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竟然落榜了
早饭还是老三样，稀饭、馒头、火腿肠。
之前的早饭，我经常弄一点素菜，自从有了小狐狸，我把素菜换成了火腿肠。
为了省钱，我把火腿肠切成片，每次我象征性地吃几片，剩下的全部都归了小狐狸。
“咚咚咚，咚咚……”
有人敲门?
“咚咚……”
“羽子，肖天羽你在不？”
是有人敲门，听声音应该是娜娜，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甜腻。
“在在在，我在家呢！”
我没有收拾碗筷，而是先让小狐狸在里间躲藏起来。
“白梦瑶，来人了，你快躲起来别让人看到你。”
“呜呜，呜呜呜。”小狐狸懂事地就钻进了卧房里，然后用前爪关上了门。
叫门的就是娜娜。娜娜穿着一身运动短装，从胸前突兀的两只大桃子来看，她这个假期胖了不少，而且这次她没有带她那条卷毛的泰迪狗。
“干嘛呀肖天羽，怎么这么磨蹭？”
我一打开院门，娜娜就嘟囔着往里走。
“刚吃完早饭，正准备收拾碗筷呢，你怎么想起到我家来?”
“怎么！我不能来?”
“能来，欢迎欢迎，只是有些意外哈！”
“切！成天就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偷谁家东西了？”
娜娜一开口，虽然口气温软，但话语总是拿我开涮，我在她的眼里就没高大过。
“外面太晒，屋里坐。”
我把娜娜让进了屋里，拉过一把小竹椅让她坐了。
“坐吧！我给你倒杯水去。”
“就喝水啊！没饮料瓜子什么的？”
“没，没，喝茶也挺好的，我最近学会了喝茶，喝普洱茶。”
“肖天羽，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尤其是女朋友。”
“嘿嘿！看你说的。”
我讪笑着，给娜娜冲了一杯普洱。其实，之前我是不喝茶的，一来没有这种习惯，二来没有宽裕的钱买茶叶。在这段时间里，我特别想奶奶，奶奶以前有煮茶喝的习惯，有时候煮一顿茶，随便吃点东西就顶一顿饭。
所以，我也有了煮茶喝的意思，也许是前段时间买药材和山货买了不少钱的缘故，我可以消费任何东西，包括以前不敢想的东西。
娜娜笑话我没有朋友，其实那是村里的伙伴们都嫌我穷，也没势。加上奶奶怕我受欺负，也不爱让我主动找他们玩。
在我的记忆中，我家一直很清贫，爷爷的影子很模糊，是奶奶带大的我。至于父母，只是个概念，尤其是我妈，奶奶说她跟养蜂的外地人私奔了。所以，我恨所有的养蜂人。
我也恨王婆婆家的那只公鸡，总想把它弄来炖了吃。可听奶奶说，那只公鸡是这一片的守护神，叫我不要招惹它。
我家在村尾是个独户，远离住户比较集中的村中心区域，只有王婆婆家离得最近，但两家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肖天羽，我感觉你就像个怪物，你不和村里人来往，成天往山里跑什么？”
“嘿嘿！你们都不和我玩，再说我也没什么农活干，没有经济来源，只好跑山里搞些山货喽！”
“总感觉你鬼鬼祟祟，像有什么见不到人的事一样。”
“我这不正大光明的嘛！怎么能说我有见不到人的事呢？”
“哪你怎么不敢正眼看我?头低的就像个贼一样。”
我还真没仔细打量娜娜，只是习惯性地低头说话，经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娜娜的头发也烫了，原本直流的头发，卷的就像她养的那条泰迪一样。
“我又不会吃了你，干嘛那么怕我?”
“没，没怕，只是……”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从心底里不怎么喜欢娜娜，也就没什么主动性去说，再说，她经常去村长家的小卖店里和二牛粘乎，我是更不喜欢她那个样子的。
“肖天羽，如果你考不上高中怎么办？”
终于说了个靠谱的话题，娜娜俏皮地看着我。
“哦！不会吧?”
“怎么能不会?只要是考试，总有人名列前茅，也有人名落松山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娜娜言归正传了，主动说起学习上的事情，再不扯那些七七八八的话题了。
“到时候再看吧！”
我心里也没底，压根也没考虑过这个严肃的问题，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好。
刚才还笑嘻嘻的娜娜，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咬了咬下唇又说:“不管你有没有心理准备?也有没有另外的打算，但我还得认真的告诉你，你落榜了，只能上职高了。”
“什么？”我惊讶极了。
“别难过肖天羽，我也没考上，和你一样，只能去那些职高和中等专业学校。”
娜娜似乎不怎么在意考没考上高中的事，而我，听了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响起。虽然我的学习情况很一般，但我还是想考得好一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脑子一片空白，喃喃自语，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明天的事。
“咱村没有一个考上高中的，嘻嘻，你说这是不是一件该庆贺的事？”
有毛病吧？脑子绝对叫驴踢了，没考上高中，还值得庆贺?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村里这十来个上学的孩子里面，就我还算平时学习比较好一点的，我除了学习，再无其他交际，如果我都落榜，他们落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懊恼的是自己，恨自己不争气，跨越阶层的第一步路已经堵死，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环境?
“娜娜，我想静静，我想独自待一会。”
我有些头疼，委婉地向娜娜下了逐客令，她的存在，更会让我烦躁不止，只有静下来，我心里才会好一点。
“好吧！不过羽子，我们还可以一起上职高，这几天你要是不开心，我可以随喊随到，记得找我啊！”
“呃呃！记住了。”
我敷衍着娜娜，巴不得她马上闭嘴离开我家，更希望其他人也不要为此来打搅我。
“哐当！”
娜娜前脚一走，我后脚就关闭了院门。我背靠在门板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股泪水就毫无声息地流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
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来，它狺狺地叫着，轻轻地撕咬着我的裤管。
我睁开眼睛，弯下腰把小狐狸抱了起来。
“白梦瑶，你说我该咋办？”
“呜呜……”
小狐狸用它布满倒刺的舌头，狠狠地刮着我脸上留下来的眼泪，柔软的毛发搞的我鼻孔痒痒不止。
“阿嚏——阿嚏——阿嚏！”
我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震得小狐狸从我的怀里掉在了地上。
小狐狸在地上翻了个滚，然后爬起来就往屋里跑去。
我依旧靠在门板上发着呆，就像一樽石雕一样不想动，我的大脑里依旧一片空白。
一阵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传来，我忍不住回头向发生处望去。
小狐狸从屋子里叼着那把砍山刀，砍山刀的刀头在地面上摩擦出了火星。它吃力地拖着足有三尺长的砍山刀蹒跚着向我跑过来。
也许是它察觉到我的迷惘和痛苦，想让我拿起砍山刀出去在深山里继续谋生活。
“当啷”一声，砍山刀被放在我的脚下，然后它抬起头望着我。
“呜呜……”
我知道它在安慰我，也许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该不该离开家门再去山里。
“白梦瑶，谢谢你，咱们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待着。”
我弯腰捡起砍山刀，进了屋子后，鞋都没有脱，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之前的早饭，我经常弄一点素菜，自从有了小狐狸，我把素菜换成了火腿肠。
为了省钱，我把火腿肠切成片，每次我象征性地吃几片，剩下的全部都归了小狐狸。
“咚咚咚，咚咚……”
有人敲门?
“咚咚……”
“羽子，肖天羽你在不？”
是有人敲门，听声音应该是娜娜，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甜腻。
“在在在，我在家呢！”
我没有收拾碗筷，而是先让小狐狸在里间躲藏起来。
“白梦瑶，来人了，你快躲起来别让人看到你。”
“呜呜，呜呜呜。”小狐狸懂事地就钻进了卧房里，然后用前爪关上了门。
叫门的就是娜娜。娜娜穿着一身运动短装，从胸前突兀的两只大桃子来看，她这个假期胖了不少，而且这次她没有带她那条卷毛的泰迪狗。
“干嘛呀肖天羽，怎么这么磨蹭？”
我一打开院门，娜娜就嘟囔着往里走。
“刚吃完早饭，正准备收拾碗筷呢，你怎么想起到我家来?”
“怎么！我不能来?”
“能来，欢迎欢迎，只是有些意外哈！”
“切！成天就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偷谁家东西了？”
娜娜一开口，虽然口气温软，但话语总是拿我开涮，我在她的眼里就没高大过。
“外面太晒，屋里坐。”
我把娜娜让进了屋里，拉过一把小竹椅让她坐了。
“坐吧！我给你倒杯水去。”
“就喝水啊！没饮料瓜子什么的？”
“没，没，喝茶也挺好的，我最近学会了喝茶，喝普洱茶。”
“肖天羽，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尤其是女朋友。”
“嘿嘿！看你说的。”
我讪笑着，给娜娜冲了一杯普洱。其实，之前我是不喝茶的，一来没有这种习惯，二来没有宽裕的钱买茶叶。在这段时间里，我特别想奶奶，奶奶以前有煮茶喝的习惯，有时候煮一顿茶，随便吃点东西就顶一顿饭。
所以，我也有了煮茶喝的意思，也许是前段时间买药材和山货买了不少钱的缘故，我可以消费任何东西，包括以前不敢想的东西。
娜娜笑话我没有朋友，其实那是村里的伙伴们都嫌我穷，也没势。加上奶奶怕我受欺负，也不爱让我主动找他们玩。
在我的记忆中，我家一直很清贫，爷爷的影子很模糊，是奶奶带大的我。至于父母，只是个概念，尤其是我妈，奶奶说她跟养蜂的外地人私奔了。所以，我恨所有的养蜂人。
我也恨王婆婆家的那只公鸡，总想把它弄来炖了吃。可听奶奶说，那只公鸡是这一片的守护神，叫我不要招惹它。
我家在村尾是个独户，远离住户比较集中的村中心区域，只有王婆婆家离得最近，但两家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肖天羽，我感觉你就像个怪物，你不和村里人来往，成天往山里跑什么？”
“嘿嘿！你们都不和我玩，再说我也没什么农活干，没有经济来源，只好跑山里搞些山货喽！”
“总感觉你鬼鬼祟祟，像有什么见不到人的事一样。”
“我这不正大光明的嘛！怎么能说我有见不到人的事呢？”
“哪你怎么不敢正眼看我?头低的就像个贼一样。”
我还真没仔细打量娜娜，只是习惯性地低头说话，经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娜娜的头发也烫了，原本直流的头发，卷的就像她养的那条泰迪一样。
“我又不会吃了你，干嘛那么怕我?”
“没，没怕，只是……”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从心底里不怎么喜欢娜娜，也就没什么主动性去说，再说，她经常去村长家的小卖店里和二牛粘乎，我是更不喜欢她那个样子的。
“肖天羽，如果你考不上高中怎么办？”
终于说了个靠谱的话题，娜娜俏皮地看着我。
“哦！不会吧?”
“怎么能不会?只要是考试，总有人名列前茅，也有人名落松山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娜娜言归正传了，主动说起学习上的事情，再不扯那些七七八八的话题了。
“到时候再看吧！”
我心里也没底，压根也没考虑过这个严肃的问题，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好。
刚才还笑嘻嘻的娜娜，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咬了咬下唇又说:“不管你有没有心理准备?也有没有另外的打算，但我还得认真的告诉你，你落榜了，只能上职高了。”
“什么？”我惊讶极了。
“别难过肖天羽，我也没考上，和你一样，只能去那些职高和中等专业学校。”
娜娜似乎不怎么在意考没考上高中的事，而我，听了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响起。虽然我的学习情况很一般，但我还是想考得好一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脑子一片空白，喃喃自语，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明天的事。
“咱村没有一个考上高中的，嘻嘻，你说这是不是一件该庆贺的事？”
有毛病吧？脑子绝对叫驴踢了，没考上高中，还值得庆贺?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村里这十来个上学的孩子里面，就我还算平时学习比较好一点的，我除了学习，再无其他交际，如果我都落榜，他们落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懊恼的是自己，恨自己不争气，跨越阶层的第一步路已经堵死，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环境?
“娜娜，我想静静，我想独自待一会。”
我有些头疼，委婉地向娜娜下了逐客令，她的存在，更会让我烦躁不止，只有静下来，我心里才会好一点。
“好吧！不过羽子，我们还可以一起上职高，这几天你要是不开心，我可以随喊随到，记得找我啊！”
“呃呃！记住了。”
我敷衍着娜娜，巴不得她马上闭嘴离开我家，更希望其他人也不要为此来打搅我。
“哐当！”
娜娜前脚一走，我后脚就关闭了院门。我背靠在门板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股泪水就毫无声息地流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
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来，它狺狺地叫着，轻轻地撕咬着我的裤管。
我睁开眼睛，弯下腰把小狐狸抱了起来。
“白梦瑶，你说我该咋办？”
“呜呜……”
小狐狸用它布满倒刺的舌头，狠狠地刮着我脸上留下来的眼泪，柔软的毛发搞的我鼻孔痒痒不止。
“阿嚏——阿嚏——阿嚏！”
我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震得小狐狸从我的怀里掉在了地上。
小狐狸在地上翻了个滚，然后爬起来就往屋里跑去。
我依旧靠在门板上发着呆，就像一樽石雕一样不想动，我的大脑里依旧一片空白。
一阵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传来，我忍不住回头向发生处望去。
小狐狸从屋子里叼着那把砍山刀，砍山刀的刀头在地面上摩擦出了火星。它吃力地拖着足有三尺长的砍山刀蹒跚着向我跑过来。
也许是它察觉到我的迷惘和痛苦，想让我拿起砍山刀出去在深山里继续谋生活。
“当啷”一声，砍山刀被放在我的脚下，然后它抬起头望着我。
“呜呜……”
我知道它在安慰我，也许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该不该离开家门再去山里。
“白梦瑶，谢谢你，咱们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待着。”
我弯腰捡起砍山刀，进了屋子后，鞋都没有脱，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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