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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江湖上总是有各种传言

    高家,王家,吕家,以及陆家在异人圈子并称四家,向来齐驾并驱,而又各自勾心斗角。在异人圈子里,也有不小的话语权。

    陆家的老太爷办八十大寿,广撒请帖邀遍圈内好友这件事,也在江湖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在茶楼里,酒馆中,但凡是有江湖人的地方,便有人在讨论这件事情。

    有人说,陆家的老太爷是要趁着这个机会,传家位于陆宣;也有人说,是要陆家这次如此大张旗鼓,是要广集天下英豪,组成联盟,集江湖人功力于一处,渡过这乱世;

    还有人说,陆家这次寿宴,是为了助那如今陆家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子陆瑾扬名立万;又有人说,陆家的寿宴,是为了让那陆瑾见识见识天下年轻俊杰,有传言说那三一门陆瑾这几年颇有点骄狂,想要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只是这最后一种说法被大多数人都嗤之以鼻,且不说这办寿宴来借他人之手敲打自家晚辈这种言论有多离谱,单就三一门高徒陆瑾,早早地就在圈里有着名气,不少人都认可年轻一辈中,他陆瑾也是顶尖之流,想要找一个稳压他一头的天才,也是极难的。

    总之,江湖上各种围绕着陆家寿宴的言论轰轰烈烈地在各个角落里迸发着,真的假的漫天飞舞好不热闹,说者眉飞色舞,听者,也是喜笑颜开,一副乐子人的模样。

    在绝大多数时候,江湖中都是极其无聊的。也因此,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迅速成为他们的谈资,更何况陆家寿宴如此大张旗鼓,谈论起来,他们对其更是生冷不忌,说什么的都有。

    没有人在意探究谈话的内容到底有几分真假,反正也和他们并无太大干系。

    就这样,在浩浩荡荡的江湖流言里,两个人从蜀中出发,一路向着陆家而去。

    “相比其他三家,陆家没有那种家传的手段。”坐在火车上,唐炳文对着唐重说着。

    在这个时候,火车仍旧是个新鲜玩意。但相比其他的舶来技术,火车所带来的高效肉眼可见,也因此,人们对火车的接受度也远高过其他新鲜事物。

    “按照江湖的共识,硬要说什么传承的话,相比于吕家的如意劲那种家传功夫,陆家的传承,便是人品了。”

    “人品?这玩意也能传承?”唐重听着唐炳文的话语有些疑惑。

    “确切地说,是一堆家规。”唐炳文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最为著名的一条,便是只教子孙为人,不为子孙续财。”

    “陆家弟子,凡是善于或有志踏入咱们这个异人圈子的,全部都要凭借自身能力拜入其他门派成长。”

    “也因此,陆家的小孩每有降生,都会引来整个江湖的关注。毕竟陆家家规极严,在各方势力的口碑也都是极佳,涉猎此道的,一般也都是练炁的好苗子。”说着,唐炳文有些遗憾地咂了咂嘴。

    “只是可惜了,咱们唐门,也算是半个宗族式的门派,也因此,陆家的小孩拜师,几乎都是不可能拜到咱们这里的。”

    听着门长语气里的遗憾,唐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头看向车窗之外。

    “说起来,我让你准备的贺礼,应当也差不多了吧。”唐炳文看着唐重。

    出门前,唐炳文让唐重利用机关术制作个贺寿用的奇巧机关,搭配着贺金,便算作是此番唐门贺寿的贺礼了。

    听到门长的问话,唐重笑了笑,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由桃木制作成的寿桃,向门长递交过去。

    唐炳文接过寿桃,手指在木桃光滑的表面上轻点着,在一处凹陷处用力按下,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寿桃逐渐裂开,里面的机括木芯转动着,一阵变形之后,化作一朵莲花缓缓转动着,惟妙惟肖。

    “这东西,我总共做了八个,讨个吉利。”唐重看着唐炳文脸上满意的神色,笑了笑。

    “每次看到你做的机关,总是会被你小子带来惊喜。”唐炳文把玩着木桃,嘴角带着笑意。

    “这算什么?”唐重闻言,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窗外。

    车窗外飞速流逝的景色化作一条条五彩斑斓的光线,倒映在唐重眼中,有些夺目。

    “看看咱们正在坐着的玩意吧。这年头啊,好多东西都被颠覆了。”

    “各种意义上的日行千里啊......”唐重微微眯起眼睛,彩色的洪流充斥着他的视野,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要苦练数年数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可能达不到的东西,现在只需要付上几张大洋就能够达到。”唐重感叹着,语气里带着震撼和惆怅。

    “按照西方的说法,他们称这个为科技。”唐炳文听着唐重的感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要不说这是个乱世呢,就算抛却世道的动荡,外来的新鲜东西,也会在咱们这产生颠覆性的变化。”唐炳文将手放在椅子上,感受着发动机所发出的低沉轰鸣。

    “只有在这个乱世里找到出路,才能够在新时代里继续占有一席之地。”

    “否则的话,便是如那清廷一般,随着时代落得个消亡殆尽的下场。”

    听着唐炳文的感叹,唐重默然无语,两人沉默着坐在火车里。

    “呜——”

    伴着震耳的轰鸣声,一列火车冲破浓烟,向着远方奔驰而去。

    ......

    “唐门贵客驾到,有失远迎!”

    陆家大院里张红结彩,一位身着红衣的俊朗少年笑着拱手,温声说着。

    “嘿嘿嘿,唐门长,一别多少年了,居然亲自到了,我还真有面子啊!”少年身后,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听到陆瑾的话语,大声笑着。

    “叔父,我去迎接贵客。”老人身边,一个面像中正的中年男子起身,笑着说道。

    “大伙都去,都去!”老人笑着,没有等待这位即将继任家主之位的中年男子,径直向前走去。

    “陆公,您还那么精神,晚辈甚是羡慕啊。”唐炳文看向老人,笑着拱手,

    “晚辈来给您贺寿来了。”言语间,两人交谈着,向里走去。

    “瑾儿,好生招待唐门的贵客。”陆宣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有些无奈地笑着。转头对陆瑾叮嘱之后,便扭头接着张罗场地的布置。

    “好的父亲。”陆瑾笑着应声,回头看向沉默着站在一旁的唐重。

    “这位朋友,我叫陆瑾。敢问这位唐门的朋友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