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六案齐破
通过整理，目前所有案件真相推测最完整的暗巷案。无论凶手、执行人、手法都已经明确。其次是别墅案，凶手应该就是刘昂无疑，手法上应该也基本确定，不了解的是那个假扮李子恒的人是谁。然后是豪宅案，其实这个案子的杀人手法说来也算简单，只不过江枫若属于执行人，则与枫火案中被害人的身份不符。酒店案里手法基本上清楚，但还缺少凶手，所以执行人上也不全。吴磊的电台案则只知道凶手而不知道手法。至于邱昊自己的枫火案，倒成为了最少线索的悬案，毫无眉目，除了刘昂这个执行人之外一无所知。令邱昊最在意的是，江枫若是个执行人，那他想要杀的目标是谁呢？
“大家还有什么看法？”邱昊又抛出问题。
“我有个想法。”楚霄韩似乎没什么自信地开口道。
“楚队请说。”邱昊心中着急，希望尽快破局，所以积极的希望听到别人的想法。
“我的想法可能不成熟，大家见谅。”楚霄韩还是谦虚了一句，说道，“我不是考虑案子本身，而是凶手的杀人手段上。六个案子中，一个溺亡，一个勒杀，一个用刀，一个电击致死，唯有毒杀用了两次，而且都是氰化物。用毒有别于其他手段，他无需面对受害人，是一种减少自己罪恶感的方式。不过我要说的是来源，氰化物不是简简单单可以弄到手的，而我的案子里，钱斌正是化学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这东西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之物。另一方面，理论上一个凶手都应该参与自己案子外其他案子的执行，可现在白板上钱斌只出现在暗巷案中。”
“我明白了。”余敏杰抢道，“楚队的意思是，枫火案和电台案这两个利用氰化物的案子，毒药是钱斌提供的。所以钱斌也是这两个案子的执行者，或许除此以外，他还分担了更多的工作。”
“就是这个意思。”楚霄韩点头道。
“的确是个新奇的思路。”邱昊说着转身填表。
王戈朝着白板若有所思，一阵沉思后说道：“楚队的想法也给了我一点启发。我们已知的规律有几点。一，凶手必为本案的执行人之一；二，凶手也至少参加一次其他案子的执行工作。我的酒店案件中，执行人有刘昂和何捷，但这两个人分别是魏队和蒋队案子中的凶手。也就是说，我这个案子中，凶手另有其人。那么，这个凶手在其他案中做了什么呢？依现在所知，符合酒店案凶手的必然是以下三种情况之一。要么这个人就是江枫，要么这个人是别墅案中假扮李子恒的未知男性，要么这个人参与了邱队或吴队的案子的执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吻合我们所知的条件。”
邱昊不住点头，虽然王戈说的并未能让白板上添加什么，但他的想法似乎触动了邱昊。
邱昊一直习惯于从案件的合理性和个人逻辑来思考。而现在，在这么个大型多案件复杂结构中可以横向思考，是他从一开始没有想到的。他隐隐约约地觉得抓住了什么，却一下子摸索不清。
邱昊把六个案子不断在心中演绎，仍不知其所以然。究竟是什么刚才让他有那么灵光一闪的？是王戈的话。
于是，邱昊屏气敛息，回想所有酒店案中的细节。一定是酒店案中什么触动了其他的案子中的进程。邱昊脑子飞速转着。
忽然，邱昊脑中的迷雾被击穿，他张大了嘴，一手指着王戈道：“酒店案死者陈文豪是不是‘百团外面’的管理？”
邱昊并不是真正发问，他心中早有答案。他继而转向余敏杰，同样指着他道：“我们枫火案中，寿司从‘一味’到枫火集团，用的是哪家外卖？”
余敏杰恍然大悟。当时在“一味”时，刘昂向他们展示过手机。余敏杰记得APP上的logo的确是“百团”。
“外卖的确是‘百团’的。”余敏杰移动脚步走向会议室外。
邱昊知道余敏杰是去调查了，于是叮嘱道：“直接打电话给‘百团外卖’。以刑三队的名义问清楚外卖员名字，还有这个人是否与陈文豪有关系。”
“我知道~！”余敏杰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余敏杰离开后，王戈欣喜道：“看来要有眉目了。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从会议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吴磊这时候开了口，看来是做了深思熟虑。他说道：“邱队说到外卖员，我想到一点。”
“说说看。”
“我的电台案中，最关键的物品是开走廊侧门的那把钥匙。既然我们已论定刘思思是凶手以及执行人之一，而她又一天没有离开过电台，那么她必然通过别的方法把钥匙送出并收回。电台不是一般单位，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拿到这把钥匙的。其实送出钥匙非常简单，刘思思只需要从窗口往外一扔，由其他执行人定时定点去拿就行，关键是如何再把钥匙送回去。”吴磊刻意停顿了一下，看了众人的表情后，略有得意地道，“对，只要刘思思点份外卖，然后有一名执行人外卖员把用完的钥匙放进外卖中送入，就完成了送回的动作。当然，毒药是由钱斌提供的，而进入休息室下毒的执行人可以是钱斌，也可以是那个外卖员，甚至是另外一个人。”
邱昊打了个响指，立刻抄起电话打给了余敏杰。他把刚才推论说了一番，要求余敏杰同时查一下电台案当天是否由该外卖员送过餐。
会议室中讨论了一下午的众人，难得稍得轻松，都纷纷各自掏出五花八门牌子的香烟，大口抽了起来。邱昊身上烟并不多，无法一尽地主之谊，只好自顾自地点上一支。
好在余敏杰没去多久就回来了。他冲回会议室时，头上微汗，看来是一路跑过来的。不过脸上尽是藏不住的开心。
“叫陈平。”吐完三个字后，余敏杰喘了两口气，接着道，“陈平在‘百团’做了好多年。本来去年有机会进入大区的管理层，但他去年有几个客户投诉，被陈子豪揪住不放，愣是搅黄了升迁的事。还有电台案，当天陈平是给电台送了外卖，点餐的人就是刘思思，时间上也吻合。”
一切随着白板上的内容的完善而柳暗花明。
吴磊主办的电台案，凶手是刘思思，被害人是滕俊杰。刘思思将侧门钥匙从楼上扔出，由执行人拾取后，从外部打开走廊侧门，利用钱斌提供的毒药毒死了被害人。随后钥匙交给外卖员陈平，跟随刘思思点的外卖一同送回电台里。
王戈主办的酒店案，凶手是陈平，被害人是陈文豪。何捷为刘昂和陈子豪安排了1501和1502的房间，并在受害人水中下了安眠药。半夜时，陈平通过楼梯来到15楼，避开摄像头进入1501，利用何捷提供的钥匙打开了1502的门用刀将陈子豪杀害。刘昂提供伪证。
楚霄韩主办的暗巷案，凶手是钱斌，受害人是郑洁。钱斌在暗巷附近，根据之前计划接听了孙熬的电话并故意大吵，使得孙熬家中其他人听到并误认为他在研究院。然后实施了杀人。
魏定国主办的别墅案，凶手是刘昂，受害人是李子恒。刘昂将李子恒绑到“一味”店中，在23：00左右将其溺亡，之后再弃至李子恒家中泳池。而由另外的男性扮演李子恒在22:00出现在李子恒家中。再由刘思思说服岳梅在晚上22:00观察李子恒家，看到假扮者而错认为里受害人本人。
蒋帆主办的豪宅案，凶手是何捷，受害人是赵帅。何捷将赵帅引到江枫住处，并诱使赵帅触碰有电击功能的防盗箱。引发心脏支架损坏。
一件件案子在抽丝剥茧之后逐步露出了真容，可唯独枫火案，只知道参与执行的人有钱斌（提供毒药）、刘昂（制作寿司并下毒）、陈平（传递食物），可凶手是何人还未能尘埃落定。
余敏杰对着白板看了半天，说道：“邱队，我们的案子照现在的情况看，前半段链路是明确的，可是这个计划必须源于江枫点了‘一味’的外卖。若没有这个动作，后面的行动皆毫无意义。所以执行人中还必须有一个可以确保江枫点‘一味寿司’的外卖才行。”
“我也在想这一点。”邱昊说道，但声音非常低沉，“其实，外卖是江枫指定的这一点是纪嫣然自己说的。假设纪嫣然自己是执行人，那她可能做了伪证，她完全可以主导了点‘一味’这件事，而故意告诉我们是江枫的意思。”
余敏杰还在思考这个说法的可能性时，邱昊就话锋一转，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过，一来从身份上讲，江枫是老板，纪嫣然是秘书，由她主导吃什么不太可能；二来现在白板上所有人物几乎已成闭环，若在枫火案中加入纪嫣然为执行人，势必打破我们先前的构想。这样的话，纪嫣然没有在其他的案子中出现过，而且江枫也成为了被害人这一点也说不过去。所以我觉得这个想法不对。”
众人无不露出举步艰难的表情，陷入沉思。
吴磊忽然头一抬，似乎什么激发了脑神经。这一动作被邱昊捕捉。之前吴磊很少说话，一旦说了又很有见地，使得邱昊对他的沉稳顿生好感。
“吴队有什么新的想法？”邱昊问道。
“嗯。”吴磊再三推敲，问道，“邱队，你看白板，还缺了什么？”
邱昊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但他还是有礼貌地回答道：“缺了枫火案的凶手。”
“对！”吴磊一本正经地说，“再看豪宅案，江枫是一个执行人。那么按照我们的理论，他应该是什么？”
“是个凶手？”邱昊不明所以，仅仅以之前的推论试探着回答。
余敏杰豁然开朗，大声道：“吴队的意思是：江枫才是枫火案中的凶手！”
“对！”吴磊斩钉截铁，“当然，江枫不可能是自杀，所以原本的受害人应该是纪嫣然那个秘书才对。”
邱昊如醍醐灌顶，立刻擦去了江枫在受害人下的名字，改入了纪嫣然，然后把江枫填入了凶手这一栏。一张完美的，符合推论的关系图在所有人眼前展现出来。
“这样就全讲通了。”邱昊难抑心中兴奋，“枫火案其实是江枫要杀纪嫣然而设计的。只不过不知何处出了问题，导致江枫自己吃下了有毒的竹荚鱼。”
“现在六个案子的全貌也八九不离十了。”蒋帆说道，“邱对，这些案子是不是要并案？”
众人也一起看向邱昊。
邱昊目光一下子坚毅起来：“并案！成立专案组！原有各案的主要侦办人员全都入组，在市局设立专案办公室，现在就把人员都调过来统筹一下，今晚统一行动。把刘思思、陈平、钱斌、刘昂、何捷抓回来。一定要注意，他们既然是有计划行动，很有可能互相有联络，所以我们务必在行动前保持机密，行动时做到同时出击。”
“大家还有什么看法？”邱昊又抛出问题。
“我有个想法。”楚霄韩似乎没什么自信地开口道。
“楚队请说。”邱昊心中着急，希望尽快破局，所以积极的希望听到别人的想法。
“我的想法可能不成熟，大家见谅。”楚霄韩还是谦虚了一句，说道，“我不是考虑案子本身，而是凶手的杀人手段上。六个案子中，一个溺亡，一个勒杀，一个用刀，一个电击致死，唯有毒杀用了两次，而且都是氰化物。用毒有别于其他手段，他无需面对受害人，是一种减少自己罪恶感的方式。不过我要说的是来源，氰化物不是简简单单可以弄到手的，而我的案子里，钱斌正是化学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这东西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之物。另一方面，理论上一个凶手都应该参与自己案子外其他案子的执行，可现在白板上钱斌只出现在暗巷案中。”
“我明白了。”余敏杰抢道，“楚队的意思是，枫火案和电台案这两个利用氰化物的案子，毒药是钱斌提供的。所以钱斌也是这两个案子的执行者，或许除此以外，他还分担了更多的工作。”
“就是这个意思。”楚霄韩点头道。
“的确是个新奇的思路。”邱昊说着转身填表。
王戈朝着白板若有所思，一阵沉思后说道：“楚队的想法也给了我一点启发。我们已知的规律有几点。一，凶手必为本案的执行人之一；二，凶手也至少参加一次其他案子的执行工作。我的酒店案件中，执行人有刘昂和何捷，但这两个人分别是魏队和蒋队案子中的凶手。也就是说，我这个案子中，凶手另有其人。那么，这个凶手在其他案中做了什么呢？依现在所知，符合酒店案凶手的必然是以下三种情况之一。要么这个人就是江枫，要么这个人是别墅案中假扮李子恒的未知男性，要么这个人参与了邱队或吴队的案子的执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吻合我们所知的条件。”
邱昊不住点头，虽然王戈说的并未能让白板上添加什么，但他的想法似乎触动了邱昊。
邱昊一直习惯于从案件的合理性和个人逻辑来思考。而现在，在这么个大型多案件复杂结构中可以横向思考，是他从一开始没有想到的。他隐隐约约地觉得抓住了什么，却一下子摸索不清。
邱昊把六个案子不断在心中演绎，仍不知其所以然。究竟是什么刚才让他有那么灵光一闪的？是王戈的话。
于是，邱昊屏气敛息，回想所有酒店案中的细节。一定是酒店案中什么触动了其他的案子中的进程。邱昊脑子飞速转着。
忽然，邱昊脑中的迷雾被击穿，他张大了嘴，一手指着王戈道：“酒店案死者陈文豪是不是‘百团外面’的管理？”
邱昊并不是真正发问，他心中早有答案。他继而转向余敏杰，同样指着他道：“我们枫火案中，寿司从‘一味’到枫火集团，用的是哪家外卖？”
余敏杰恍然大悟。当时在“一味”时，刘昂向他们展示过手机。余敏杰记得APP上的logo的确是“百团”。
“外卖的确是‘百团’的。”余敏杰移动脚步走向会议室外。
邱昊知道余敏杰是去调查了，于是叮嘱道：“直接打电话给‘百团外卖’。以刑三队的名义问清楚外卖员名字，还有这个人是否与陈文豪有关系。”
“我知道~！”余敏杰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余敏杰离开后，王戈欣喜道：“看来要有眉目了。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从会议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吴磊这时候开了口，看来是做了深思熟虑。他说道：“邱队说到外卖员，我想到一点。”
“说说看。”
“我的电台案中，最关键的物品是开走廊侧门的那把钥匙。既然我们已论定刘思思是凶手以及执行人之一，而她又一天没有离开过电台，那么她必然通过别的方法把钥匙送出并收回。电台不是一般单位，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拿到这把钥匙的。其实送出钥匙非常简单，刘思思只需要从窗口往外一扔，由其他执行人定时定点去拿就行，关键是如何再把钥匙送回去。”吴磊刻意停顿了一下，看了众人的表情后，略有得意地道，“对，只要刘思思点份外卖，然后有一名执行人外卖员把用完的钥匙放进外卖中送入，就完成了送回的动作。当然，毒药是由钱斌提供的，而进入休息室下毒的执行人可以是钱斌，也可以是那个外卖员，甚至是另外一个人。”
邱昊打了个响指，立刻抄起电话打给了余敏杰。他把刚才推论说了一番，要求余敏杰同时查一下电台案当天是否由该外卖员送过餐。
会议室中讨论了一下午的众人，难得稍得轻松，都纷纷各自掏出五花八门牌子的香烟，大口抽了起来。邱昊身上烟并不多，无法一尽地主之谊，只好自顾自地点上一支。
好在余敏杰没去多久就回来了。他冲回会议室时，头上微汗，看来是一路跑过来的。不过脸上尽是藏不住的开心。
“叫陈平。”吐完三个字后，余敏杰喘了两口气，接着道，“陈平在‘百团’做了好多年。本来去年有机会进入大区的管理层，但他去年有几个客户投诉，被陈子豪揪住不放，愣是搅黄了升迁的事。还有电台案，当天陈平是给电台送了外卖，点餐的人就是刘思思，时间上也吻合。”
一切随着白板上的内容的完善而柳暗花明。
吴磊主办的电台案，凶手是刘思思，被害人是滕俊杰。刘思思将侧门钥匙从楼上扔出，由执行人拾取后，从外部打开走廊侧门，利用钱斌提供的毒药毒死了被害人。随后钥匙交给外卖员陈平，跟随刘思思点的外卖一同送回电台里。
王戈主办的酒店案，凶手是陈平，被害人是陈文豪。何捷为刘昂和陈子豪安排了1501和1502的房间，并在受害人水中下了安眠药。半夜时，陈平通过楼梯来到15楼，避开摄像头进入1501，利用何捷提供的钥匙打开了1502的门用刀将陈子豪杀害。刘昂提供伪证。
楚霄韩主办的暗巷案，凶手是钱斌，受害人是郑洁。钱斌在暗巷附近，根据之前计划接听了孙熬的电话并故意大吵，使得孙熬家中其他人听到并误认为他在研究院。然后实施了杀人。
魏定国主办的别墅案，凶手是刘昂，受害人是李子恒。刘昂将李子恒绑到“一味”店中，在23：00左右将其溺亡，之后再弃至李子恒家中泳池。而由另外的男性扮演李子恒在22:00出现在李子恒家中。再由刘思思说服岳梅在晚上22:00观察李子恒家，看到假扮者而错认为里受害人本人。
蒋帆主办的豪宅案，凶手是何捷，受害人是赵帅。何捷将赵帅引到江枫住处，并诱使赵帅触碰有电击功能的防盗箱。引发心脏支架损坏。
一件件案子在抽丝剥茧之后逐步露出了真容，可唯独枫火案，只知道参与执行的人有钱斌（提供毒药）、刘昂（制作寿司并下毒）、陈平（传递食物），可凶手是何人还未能尘埃落定。
余敏杰对着白板看了半天，说道：“邱队，我们的案子照现在的情况看，前半段链路是明确的，可是这个计划必须源于江枫点了‘一味’的外卖。若没有这个动作，后面的行动皆毫无意义。所以执行人中还必须有一个可以确保江枫点‘一味寿司’的外卖才行。”
“我也在想这一点。”邱昊说道，但声音非常低沉，“其实，外卖是江枫指定的这一点是纪嫣然自己说的。假设纪嫣然自己是执行人，那她可能做了伪证，她完全可以主导了点‘一味’这件事，而故意告诉我们是江枫的意思。”
余敏杰还在思考这个说法的可能性时，邱昊就话锋一转，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过，一来从身份上讲，江枫是老板，纪嫣然是秘书，由她主导吃什么不太可能；二来现在白板上所有人物几乎已成闭环，若在枫火案中加入纪嫣然为执行人，势必打破我们先前的构想。这样的话，纪嫣然没有在其他的案子中出现过，而且江枫也成为了被害人这一点也说不过去。所以我觉得这个想法不对。”
众人无不露出举步艰难的表情，陷入沉思。
吴磊忽然头一抬，似乎什么激发了脑神经。这一动作被邱昊捕捉。之前吴磊很少说话，一旦说了又很有见地，使得邱昊对他的沉稳顿生好感。
“吴队有什么新的想法？”邱昊问道。
“嗯。”吴磊再三推敲，问道，“邱队，你看白板，还缺了什么？”
邱昊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但他还是有礼貌地回答道：“缺了枫火案的凶手。”
“对！”吴磊一本正经地说，“再看豪宅案，江枫是一个执行人。那么按照我们的理论，他应该是什么？”
“是个凶手？”邱昊不明所以，仅仅以之前的推论试探着回答。
余敏杰豁然开朗，大声道：“吴队的意思是：江枫才是枫火案中的凶手！”
“对！”吴磊斩钉截铁，“当然，江枫不可能是自杀，所以原本的受害人应该是纪嫣然那个秘书才对。”
邱昊如醍醐灌顶，立刻擦去了江枫在受害人下的名字，改入了纪嫣然，然后把江枫填入了凶手这一栏。一张完美的，符合推论的关系图在所有人眼前展现出来。
“这样就全讲通了。”邱昊难抑心中兴奋，“枫火案其实是江枫要杀纪嫣然而设计的。只不过不知何处出了问题，导致江枫自己吃下了有毒的竹荚鱼。”
“现在六个案子的全貌也八九不离十了。”蒋帆说道，“邱对，这些案子是不是要并案？”
众人也一起看向邱昊。
邱昊目光一下子坚毅起来：“并案！成立专案组！原有各案的主要侦办人员全都入组，在市局设立专案办公室，现在就把人员都调过来统筹一下，今晚统一行动。把刘思思、陈平、钱斌、刘昂、何捷抓回来。一定要注意，他们既然是有计划行动，很有可能互相有联络，所以我们务必在行动前保持机密，行动时做到同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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