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戏水（九）

    与此同时，臧香也带领人马赶来。申猴宫弟子胡梅代替许维出战，“十八谒人”之一的纪信现身迎战。其实，胡梅出现在金河关，却是大有玄机。甲申年（公元前217年）时，“申猴宫”与“章华台”为争夺后土剑在五老山（今五老峰）下河水（黄河）岸边的藏龙湾曾经激烈厮杀。

    当时，“冠军十八骑”第十七位骑士“镐骑”许维带领一队秦兵疾驶而过，冲散了搏斗双方。秦兵过后，那柄后土剑就不见啦！自此以后，“申猴宫”怀疑“镐骑”许维带走了后土剑，于是设法派胡梅到许维身边卧底，希望查出后土剑的下落。

    胡梅习练巽风神功和有冥升不息、枯杨生稊、风过栋桡、雷厉风行、风田无禽、耳革行塞、羸豕蹢躅、井谷射鲋、井冽寒泉、火鼎颠趾、折足覆餗、风蛊有晦等十二招组成的飓风刀法，这是申猴宫创派祖师田飔传下来的柏寝台功夫。

    纪信用顺理成章、逆水行舟、缩手缩脚、缀玉联珠、开门见山、穿云裂石、离鸾别凤、没精打采、对牛弹琴、截长补短、犯上作乱、顿开茅塞等十二招赤龙杖法应对。由于二人曾在“大堡寨”一战，彼此熟悉。

    然而，胡梅墨守成规，犯了兵家大忌。六招过后，纪信没有使用离鸾别凤，而是换成了没精打采。胡梅被纪信打乱节奏后顿时手忙脚乱，接着被纪信截长补短击落手中的武器，然后被纪信生擒活捉过去。

    月赫随即冲上去，从纪信手中带走了胡梅。

    许维眼见爱将被擒，催马来抢胡梅，被纪信阻住，“杖”对“镐”大战起来。许维熟练十五手各势不同的镐法，虽然每手换势尤见其神化敏捷之妙，但毕竟岁月不饶人，他的对手是一位年轻气盛的劲敌。

    十二招也就是顿开茅塞过后，纪信的杖法居然能颠倒顺序使用，并且威力剧增。他用犯上作乱、截长补短、对牛弹琴应对许维剩余的三招镐法后，用没精打采这一招杖杀许维，为父亲纪成报仇。随即，臧香催兵冲杀，夺取了金河关。

    为了祭奠父亲，纪信没有进关。他押着胡梅，带着许维人头，告辞离开。臧香兵马进关后，让朱濞、姬荷接手金河关，并派人向臧荼报捷。

    附杜牧《早雁》一首：

    金河秋半虏弦开，云外惊飞四散哀。

    仙掌月明孤影过，长门灯暗数声来。

    须知胡骑纷纷在，岂逐春风一一回？

    莫厌潇湘少人处，水多菰米岸莓苔。

    随后，臧香部攻打鸦涧关。吕鸿、赵鸾骑马来到关前，吕鸿高声喊道：“关上守将听着，快快开门迎客。”

    赵鸾眼见关门不开，狐假虎威地娇喊道：“瑁儿贱婢，夫君和娅儿来了，怎么还不赶快迎接我们啊？”

    原来，吕鸿、赵鸾从纪信那里了解到，鸦涧关守将名叫钱瑁，是代郡郡尉钱玳的妹妹。戴阳与钱玳是一对老搭档，后来娶了钱瑁。然而，戴阳升任郡守后又先后娶了娅儿等妾室，让钱瑁不快。钱瑁就以守卫鸦涧关的名义，躲离代邑。

    这时，关门仍然紧闭。于是，彩儿跑到吕鸿、赵鸾马前，低声下气地说道：“贱婢瑁儿迎接夫君和娅儿姐姐来迟，还望恕罪。”

    “瑁儿贱婢，你好大的胆子，见了夫君和我为何不跪？”赵鸾厉声指责道。

    扮作钱瑁的“申处暑”彩儿听罢，扑哧一下跪了下去，胆战心惊地说道：“瑁儿无礼，请夫君和娅儿姐姐原谅。”

    赵鸾刚想接口继续怒叱“钱瑁”时，关门打开，冲出一队人马，带队的正是一员女将。

    吕鸿见状，估计她就是钱瑁，大喊道：“这个贱婢如此慢待夫君，从今日起就休了她，谁要谁领走吧！”

    “你既然休了她，就是我的啦！”张平边喊边冲了过来。

    钱瑁被激怒，与张平激战起来。

    钱瑁是卯兔宫的出徒弟子，嫁给戴阳实际上也带有卯兔宫的意图。原来，卯兔宫上任宫主、“火印剑”涂菟跟王贲交往时，无意间听王贲说过姚贾之子姚金、王敖女儿王蝶于乙亥年（公元前226年）去大梁执行任务时不见了人影。

    那时，大梁发生了“章台”与“亥猪宫”的对决，章台台主、“金声椎”嬴黎与亥猪宫宫主、“金鳖剑”祝烛随之失去了踪迹，现场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阴阳毒童”留下的写着“毒龙药虎蛇蝎魔姑”字迹的黄缎。

    之后，“阴阳毒童”和“毒龙药虎蛇蝎魔姑”的线索一直延续到“双龙门”的对决。当然，“卯兔宫”与“柏寝台”在医巫闾山“鸡鼠石”的打斗现场也出现了这些东西。

    追根溯源，“卯兔宫”怀疑这一系列失踪案件有官府背景，故而当钱瑁功成出徒时，“卯兔宫”对这位有官方背景的小姐听之任之，有意成全她与戴阳的婚事，希望能够发现更多有用的线索。

    钱瑁既然是出徒弟子，自然熟悉河洛水经和由羊扶泔涧、杨穗柳絮、老鸦岔垴、真武荡魔组成的亚武剑法。张平不仅继承了父亲“造沮矛”的名号，刺、挑、戮、划等长矛的基本功底既扎实又娴熟。

    结果，钱瑁的剑术功夫难敌“造沮矛”张平，她被张平生擒活获过去，臧香趁机率部攻入鸦涧关，张平也如愿以偿。

    附柳中庸《征怨》一首：

    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

    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

    钱瑁被“造沮矛”折服，再加为了报复戴阳，她很痛快地答应嫁张平为妻。于是，鸦涧关张灯结彩，为他们操办婚礼。

    这时，代邑钱玳派远房侄子钱珌送来贺礼，也带来了惊人消息。原来，代郡接连丢失金河关和鸦涧关后，郡守戴阳终于坐不住啦！于是，他紧急赶赴吉安关前线督战，并为爱妾章娅打气助阵。

    吉安关本来的守将就是戴阳爱妾章娅，也是气走钱瑁的始作俑者。

    章娅是章邯、章平兄弟的妹妹，也是申猴宫弟子，善于用刀。她发现钱瑁似乎找什么东西，怀疑钱瑁也在打后土剑的主意，就想方设法挤走了钱瑁。

    然而，就在臧香部拿下鸦涧关不久，代邑突然易帜。代邑郡尉钱玳扣押了戴阳家眷，宣布了戴阳十大罪状，并自任代郡郡守。

    戴阳眼见后院起火，却不管不顾，发誓要血洗鸦涧关，夺回妻子钱瑁，一来报夺妻之恨，二来让代郡人们知道自己是重情重义之人。

    实际上，戴阳已经没有了退路，也只能前进。他的如意算盘是收复鸦涧关和金河关，以此为屏障，再图扩展。

    于是，戴阳亲自带队，前来争夺鸦涧关。章娅不甘落后，随夫出征。臧香让张平、钱瑁这对新婚夫妻留守鸦涧关，率领诸将出关迎战。

    章娅为给夫君长脸，首先出战。

    臧香这边，缯贺出列，迎战章娅。章娅既然出自申猴宫，自然熟悉巽风神功和飓风刀法，而缯贺自幼习练涿鹿鞭法。

    于是，缯贺相继用挡、摔、点、截、扫、盘、板、戳、拦、撩、拨、绞压等十二招涿鹿鞭法拆解章娅的十二招飓风刀法后，趁她接续之际用一招银蛇飞舞将她阵脚打乱。

    随即，缯贺再接再厉，连续用两招浪子踢球、跨虎蹬山把章娅打下马来，继而伸手将她擒获在怀中。

    戴阳试图抢回章娅，被赵鸾阻住。随即，“雌雄钩镰剑”对上“金凤剑”，二人大战起来。戴阳相继使出魁星戏斗、青龙探爪、燕子穿林、大鹏展翅、风摆荷叶、雁落平沙、刘海戏蟾、白鹤亮翅等六十四个剑式。

    赵鸾催动金曜太白内功，首先使用东峰观日、华岳仙掌、南峰落雁、松桧涛声、西峰采莲、沉香劈山、北峰驾云、老君挂犁、中峰玉女、吹萧引凤等十招组成的华山金天莲花剑法与他周旋。

    她用完华山金天莲花剑法后，发现戴阳应对无误，结果收效甚微，急怒之下顿时杀气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