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好的回忆
她突然停下来，被李毅深邃的目光所吸引。“我说了什么来着?”李毅问道，语气轻松。
“林玉，告诉我，当初你是如何追上我的?你跑得那么慢。”他俯视着她，脸上带着微笑。
“对了，那边的是你们系的李教授吗?”林玉指着不远处正在散步的老人问道。
李毅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点点头说:“是他，我去和他打个招呼。”
林玉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看着他走到李教授跟前，两人亲切地聊了几句，然后李教授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位老教授的头发似乎越来越少了啊。”林玉心想。之所以认识这位法学院的名教授，完全要归功于李毅。
当时，李毅忙于学业、家教和系里事务，她很难见到他，为了能多相处些时间，她就在没有课的时候去听他系里的课。她听了一个学期的李教授的刑法课程。然而，她至今对刑法学中的基本原则如“无罪推定”之类仍然没弄明白。不像李毅，她拉他去听了几节高等数学课，考试时他还帮她复习解难题。
不知李毅和李教授说了些什么，李教授这边笑眯眯地朝她点了点头才离开。
等李毅回来，林玉好奇地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他神秘地瞥了她一眼，说:“我告诉他带了个朋友来看看，李教授还记得你呢!”
“真的吗?”林玉有些尴尬地说:“他可能对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因为她曾在李教授课上出了个丑。
李教授从不点名，随机让学生回答问题。有一次轮到了林玉，他的问题是:“你认为甲乙丙丁四人应该如何判处?”
她当时一头雾水，完全不知甲乙丙丁是什么情况。她只记得那时她正为和李毅的争吵烦心，他似乎还在生她的气。她轻轻扯了扯李毅的衣服，谁知他冷着脸说:“我没听清。”
她心想，对了，他们刚吵过架，他还在赌气，竟然见死不救。
她急了，脱口说道:“把他们都关进牢房!”
全场一片寂静，然后哄然大笑。底下有个男生喊道:“教授，她不是我们系的。”
“哦?”李教授推了推眼镜，好奇地说:“同学，你对我的刑法课很感兴趣吗?”
学生们又是一阵哄笑，起哄道:“教授，她是跟男朋友来听课的!”
老教授思想开明，兴致勃勃地追问:“这是谁的女朋友啊?”口气活像在寻失物。
李毅只得站起来，脸上尴尬无比。“是我的。”
李毅和李教授自然相识，诙谐的老教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何同学，只念好自己的书是不够的，家庭教育也很重要。我们法学院的大才子，女朋友竟然是法盲，带出去也很没面子啊。”
林玉至今还记得当时全场的哄笑声。
李毅轻轻一笑:“的确给你留下深刻印象了。”
林玉呆呆地望着他，他笑了，终于不再冷着脸，当她是外人了吗?
“嗯......”她蓦地转过脸，掩饰自己的情绪，不再看他，有些不自在地说:“要怪就怪你见死不救!”
她还在记恨这事?李毅心中五味杂陈，又觉有些好笑。他当时真的没听见，她以为他有那么冷静理智，可以一边冷战，一边专心听课?
若他足够冷静理智，就不会站在这里，不会和她在一起。
李毅长叹一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还是坐公交车，到了楼下，林玉停住脚步说:“我到了。”
“嗯。”他也停下来。
“那，再见。”
“再见。”
林玉走了两步回头，他还站在路灯下。“你呢?”
他眼睛越过她盯着远方，欲言又止，半晌才说:“对不起，昨天的事。”
“......没关系。”林玉有些不自在地说，“你喝醉了。”
“是吗?”李毅顿了顿，声音里微微透着讽刺，蓦地他低头，冰冷的唇轻触她的，一触即分，深沉的目光缠住她，低声道:“林玉，我很清醒。”
一直都很清醒，看着自己沉沦。
“你今天心不在焉。”讨论棘手案件时，宋飞突然说道。
李毅平静地抬眼看他:“我的提议还不错吧。”
“是不错。“不仅仅是不错，简直太好了，“但你的心确实不在这儿。“
“好吧。“李毅扔下手中的笔，“你想问什么?“
宋飞笑了笑，难得见他这么坐不住，“我们的林小学妹回来了?“
李毅扬起眉毛。“你怎么知道的?“他的反常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那天我在楼下看见了。“宋飞解答了他的疑惑，“她似乎......变了不少。“
的确变了不少。李毅沉默以对。
这时老周推门进来喊道:“喂，今天联合的人请客吃饭，你们必须和我一起去!“
联合律所和李毅所在的事务所同为本市四大律所之一，尽管在法庭上时有针锋相对，私下里关系还不错。这次老周帮了他们一点小忙，所以在得月楼设宴请客。
说起来，联合那帮人也别有用心，谁不知道联合的陆茵对李毅颇有意思，把他们凑在一起，分明是为了看热闹。陆茵擅长进攻，而李毅防守向来滴水不漏，可以想见，今晚的饭局必定精彩纷呈。老周已经开始期待了。
得月楼位于城市最繁华地段，夜幕低垂，灯火通明，饭至三巡。老周和联合的几个律师个个会说会道，笑闹不休。宋飞坐在窗边，一耳听他们胡侃，眼睛却不自觉地瞥向窗外。
都市的夜晚万家灯火，宽阔的马路上人流熙攘。
等等，那是......
“你看什么出神呢?“李毅凑过头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对面大街上，一个女生手持相机在拍摄，头发不长不短，披着宽松的淡蓝衬衫，牛仔裤，身上还挂着两三个不同长度的摄像机。
“这是你喜欢的类型?“李毅好奇地说，看不清长相，感觉很像学生。
这不是他的类型。宋飞转头，看见陆茵还在执着地追逐李毅，李毅有礼有节地应对。要是再加上她......那该多有趣!
“李毅。“宋飞引起他的注意，然后指指窗外。
这下不止李毅，所有人都看向窗外，到底看什么?众人一头雾水。
李毅一眼就看到了林玉在人群中辛勤取景，放下酒杯。“我出去一下。“
“林玉，告诉我，当初你是如何追上我的?你跑得那么慢。”他俯视着她，脸上带着微笑。
“对了，那边的是你们系的李教授吗?”林玉指着不远处正在散步的老人问道。
李毅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点点头说:“是他，我去和他打个招呼。”
林玉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看着他走到李教授跟前，两人亲切地聊了几句，然后李教授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位老教授的头发似乎越来越少了啊。”林玉心想。之所以认识这位法学院的名教授，完全要归功于李毅。
当时，李毅忙于学业、家教和系里事务，她很难见到他，为了能多相处些时间，她就在没有课的时候去听他系里的课。她听了一个学期的李教授的刑法课程。然而，她至今对刑法学中的基本原则如“无罪推定”之类仍然没弄明白。不像李毅，她拉他去听了几节高等数学课，考试时他还帮她复习解难题。
不知李毅和李教授说了些什么，李教授这边笑眯眯地朝她点了点头才离开。
等李毅回来，林玉好奇地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他神秘地瞥了她一眼，说:“我告诉他带了个朋友来看看，李教授还记得你呢!”
“真的吗?”林玉有些尴尬地说:“他可能对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因为她曾在李教授课上出了个丑。
李教授从不点名，随机让学生回答问题。有一次轮到了林玉，他的问题是:“你认为甲乙丙丁四人应该如何判处?”
她当时一头雾水，完全不知甲乙丙丁是什么情况。她只记得那时她正为和李毅的争吵烦心，他似乎还在生她的气。她轻轻扯了扯李毅的衣服，谁知他冷着脸说:“我没听清。”
她心想，对了，他们刚吵过架，他还在赌气，竟然见死不救。
她急了，脱口说道:“把他们都关进牢房!”
全场一片寂静，然后哄然大笑。底下有个男生喊道:“教授，她不是我们系的。”
“哦?”李教授推了推眼镜，好奇地说:“同学，你对我的刑法课很感兴趣吗?”
学生们又是一阵哄笑，起哄道:“教授，她是跟男朋友来听课的!”
老教授思想开明，兴致勃勃地追问:“这是谁的女朋友啊?”口气活像在寻失物。
李毅只得站起来，脸上尴尬无比。“是我的。”
李毅和李教授自然相识，诙谐的老教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何同学，只念好自己的书是不够的，家庭教育也很重要。我们法学院的大才子，女朋友竟然是法盲，带出去也很没面子啊。”
林玉至今还记得当时全场的哄笑声。
李毅轻轻一笑:“的确给你留下深刻印象了。”
林玉呆呆地望着他，他笑了，终于不再冷着脸，当她是外人了吗?
“嗯......”她蓦地转过脸，掩饰自己的情绪，不再看他，有些不自在地说:“要怪就怪你见死不救!”
她还在记恨这事?李毅心中五味杂陈，又觉有些好笑。他当时真的没听见，她以为他有那么冷静理智，可以一边冷战，一边专心听课?
若他足够冷静理智，就不会站在这里，不会和她在一起。
李毅长叹一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还是坐公交车，到了楼下，林玉停住脚步说:“我到了。”
“嗯。”他也停下来。
“那，再见。”
“再见。”
林玉走了两步回头，他还站在路灯下。“你呢?”
他眼睛越过她盯着远方，欲言又止，半晌才说:“对不起，昨天的事。”
“......没关系。”林玉有些不自在地说，“你喝醉了。”
“是吗?”李毅顿了顿，声音里微微透着讽刺，蓦地他低头，冰冷的唇轻触她的，一触即分，深沉的目光缠住她，低声道:“林玉，我很清醒。”
一直都很清醒，看着自己沉沦。
“你今天心不在焉。”讨论棘手案件时，宋飞突然说道。
李毅平静地抬眼看他:“我的提议还不错吧。”
“是不错。“不仅仅是不错，简直太好了，“但你的心确实不在这儿。“
“好吧。“李毅扔下手中的笔，“你想问什么?“
宋飞笑了笑，难得见他这么坐不住，“我们的林小学妹回来了?“
李毅扬起眉毛。“你怎么知道的?“他的反常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那天我在楼下看见了。“宋飞解答了他的疑惑，“她似乎......变了不少。“
的确变了不少。李毅沉默以对。
这时老周推门进来喊道:“喂，今天联合的人请客吃饭，你们必须和我一起去!“
联合律所和李毅所在的事务所同为本市四大律所之一，尽管在法庭上时有针锋相对，私下里关系还不错。这次老周帮了他们一点小忙，所以在得月楼设宴请客。
说起来，联合那帮人也别有用心，谁不知道联合的陆茵对李毅颇有意思，把他们凑在一起，分明是为了看热闹。陆茵擅长进攻，而李毅防守向来滴水不漏，可以想见，今晚的饭局必定精彩纷呈。老周已经开始期待了。
得月楼位于城市最繁华地段，夜幕低垂，灯火通明，饭至三巡。老周和联合的几个律师个个会说会道，笑闹不休。宋飞坐在窗边，一耳听他们胡侃，眼睛却不自觉地瞥向窗外。
都市的夜晚万家灯火，宽阔的马路上人流熙攘。
等等，那是......
“你看什么出神呢?“李毅凑过头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对面大街上，一个女生手持相机在拍摄，头发不长不短，披着宽松的淡蓝衬衫，牛仔裤，身上还挂着两三个不同长度的摄像机。
“这是你喜欢的类型?“李毅好奇地说，看不清长相，感觉很像学生。
这不是他的类型。宋飞转头，看见陆茵还在执着地追逐李毅，李毅有礼有节地应对。要是再加上她......那该多有趣!
“李毅。“宋飞引起他的注意，然后指指窗外。
这下不止李毅，所有人都看向窗外，到底看什么?众人一头雾水。
李毅一眼就看到了林玉在人群中辛勤取景，放下酒杯。“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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