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没钱就借！（一）
清平寨风风火火造起苑囿之事，除了寨内一应弟兄，少有人知。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外漏的野心，除非没有墙没有野心。这不，黑刺苑囿成后，吕支便问苑囿石畜养什么动物，既饱腹又好存活，即将引来一位奇人。
苑囿石咽了一口口水，谏道：“三当家，鸡鸭鹅羊家畜是好养，但不若养竹鼠来得快，口味极棒，一年五六胎，山里寨里青竹多得是，也好砍伐搬运。”又对吕支贴耳低声道：“最要紧的是后山无水源，省了许多挑水喂养的功夫。黑藤棚日光也少，也就鼠族好适应，不需时常赶出来溜。我还听说，鼠族繁殖快，若黑刺鼠与竹鼠配上了，极有可能异变，生出妖兽。”
吕支听见“妖兽”二字，当即决定就养竹鼠，吩咐苑囿石下山采办时，苑囿石却苦了脸。原来苑囿石最好竹鼠这一口，闲来没事便喜欢到深山抓上一两只，烤来吃。可如今黑刺苑囿四十处藤棚空空荡荡，显然并不是一两只能解决的事。竹鼠可不似家畜好买，八通县两座县城内都没有卖的。
吕支会意，拍了拍苑囿石肩膀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好好干！竹鼠大计就靠你了。干得好，必向大哥二哥举荐你。本当家也不难为你，先弄上一方家畜养上，另一方二十棚竹鼠，你慢慢抓。”
苑囿石听此，待吕支纵马离了苑囿堂后，狠狠扇了自己两嘴巴子，骂自己贪嘴嘴快。堂内几人听见“啪！啪！”清响声，不禁对苑囿石竖起了大拇指。苑囿顿时大声叫苦，随即领着人便下山采购家禽幼崽。
初时，吕支小楼改作苑囿堂后，吕支便暂搬到了李家和竹屋住了下来，随后清平寨门头扩充至小灵谷后，吕支便在小灵谷入口营造了四间木屋，作栖身之所，并题名“青苒草屋”。之后，小灵谷之名消失，人都喊这里青苒谷。二谷重名，此是吕支有意为之。
青苒谷前，吕支搬了一张竹椅躺在槐树下，钻研青苒灵蛇功。槐树不远处一棵榕树下，一匹黄马正卧着小憩。黄马正是吕支昔日入寨时所乘瘦马。如今马已不是瘦马，人也不是瘦人，可谓是大相径庭。青苒谷距兄弟堂颇远，有七八里之遥，因此吕支便将黄马索来，以便时常往返。
忽一阵风过，槐叶簌簌而落，落得吕支身上脸上满是。吕支捏起一片泛黄槐叶，想起入寨后种种之事，不禁出起神来。入寨首夜白得五两碎金，四日成废人，一月余杀丑大、克令遭诛，两月余巧借鲍员外十万两银票，中秋身躯妖化、道基恢复、获青苒灵蛇功，三月余建黑刺苑囿，把持清平寨一应事务。短短不到四月之间，已是今非昔比，居于百人之上。其间种种之遇，吕支竟觉得好似如蹲牢坐狱般，又过了三年之久。想着，想着，恍惚睡去。梦中，他又回到了吕家庄三百顷沃田前，金油麦浪依旧扑面，姐姐吕卿娥、族长吕伯、好兄弟吕波、师父金行孙四位亲故就在眼前，沃田上空黄色麦鹰也还在盘旋。
当一声高亢隼鸣声响彻天际，吕支醒来时便见槐树上多了一只红色大鸟，尾巴翘起，屁股朝着自己不住抖动。正是李家和守护红隼。吕支大惊，一个翻身滚开后，树上当即落下一泡鸟屎。吕支大怒，指着红隼骂道：“你他奶奶的，啄老子屁股的事还没跟你算，还敢来搅老子好梦！”
骂了三两句后，左右环视一圈，见人还未到，当即拔地跃起一丈高，伸手去捉那红隼。红隼口中高亢声又起，振翅飞入高空，向着吕支不住翻转身躯。吕支捉了个空后，见红隼得意地嘲讽自己，方再要开口大骂，便有一阵马蹄声近前。定睛一看，是胖子石镜纵马而来。
石镜如今锦衣华袖，大不同于月前，见了吕支，引着四人下马拱手，笑眯眯道：“石镜见过吕三当家~”
吕支听这腔态声势，“啪！”地一掌拍在石镜圆滚滚肚子上，痛地石镜直咧嘴抽搐，引得其后四人哈哈大笑。
吕支笑着指着石镜，对另外四人道：“胖子混好了，你巧巧，这一身贵气熏天。”石镜嘿嘿一笑，想起一事，开口问：“对了，支···三当家，月前走得仓促，给你弄的养元丸用过后怎么样？”
吕支从腰囊中掏出一小瓶，丢向石镜道：“一点效果都没有，送你们了，里面还有九颗养元丸，你们分了吧。”
石镜身后四人听是养元丸，大喜再三拜谢。吕支妖化之事，石镜是知道的，听此不禁愁上眉头，出言安慰道：“说不定而立就有用了，养元境丸药不见得能被称之为丹。若遇到神医，看看诊诊说不定也有用。”吕支笑着点了点头，问几人回来是不是有甚要紧事。
石镜笑道：“也没啥大事，就是，就是手头有点紧。”话音未落，已赶忙跳开了，使吕支拍来的巴掌顿时落了空。
“二当家吩咐的，又不是我要的，老打我干啥。”石镜嘟囔有声。
吕支道：“七日前不是刚拿走三万两银票，怎又缺钱了。”
石镜如实道：“二当家说了，近日采购动作大，分寨之基未稳，官府瞅上了，先用钱息事宁人，后面会双倍讨回来的。”
吕支点了点头，当即上马向账房而去。五人连忙跟上。石镜取了五万两银票去后，账房京道：“三当家，一月来这改那换的，这五万两出去了，可真的没钱了，大当家的私帐也拿出来了，你可得想办法吃几回了。”
吕支道：“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账房京是申从心腹，申从虽已声明自己不管杂务，但账房京觉得此事还是紧要，于是去告知了申从。
申从道：“无妨，京老哥，我知道了。”
账房京去后，申从回屋取出一支长盒，收入怀中，上马来到青苒谷外时，吕支也是刚下马。吕支见申从一双妖目更加暗红了，显然实力有进，笑道：“大哥怎来了？”说着，便请申从入了屋，沏上了茶。
“三弟可知以前寨子没钱怎么做？”申从执盅喝着茶，一双暗红眸子似要射出血光。吕支摇头。申从饮茶不语。吕支思索道：“莫非再去巧借？”
申从摇头道：“一次尚可，多了谁也没那个家底，必会惹来官府。”
吕支拱手道：“还请大哥指教。”
申从从怀中掏出长盒打开后，里面竟是两张人皮面具。吕支会意，取了一张盖在脸上，霎时变了模样。申从带上后，红面双疤红瞳，看起来更加慑人了，随后便领着吕支下了山。
清平山位于金州普方府八通县境内，邻有三山，左名三清山，多道观；右名三宝山，多寺庙；后为小樟山，三四十丈高，较三山则是低矮。
二人纵马一个多时辰后，径直上登至三清山半山腰一处道观前，观名合心观。申从一言不发，直接一脚踹开门，闯入其内。观内道士看清来人模样，惊喊道：“快撞钟！请老祖！红疤鬼又来借钱了。”
申从听后也不拦阻，任由道士撞钟。申从虽是异人，武艺强悍无比，但于寨内却常是一副平和之态，使人觉得亲近。此刻戴着面具哪还有丝毫平和之态，锋芒毕露，嘴角下挤，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着实一个最不好惹的。
吕支见申从一言不发，也并不多问。不多时，便有一个长眉白髯老道引着一独臂剑客到来，其后数十油脂粉面青年小道。白髯老道乃合心观观主合松子，申从是认得的，那独臂剑客申从却是头一次见。合松子径直走至申从身前，笑问：“红疤鬼道友此来又为借钱？”
申从伸出五个手指，声音变得嘶哑道：“五万两，让你五招。”
此已是申从第三次来借钱，虽说每借必还，但还期不定。合松子知自己不是申从对手，即使被让五招也还不是对手，于是笑激道：“西空道友自诩剑法惊人，红疤鬼道友可是高手，不讨教讨教？”
独臂剑客复姓西空，名法，三十岁前因沉迷于剑不能自拔，故未能跨入而立境。如今将近五十之龄更是无缘而立境，但对剑之痴迷却是不减反增。其身后所负红鞘之剑，是一宝剑，西空法自取名为斩尘，更是自断左臂，以坚剑心。
西空法将身后斩尘剑放到一旁后，抽出一把身后小道所用佩剑，抵向申从道：“可敢一战？”其声较申从更为嘶哑。
“五万两一注！”虽未交手，但申从已感到了西空法收隐起来的凌厉之意，犹如即将出鞘斩断一切的一把利剑。
西空法叫了声好后，脚步一动，其手中剑便化为一抹飞光，刺向申从咽喉。申从面色不变，双掌合十，一下便夹住了刺来之剑，随即双掌略微扭转，那剑便绞作一团，报废落地。
四周青年道士见此，有人惊喊道：“我就说他是鬼，你们新来的还不信，不然谁能空手绞白刃！”
西空法定睛看向申从双掌后，笑道：“雪玉寒蚕套，我道呢，吃我一剑不可能不受伤。”说着，右手抽出一旁斩尘剑，便又杀了上去。吕支看去，只见那剑通体如炎，宽约八寸，长约五尺，厚约瓦片，剑柄下弯，竟是把重剑！
“嘶~！这得多重啊，就说看着不轻！”不断有人惊喊。
斩尘重剑在西空法单臂下竟如一纸薄片似得，挥得是流风回舞，毫无一丝不协调之处。申从则依旧好似裸掌相对，虽能硬抗斩尘重剑剑身，不过却并不敢再撄其锋。十多招过后，西空法见申从不仅游刃有余，还时不时与自己硬碰一招，是又喜又惊又怒，遂也不再隐藏实力。
苑囿石咽了一口口水，谏道：“三当家，鸡鸭鹅羊家畜是好养，但不若养竹鼠来得快，口味极棒，一年五六胎，山里寨里青竹多得是，也好砍伐搬运。”又对吕支贴耳低声道：“最要紧的是后山无水源，省了许多挑水喂养的功夫。黑藤棚日光也少，也就鼠族好适应，不需时常赶出来溜。我还听说，鼠族繁殖快，若黑刺鼠与竹鼠配上了，极有可能异变，生出妖兽。”
吕支听见“妖兽”二字，当即决定就养竹鼠，吩咐苑囿石下山采办时，苑囿石却苦了脸。原来苑囿石最好竹鼠这一口，闲来没事便喜欢到深山抓上一两只，烤来吃。可如今黑刺苑囿四十处藤棚空空荡荡，显然并不是一两只能解决的事。竹鼠可不似家畜好买，八通县两座县城内都没有卖的。
吕支会意，拍了拍苑囿石肩膀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好好干！竹鼠大计就靠你了。干得好，必向大哥二哥举荐你。本当家也不难为你，先弄上一方家畜养上，另一方二十棚竹鼠，你慢慢抓。”
苑囿石听此，待吕支纵马离了苑囿堂后，狠狠扇了自己两嘴巴子，骂自己贪嘴嘴快。堂内几人听见“啪！啪！”清响声，不禁对苑囿石竖起了大拇指。苑囿顿时大声叫苦，随即领着人便下山采购家禽幼崽。
初时，吕支小楼改作苑囿堂后，吕支便暂搬到了李家和竹屋住了下来，随后清平寨门头扩充至小灵谷后，吕支便在小灵谷入口营造了四间木屋，作栖身之所，并题名“青苒草屋”。之后，小灵谷之名消失，人都喊这里青苒谷。二谷重名，此是吕支有意为之。
青苒谷前，吕支搬了一张竹椅躺在槐树下，钻研青苒灵蛇功。槐树不远处一棵榕树下，一匹黄马正卧着小憩。黄马正是吕支昔日入寨时所乘瘦马。如今马已不是瘦马，人也不是瘦人，可谓是大相径庭。青苒谷距兄弟堂颇远，有七八里之遥，因此吕支便将黄马索来，以便时常往返。
忽一阵风过，槐叶簌簌而落，落得吕支身上脸上满是。吕支捏起一片泛黄槐叶，想起入寨后种种之事，不禁出起神来。入寨首夜白得五两碎金，四日成废人，一月余杀丑大、克令遭诛，两月余巧借鲍员外十万两银票，中秋身躯妖化、道基恢复、获青苒灵蛇功，三月余建黑刺苑囿，把持清平寨一应事务。短短不到四月之间，已是今非昔比，居于百人之上。其间种种之遇，吕支竟觉得好似如蹲牢坐狱般，又过了三年之久。想着，想着，恍惚睡去。梦中，他又回到了吕家庄三百顷沃田前，金油麦浪依旧扑面，姐姐吕卿娥、族长吕伯、好兄弟吕波、师父金行孙四位亲故就在眼前，沃田上空黄色麦鹰也还在盘旋。
当一声高亢隼鸣声响彻天际，吕支醒来时便见槐树上多了一只红色大鸟，尾巴翘起，屁股朝着自己不住抖动。正是李家和守护红隼。吕支大惊，一个翻身滚开后，树上当即落下一泡鸟屎。吕支大怒，指着红隼骂道：“你他奶奶的，啄老子屁股的事还没跟你算，还敢来搅老子好梦！”
骂了三两句后，左右环视一圈，见人还未到，当即拔地跃起一丈高，伸手去捉那红隼。红隼口中高亢声又起，振翅飞入高空，向着吕支不住翻转身躯。吕支捉了个空后，见红隼得意地嘲讽自己，方再要开口大骂，便有一阵马蹄声近前。定睛一看，是胖子石镜纵马而来。
石镜如今锦衣华袖，大不同于月前，见了吕支，引着四人下马拱手，笑眯眯道：“石镜见过吕三当家~”
吕支听这腔态声势，“啪！”地一掌拍在石镜圆滚滚肚子上，痛地石镜直咧嘴抽搐，引得其后四人哈哈大笑。
吕支笑着指着石镜，对另外四人道：“胖子混好了，你巧巧，这一身贵气熏天。”石镜嘿嘿一笑，想起一事，开口问：“对了，支···三当家，月前走得仓促，给你弄的养元丸用过后怎么样？”
吕支从腰囊中掏出一小瓶，丢向石镜道：“一点效果都没有，送你们了，里面还有九颗养元丸，你们分了吧。”
石镜身后四人听是养元丸，大喜再三拜谢。吕支妖化之事，石镜是知道的，听此不禁愁上眉头，出言安慰道：“说不定而立就有用了，养元境丸药不见得能被称之为丹。若遇到神医，看看诊诊说不定也有用。”吕支笑着点了点头，问几人回来是不是有甚要紧事。
石镜笑道：“也没啥大事，就是，就是手头有点紧。”话音未落，已赶忙跳开了，使吕支拍来的巴掌顿时落了空。
“二当家吩咐的，又不是我要的，老打我干啥。”石镜嘟囔有声。
吕支道：“七日前不是刚拿走三万两银票，怎又缺钱了。”
石镜如实道：“二当家说了，近日采购动作大，分寨之基未稳，官府瞅上了，先用钱息事宁人，后面会双倍讨回来的。”
吕支点了点头，当即上马向账房而去。五人连忙跟上。石镜取了五万两银票去后，账房京道：“三当家，一月来这改那换的，这五万两出去了，可真的没钱了，大当家的私帐也拿出来了，你可得想办法吃几回了。”
吕支道：“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账房京是申从心腹，申从虽已声明自己不管杂务，但账房京觉得此事还是紧要，于是去告知了申从。
申从道：“无妨，京老哥，我知道了。”
账房京去后，申从回屋取出一支长盒，收入怀中，上马来到青苒谷外时，吕支也是刚下马。吕支见申从一双妖目更加暗红了，显然实力有进，笑道：“大哥怎来了？”说着，便请申从入了屋，沏上了茶。
“三弟可知以前寨子没钱怎么做？”申从执盅喝着茶，一双暗红眸子似要射出血光。吕支摇头。申从饮茶不语。吕支思索道：“莫非再去巧借？”
申从摇头道：“一次尚可，多了谁也没那个家底，必会惹来官府。”
吕支拱手道：“还请大哥指教。”
申从从怀中掏出长盒打开后，里面竟是两张人皮面具。吕支会意，取了一张盖在脸上，霎时变了模样。申从带上后，红面双疤红瞳，看起来更加慑人了，随后便领着吕支下了山。
清平山位于金州普方府八通县境内，邻有三山，左名三清山，多道观；右名三宝山，多寺庙；后为小樟山，三四十丈高，较三山则是低矮。
二人纵马一个多时辰后，径直上登至三清山半山腰一处道观前，观名合心观。申从一言不发，直接一脚踹开门，闯入其内。观内道士看清来人模样，惊喊道：“快撞钟！请老祖！红疤鬼又来借钱了。”
申从听后也不拦阻，任由道士撞钟。申从虽是异人，武艺强悍无比，但于寨内却常是一副平和之态，使人觉得亲近。此刻戴着面具哪还有丝毫平和之态，锋芒毕露，嘴角下挤，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着实一个最不好惹的。
吕支见申从一言不发，也并不多问。不多时，便有一个长眉白髯老道引着一独臂剑客到来，其后数十油脂粉面青年小道。白髯老道乃合心观观主合松子，申从是认得的，那独臂剑客申从却是头一次见。合松子径直走至申从身前，笑问：“红疤鬼道友此来又为借钱？”
申从伸出五个手指，声音变得嘶哑道：“五万两，让你五招。”
此已是申从第三次来借钱，虽说每借必还，但还期不定。合松子知自己不是申从对手，即使被让五招也还不是对手，于是笑激道：“西空道友自诩剑法惊人，红疤鬼道友可是高手，不讨教讨教？”
独臂剑客复姓西空，名法，三十岁前因沉迷于剑不能自拔，故未能跨入而立境。如今将近五十之龄更是无缘而立境，但对剑之痴迷却是不减反增。其身后所负红鞘之剑，是一宝剑，西空法自取名为斩尘，更是自断左臂，以坚剑心。
西空法将身后斩尘剑放到一旁后，抽出一把身后小道所用佩剑，抵向申从道：“可敢一战？”其声较申从更为嘶哑。
“五万两一注！”虽未交手，但申从已感到了西空法收隐起来的凌厉之意，犹如即将出鞘斩断一切的一把利剑。
西空法叫了声好后，脚步一动，其手中剑便化为一抹飞光，刺向申从咽喉。申从面色不变，双掌合十，一下便夹住了刺来之剑，随即双掌略微扭转，那剑便绞作一团，报废落地。
四周青年道士见此，有人惊喊道：“我就说他是鬼，你们新来的还不信，不然谁能空手绞白刃！”
西空法定睛看向申从双掌后，笑道：“雪玉寒蚕套，我道呢，吃我一剑不可能不受伤。”说着，右手抽出一旁斩尘剑，便又杀了上去。吕支看去，只见那剑通体如炎，宽约八寸，长约五尺，厚约瓦片，剑柄下弯，竟是把重剑！
“嘶~！这得多重啊，就说看着不轻！”不断有人惊喊。
斩尘重剑在西空法单臂下竟如一纸薄片似得，挥得是流风回舞，毫无一丝不协调之处。申从则依旧好似裸掌相对，虽能硬抗斩尘重剑剑身，不过却并不敢再撄其锋。十多招过后，西空法见申从不仅游刃有余，还时不时与自己硬碰一招，是又喜又惊又怒，遂也不再隐藏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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