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密谋
夜幕降临，各个营帐点起了火烛，摇曳的火烛就如李泰此时的心情，他此时的心情糟透了。这里，太遭罪了。刚刚要洗澡，被程大将军给驳回了，说行军打仗，条件艰苦，让他忍一下，还说当年陛下也是这样的。
杜楚客安慰了一会李泰，接着道：“今日听说，太子去了一趟蓝田县，回来的时候，很不高兴，傍晚的时候，去了一趟吴王的营帐，相谈了很久，但出来的时候，太子的脸上阴的都能滴出水来。”
李泰翻了翻小眼睛：“难道是他俩闹翻了？有没有听到争吵声？”
杜楚客道：“未曾听到，我们的人也不敢离得太近。这程大将军明日要开军情会议，也不知道会说些什么？这几日，也不见程大将军着急啊？”
“要不，弹劾一下程咬金？贻误军机？”李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杜楚客：……
翌日，中军大帐。
程大将军居中而坐，其他人跪坐于两侧。程咬金道：“嗯……各位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所以这次要来和老夫一起剿灭响马，也是让尔等见识一下，什么是打仗。”
“各位都去看过了，这个地形，说说吧，如何才能攻打上去？还要尽可能地避免伤亡。”程咬金问完，就不说话了。
李德謇马上站起来说；“用树木，做成梯子，爬梯子上去，俺第一个上去。同时，在对面的树林上，命令神箭手爬上最高的大树，对着响马射箭，让他们顾此失彼。”
程咬金点点头：“嗯，不错，李卫公后继有人了。”
李德謇得意地坐下去，不再说话。
尉迟宝琪大嗓门道：“八九丈高啊，你能做这么长的梯子？你个猪脑子啊。”
程咬金仍然点点头：“嗯，敬德兄教子有方。”
李德謇开了一个头，其他人接下来就七嘴八舌地“献计献策”，有的说要射火箭上去；有的说给水源投毒；有的说要一直围困，断其粮草……
程咬金在每个人说完，不管多离谱，都是那一副赞许的神情，还不忘表扬一句。
程咬金最后，问李承乾：“李监军，你有何高见啊？”
李承乾脑子现在很乱，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听到程咬金点名，立即集中精力去思考了一会：“孤不懂军事，我们都是在向程大将军和苏将军学习，孤想，既然难攻，是否可以引诱敌军自己出来？”
“哦，计将安出？”程咬金想这太子还算有些内容。
李承乾憋了半天：“程大将军，具体如何引诱，孤还没想好。”
接下来是李恪，李恪直接很光棍：“不知道，我不会打仗。”
李泰接话道：“朝堂可以许其官职，让响马自行解散队伍，几个头领，给一个武职，派到边关，让他们替大唐值守边关去。”
“诏安？”
……
程咬金也不言语，就那么听着这群年轻人的讨论，听完了，也不点评。给他们布置一个任务，找出飞云寨的出入口，限时三日。
看着这群少年都走出了大帐，苏定方靠近了程咬金：“大帅，咱们这次有些儿戏啊，就这样任由这群小子玩闹？”
程咬金看着远去的少年们，捋着胡须：“定方啊，想当年，我们也如他们一样年轻，年轻真好啊。”
程咬金看着苏定方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接下来，咱们周边还有几场大仗要打，武将之中，最年轻的也年近不惑之年，再过十年呢。我大唐是否还有能一战之将呢？士卒提拔，太慢，且草莽出身，懂得带兵打仗的寥寥无几，这群小子，自小文武兼修，家中还有传承，自然是最快的成才办法。这次要让这群年轻人见见血，经历了这次，就会挑选一些年轻人，扔到边军之中历练。这次剿匪，本不用朝中派出大军，但陛下还是派了，正是此意啊。”
“好了，某今日要吃炙羊肉，等弄得了，你我同饮，哈哈哈……”程咬金说完，就起身出了大帐，自去挑选最肥的一头羊。
张士贵心里骂着程咬金的八辈祖宗，你说你，非要弄了一个寻找飞云寨出入口。这李承乾也非得要去，这可如何布置人手保护啊？
李恪出去转了一天，柳二牛都喊累了，才回到自己的营帐，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发现。明日说什么也不出去了。
飞云寨，后山一处院落，一百多人正在制作箭支，一群人在叮叮当当地打铁制作箭头，还有一群人在用刀在削着箭杆，还有在弄箭羽。
刘之善：“一日能做多少箭支？”
一旁的一个胖胖的管事赶忙上来答道：“大当家的，按此日夜赶工，一日可出三千多支，目前我们的箭支库存已经有三万多支了。”
“嗯，继续做，多多益善。”刘之善很满意现在的进度。
胖管事为难地说：“大当家的，可……可咱们没有铁料了，箭头不足了，还有箭羽也没有了，山寨里的鸡鸭都被宰杀没了。”
“箭羽你自己想办法，不管是什么，你自己去找。这箭头，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这些日子，能不能出去一趟。还有，滚木、石块，都准备了多少……”刘之善边说，边走出了院子，胖管事跟着后面汇报……
蓝田县城一处大宅。
“阿爷，难道我们真的要看朝廷的大军，攻上山去？那我们岂不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焦急地在转圈圈。
“好了，你就别转了，你转得我头都晕了。”一名中年人坐在那里煎茶，也有些心神不宁。
少年还是不肯坐下，有些沉不住气：“这批货马上就要送走了，怎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朝廷那边传来风声，阿爷还不相信，说朝廷不能为了这点一个山寨就出动大军。你看，还是判断失误了吧？”
中年人将茶盅放下道：“无妨，前几次，雍州府派人围剿了几次，不还是无功而返了吗？”
“哎呀，我的阿爷啊。前些年，这飞云寨也没有这么多人，他们自己的粮食也够吃，不怎么下山劫掠。这几年你说说，飞云寨都快翻了一倍的人了，下山劫掠，甚至杀人都屡屡发生吧，朝堂肯定不能容忍，我觉得这次朝堂来真的。”年轻人不再转圈了，不过手有些微微发抖。
“看你那点出息，不是还有家族在吗？大不了我们找家族帮忙。”中年人看着眼前已经滚开了很久的茶水。
“关键是，族长如果知道我们做的事情，会帮我们吗？”年轻人没有什么信心。
中年人突然变得有些得意：“怕什么，他的儿子参与其中，还怕他不出力？大不了再多分一些给他就是了。再说了，山寨里只有那两三百个货，物资不是都在庄子里吗，你怕什么？”
杜楚客安慰了一会李泰，接着道：“今日听说，太子去了一趟蓝田县，回来的时候，很不高兴，傍晚的时候，去了一趟吴王的营帐，相谈了很久，但出来的时候，太子的脸上阴的都能滴出水来。”
李泰翻了翻小眼睛：“难道是他俩闹翻了？有没有听到争吵声？”
杜楚客道：“未曾听到，我们的人也不敢离得太近。这程大将军明日要开军情会议，也不知道会说些什么？这几日，也不见程大将军着急啊？”
“要不，弹劾一下程咬金？贻误军机？”李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杜楚客：……
翌日，中军大帐。
程大将军居中而坐，其他人跪坐于两侧。程咬金道：“嗯……各位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所以这次要来和老夫一起剿灭响马，也是让尔等见识一下，什么是打仗。”
“各位都去看过了，这个地形，说说吧，如何才能攻打上去？还要尽可能地避免伤亡。”程咬金问完，就不说话了。
李德謇马上站起来说；“用树木，做成梯子，爬梯子上去，俺第一个上去。同时，在对面的树林上，命令神箭手爬上最高的大树，对着响马射箭，让他们顾此失彼。”
程咬金点点头：“嗯，不错，李卫公后继有人了。”
李德謇得意地坐下去，不再说话。
尉迟宝琪大嗓门道：“八九丈高啊，你能做这么长的梯子？你个猪脑子啊。”
程咬金仍然点点头：“嗯，敬德兄教子有方。”
李德謇开了一个头，其他人接下来就七嘴八舌地“献计献策”，有的说要射火箭上去；有的说给水源投毒；有的说要一直围困，断其粮草……
程咬金在每个人说完，不管多离谱，都是那一副赞许的神情，还不忘表扬一句。
程咬金最后，问李承乾：“李监军，你有何高见啊？”
李承乾脑子现在很乱，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听到程咬金点名，立即集中精力去思考了一会：“孤不懂军事，我们都是在向程大将军和苏将军学习，孤想，既然难攻，是否可以引诱敌军自己出来？”
“哦，计将安出？”程咬金想这太子还算有些内容。
李承乾憋了半天：“程大将军，具体如何引诱，孤还没想好。”
接下来是李恪，李恪直接很光棍：“不知道，我不会打仗。”
李泰接话道：“朝堂可以许其官职，让响马自行解散队伍，几个头领，给一个武职，派到边关，让他们替大唐值守边关去。”
“诏安？”
……
程咬金也不言语，就那么听着这群年轻人的讨论，听完了，也不点评。给他们布置一个任务，找出飞云寨的出入口，限时三日。
看着这群少年都走出了大帐，苏定方靠近了程咬金：“大帅，咱们这次有些儿戏啊，就这样任由这群小子玩闹？”
程咬金看着远去的少年们，捋着胡须：“定方啊，想当年，我们也如他们一样年轻，年轻真好啊。”
程咬金看着苏定方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接下来，咱们周边还有几场大仗要打，武将之中，最年轻的也年近不惑之年，再过十年呢。我大唐是否还有能一战之将呢？士卒提拔，太慢，且草莽出身，懂得带兵打仗的寥寥无几，这群小子，自小文武兼修，家中还有传承，自然是最快的成才办法。这次要让这群年轻人见见血，经历了这次，就会挑选一些年轻人，扔到边军之中历练。这次剿匪，本不用朝中派出大军，但陛下还是派了，正是此意啊。”
“好了，某今日要吃炙羊肉，等弄得了，你我同饮，哈哈哈……”程咬金说完，就起身出了大帐，自去挑选最肥的一头羊。
张士贵心里骂着程咬金的八辈祖宗，你说你，非要弄了一个寻找飞云寨出入口。这李承乾也非得要去，这可如何布置人手保护啊？
李恪出去转了一天，柳二牛都喊累了，才回到自己的营帐，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发现。明日说什么也不出去了。
飞云寨，后山一处院落，一百多人正在制作箭支，一群人在叮叮当当地打铁制作箭头，还有一群人在用刀在削着箭杆，还有在弄箭羽。
刘之善：“一日能做多少箭支？”
一旁的一个胖胖的管事赶忙上来答道：“大当家的，按此日夜赶工，一日可出三千多支，目前我们的箭支库存已经有三万多支了。”
“嗯，继续做，多多益善。”刘之善很满意现在的进度。
胖管事为难地说：“大当家的，可……可咱们没有铁料了，箭头不足了，还有箭羽也没有了，山寨里的鸡鸭都被宰杀没了。”
“箭羽你自己想办法，不管是什么，你自己去找。这箭头，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这些日子，能不能出去一趟。还有，滚木、石块，都准备了多少……”刘之善边说，边走出了院子，胖管事跟着后面汇报……
蓝田县城一处大宅。
“阿爷，难道我们真的要看朝廷的大军，攻上山去？那我们岂不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焦急地在转圈圈。
“好了，你就别转了，你转得我头都晕了。”一名中年人坐在那里煎茶，也有些心神不宁。
少年还是不肯坐下，有些沉不住气：“这批货马上就要送走了，怎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朝廷那边传来风声，阿爷还不相信，说朝廷不能为了这点一个山寨就出动大军。你看，还是判断失误了吧？”
中年人将茶盅放下道：“无妨，前几次，雍州府派人围剿了几次，不还是无功而返了吗？”
“哎呀，我的阿爷啊。前些年，这飞云寨也没有这么多人，他们自己的粮食也够吃，不怎么下山劫掠。这几年你说说，飞云寨都快翻了一倍的人了，下山劫掠，甚至杀人都屡屡发生吧，朝堂肯定不能容忍，我觉得这次朝堂来真的。”年轻人不再转圈了，不过手有些微微发抖。
“看你那点出息，不是还有家族在吗？大不了我们找家族帮忙。”中年人看着眼前已经滚开了很久的茶水。
“关键是，族长如果知道我们做的事情，会帮我们吗？”年轻人没有什么信心。
中年人突然变得有些得意：“怕什么，他的儿子参与其中，还怕他不出力？大不了再多分一些给他就是了。再说了，山寨里只有那两三百个货，物资不是都在庄子里吗，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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