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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戏水(十二)

    话说吴玚、茵儿接近大别山时,茵儿说道:“我心跳得厉害,感觉这大山里有古怪,算一卦看看吧!?”

    “好吧!”吴玚答应道。

    言毕,她就开始卜算起来。

    结果,吴玚算出天火同人卦,具体对应九三爻辞:“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岁不兴。”

    意思是说:“把军队埋伏在密林草莽之中,占据附近的制高点频频瞭望,三年都不敢出兵打仗。”

    “里面果然有埋伏啊!”茵儿感叹道。

    “小心行事。”吴玚答道。

    茵儿点点头,与吴玚戒备前行。

    吴玚、茵儿穿越大别山一处隘口、准备前往黄国故城时,遇到一个拦路打劫的黑衣大汉。

    他手持板斧,站在隘口旁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冲二女喊道:“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茵儿见状,不甘示弱,当即跳到另一块石头上,冲他喊道:“此山是我裁,要想在此活,留下买地财。”

    黑衣大汉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对手,不解地问道:“你是谁?”

    “茵儿。”茵儿毫不畏惧地答道。

    “黎凯需要因儿吗!?”黑衣大汉说道。

    “谁离开?”茵儿问道。

    “我黎凯。”黑衣大汉答道。

    “你离开就饶过你啦!”茵儿答道。

    “跟你说不清,看家伙吧!”黑衣大汉说道。

    言毕,黎凯跳下那块大石头,挥斧朝茵儿劈来。茵儿也不含糊,抽出朱喙剑,迎击上去。

    交战中可以看出,茵儿衡山司天八绝剑法比黎凯的斧法精妙,但黎凯力大斧沉、弥补了斧法不足,导致茵儿处于下风。

    眼见茵儿就要伤在板斧之下时,观战的吴玚突然展示朱雀剑法第二剑鬼金羊、挥舞朱雀剑朝黎凯攻去。

    鬼金羊这一剑的特点是雀冠四惊,体现了衡山岣嵝、白石、石廪、紫盖四峰的风姿。黎凯一阵手忙脚乱的应对下,勉强化解了岣嵝、白石、石廪三式,但被紫盖刺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缓过手来的茵儿又给了他致命一击。

    吴玚收剑入鞘并跃上騄駬的时候,又见到一件蹊跷事:从右侧悬崖上跳下一个女人。

    事发突然,容不得吴玚多想,马上做出了应急处理。只见吴玚从騄駬上腾身而起、借助右侧山崖上的灌木或凸岩缝隙攀岩直上,去接应这个跳崖女人。

    多谢悬崖上一颗横生的柏树,它阻挡了这个女人一下,让她减缓了下降速度;吴玚趁机帮她拨正姿势,使得此女稳妥地落座在騄駬上。

    显然,她会武功,稍微借力就成功啦!这时,吴玚、茵儿也都认出了此女,曾一起参加英布(黥布)、吴瑗婚礼的英巾,也就是英布的妹妹。

    英巾见吴玚、茵儿惊异的样子,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后,接着示意快走。与此同时,吴玚也跃回到了騄駬上。

    随即,她们催马前行,穿越隘口北上而去。

    三女骑马跑出一段距离后,趁马吃草休息的时候,围坐在一块聊了起来。她们先是互相介绍了来到此地的原因,接下来让吴玚、茵儿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英巾为何跳崖啦!?

    据英巾讲,她原本随宫主殳孜离开大别山天堂寨、前往太行山拜祭庞婕,不想在丰西大泽与“姑苏台”的战斗中负伤,多亏得到“玄安”王陵的照顾才顺利康复。英巾伤好后,频繁往来于沛县与大别山之间,既是王陵的相好又成为子鼠宫留守大别山天堂寨的当家人。

    英巾最近看望王陵时,恰逢“流星剑”宋留、“繁星剑”强瞻部义军朝南阳方向征战。于是,英巾就积极鼓动王陵跟从他们出征。王陵不愿跟随刘邦,也看不惯雍齿的做法,就趁机送给英巾一个顺水人情,与追随者包括英巾一起跟从宋留、强瞻向南阳进军。

    在出征南阳的路上,英巾突然接到留守大别山天堂寨的子鼠宫门人报告,说是灊邑(今霍山县)的秦军要起义,请她做主。英巾眼见能拉来一支队伍帮助心上人,顿时大喜过望,于是与这支义军分手,前去处理此事。

    万万没想到,这是子鼠宫叛徒黎别、妲姗设下的圈套,目标就是请君入瓮。多亏英巾做了防范措施,她在帮手的接应下逃出了包围圈。但是,逃亡路上战斗到只剩孤家寡人,她被迫跳崖。

    照此看来,黎凯不仅是拦路打劫这么简单啦!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对方在隘口为英巾预备的伏击手,意外被吴玚、茵儿剪除啦!

    随后,她们一起走到黄国故城就分道扬镳了,英巾去见王陵,吴玚、茵儿继续北上。

    附王彦泓《北行留别》一首:

    花时为客最难拚,恨叶情条满故园。

    惜别倍贫歌宛转,寻欢频见涕潺媛。

    情深为我留颜色,泪尽烦卿强笑言。

    传语同心众闺阁,莫拈红豆且栽萱。

    再说“亥小雪”译吁鹊、“巳小满”桀茜离开江陵北上的情况,可以用杨汝谷《北行偶述》来形容:

    皑皑村树白,暧暧朝阳昪。

    瘦马立犹僵,西风警如箭。

    飞尘染素衣,严霜改颜面。

    村酒浊如泔,沙土和羹饭。

    向北物价增,去乡身命贱。

    回首故山遥,但见南飞雁。

    她们来到南阳郡地界后,发现到处都戒备森严。原来,南阳郡守吕齮、郡尉叶宛鉴于临郡发生了战火,除了巩固郡治宛县(今河南NY市)的防守外,严令各县加强防范,尤其对外来人口严加盘查。

    驩璔、共舞、屠菱在南阳郡体会到寸步难行的滋味后,放弃径直北上的计划,改道沿南阳郡东侧的山区迂回北进。这样一来,译吁鹊、桀茜追随她们,也不得不走入山林。当她们来到确山一带时,发现驩璔、共舞、屠菱前往平舆方向,随即跟了过去,结果搅入战争之中。

    原来,以宋留为主将、强瞻为副将的起义部队为实现陈王“定南阳、入武关”的命令,大张旗鼓地向淮阳郡西南方向进军。

    淮阳郡又称陈郡,郡治陈县,领县可证者有:陈县、阳安、汝阳、汝阴、南顿、长平、新蔡、慎县、柘县、平舆、阳夏、新郪、新阳、阳城、榆县、朗陵、陉山、西平、上蔡、成阳、安阳、召陵、固陵、寝县、项县、安陵等廿六县。

    实际上,在宋留、强瞻大军中除了像“玄安”王陵这样的自愿追随者外,也有他们的家人。比如,宋留妻子、寅虎宫司徒狐琥以及强瞻夫人王楠就随夫出征。但是,宋留、狐琥女儿宋爽和强瞻、王楠之女强睎却留在了原籍,希望她们把“阏伯台”等宋国故人招来助战。

    另外,王陵通过强瞻向宋留提出避免与南阳秦军正面冲突、采取从南面包抄迂回的战术,这项提议被宋留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