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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东宫秘奏

    东宫,崇文殿。

    “殿下,这次吴王治好了陛下和皇后殿下的病症,又不知何时有了一位可以炼制神药的师父,不知是否属实……无论如何,殿下可要当心啊。”

    长孙无忌坐在那里,用铁夹钳住一小块茶饼,在一个小火炉上,仔细地烤着。

    “嗳,舅父,三郎是孤的兄弟。这为人子,父母病重,寻医献药,那是人之常情。再说了,孤还要感谢三郎呢,要不是他,真的不可想象,谢医令可是说了,除非找到孙神医,否则,其他人束手无策啊,但在哪个紧要的关节,哪里去寻孙神医啊。”李承乾用小刀,仔细地在切着姜片。

    长孙无忌烤茶饼的手一顿,接着说道:“殿下切莫大意,臣并不是要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殿下想一想,吴王有那神药,为何不在陛下和皇后殿下发病之初就拿出来,非要等众人都束手无策了,才拿出神药。殿下当时也在场,那一刻,是不是众人都视之为天人?”

    长孙无忌似乎烤好了茶饼,见李承乾不言语,放下茶饼道:“殿下,请想一下。无论陛下,还是朝中大臣,谁又能拒绝一位身怀神药的皇子呢。人食五谷杂粮,谁又能保证一生康健呢?为保万一,这李三郎以后也是众人追捧的存在,就是不知,他是不是只是恰巧有这一种神药……”

    稍微停顿了一下,闭眼闻了一下烤好的茶饼的香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见李承乾不言语,接着道:“殿下,臣早就说过,这李三郎看似声色犬马,但腹中另有乾坤,这样的人,最可怕。”

    李承乾盯着沸水良久,抬手将姜丝放到沸水里:“三郎的为人,孤还是知晓的。他如有药,定然会尽早拿出来的,想必当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何况杨妃也病情严重,难道他不心焦?”

    李承乾并未有接长孙无忌对李恪的评论,只是对药的事情,就事论事。

    长孙无忌将烤好的茶饼掰成小块,放到石臼中轻轻地捣碎,悠悠地地说:“也许,这就是那李三郎的高明之处吧。”

    李承乾听后,不语,将细盐轻轻地分次拨到沸水里。长孙无忌也不语……

    吴王府,内宅。

    李恪正在屋内思考着穿越后的人生,小丫头莺儿推门走了进来:“大王,东阿县公求见。”

    “东阿县公?程处亮?他来干什么?让他到偏厅等侯。”李恪一听是程处亮,起身就往外走。

    这个程处亮乃是宿国公程咬金的次子,也是自己的妹夫。妹妹清河公主于贞观七年,年仅十岁就嫁给他。真是禽兽啊,不,禽兽不如。

    “为德兄,今日某是来请你赴宴的,走走走,已经在宴月楼摆好了酒席,众人都已经到了,就等你了,某是专程来请你的。”程处亮一见到他出来,就赶紧拉着他往外走,看得出来二人平日里甚是亲厚。

    李恪被他拉着往外走,边走边问:“唉唉唉,二郎,你倒是说清楚啊,都是谁啊?”

    “就平日里一起玩的那帮人呗,还能有谁?唉,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我告诉你啊,一个都不少,还多了几个呢,另外荆王也去了。”李恪被程处亮拉着,出了大门,上马直奔东市而去。

    宣阳坊到东市,中间只隔了一条街,一路上程处亮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述着,今日大家聚齐多么的不容易,今日要一醉方休的话。

    没用多时,二人就来到位于东市中心地带的宴月楼,一座三层的大酒楼,看规模,好家伙,占了小半条街,据说是五姓七望里的范阳卢氏的产业。

    跟随程处亮来到二楼的一间包房,还未开门,就听闻房内几个人大呼小叫的,好不热闹。

    程处亮先一步打开门,引李恪进入包房内。

    只见包房中间空着,周围围坐这一圈的小方桌。大唐这个时期还是分餐制,中间的空地,一般是游戏、歌舞的场所,大家每人一桌围坐在周边。

    见到李恪二人走进来,大家停止了说笑。继而马上就是站起来各自打招呼,李恪被程处亮引到一位年纪稍长一些的青年人左手边的一张空桌。未曾坐下,李恪先对这此人叉手一礼:“叔父安康!”

    “三郎快这边坐,就等你了,哈哈哈……”

    此人就是荆王李元景,李渊的第七个儿子,李恪的七叔。李恪又叉手向四周所有人,示意行礼,众人也都纷纷还礼。

    落座之后,李恪在注意到今日所到之人。从自己左手边开始,谯国公柴绍次子柴令武、杜如晦次子杜荷、勋国公张亮之子张慎微、莒国公唐俭五子唐善识、代国公李靖长子李德謇、樊国公段志玄之子段瓒、宿国公程咬金次子程处亮、永宁郡公王珪之子王敬直、宋国公萧瑀之子驸马萧锐。

    这一大圈整整十人,不过令李恪皱眉的是,这一圈都是什么人啊,大半是反贼或者是谋反案被牵连的傻子。自己平日里都是和这些人一起玩的吗?怪不得要被牵连自缢身亡呢,看来是交友不慎啊。

    这顿酒席,李恪吃得是味同嚼蜡,众人行酒令、投壶等游戏,他都推脱身体不适,没有参加,真的不想和这些人混到一起啊。

    程处亮还行、萧锐也没问题,段瓒也没事,其他的哪个不是反贼啊,最轻的也是脑子不清醒,站错了队,被牵连了。

    直到傍晚,无趣的酒宴可算结束了,不过无趣的只是李恪,其他人倒是玩得尽兴,相互别过,各自归府。李恪正要翻身上马,程处亮和段瓒悄悄地拉住他,拉着马,慢悠悠地在东市里逛着。

    李恪也无心欣赏着东市的繁荣,只顾心里合计着,以后和哪些人划清界限,虽然这里面有些人本身就是和自己一样,被牵连的,但是防微杜渐的好。

    就在他自顾自想着的时候,就听程处亮在耳边喊他:“为德,为德,我说的你倒是听没听到啊,行不行倒是给一个话啊。”

    “啊?二郎你说什么?”李恪如梦初醒。

    “你看,我就说吧,为德他根本就没听到我们所说。”段瓒拍了拍程处亮。

    程处亮也是一头的黑线,合着刚才自己说了那么多,嘴都说干了,人家一句都没听见啊。

    程处亮无奈:“好吧,我简单说吧,我和刘三郎凑了一些钱,准备把西市的百花楼盘下来,想找为德入伙。”

    “什……什么百花楼?听着像是青楼啊?你俩要开青楼?”李恪听着这个百花楼名字,总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