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亡信息
“言归正传，刘大姐，你能带我们看一下尸体吗？”
刘雅君听到邱昊的话后，打了个哆嗦，说道：“在那边的花园里。”她说着从招待台中移出，向走廊走去。
当刘雅君刚跨出一步，就停住了，回头问道：“是不是应该你们走在前面？”这举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害怕再见死人，还是出于对警察的忌惮。
于是，葛俊良走到了第一位，刘雅君紧随其后，而邱昊和余敏杰则压在了队尾。
长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遥无止境，步过七、八米之后，杠铃的另一端就呈现出来。这是一个敞开式的餐厅，面积有三、四十平方米。邱昊对于面积非常敏感，他确信这儿必然多于三十平，又定然少于四十平。
餐厅与花园的连接方式同样也是敞开式的，其交汇处仍然能看见木质的门梁、门框、门槛及柱子，木质老朽，朱漆尽落，梁框之间，原本作为门的实体已然卸去，徒留一副骨架，让人联想其初始的模样。但不得不说，如此一来，倒给人一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虽说邱昊仍在置喙天气的阴寒，可花园中的春色似乎已悄无声息地扑进到室内。也或许正因如此，餐厅给刚过细窄走廊之后的人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由于一直靠着西边的墙走来，一到餐厅位置，便可以看见花园东面的围墙。它是与室内餐厅的东墙列于同一平面，就目前一眼看去，花园之中并无尸体。可见，花园在出餐厅后的西侧应该还有一部分面积。
邱昊的猜测很快得以证实。随着靠近花园，其西侧的一隅展露出来，先是一棵梧桐树，随之是一具女性尸体。她头下背上地趴倒在地，头朝着梧桐树的方向。
众人来到尸体旁，她两手的姿势立刻引起了邱昊和余敏杰的关注。尸体左手抬起，指向离其一米来远的梧桐树，右手在所及之处的泥土上写下了汉字的“七十二”。三个汉字自上而下排列，右手手指永远定格在“二”字的最后一横上。
邱昊和余敏杰不约而同地顺着尸体左手所指，向着梧桐树看去，视线自下往上，逐渐移向树冠。在这冬春交替之际，梧桐的树冠或许还不能称之为树冠，但一旦有了这等粗壮的树干，到了春夏之时，必定会为头顶送去足够养料，使其枝繁叶茂。
邱昊对植物了解甚少，但他光以树干做判断，就觉得此树颇有年岁。
收回视线，邱昊没想到任何指向树的理由，尤其在生死之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儿叫梧桐旅社，是因为这棵树嘛？”邱昊冷不丁问道，自然问的是刘雅君。
也许是由于问题唐突又不合时宜，刘雅君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说道：“对。是的。”
“发现尸体时就是这般吗？”提问的是余敏杰，“我的意思是，之后尸体有没有被移动过？”这的确是个好问题，倘若尸体被移动过，那么指向梧桐树便可能是个错误信息。而死者真正要表达的将会不被知晓。
“没，没有。”刘雅君战战兢兢，同时也表现出身体的不适，“也没人靠近过这儿。”
刘雅君突然一手捂嘴，一手按腹，说道：“警官，我实在，实在受不了了，我......”。
邱昊知道她是对尸体反应不适，于是让刘雅君回到餐厅暂且休息一下，由另一名干警陪在一旁。
看向餐厅时，邱昊注意到，餐厅正上方二楼的窗边，一对男女透过玻璃向楼下看来。一旦触到邱昊的目光，两人旋即双双远离了窗边。
“初步判断，死者是后脑遭了钝器袭击。”只剩下三人时，葛俊良开始描述初步发现，口吻老成地超越其外表，“死者倒地后没有立刻死亡。但是后脑遭遇重击后基本失去了反抗能力，处于等死状态。于是，死者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主意识下，写下了‘七十二’，而左手指向也应该是死亡信息的一部分。”
“死亡时间大约是？”邱昊虽这么问，但见到尸体时心中早有了猜测，这下只是要考较眼前这个崇拜自己的年轻人。
“目前不能准确判定，但应该是在凌晨1:00到3:00之间。”葛俊良从容地答道。其答案也令邱昊十分满意，一旁的余敏杰同时颔首以示肯定与赞同。
邱昊抬起头，目光在余敏杰和葛俊良之间交替，然后问道：“那你觉得，她左手指着梧桐树，右手写下‘七十二’是要表达什么？”
葛俊良率先发言，毫不怯场：“两位来之前我就有考虑过。为何一手指向梧桐树，我也猜不出。但我觉得无论‘七十二’意味着什么，都应该和数字无关，或者说有着除数字外别的含义。”
“何以见得？”余敏杰问道。
余敏杰把右手食指弯成“九”字形，顶在鼻子下，这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习惯。邱昊知道他在认真倾听，且动脑思考。
“怎么说呢。阿拉伯数字的‘72’写出来要比汉字的‘七十二’简单得多。”葛俊良边说边用右手凭空书写着两者，“在这生死瞬间，她选择用更为复杂的汉字‘七十二’来表达，一定有其特殊含义。而且还特意上下书写，而非左右，这其中恐怕也有她的道理。”
“很有见地。”邱昊也情不自禁地表扬起来。
余敏杰环视一圈，突然指向围墙外的高处，道：“邱队、小葛，你们看那儿。”
两人顺势望去，看到墙外是一盏路灯，大约有两楼高，此刻是处于关着的状态，所以不知其颜色是黄是白。
余敏杰向餐厅走回几步，朝正在其中舒缓身体的刘雅君问道：“老板娘，这路灯夜里开吗？”
“开，亮得很。有时二楼的住户还投诉。不过我们也没有办法，那是街道里管的，总不好让人黑灯瞎火的在小区里走。你说是不是？”刘雅君的嘴虽然没有刚开始时灵活，可还是讲得明明白白。
余敏杰转回这边，向两人解释：“以这个灯的角度，晚上一定可以照清楚尸体的位置。既然死者被钝器击中后就倒下，那凶手行凶的位置也在此处。”
余敏杰为了方便让人理解，自己走到尸体边半蹲模拟当时凶手位置：“根据刚才小葛的判断，死者倒地后没有死去，但失去了反抗能力，于是书写了这个‘七十二’。当时凶手应该没有离开，如我现在所处。这儿的位置在那路灯的照射下，理应清晰可见。”
邱昊明白过来：“你是说，凶手应该看见顾琳娜留下了‘七十二’的痕迹，为什么不把它去掉？”邱昊心中另充满了欣慰，经过了上一次的案子，余敏杰果然比先前更加用心了。
“或许凶手太紧张了，或许凶手虽然看见了，却觉得与自己无关，如果擦去，反而增加留下线索的风险。”葛俊良思索着。
余敏杰皱着眉头摇头道：“我不这么认为。凶手只要看到了，无论是否与自己有关，都会害怕这信息会指向自己，留下反而风险更大。何况在这泥地上要毁掉这三个字，简直易如反掌。”
余敏杰所说不无道理，可眼下所知的线索还相当有限。
邱昊不禁重新抬起头，仔细环视起这个花园。
首先是面积，花园虽呈不规则形状，但不难看出，它在面积上大过餐厅。花园北边倚着旅社所在的这栋三层建筑，而另三面则被围墙包裹起来。围墙是简单的灰色，高度适中，既不至阻挡视线，又不会轻易被人翻越。围墙每隔一段固定距离都会有一方石柱，而在南墙有两个柱子间不仅距离较短，且墙色更浅，一看便知和其余墙体并非同时建成。
邱昊认为，那儿曾经可能是花园外向的一个出口，可不知何时被封了起来。
其次是花园本身，除了梧桐树外，并无什么实质性物品。花园自南墙开始向北铺以草地，而自北朝南辅以泥土。两者各自向前贪婪地延伸，直至相遇。两者虽色形各异，形象不同，但却泾渭分明地从中区分开来。分界线也非笔直，而如一把穿针引线的剪刀，肆意裁出一道波浪曲线。于是，邱昊他们此时同尸体便存在于这光秃秃的泥地之上。
再则是花园的形状。从餐厅出来，花园凭空向西展开一隅后，又朝建筑方向凹入一块儿。这块凹入的地方，面积虽然不大，但若非立于花园之中，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见的。
凹入的深度大约两米，止于一扇窗下。这窗是朝内开的，其外装有外凸形的防盗栏，而防盗栏里放着几盆各色的花。这些花种于花盆之中，是那种毫无新意可言，花鸟市场里最廉价的花盆。而花盆则置于防盗栏天然形成的小晒台上。防盗栏的栏杆宽度恰如其分，比花盆微窄，以至于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花盆搬过窗来。也许其主人正是计算好长度才购置了两者的。
这个窗所附属的房间位于旅社西墙以西。也就是说，虽然其窗开向花园，但其本身并不属于旅社。
邱昊从进旅社到走入花园，一直靠着西墙，又不曾见旅社的西墙上有任何开出的门。于是邱昊指着窗问道：“那扇窗应该不是旅社的吧？”
“看起来的确不是。”葛俊良看了一眼旅社，从脑中勾勒出其平面图，说道，“应该是隔壁的干洗店的窗。”
余敏杰沉稳地道：“既然有防盗窗，人是不可能出入的。不过，里面的人从这个角度是可以观察到案发现场的。或许干洗店的人会看见什么。”
在向刘雅君确认了窗户的确属于干洗店之后，三人一同来到了这位于旅社西侧的干洗店门前。
刘雅君听到邱昊的话后，打了个哆嗦，说道：“在那边的花园里。”她说着从招待台中移出，向走廊走去。
当刘雅君刚跨出一步，就停住了，回头问道：“是不是应该你们走在前面？”这举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害怕再见死人，还是出于对警察的忌惮。
于是，葛俊良走到了第一位，刘雅君紧随其后，而邱昊和余敏杰则压在了队尾。
长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遥无止境，步过七、八米之后，杠铃的另一端就呈现出来。这是一个敞开式的餐厅，面积有三、四十平方米。邱昊对于面积非常敏感，他确信这儿必然多于三十平，又定然少于四十平。
餐厅与花园的连接方式同样也是敞开式的，其交汇处仍然能看见木质的门梁、门框、门槛及柱子，木质老朽，朱漆尽落，梁框之间，原本作为门的实体已然卸去，徒留一副骨架，让人联想其初始的模样。但不得不说，如此一来，倒给人一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虽说邱昊仍在置喙天气的阴寒，可花园中的春色似乎已悄无声息地扑进到室内。也或许正因如此，餐厅给刚过细窄走廊之后的人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由于一直靠着西边的墙走来，一到餐厅位置，便可以看见花园东面的围墙。它是与室内餐厅的东墙列于同一平面，就目前一眼看去，花园之中并无尸体。可见，花园在出餐厅后的西侧应该还有一部分面积。
邱昊的猜测很快得以证实。随着靠近花园，其西侧的一隅展露出来，先是一棵梧桐树，随之是一具女性尸体。她头下背上地趴倒在地，头朝着梧桐树的方向。
众人来到尸体旁，她两手的姿势立刻引起了邱昊和余敏杰的关注。尸体左手抬起，指向离其一米来远的梧桐树，右手在所及之处的泥土上写下了汉字的“七十二”。三个汉字自上而下排列，右手手指永远定格在“二”字的最后一横上。
邱昊和余敏杰不约而同地顺着尸体左手所指，向着梧桐树看去，视线自下往上，逐渐移向树冠。在这冬春交替之际，梧桐的树冠或许还不能称之为树冠，但一旦有了这等粗壮的树干，到了春夏之时，必定会为头顶送去足够养料，使其枝繁叶茂。
邱昊对植物了解甚少，但他光以树干做判断，就觉得此树颇有年岁。
收回视线，邱昊没想到任何指向树的理由，尤其在生死之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儿叫梧桐旅社，是因为这棵树嘛？”邱昊冷不丁问道，自然问的是刘雅君。
也许是由于问题唐突又不合时宜，刘雅君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说道：“对。是的。”
“发现尸体时就是这般吗？”提问的是余敏杰，“我的意思是，之后尸体有没有被移动过？”这的确是个好问题，倘若尸体被移动过，那么指向梧桐树便可能是个错误信息。而死者真正要表达的将会不被知晓。
“没，没有。”刘雅君战战兢兢，同时也表现出身体的不适，“也没人靠近过这儿。”
刘雅君突然一手捂嘴，一手按腹，说道：“警官，我实在，实在受不了了，我......”。
邱昊知道她是对尸体反应不适，于是让刘雅君回到餐厅暂且休息一下，由另一名干警陪在一旁。
看向餐厅时，邱昊注意到，餐厅正上方二楼的窗边，一对男女透过玻璃向楼下看来。一旦触到邱昊的目光，两人旋即双双远离了窗边。
“初步判断，死者是后脑遭了钝器袭击。”只剩下三人时，葛俊良开始描述初步发现，口吻老成地超越其外表，“死者倒地后没有立刻死亡。但是后脑遭遇重击后基本失去了反抗能力，处于等死状态。于是，死者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主意识下，写下了‘七十二’，而左手指向也应该是死亡信息的一部分。”
“死亡时间大约是？”邱昊虽这么问，但见到尸体时心中早有了猜测，这下只是要考较眼前这个崇拜自己的年轻人。
“目前不能准确判定，但应该是在凌晨1:00到3:00之间。”葛俊良从容地答道。其答案也令邱昊十分满意，一旁的余敏杰同时颔首以示肯定与赞同。
邱昊抬起头，目光在余敏杰和葛俊良之间交替，然后问道：“那你觉得，她左手指着梧桐树，右手写下‘七十二’是要表达什么？”
葛俊良率先发言，毫不怯场：“两位来之前我就有考虑过。为何一手指向梧桐树，我也猜不出。但我觉得无论‘七十二’意味着什么，都应该和数字无关，或者说有着除数字外别的含义。”
“何以见得？”余敏杰问道。
余敏杰把右手食指弯成“九”字形，顶在鼻子下，这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习惯。邱昊知道他在认真倾听，且动脑思考。
“怎么说呢。阿拉伯数字的‘72’写出来要比汉字的‘七十二’简单得多。”葛俊良边说边用右手凭空书写着两者，“在这生死瞬间，她选择用更为复杂的汉字‘七十二’来表达，一定有其特殊含义。而且还特意上下书写，而非左右，这其中恐怕也有她的道理。”
“很有见地。”邱昊也情不自禁地表扬起来。
余敏杰环视一圈，突然指向围墙外的高处，道：“邱队、小葛，你们看那儿。”
两人顺势望去，看到墙外是一盏路灯，大约有两楼高，此刻是处于关着的状态，所以不知其颜色是黄是白。
余敏杰向餐厅走回几步，朝正在其中舒缓身体的刘雅君问道：“老板娘，这路灯夜里开吗？”
“开，亮得很。有时二楼的住户还投诉。不过我们也没有办法，那是街道里管的，总不好让人黑灯瞎火的在小区里走。你说是不是？”刘雅君的嘴虽然没有刚开始时灵活，可还是讲得明明白白。
余敏杰转回这边，向两人解释：“以这个灯的角度，晚上一定可以照清楚尸体的位置。既然死者被钝器击中后就倒下，那凶手行凶的位置也在此处。”
余敏杰为了方便让人理解，自己走到尸体边半蹲模拟当时凶手位置：“根据刚才小葛的判断，死者倒地后没有死去，但失去了反抗能力，于是书写了这个‘七十二’。当时凶手应该没有离开，如我现在所处。这儿的位置在那路灯的照射下，理应清晰可见。”
邱昊明白过来：“你是说，凶手应该看见顾琳娜留下了‘七十二’的痕迹，为什么不把它去掉？”邱昊心中另充满了欣慰，经过了上一次的案子，余敏杰果然比先前更加用心了。
“或许凶手太紧张了，或许凶手虽然看见了，却觉得与自己无关，如果擦去，反而增加留下线索的风险。”葛俊良思索着。
余敏杰皱着眉头摇头道：“我不这么认为。凶手只要看到了，无论是否与自己有关，都会害怕这信息会指向自己，留下反而风险更大。何况在这泥地上要毁掉这三个字，简直易如反掌。”
余敏杰所说不无道理，可眼下所知的线索还相当有限。
邱昊不禁重新抬起头，仔细环视起这个花园。
首先是面积，花园虽呈不规则形状，但不难看出，它在面积上大过餐厅。花园北边倚着旅社所在的这栋三层建筑，而另三面则被围墙包裹起来。围墙是简单的灰色，高度适中，既不至阻挡视线，又不会轻易被人翻越。围墙每隔一段固定距离都会有一方石柱，而在南墙有两个柱子间不仅距离较短，且墙色更浅，一看便知和其余墙体并非同时建成。
邱昊认为，那儿曾经可能是花园外向的一个出口，可不知何时被封了起来。
其次是花园本身，除了梧桐树外，并无什么实质性物品。花园自南墙开始向北铺以草地，而自北朝南辅以泥土。两者各自向前贪婪地延伸，直至相遇。两者虽色形各异，形象不同，但却泾渭分明地从中区分开来。分界线也非笔直，而如一把穿针引线的剪刀，肆意裁出一道波浪曲线。于是，邱昊他们此时同尸体便存在于这光秃秃的泥地之上。
再则是花园的形状。从餐厅出来，花园凭空向西展开一隅后，又朝建筑方向凹入一块儿。这块凹入的地方，面积虽然不大，但若非立于花园之中，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见的。
凹入的深度大约两米，止于一扇窗下。这窗是朝内开的，其外装有外凸形的防盗栏，而防盗栏里放着几盆各色的花。这些花种于花盆之中，是那种毫无新意可言，花鸟市场里最廉价的花盆。而花盆则置于防盗栏天然形成的小晒台上。防盗栏的栏杆宽度恰如其分，比花盆微窄，以至于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花盆搬过窗来。也许其主人正是计算好长度才购置了两者的。
这个窗所附属的房间位于旅社西墙以西。也就是说，虽然其窗开向花园，但其本身并不属于旅社。
邱昊从进旅社到走入花园，一直靠着西墙，又不曾见旅社的西墙上有任何开出的门。于是邱昊指着窗问道：“那扇窗应该不是旅社的吧？”
“看起来的确不是。”葛俊良看了一眼旅社，从脑中勾勒出其平面图，说道，“应该是隔壁的干洗店的窗。”
余敏杰沉稳地道：“既然有防盗窗，人是不可能出入的。不过，里面的人从这个角度是可以观察到案发现场的。或许干洗店的人会看见什么。”
在向刘雅君确认了窗户的确属于干洗店之后，三人一同来到了这位于旅社西侧的干洗店门前。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