埋名。
切记切记！
爱你的炳坤。”
写完，他把信叠好，放进一个信封封好，派人连夜送去给他的未婚妻袁懋珺。
做完这一切，爨炳中的亲弟弟爨炳坤，又给嫂子写了一封信。
信里千嘱万咐嫂子一定要保重身体，生下孩子。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一定要等我哥哥回来！”他把哥哥昏迷前的这句话，特别嘱咐给嫂子。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院子里的草丛里，已可见厚厚一层白霜。
更深露重不知寒，冬月如霜照无眠。
另一边的袁懋珺，坐在书桌前，依旧等着情人的归来。良久，突然，一阵寒风吹开了窗子。她走到窗前，并未马上关上窗子，而是转回来，打开小院的大门，望着远方的路，翘首以待。
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深夜里，26岁的爨炳坤，以一块三尺白绫绕颈，悬梁自尽。
只是，临死前，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多月后，她的未婚妻发现自己怀孕了。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人世间，他只比李河筠小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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