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拜年
王家接电话的是王老爷子，凌锋很恭敬的说道：“王老爷子您好。冒昧的打这个电话，是来给您拜个年的。祝您新春快乐！身体健康！”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王老爷子说了话：“谢谢你，有心了。不过你怎么不直接来家里坐坐？”
“啊？”凌锋没想到王老爷子直接说了这么一句话。
惊呼了一声后，他连忙解释说：“我给大哥提了两次，但是他一直没回应我。我还以为您...”
“呵呵，以为我这个老头子不欢迎你吧？”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您还没发话，我鲁莽的跑上门去，怕惹您不高兴。”
“你这小子。说你胆小吧，平时上蹿下跳的没个定性。说你胆大吧，连我这个老头子的家门都不敢来。你啊，脸皮子还是不够厚哟！”
“这个，呵呵，老爷子您见笑了。”
“行了，这几天家里客人比较多。初七吧，初七的上午家里没人来，你小子过来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皮吧。”
“啊？”凌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马上反应过来，连忙答应：“好的，我初七一定去拜见您。”
“嗯，那先这样。光明在陪客人，让华明和你说说话吧。”
“好的，麻烦您了。”
几秒钟后，王华明的声音响起来：“三弟，新年好啊！”
“二哥新年好。”凌锋打过招呼后，问道：“二哥，老爷子叫我初七过去，但我还不知道你家住哪儿？”
“哈哈，我听见了，那天你在家等着就好。我正好要出去办点事，完了就去接你。”
“那感情好，我到时候就在家等你了。”
“嗯。这个年过得怎么样？”
“发生了点事，不过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见面再说吧。”
“你这皮猴儿不会又惹事了吧？”
“真没有，是其他的事，具体的见面再说吧。”
“哈哈，你还卖起关子来了？行，先这样了，见面再说。”
“好的。二哥记得帮我给大哥拜个年。”
“嗯，知道了。”
“嗯嗯，二哥再见。”
挂上电话后，凌锋有些小兴奋！
不说能够抱上王家这条大腿，光说王家两兄弟对自己的好，也让凌锋对王家老爷子的认可感到高兴。
凌锋带着愉快的心情往回走，进了前院，阎埠贵又一次主动给凌锋打招呼：“凌队长早上好啊！”
“阎老师你好。”凌锋今天心情好，总算开口回应了阎埠贵的问好。
不过别的话就没多说了，但这声回话，也让阎埠贵看到了缓和关系的希望。
吃过午饭，凌锋对两姐妹说：“你们还没逛过四九城吧？”
詹舒婷摇摇头，说：“遇见你的时候我们刚来了没几天，光顾着找吃的了，没时间逛。”
凌锋一拍手，说：“那下午我们出去逛逛。说实话，我来了都有3个月了，也没去逛过。”
“好的。”詹舒婷对能够出去逛逛，心里还是很愿意的。
就连詹雯婷的眼里都出现了渴望，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凌锋看看詹舒婷的发型，又说到：“嗯，我再出去给你买顶帽子吧，虽然你这短发看着也挺利落的，但这大冬天的，也挺冷。”
詹舒婷心疼钱，连忙对他说：“不用花那钱的。我也不怎么出门，在屋里有火炕，很暖和的。”
凌锋一挥手，很大男子主义的说：“行了，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
这两天凌锋连续说出一家人和一家之主的话，让詹舒婷心里热乎乎的！
说明了凌锋已经开始逐渐的接受自己姐妹俩了！
于是她很听话的不再反驳，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随后凌锋又看到詹雯婷乖巧的望着他，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嗯，也给你买一顶。”
詹雯婷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脆声的说道：“谢谢哥哥。”
凌锋回了句“不用谢”，然后背上挎包，带着两人出了门。
......
初四这天，棒梗看见前院有孩子在放鞭炮，心里很羡慕。
便跑回去对正在洗衣服的秦淮如说：“妈，我想放鞭炮。”
秦淮如一脸为难，小声对他说：“棒梗乖，妈这里没钱。咱家的钱都在奶奶那里。”
棒梗一听，懂了。
马上又朝屋里跑去，把正在床上睡午觉的贾张氏推醒：“奶奶，你给我三毛钱，我想买鞭炮玩。”
贾张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听到棒梗提钱字，马上不耐烦的说：“没钱没钱。去，自己玩去。别打搅奶奶在梦里吃肉。”
棒梗一听吃肉，更来劲了：“奶奶，我也要吃肉。”
“我的乖孙哟。你没见奶奶都只能在梦里吃肉吗？听话，别闹。”贾张氏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该提肉字，连忙哄着棒梗。
棒梗一想到上次的情形，马上躺地上开始干嚎：“我不嘛！我就要吃肉！”
“哎哟，乖孙啊！你这是要干嘛？快起来，地上冷。”贾张氏心里最疼的就是棒梗，见他这样，只有起身哄他。
“我不！你们不给我买肉吃，我就不起来！”棒梗见贾张氏哄他，更来劲了。
贾张氏衡量了下，从兜里拿出两毛钱，对棒梗说：“乖孙，咱不吃肉，我给你两毛钱去买鞭炮。好不好？”
棒梗停下干嚎，想了下，有鞭炮玩也不错。
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抢过贾张氏手里的钱，就往外跑。
远远的传来一句：“谢谢奶奶。”
贾张氏听了，喜滋滋的说道：“这孩子，还知道说谢谢，真聪明！”
秦淮如见棒梗要到钱了，想追上去问问要了多少。
可棒梗的速度很快，一溜烟就跑到中院口了。
她也只有在后面喊了声：“棒梗，你慢点，别摔了。”
棒梗头也不回的说了句：“知道了。”
拿着两毛钱，棒梗跑到供销社买了几十个小鞭炮和一盒火柴，开心的玩着。
不一会儿，就围了几个小朋友在看他玩，这让棒梗更加得意起来。
可鞭炮总归是要放完的，随着鞭炮的放完，小朋友们羡慕的眼光也没有了。
这让棒梗很是失落，想着之前的美好，棒梗没精打采的往家里走去。
这时突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棒梗的跟前，同时对他说道：“小朋友，你还想放鞭炮吗？”
棒梗一下就抬起了头，说话的是个40多岁的大婶。
棒梗的注意力全在她说的那句话，惊喜的点头说：“想啊！”
“我家里有个姑娘，和你差不多大，但她不敢放。我看你刚才很勇敢，要不要去跟我家姑娘一起玩鞭炮啊？”
打小就聪明的棒梗想都没想，就回答说：“好啊。大婶，你家远吗？”
大婶带着亲切的笑容，对着棒梗说：“不远，就在那边胡同里。跟我来吧，勇敢的小伙子。”
这声勇敢的小伙子让棒梗心里充满豪情，跟在大婶后面就朝远处走去。
可走了快10分钟，还没到大婶的家，棒梗不禁问道：“大婶，还没到吗？”
大婶指着前面说：“就到了，你看，就是那个胡同。”
“哦。”棒梗见也没多远了，继续跟着走了过去。
又跟着走了两三分钟，终于进了个胡同。
可等棒梗跟着走了一小段路才发现，这好像是个死胡同，里面既没有什么院门，而且也没看到其他任何人。
还没等他开口问话，就感到脑袋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下，顿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棒梗是被个一直跟在他后面不远的一个中年男人，在他跟着进了胡同后，跟上来用木棒打晕的。
随后这个中年男人就拿出一个麻袋，把棒梗装了进去。
他把装有棒梗的麻袋往肩上一扛，和最开始的那位大婶对视一眼，两人根本没有言语交流，走出胡同后就各走各的了。
棒梗睁开眼睛的时候，先是发现自己在一间小房子的地上，外面的天好像已经黑了，而屋子里还有4个岁数和他相差不大的男孩。
其中有两个正看着他，另外两个的其中一个闭着眼睛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另外一个正在捂着脸抽泣。
随后就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火辣辣的痛，他伸手一摸，后脑勺鼓起一个大包，好痛！
棒梗当即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刚才看着他的其中一个男孩，年龄应该是在场里最大的，听见他哭，马上对小声的他说：“别哭，哭了会挨打的！”
棒梗在家里几乎是被所有人宠着，才不管那个男孩说的什么。
不但没有停止，嘴里还开始喊着：“奶奶，我的头好痛！妈，你在哪儿？”
出声的那个男孩见他根本不听，摇摇头没有说话了。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动静，只见刚才把棒梗打晕的那个中年男人打开门走进来。
对着棒梗就是一阵爆吼：“哭什么？闭嘴！”
棒梗惊了下，但马上又继续哭了起来：“我要我妈！我的头好痛啊！妈，奶奶，爸，你们在哪儿？”
中年男人狞笑一下，提起棒梗就是“啪啪”两耳光，顿时把棒梗打得愣在那里，忘记哭泣。
见棒梗没哭了，中年男人才歪起嘴角冷笑道：“给我老实点，再哭闹，腿给你打折咯。”
说完，把棒梗往地上一扔，厉眼扫视了一下其他几个男孩。
见所有人都不敢看自己，这才“哼”了一声，走了出去。接着门外就传来一阵链子锁的声音。
棒梗在地上愣了足足有10多秒，张嘴又想哭。
但马上想到那个中年男人的凶狠，刚嚎了一声，赶快闭上嘴巴，和他刚开始看见的那个捂着脸抽泣的男孩一样。
一只手捂着后脑勺，一只手捂着更疼的那边脸，也小声的抽泣起来！
最先提醒他的那个男孩这时小声的说：“叫你别哭，你不听。非要挨了打才住嘴。”
棒梗一抽一抽的问他：“我们这是在哪儿？那个人是谁？”
男孩很是气馁的说道：“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应该遇到人贩子了。刚才那人就是其中一个，你是被他带进来的。”
棒梗听说过人贩子，在大人的嘴里，那是一群会把孩子卖很远很远的地方的坏人。
而卖的地方远到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奶奶爸爸妈妈和妹妹了，他的结局不是给别人当儿子，就是去做苦力。
想到这里，棒梗恐慌得一下子忘记了那人的警告，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嘴里还哭喊着：“我不要被卖到很远的地方，我不去当别人的儿子！我要回家！”
“嘿，你怎么又哭了？快别哭了。你还想挨打吗？”男孩再次好心的提醒他。
可惜已经说晚了，只听见门外又响起开锁的声音，伴随着中年男人的怒吼：“你这个小兔崽子，说不听是吧？看我不进来打折你的腿。”
接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好了，随便打两下就是了。现在到处闹饥荒，这些孩子都不好出手。你把他腿打折了更出不了手了！”
“我知道了。”说话间，中年男人已经打开了门。
尽管这时候棒梗已经被他的话吓得没哭了，但还是又被提起来扇了一巴掌。
嘴里说着：“特么的现在还轮得到你愿不愿意？再哭劳资直接弄死你。反正特么的你现在也卖不了两个钱。”
这一巴掌中年男人打得很重，棒梗的嘴角都被打出血了。
而且他明显感觉自己眼前都在冒星星，被打的左耳也嗡嗡作响，慢慢的渗出了少量的鲜血。
打完后，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又出去关上门了。
棒梗被扔到地上后，觉得整个人都是晕的，蜷缩在地上也不敢哭。
那模样，真是人见人怜啊！
话说贾家这边，当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还不见棒梗回来。
秦淮如有些着急，出门到供销社去看了看，一路上都没看到棒梗。
她不死心，又到处找了找，还是没找到人。
又怕刚好和棒梗错过，匆匆赶回家，可还是不见棒梗的身影。
秦淮如此时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哭泣着对贾张氏说：“妈，棒梗不见了！他下午出去后到现在都没回来。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回来了。”
贾张氏轰的一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声说道：“什么？棒梗不见了？你这个当妈的怎么看的孩子？孩子不见了你现在才发现！”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王老爷子说了话：“谢谢你，有心了。不过你怎么不直接来家里坐坐？”
“啊？”凌锋没想到王老爷子直接说了这么一句话。
惊呼了一声后，他连忙解释说：“我给大哥提了两次，但是他一直没回应我。我还以为您...”
“呵呵，以为我这个老头子不欢迎你吧？”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您还没发话，我鲁莽的跑上门去，怕惹您不高兴。”
“你这小子。说你胆小吧，平时上蹿下跳的没个定性。说你胆大吧，连我这个老头子的家门都不敢来。你啊，脸皮子还是不够厚哟！”
“这个，呵呵，老爷子您见笑了。”
“行了，这几天家里客人比较多。初七吧，初七的上午家里没人来，你小子过来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皮吧。”
“啊？”凌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马上反应过来，连忙答应：“好的，我初七一定去拜见您。”
“嗯，那先这样。光明在陪客人，让华明和你说说话吧。”
“好的，麻烦您了。”
几秒钟后，王华明的声音响起来：“三弟，新年好啊！”
“二哥新年好。”凌锋打过招呼后，问道：“二哥，老爷子叫我初七过去，但我还不知道你家住哪儿？”
“哈哈，我听见了，那天你在家等着就好。我正好要出去办点事，完了就去接你。”
“那感情好，我到时候就在家等你了。”
“嗯。这个年过得怎么样？”
“发生了点事，不过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见面再说吧。”
“你这皮猴儿不会又惹事了吧？”
“真没有，是其他的事，具体的见面再说吧。”
“哈哈，你还卖起关子来了？行，先这样了，见面再说。”
“好的。二哥记得帮我给大哥拜个年。”
“嗯，知道了。”
“嗯嗯，二哥再见。”
挂上电话后，凌锋有些小兴奋！
不说能够抱上王家这条大腿，光说王家两兄弟对自己的好，也让凌锋对王家老爷子的认可感到高兴。
凌锋带着愉快的心情往回走，进了前院，阎埠贵又一次主动给凌锋打招呼：“凌队长早上好啊！”
“阎老师你好。”凌锋今天心情好，总算开口回应了阎埠贵的问好。
不过别的话就没多说了，但这声回话，也让阎埠贵看到了缓和关系的希望。
吃过午饭，凌锋对两姐妹说：“你们还没逛过四九城吧？”
詹舒婷摇摇头，说：“遇见你的时候我们刚来了没几天，光顾着找吃的了，没时间逛。”
凌锋一拍手，说：“那下午我们出去逛逛。说实话，我来了都有3个月了，也没去逛过。”
“好的。”詹舒婷对能够出去逛逛，心里还是很愿意的。
就连詹雯婷的眼里都出现了渴望，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凌锋看看詹舒婷的发型，又说到：“嗯，我再出去给你买顶帽子吧，虽然你这短发看着也挺利落的，但这大冬天的，也挺冷。”
詹舒婷心疼钱，连忙对他说：“不用花那钱的。我也不怎么出门，在屋里有火炕，很暖和的。”
凌锋一挥手，很大男子主义的说：“行了，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
这两天凌锋连续说出一家人和一家之主的话，让詹舒婷心里热乎乎的！
说明了凌锋已经开始逐渐的接受自己姐妹俩了！
于是她很听话的不再反驳，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随后凌锋又看到詹雯婷乖巧的望着他，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嗯，也给你买一顶。”
詹雯婷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脆声的说道：“谢谢哥哥。”
凌锋回了句“不用谢”，然后背上挎包，带着两人出了门。
......
初四这天，棒梗看见前院有孩子在放鞭炮，心里很羡慕。
便跑回去对正在洗衣服的秦淮如说：“妈，我想放鞭炮。”
秦淮如一脸为难，小声对他说：“棒梗乖，妈这里没钱。咱家的钱都在奶奶那里。”
棒梗一听，懂了。
马上又朝屋里跑去，把正在床上睡午觉的贾张氏推醒：“奶奶，你给我三毛钱，我想买鞭炮玩。”
贾张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听到棒梗提钱字，马上不耐烦的说：“没钱没钱。去，自己玩去。别打搅奶奶在梦里吃肉。”
棒梗一听吃肉，更来劲了：“奶奶，我也要吃肉。”
“我的乖孙哟。你没见奶奶都只能在梦里吃肉吗？听话，别闹。”贾张氏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该提肉字，连忙哄着棒梗。
棒梗一想到上次的情形，马上躺地上开始干嚎：“我不嘛！我就要吃肉！”
“哎哟，乖孙啊！你这是要干嘛？快起来，地上冷。”贾张氏心里最疼的就是棒梗，见他这样，只有起身哄他。
“我不！你们不给我买肉吃，我就不起来！”棒梗见贾张氏哄他，更来劲了。
贾张氏衡量了下，从兜里拿出两毛钱，对棒梗说：“乖孙，咱不吃肉，我给你两毛钱去买鞭炮。好不好？”
棒梗停下干嚎，想了下，有鞭炮玩也不错。
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抢过贾张氏手里的钱，就往外跑。
远远的传来一句：“谢谢奶奶。”
贾张氏听了，喜滋滋的说道：“这孩子，还知道说谢谢，真聪明！”
秦淮如见棒梗要到钱了，想追上去问问要了多少。
可棒梗的速度很快，一溜烟就跑到中院口了。
她也只有在后面喊了声：“棒梗，你慢点，别摔了。”
棒梗头也不回的说了句：“知道了。”
拿着两毛钱，棒梗跑到供销社买了几十个小鞭炮和一盒火柴，开心的玩着。
不一会儿，就围了几个小朋友在看他玩，这让棒梗更加得意起来。
可鞭炮总归是要放完的，随着鞭炮的放完，小朋友们羡慕的眼光也没有了。
这让棒梗很是失落，想着之前的美好，棒梗没精打采的往家里走去。
这时突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棒梗的跟前，同时对他说道：“小朋友，你还想放鞭炮吗？”
棒梗一下就抬起了头，说话的是个40多岁的大婶。
棒梗的注意力全在她说的那句话，惊喜的点头说：“想啊！”
“我家里有个姑娘，和你差不多大，但她不敢放。我看你刚才很勇敢，要不要去跟我家姑娘一起玩鞭炮啊？”
打小就聪明的棒梗想都没想，就回答说：“好啊。大婶，你家远吗？”
大婶带着亲切的笑容，对着棒梗说：“不远，就在那边胡同里。跟我来吧，勇敢的小伙子。”
这声勇敢的小伙子让棒梗心里充满豪情，跟在大婶后面就朝远处走去。
可走了快10分钟，还没到大婶的家，棒梗不禁问道：“大婶，还没到吗？”
大婶指着前面说：“就到了，你看，就是那个胡同。”
“哦。”棒梗见也没多远了，继续跟着走了过去。
又跟着走了两三分钟，终于进了个胡同。
可等棒梗跟着走了一小段路才发现，这好像是个死胡同，里面既没有什么院门，而且也没看到其他任何人。
还没等他开口问话，就感到脑袋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下，顿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棒梗是被个一直跟在他后面不远的一个中年男人，在他跟着进了胡同后，跟上来用木棒打晕的。
随后这个中年男人就拿出一个麻袋，把棒梗装了进去。
他把装有棒梗的麻袋往肩上一扛，和最开始的那位大婶对视一眼，两人根本没有言语交流，走出胡同后就各走各的了。
棒梗睁开眼睛的时候，先是发现自己在一间小房子的地上，外面的天好像已经黑了，而屋子里还有4个岁数和他相差不大的男孩。
其中有两个正看着他，另外两个的其中一个闭着眼睛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另外一个正在捂着脸抽泣。
随后就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火辣辣的痛，他伸手一摸，后脑勺鼓起一个大包，好痛！
棒梗当即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刚才看着他的其中一个男孩，年龄应该是在场里最大的，听见他哭，马上对小声的他说：“别哭，哭了会挨打的！”
棒梗在家里几乎是被所有人宠着，才不管那个男孩说的什么。
不但没有停止，嘴里还开始喊着：“奶奶，我的头好痛！妈，你在哪儿？”
出声的那个男孩见他根本不听，摇摇头没有说话了。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动静，只见刚才把棒梗打晕的那个中年男人打开门走进来。
对着棒梗就是一阵爆吼：“哭什么？闭嘴！”
棒梗惊了下，但马上又继续哭了起来：“我要我妈！我的头好痛啊！妈，奶奶，爸，你们在哪儿？”
中年男人狞笑一下，提起棒梗就是“啪啪”两耳光，顿时把棒梗打得愣在那里，忘记哭泣。
见棒梗没哭了，中年男人才歪起嘴角冷笑道：“给我老实点，再哭闹，腿给你打折咯。”
说完，把棒梗往地上一扔，厉眼扫视了一下其他几个男孩。
见所有人都不敢看自己，这才“哼”了一声，走了出去。接着门外就传来一阵链子锁的声音。
棒梗在地上愣了足足有10多秒，张嘴又想哭。
但马上想到那个中年男人的凶狠，刚嚎了一声，赶快闭上嘴巴，和他刚开始看见的那个捂着脸抽泣的男孩一样。
一只手捂着后脑勺，一只手捂着更疼的那边脸，也小声的抽泣起来！
最先提醒他的那个男孩这时小声的说：“叫你别哭，你不听。非要挨了打才住嘴。”
棒梗一抽一抽的问他：“我们这是在哪儿？那个人是谁？”
男孩很是气馁的说道：“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应该遇到人贩子了。刚才那人就是其中一个，你是被他带进来的。”
棒梗听说过人贩子，在大人的嘴里，那是一群会把孩子卖很远很远的地方的坏人。
而卖的地方远到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奶奶爸爸妈妈和妹妹了，他的结局不是给别人当儿子，就是去做苦力。
想到这里，棒梗恐慌得一下子忘记了那人的警告，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嘴里还哭喊着：“我不要被卖到很远的地方，我不去当别人的儿子！我要回家！”
“嘿，你怎么又哭了？快别哭了。你还想挨打吗？”男孩再次好心的提醒他。
可惜已经说晚了，只听见门外又响起开锁的声音，伴随着中年男人的怒吼：“你这个小兔崽子，说不听是吧？看我不进来打折你的腿。”
接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好了，随便打两下就是了。现在到处闹饥荒，这些孩子都不好出手。你把他腿打折了更出不了手了！”
“我知道了。”说话间，中年男人已经打开了门。
尽管这时候棒梗已经被他的话吓得没哭了，但还是又被提起来扇了一巴掌。
嘴里说着：“特么的现在还轮得到你愿不愿意？再哭劳资直接弄死你。反正特么的你现在也卖不了两个钱。”
这一巴掌中年男人打得很重，棒梗的嘴角都被打出血了。
而且他明显感觉自己眼前都在冒星星，被打的左耳也嗡嗡作响，慢慢的渗出了少量的鲜血。
打完后，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又出去关上门了。
棒梗被扔到地上后，觉得整个人都是晕的，蜷缩在地上也不敢哭。
那模样，真是人见人怜啊！
话说贾家这边，当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还不见棒梗回来。
秦淮如有些着急，出门到供销社去看了看，一路上都没看到棒梗。
她不死心，又到处找了找，还是没找到人。
又怕刚好和棒梗错过，匆匆赶回家，可还是不见棒梗的身影。
秦淮如此时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哭泣着对贾张氏说：“妈，棒梗不见了！他下午出去后到现在都没回来。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回来了。”
贾张氏轰的一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声说道：“什么？棒梗不见了？你这个当妈的怎么看的孩子？孩子不见了你现在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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