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铁水城，鸿门宴（上）
铁水城港口。
帆影幢幢，人流如织。
挑夫吆喝号子，船商忙于贸易。
一座繁华热闹的港口小城。
港口一侧清出一大片空域来，这是海军划分的禁区，为玫瑰女神号的入港做着准备。
卫兵站立两排，铁水城总督温格斜觑着还在宿醉中的弗格森，这位海军司令员昨晚显示又寻欢到了天亮。
“昨晚玫瑰女神号飞来一只渡鸦，船上的所有货物已经荡然无存。”
弗格森的酒一下子醒了，结结巴巴道：
“怎么回事，遭遇了海盗吗？”
“是啊，海盗，就在离港30里格的地方，遭到了普朗克的劫掠。”
弗格森的脸色为之一变，显然普朗克曾给他留下过很深的恐惧。
“而且我想按照惯例，你最起码需要离港50里格的时候就派战舰去接应。”
弗格森的脸涨得通红，像是又喝了一品脱的朗姆酒。
“船、船长，我昨天是有命令舰船出港护卫的，一定是侍从传达错了，我一会回去就……”
总督温格摆摆手打断他：
“弗格森司令，你知道我不能轻飘飘的写一封报告，告诉上面的大人们
‘不好意思，您的货物不慎掉进了大海，成为了，那个什么，胡子妈妈的贡品’，对吧？”
“是胡子母亲，或者胡子女士，总督大人。”
弗格森抿了抿嘴唇，等待着总督的下文。
“必须要有人为此担责。”温格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就让他们的船长来担责！东西可是他弄丢的！”弗格森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承认，小巴尔确实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他的家族可是很有权势。
拿这样的事情去扇他们的脸，你真的觉得明智吗？”
弗格森脸色为之一变：“那您还是打算要让我来担责了。”
“或许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小巴尔昨天的来信倒是给了我不少启发。”
“那您是已经找好了担责的人。”
“算是吧，但要做的细致一些，这座城里和我相互攻讦的贵族老爷可不在少数。”
温格这才转过身，第一次用正眼打量起弗格森来。
“先把东西捞起来吧，这样事情还能有转机。”
“啊，总督大人，恕我直言。那片海域风高浪急，打捞回来的机会很小。
而且您刚才说了，普朗克正在那一片出没……”弗格森打起了退堂鼓。
“有些地方没有汹涌的海浪，货物的主人也温顺的像绵羊，或许你应该到那里去试试。”
“啊，大人，您是说让我去搜刮百……”
温格只用了一个眼神就打断了讯问，弗格森恍然大悟似的领命去了。
眼前的玫瑰女神号越来越近，几个海军士兵正在打着旗语指引舰船入港。
“来了。”
船舶上，水手们簇拥着李岩下船，七嘴八舌的介绍着铁水城的风土人情。
船长巴尔和贺锋走在队伍最后，脸色复杂。
两队人马相遇，面面相觑相互无言。
“让开，让开！”巴尔从人堆里奋力挤了出来，朝总督打着招呼。
二人相互拥抱致意，随后就在耳边一直窃窃私语。
巴尔时不时用眼神瞟一瞟李岩，好一会后才以握手结束。
“这位就是李岩吧？真是年轻啊！我听说了你的英勇事迹，海军竟然埋没了这样一位人才！”
“言重，举手之劳罢了。”李岩面无表情的和这总督握了手。
“好，年轻人谦逊而不居功，前途不可限量！
走吧，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接风宴，城里的贵族们都会来！”
“等一等，”李岩抽出总督握住的手，指着后面说道：“我的这些水手们呢？”
温格脸色一变，但随即缓和笑道：
“宴会厅的空间有限，坐不下这么多的人。
但我想，我的卫兵队长一定会好好招待大家的。”
-----------------
宴会厅内，烛火摇曳。
壁炉里的木柴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小提琴乐队奏出轻快悠扬的曲子。
侍者高举着托盘进进出出，漆黑长桌上一道道珍馐美食满目琳琅。
高脚杯里的葡萄酒殷红如血。
“叮叮叮。”温格用银匙敲响酒杯，止住了全场的窃窃私语。
“各位大人，各位长官，请原谅我的冒昧，匆忙间将大家邀请前来赴宴。
只因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位英雄，诺克萨斯海军水手——李岩！”
全场除了温格总督，其他人的掌声稀稀拉拉。
方才温格拉着李岩坐到首席的时候，李岩倒是毫不客气，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但有几位贵族的脸色很不好看，只是那时没搞清李岩的身份，没有贸然发作。
现在得知李岩不过是只“海耗子”，他们更加的愤愤不平，想看看总督温格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倒是有一位贵族小姐似乎对李岩很感兴趣，炽热的眼神停在他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温格总督，也许您不相信，我们也是有自己的事。”一位贵族老爷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以为你匆匆忙忙把我们召集起来，是要宣布你卸任总督的事，这才赶了过来。
当然了，我只对这一件事情有兴趣。”
附和的笑声响彻整座大厅，持此意见的人着实不在少数。
“看起来，这个温格总督好像是把全城反对他的贵族都召集在了一起，有点意思。”
李岩表面上一幅浑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一直在暗地里分析着境况。
比如眼前这一杯葡萄酒，李岩可是眼睁睁看着侍从在一个酒壶里，为总督和他斟出来的。
当然，在总督喝酒之前，李岩是决计不会先喝一口。
“埃弗顿公爵，请稍安勿躁。”温格笑眯眯道：
“总有一天我是会卸任走人的，不会一直在您面前碍眼，当然，不是今天。
今天我们的宴会要讨论英雄，这也是诺克萨斯尚武精神的一部分呐。”
这样的高帽子甩出来，众人当然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于是纷纷举杯：
“为了诺克萨斯！”
李岩也轻抿一口，葡萄酒的味道非常醇厚甘甜。
“总督，你刚才说到这位水手，唔，叫什么来着？”
“李岩，爸爸。”那位贵族小姐显然十分关注。
“嗯，无所谓叫什么都好。我想知道，他和你所说的英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这位李岩，我这里有两个故事，想让大家一齐品鉴一下，到底是哪一个更加的英雄。”
温格举杯啜饮葡萄酒，一道血红酒渍从嘴角滑下。
“乐队！换一首更激昂的曲子！《还是劈开》！”
帆影幢幢，人流如织。
挑夫吆喝号子，船商忙于贸易。
一座繁华热闹的港口小城。
港口一侧清出一大片空域来，这是海军划分的禁区，为玫瑰女神号的入港做着准备。
卫兵站立两排，铁水城总督温格斜觑着还在宿醉中的弗格森，这位海军司令员昨晚显示又寻欢到了天亮。
“昨晚玫瑰女神号飞来一只渡鸦，船上的所有货物已经荡然无存。”
弗格森的酒一下子醒了，结结巴巴道：
“怎么回事，遭遇了海盗吗？”
“是啊，海盗，就在离港30里格的地方，遭到了普朗克的劫掠。”
弗格森的脸色为之一变，显然普朗克曾给他留下过很深的恐惧。
“而且我想按照惯例，你最起码需要离港50里格的时候就派战舰去接应。”
弗格森的脸涨得通红，像是又喝了一品脱的朗姆酒。
“船、船长，我昨天是有命令舰船出港护卫的，一定是侍从传达错了，我一会回去就……”
总督温格摆摆手打断他：
“弗格森司令，你知道我不能轻飘飘的写一封报告，告诉上面的大人们
‘不好意思，您的货物不慎掉进了大海，成为了，那个什么，胡子妈妈的贡品’，对吧？”
“是胡子母亲，或者胡子女士，总督大人。”
弗格森抿了抿嘴唇，等待着总督的下文。
“必须要有人为此担责。”温格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就让他们的船长来担责！东西可是他弄丢的！”弗格森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承认，小巴尔确实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他的家族可是很有权势。
拿这样的事情去扇他们的脸，你真的觉得明智吗？”
弗格森脸色为之一变：“那您还是打算要让我来担责了。”
“或许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小巴尔昨天的来信倒是给了我不少启发。”
“那您是已经找好了担责的人。”
“算是吧，但要做的细致一些，这座城里和我相互攻讦的贵族老爷可不在少数。”
温格这才转过身，第一次用正眼打量起弗格森来。
“先把东西捞起来吧，这样事情还能有转机。”
“啊，总督大人，恕我直言。那片海域风高浪急，打捞回来的机会很小。
而且您刚才说了，普朗克正在那一片出没……”弗格森打起了退堂鼓。
“有些地方没有汹涌的海浪，货物的主人也温顺的像绵羊，或许你应该到那里去试试。”
“啊，大人，您是说让我去搜刮百……”
温格只用了一个眼神就打断了讯问，弗格森恍然大悟似的领命去了。
眼前的玫瑰女神号越来越近，几个海军士兵正在打着旗语指引舰船入港。
“来了。”
船舶上，水手们簇拥着李岩下船，七嘴八舌的介绍着铁水城的风土人情。
船长巴尔和贺锋走在队伍最后，脸色复杂。
两队人马相遇，面面相觑相互无言。
“让开，让开！”巴尔从人堆里奋力挤了出来，朝总督打着招呼。
二人相互拥抱致意，随后就在耳边一直窃窃私语。
巴尔时不时用眼神瞟一瞟李岩，好一会后才以握手结束。
“这位就是李岩吧？真是年轻啊！我听说了你的英勇事迹，海军竟然埋没了这样一位人才！”
“言重，举手之劳罢了。”李岩面无表情的和这总督握了手。
“好，年轻人谦逊而不居功，前途不可限量！
走吧，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接风宴，城里的贵族们都会来！”
“等一等，”李岩抽出总督握住的手，指着后面说道：“我的这些水手们呢？”
温格脸色一变，但随即缓和笑道：
“宴会厅的空间有限，坐不下这么多的人。
但我想，我的卫兵队长一定会好好招待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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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烛火摇曳。
壁炉里的木柴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小提琴乐队奏出轻快悠扬的曲子。
侍者高举着托盘进进出出，漆黑长桌上一道道珍馐美食满目琳琅。
高脚杯里的葡萄酒殷红如血。
“叮叮叮。”温格用银匙敲响酒杯，止住了全场的窃窃私语。
“各位大人，各位长官，请原谅我的冒昧，匆忙间将大家邀请前来赴宴。
只因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位英雄，诺克萨斯海军水手——李岩！”
全场除了温格总督，其他人的掌声稀稀拉拉。
方才温格拉着李岩坐到首席的时候，李岩倒是毫不客气，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但有几位贵族的脸色很不好看，只是那时没搞清李岩的身份，没有贸然发作。
现在得知李岩不过是只“海耗子”，他们更加的愤愤不平，想看看总督温格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倒是有一位贵族小姐似乎对李岩很感兴趣，炽热的眼神停在他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温格总督，也许您不相信，我们也是有自己的事。”一位贵族老爷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以为你匆匆忙忙把我们召集起来，是要宣布你卸任总督的事，这才赶了过来。
当然了，我只对这一件事情有兴趣。”
附和的笑声响彻整座大厅，持此意见的人着实不在少数。
“看起来，这个温格总督好像是把全城反对他的贵族都召集在了一起，有点意思。”
李岩表面上一幅浑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一直在暗地里分析着境况。
比如眼前这一杯葡萄酒，李岩可是眼睁睁看着侍从在一个酒壶里，为总督和他斟出来的。
当然，在总督喝酒之前，李岩是决计不会先喝一口。
“埃弗顿公爵，请稍安勿躁。”温格笑眯眯道：
“总有一天我是会卸任走人的，不会一直在您面前碍眼，当然，不是今天。
今天我们的宴会要讨论英雄，这也是诺克萨斯尚武精神的一部分呐。”
这样的高帽子甩出来，众人当然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于是纷纷举杯：
“为了诺克萨斯！”
李岩也轻抿一口，葡萄酒的味道非常醇厚甘甜。
“总督，你刚才说到这位水手，唔，叫什么来着？”
“李岩，爸爸。”那位贵族小姐显然十分关注。
“嗯，无所谓叫什么都好。我想知道，他和你所说的英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这位李岩，我这里有两个故事，想让大家一齐品鉴一下，到底是哪一个更加的英雄。”
温格举杯啜饮葡萄酒，一道血红酒渍从嘴角滑下。
“乐队！换一首更激昂的曲子！《还是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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