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还爱我吗
有什么比花仙子扮淑女更难的事吗?
“阿玉，这件好不好看?还是这件?”服装店里，花仙子拿着衣服征询一大早被她叫来做参谋的林玉。
“嗯，这件吧。”
“那是我今天穿的!”花仙子脸色一黑，“你该不会没睡醒吧，一大早就心不在焉的。”
“呃......”林玉心虚地笑两声，赶紧岔开话题，很正经地说:“阿娇，扮淑女关键不是衣服。”
“那是什么?”
“言谈举止啊。”林玉举例道，“比如人家问你喜欢听什么音乐，你千万不能说重金属摇滚。”
“我不听摇滚。”花仙子兴奋地说，“我最爱的是《浪花一朵朵》!”
林玉脸色一黑，脑海里出现三人穿花裤衩带傻笑的画面，还有花仙子兴奋的配音:“尤其是‘美女变老太婆’那句，直接表达了我对未来的期盼......”
“......你们在一起时千万别讨论音乐。”林玉决然说，“看电影怎么样?晚上要看电影吧，这能展现淑女的品位与气质。”
“电影啊?”花仙子两眼放光，“我最爱《大话西游》，罗刹很帅，而且说话很有哲理，尤其是‘人是人生，妖是妖生’那句，包含伦理、爱情、医学和宗教，简直是’众生平等‘的最佳诠释......”
“......阿娇，我觉得你晚上还是别说话的好。”林玉无奈地说。
好不容易两点才摆脱花仙子。林玉回家睡了会，醒来就埋头暗房工作，等她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她看钟竟七点半了。
肚子饿极了，打开冰箱一无所有。林玉拿起钱包钥匙准备去超市。
走下楼穿过花园，脚步蓦地一停，抬眼望去。
对面灯下，他站在那里，眼神透过缭绕烟雾静静地锁住了她。
李毅!
他远远站着，没有走近。随意的衬衫长裤，仍散发非凡的气质。她曾迷恋地说:“李毅，你穿什么都那么好看。”而李毅只是不耐烦地看她一眼。
过去!不能再想了!林玉，你该有所进步!
李毅熄灭烟，走向呆立的她。
“能跟我走走吗?”
“好的。”
沉默笼罩他们，他们默默走了很长时间，李毅还没开口。林玉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
“到了。”
公交车站?他们要坐公交车?
“你有硬币吗?”
“有。”林玉掏出几个硬币放在手心。
“给我一个。”李毅从她手中取了一个，指腹无意划过她掌心。
林玉一愣，赶紧收回手，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侧身望向公交车方向。
“上车吧。”
她来不及问，跟在他后面上了车。周六的公交车自然水泄不通，她与他间隔两三人，呼吸都困难。车经过八九站，李毅拉她下车，然后松手自行走在前面。
林玉环视陌生的景象，高楼林立。“这是哪儿?”
李毅停步回头，“你不认识?”
她应该认识吗?城市太大，她不可能去过每一个地方。但他的神情为何这么不悦，仿佛她做错了什么。
看她迷茫的表情，李毅的眼神逐渐变得沉重。
“算了吧!”
他冷冷地说完，大步快速地离开了。
林玉一头雾水，直到眼前出现熟悉的校门。
这里，竟是大学?
那么，这条街，她惊讶地望着他们刚才走过的繁华街道，竟是从前与李毅反复途径的老北街?
这怎么可能!
那曾喧嚣的夜市已不再热闹，小贩不再在街道叫卖美食。林玉和李毅走进校园，百年老校仿若未变，让林玉感觉置身旧梦。她望着高大的树木和略显陈旧的宿舍楼，边上学生们欢笑着经过，一种惆怅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一刻，比任何时刻都更清楚，她已经离开这里多年了。
“哎!”林玉指着拐角的杂货店，感慨道:“这家店还在，不知还是不是那对老夫妻在经营。”
“不是了。”李毅淡淡说，“我还没毕业时就换人了。”
“噢。”林玉轻声答道，笑着说:“我快饿死了，我去买点吃的。”
小店已换了年轻女主人，她一边照看孩子一边招呼客人。林玉买了面包和可乐，李毅买了啤酒，他付了钱。林玉想起他们曾为谁付钱而争执的情形。那时她还年轻，不懂一个男人的骄傲与尊严。和她在一起，李毅可能过得很辛苦。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林玉随口问，说完想起昨晚那个酒气冲天的吻，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就这几年吧。”他沉默了会，淡淡答道。
是啊，就这几年而已。
“我们找地方坐会吧。”
操场上仍有许多夜间锻炼的人，大多是学生，也有中老年散步的教授。他们坐在操场边上，林玉笑道:“这个操场勾起我最痛苦的记忆。”
李毅难得微微一笑:“八百米。”
“对啊。”林玉不好意思地承认:“我最好成绩是四分十秒，还记得你当时难以置信地说......”
“阿玉，这件好不好看?还是这件?”服装店里，花仙子拿着衣服征询一大早被她叫来做参谋的林玉。
“嗯，这件吧。”
“那是我今天穿的!”花仙子脸色一黑，“你该不会没睡醒吧，一大早就心不在焉的。”
“呃......”林玉心虚地笑两声，赶紧岔开话题，很正经地说:“阿娇，扮淑女关键不是衣服。”
“那是什么?”
“言谈举止啊。”林玉举例道，“比如人家问你喜欢听什么音乐，你千万不能说重金属摇滚。”
“我不听摇滚。”花仙子兴奋地说，“我最爱的是《浪花一朵朵》!”
林玉脸色一黑，脑海里出现三人穿花裤衩带傻笑的画面，还有花仙子兴奋的配音:“尤其是‘美女变老太婆’那句，直接表达了我对未来的期盼......”
“......你们在一起时千万别讨论音乐。”林玉决然说，“看电影怎么样?晚上要看电影吧，这能展现淑女的品位与气质。”
“电影啊?”花仙子两眼放光，“我最爱《大话西游》，罗刹很帅，而且说话很有哲理，尤其是‘人是人生，妖是妖生’那句，包含伦理、爱情、医学和宗教，简直是’众生平等‘的最佳诠释......”
“......阿娇，我觉得你晚上还是别说话的好。”林玉无奈地说。
好不容易两点才摆脱花仙子。林玉回家睡了会，醒来就埋头暗房工作，等她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她看钟竟七点半了。
肚子饿极了，打开冰箱一无所有。林玉拿起钱包钥匙准备去超市。
走下楼穿过花园，脚步蓦地一停，抬眼望去。
对面灯下，他站在那里，眼神透过缭绕烟雾静静地锁住了她。
李毅!
他远远站着，没有走近。随意的衬衫长裤，仍散发非凡的气质。她曾迷恋地说:“李毅，你穿什么都那么好看。”而李毅只是不耐烦地看她一眼。
过去!不能再想了!林玉，你该有所进步!
李毅熄灭烟，走向呆立的她。
“能跟我走走吗?”
“好的。”
沉默笼罩他们，他们默默走了很长时间，李毅还没开口。林玉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
“到了。”
公交车站?他们要坐公交车?
“你有硬币吗?”
“有。”林玉掏出几个硬币放在手心。
“给我一个。”李毅从她手中取了一个，指腹无意划过她掌心。
林玉一愣，赶紧收回手，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侧身望向公交车方向。
“上车吧。”
她来不及问，跟在他后面上了车。周六的公交车自然水泄不通，她与他间隔两三人，呼吸都困难。车经过八九站，李毅拉她下车，然后松手自行走在前面。
林玉环视陌生的景象，高楼林立。“这是哪儿?”
李毅停步回头，“你不认识?”
她应该认识吗?城市太大，她不可能去过每一个地方。但他的神情为何这么不悦，仿佛她做错了什么。
看她迷茫的表情，李毅的眼神逐渐变得沉重。
“算了吧!”
他冷冷地说完，大步快速地离开了。
林玉一头雾水，直到眼前出现熟悉的校门。
这里，竟是大学?
那么，这条街，她惊讶地望着他们刚才走过的繁华街道，竟是从前与李毅反复途径的老北街?
这怎么可能!
那曾喧嚣的夜市已不再热闹，小贩不再在街道叫卖美食。林玉和李毅走进校园，百年老校仿若未变，让林玉感觉置身旧梦。她望着高大的树木和略显陈旧的宿舍楼，边上学生们欢笑着经过，一种惆怅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一刻，比任何时刻都更清楚，她已经离开这里多年了。
“哎!”林玉指着拐角的杂货店，感慨道:“这家店还在，不知还是不是那对老夫妻在经营。”
“不是了。”李毅淡淡说，“我还没毕业时就换人了。”
“噢。”林玉轻声答道，笑着说:“我快饿死了，我去买点吃的。”
小店已换了年轻女主人，她一边照看孩子一边招呼客人。林玉买了面包和可乐，李毅买了啤酒，他付了钱。林玉想起他们曾为谁付钱而争执的情形。那时她还年轻，不懂一个男人的骄傲与尊严。和她在一起，李毅可能过得很辛苦。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林玉随口问，说完想起昨晚那个酒气冲天的吻，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就这几年吧。”他沉默了会，淡淡答道。
是啊，就这几年而已。
“我们找地方坐会吧。”
操场上仍有许多夜间锻炼的人，大多是学生，也有中老年散步的教授。他们坐在操场边上，林玉笑道:“这个操场勾起我最痛苦的记忆。”
李毅难得微微一笑:“八百米。”
“对啊。”林玉不好意思地承认:“我最好成绩是四分十秒，还记得你当时难以置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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