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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初入风语之墓1

    当柰桠·德斯普杜伊斯一行人来到那已经被标记好的入口处可以看到自然光昏暗地照亮了在黑暗中通向北部的走廊。嘶嘶的低语声伴随着微风,好像一声声叹息。

    那一定是风的把戏,但听起来几乎就是人发出的。墙在腰部高度有一道水平的边缘,上面有繁杂的简单几何图案。

    有些地方这边缘显得令人吃惊的精致,有些却好像被刀剑砍过或是被岁月的严苛所侵蚀。远古画作的薄片,鲜艳的紫色或是平乏的芥末色,依然附着在墙上,暗示这曾经一定有过浓墨重彩。

    地板上有一层薄薄的尘埃。就在墓穴黑暗的内部,走廊在东西两方向各分出浅浅的凹室。这里的墙承受了最大的破坏。

    许多笨拙的雕琢毁坏了精美的远古石工,就像在城市的墙上的乱涂乱画。一块大概有半身人大小的脏布卧在西部凹室的末端。

    在外面,风越来越大,昏暗的大厅里响起了像是人类嗓音的合唱声,只能说这独特的构造确实对得起风语之墓这一个名字。

    看来先前听到有关于风语之墓,有时候当风向恰好时,从这遗弃的墓穴中会传出令人难以忘怀的,甚至可以说是有魔力的音调传出这条传闻似乎是真的。

    “真是巧妙的结构,这些风管是这独特声音的关键”

    柰桠·德斯普杜伊斯在那墙上的图案上发现了图案中藏着小的空管。大厅中的低语,看样子就是来自这里的。

    这些空管通向墓顶的土墩表面,那里数百个微孔将风导入墓中。室外的微孔隐藏得很好,其中许多都已被残骸堵塞。似乎那就是风语之墓声音的秘密之一。

    随后柰桠一行人随着这条宽阔的通道向前探索,很快他们就看到左右两处各有一个大厅,左边大厅有十来米长,在末端有一个高出地面几厘米的大理石底座。

    在底座上放着一件奇怪的,破碎的神秘仪器,它弯曲成一个圆形结构,好像是一个贵族的穿衣镜框。这个边框只有三分之一保留着。一个人头般大小的神秘符号精细地雕刻在底座上。

    “这个东西似乎是某种用来传送的仪器,可是现在已经坏掉了”

    柰桠·德斯普杜伊斯过去检查着这个神秘仪器,发现一些摸起来像石头的不明发光黑色物体的碎片。她在镜框的凹槽里,即固定镜面的地方,观察到雕刻着大量符号与文字。她通过先前了解到的神秘知识当中认出了这些神秘符号意味着“传送”。

    “不过至少那些碎片似乎还是值一点钱的”

    反正没人能用得上这个传送门了,于是她拿走了那些玻璃碎片。

    右边则是一处坍塌的过道,离那条过道有几米远的地方被一大堆崩塌的碎石将那里死死封住。当柰桠一行人从那里出来的时候在闲聊的过程中,她听到了另一边似乎传来了其他人传来的动静回声在一个通道中回响着。

    “放肆!你再敢说这种话试试!”

    他们似乎也是一伙冒险者,其中有人听到茱莉安·塔莉姆的声音说了一些轻薄的话语,顿时被生气的柰桠·德斯普杜伊斯驳斥了回去,顺着声音的源头柰桠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大厅,有两翼通向左右两侧。

    房间北边有一座从顶到底的6米多宽的拱门,覆盖着半透明的蜘蛛网。奇怪的绿光从蛛网后闪出,投射出大厅奇怪的影子。这里充满动物和潮湿毛发的气味。

    过道中的嘶嘶的响声,好像人们的低语在这巨大的房间里,经过墙壁的奇异反射,成为了一种合唱声。

    茱莉安·塔莉姆因为会风族语所以清楚地感受到大厅里的低语不仅是风和管道的把戏。偶尔,她可以听出其中一定是风元素语言的一些词,比如:绝望,亵渎,敌人等等。

    这些由通向地表的精细空气管发出的词不像是吓唬盗墓贼的一个狡猾方法,毕竟没几个盗墓贼能听懂这种语言。

    地上还有一些被利器所杀的三只野狼的尸体,从血液的新鲜度和打斗的痕迹来看应该死的时候没过多久。

    右边似乎是一个狼的巢穴,在那里还有一些自然光透过去的洞口,里面还有一只汪汪叫的小狼崽,似乎那伙人并没有对其赶尽杀绝。

    “太闪了,我超,要是这里面放着什么带感的舞曲,说这里是舞厅一点也不过份。”

    随后柰桠一行人走进了左边闪着七种颜色像是迪斯科舞厅那样的大厅,七彩的光芒使柰桠·德斯普杜伊斯戴上她时常带着的飞行员墨镜,对着这奇怪氛围的灯光吐槽着。

    “柰桠,那是什么?”

    “简单的来说就是跳舞的地方,让我演示一下。哈姆先生,来点音乐。”

    “好的”

    茱莉安·塔莉姆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提出了问题,而柰桠·德斯普杜伊斯打算在那里尬舞,哈姆这个优雅的吟游诗人演奏出了一首潮流的爵士风舞曲。

    “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当然,不过没想到哈姆先生竟然也能演奏出如此潮流的乐曲,令人刮目相看啊。”

    “谢谢,柰桠小姐的舞蹈也很有前瞻性。”

    柰桠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摇摆起来,随着音乐结束。茱莉安似懂非懂地鼓着掌,其他人也一愣一愣的跟着鼓掌。而柰桠和哈姆两人开始商业互吹起来。

    柰桠一行人上去大厅那里延伸的一座高台,墙上有一些褪色的壁画。

    他们从高台上看着,壁画看起来像七条走廊向四周辐射开。每条走廊尽头天花板上挂着一条铁链,而每条铁链上挂着一盏闪动着强光的灯笼。从顺时针看,灯笼的颜色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

    在那里柰桠一行人遇见了之前声音的来源,那确实是另一伙冒险者,值得她注意的有几个人。

    一个是叫加拉哈德,胡子拉碴的酒鬼,身上一股酒气,他自称是默西亚的牧师。酒鬼总是那么的不受人待见,柰桠觉得喝酒误事这个形容在他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而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叫菲尼克斯·欧莱特的金发小伙子自称是艾奥梅黛的圣武士,他看上去很耿直,脑子似乎也有些不太灵光。或许就是某种刻板印象中那种死守教义直来直往的烂好人。

    还有一个对龙类和魔法有着狂热探究心名为星川·阿斯托利亚黑色长发小伙,神经大条神神叨叨的,他自称是法师可他使用的却是刀剑。这就是所谓的近战法师吧。

    如果茱莉安·塔莉姆对秘法之道以及其它神秘力量探求可以称为热爱,那他对奥术和龙类的探究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狂热了。

    奇怪的是除了加拉哈德外这两人都是来头不小的贵族,一个是伊西里斯的城市议会中有一席之地的阿斯托莉亚家,初代家主为著名法师与珠宝设计师,个人品牌逐渐在贵族圈拥有名气,后逐渐渗透至其他工艺与奢侈品行业,最终建起商业与艺术的帝国。

    另一个则是以圣职者而闻名的欧莱特家。柰桠很难想象这两个声名显赫的家族中出来的公子哥们究竟为什么要外出冒险。

    柰桠·德斯普杜伊斯那一行人经过一番沟通后得知他们的目标多少都一致,所以本着多一份力量多一份保险的情况下他们开始一起合作探索这座风语之墓。

    于是柰桠·德斯普杜伊斯通过灯笼的解密和众人进入到了一台升降机中,随着升降机的停下,他们来到了前面在数米两边就有一座雕像的通道,他们经过那里的时候被一只眼怪偷袭了。

    那是被称为扼喉潜伏怪的可怕异怪,躲藏在一个凹室雕像的阴影中。但是顿时被眼尖的柰桠·德斯普杜伊斯,和几个也察觉到异样的人也发现了它。

    在提醒之下,剩下没有发现的人也迅速反应过来。没有被这个眼怪打的措手不及。不过这个眼怪还是抢占了先机,对柰桠·德斯普杜伊斯和茱莉安·塔莉姆用那它那两只眼睛对她们两人分别发射出了惊恐术和睡眠术射线。

    柰桠·德斯普杜伊斯较为坚定的意志轻松抵抗了影响,茱莉安·塔莉姆则是修道牧师,其本身的意志也极为坚定,所以她也轻易抵抗了影响。

    柰桠·德斯普杜伊斯迅速开始了反击,用弓弩一箭将它射倒在地,其他人立刻冲上去补刀彻底消灭了这个眼怪。

    随后他们来到了通道的尽头,那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中央有一根阴暗的灰石柱子从地面一直升到天花板。

    房间朝左右两方向开口。房间中央的柱子的左侧墙壁有一个凹室,那里有一个看起来是高出地面半米左右的喷水池。

    这魔法装置向外喷着橘黄色的淤泥,好奇的星川·阿斯托利亚吃了一口那些泥块,据他所述是一种肉味十足的土豆泥,美味又营养。

    “我就说,怎么有股熟悉的味道,我想起了某家连锁快餐店的土豆泥。要吃的话我还是算了。”

    柰桠·德斯普杜伊斯则是想起了在自己世界中的一家连锁快餐店,但她也不敢去吃这种莫名奇妙的食物。

    在喷水池周围的地面有大量棕色霉菌,柰桠·德斯普杜伊斯发现那些霉菌有极强的吸热性,接触到的活物会被它冻住,并且会沿着火焰迅速蔓延生长。而消灭它的办法则是使用极低温。

    房间中央柱子的后面上有一个离地面一人高的水龙头,看起来像是淋浴器,但已经没有水从那里出来了。

    “我发现了这里有一个复位什么机关的钩子,你们最好离远点”

    房间中央的柱子的右墙有一个从地板到天花板高的壁龛。柰桠·德斯普杜伊斯发现柱子前面墙体底部有一个隐藏的挂钩。看来是将其复位的开关。她打算尝试触发一下那一个机关看看到底是什么。

    “好吧,看来是某个很久之前被这柱子砸死的倒霉蛋”

    她触动挂钩后石柱升回了天花板,露出下面一具压碎的人类骨架,穿着闪亮的银质链甲。显然安顿完逝者后,这件链甲又成为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那些蔓延到左边的棕色霉菌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于是他们中有能力使用寒冷法术的人迅速消灭了那些棕色霉菌。

    确认清除完毕后,他们踏进了左边的一个房间中,这个房间的天花板发出阳光一般的光线,照亮了一组工作台,台钳,转轮,以及成堆的未完成的雕刻品,显示出这是一间雕刻家的工作室。

    一座巨大的未完成雕像占据了房间前方的墙,那是一尊裸体斗士的半身像,他的左手挥舞着一杆权杖。这无发的人形像是石棺上的浅浮雕中的人物,但明显不是一个人。

    后方的墙那放着一个红色的金属小底座,陈列着一枚圆石般大小的黑玉色石蛋。在石蛋表面标记着一个金色记号——一个等边三角形,每条边上有一段中垂线。

    “我怎么感觉你在胡说八道?你最好真的能把我们的意思表达过去”

    “怎么可能,他的意思的的确确是这样”

    在那里他们还遇见了一个土元素,在加拉哈德的酒鬼话术下使用通晓语言和这个土元素交涉了一番,并且将众人的话语翻译过去。在他胡言乱语下,柰桠·德斯普杜伊斯似乎怀疑起这个酒鬼是不是真的能翻译好他们的话。

    加拉哈德表示,大概的就是他叫阿凡托克斯,被囚禁于此多年,只等一位好心人助他逃离。他像一个球一样,而他的要求非常简单。

    “行吧,那就相信你一回吧”

    那就是像投球一样把他丢出去,就和玩躲避球一样。作为回报,他将告诉众人风语之墓的构造。听到确实说的还是有点道理,柰桠·德斯普杜伊斯姑且还是相信了加拉哈德。

    于是加拉哈德抓起阿凡托克斯旋转一周后丢了出去,而他确确实实说了一些什么。加拉哈德转述了他所说的大致构造,还得知了这墓属于一个叫泽希尔·卡伦的风族勇士。

    当柰桠一行人搜刮好值钱的东西后,来到了右边的房间。

    那是一处宽阔的房间这里似乎是某个重要人物的起居室。一块床型的大石板放在东墙旁,墙上雕着一个巨大的双手伸开着的秃顶高鼻梁的很精神的人形浮雕,穿着一件精雕细琢出的被风吹拂着的长袍,看起来像是一位凯旋的神。

    脖子上戴着的护符上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个人标记的箭型符号。

    墙中雕刻出的壁橱好像早已空空如也。在东墙变的石板上一股气流形成了一张窄床。这气流足够托起一个人,很像一张舒适的床。

    “有趣,我真想把那些工具和设备全部搬走,可惜太难带走了。”

    这些神奇的工艺品,以及工具让柰桠·德斯普杜伊斯愈发好奇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和现代工业设施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更胜一筹的东西。

    柰桠一行人中有些好奇的人轮流躺了上那悬浮的石板床,都几乎差点要昏昏欲睡。幸好从上面下来就没有任何事了。这个地方还算的上安全,于是他们暂时选择在这里扎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