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火神的惩罚
虽然底斯裴族人的天性并不喜欢哀悼死亡，但同时失去六个族人，尤其是其中还包括两名健壮的男人时，仍然被认为是一件大事。
事实上，这几乎被视为公共的不幸。
根据从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习俗，必须在部落的会议上对这件事进行调查。
因为底斯裴族人都相信，成年男子的死亡通常都是由恶灵造成的，因此，只要有人死得不明不白，就必须找出恶灵，并对恶灵的“代理人”进行惩罚。
所以，当凯雷斯下令停止迁徙，召开部落会议时，没有人感到惊讶，就连一贯擅长唱反调的胡迁也没有抗议。
夜晚的恐惧伴随着温暖的光照逐渐散去，人们对失踪者彻底放弃了追寻的希望。
幸存者们聚集在草地上，湿漉漉的皮毛仍在滴落着昨日的雨水。
巫师奇柯弯着腰，站在凯雷斯巨熊一般的身体旁，皱着眉头的脸上闪现过一丝忧虑。
他用手指捏碎了一些营地的草茎，仔细地端详着，然后转向酋长，缓缓地宣布道：
“尊敬的酋长，手中的绿液表明了邪灵正在出没，我们必须找出是谁导致了降雨，是谁让野兽的爪子沾上了血腥，我们必须惩罚他！”
“是的，我们必须惩罚他！”凯雷斯恶狠狠地回应道。
此刻，每个人都恐惧地注视着自己的同伴，谁能说他最亲密的朋友没有藏匿恶灵呢？
凯雷斯带着愤怒地语气嘶吼：“有人触怒了火神，让它熄灭了，所以才招致了昨日的混乱，所以我们才失去了六个同胞！”
所有正在沉思地族人们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本能地开始后退。
“告诉我，是谁触怒了火光之神？”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除了凯雷斯和奇柯以外，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望向了远处的树木、草地和河流。
酋长凯雷斯喊道：“那么，如果没有人承认，巫师奇柯会去问森林里的精灵，它们会告诉他答案！”
于是，奇柯开始上上下下地晃动起来，好像在向看不见的神灵祈祷。
他先是伸出手掌抚摸了草地，继而又站了起来，把抓满泥土的手朝天一挥，接着他又低下头，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个仪式，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侬科，侬库，侬科……”
没有人能够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但是，虽然它们并不明白，却被深深地震撼着。
上百双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巫师奇柯，他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惊奇，毛茸茸的脸上不时闪过一丝恐惧。
最后，奇柯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对着凯雷斯耳语了几句。
除了酋长凯雷斯，谁也没听到他究竟说了什么。
忽然，凯雷斯野蛮的脸上露出了宽厚的笑容，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举起手中的棍棒以示命令时，人群中没有一丝杂音。
“奇柯已经知道了那个恶魔的名字！”
他大声喝道，然后停顿了一会儿，以便让他的呼喊有时间深入人心。
“恶人现在就坐在我们中间！”
凯雷斯说这话时，每个底斯裴族人都开始狐疑地望向自己的同胞。
“要我告诉你们谁是恶魔吗？”他以一种愉快地口吻继续问道，“要我告诉你们吗？”
众人急切地高声喊道：“告诉我们！告诉我们！”
“那你们听着，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凯雷斯伸出左手指责道，“恶魔就在那里！”
上百双眼睛紧张地追随着，发现那谴责的手指正对着“小麻雀”胡迁。
“不！不！这是谎言！”胡迁大叫着，猛地站了起来，惊慌地叫喊着，“这不是真的，这是谎言！是谎言！”
但还没等他否认完，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抓住了他。
他挣扎着、踢打着、撕扯着、撕咬着，但都无济于事，他已被完全困住了。
众人又开始欢呼雀跃了起来，凯雷斯带着轻蔑的语调说：“巫师已经发现了‘小麻雀’的所作所为，是他施展了邪恶的魔法，才导致了昨夜的混乱！”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在我们的眼前战斗，而是在夜幕中不停地奔跑，然后像一条爬行的毒蛇一样，在我们的背后作恶。”
“当我们都睡着的时候，他跟风神和云神说话，让它们将营地的火种熄灭了。”
“此外，他还召唤了森林里的恶灵，让他们抓住并吃掉了我们的人，因此，胡迁必须为他所施的恶行而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到这里，凯雷斯又停了下来，人们焦急地等待着他宣判最后的结果。
而胡迁则喘着粗气，精疲力竭地躺在迫害他的人的怀里，仍然毫无用处地挣扎着。
凯雷斯轻轻地敲了敲他的棍子，然后继续说道：“虽然我很想拧断胡迁的脖子，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是，我的族人们，我不能杀了他。”
一些人开始发出失望的低语，但凯雷斯皱着眉头，急忙安慰他的人民。
“我不是说我们不惩罚他，只是我不会将他处死，因为长途的迁徙需要所有的男人都进行狩猎！”
“他用降雨的方式扑灭了火神，所以必须让火神复仇！”
“我的子民们，去收集新的柴火，重新点燃火堆，然后将胡迁的喉咙烧出黑色的印记，让他永远记住激怒火神的代价！”
众人高兴地奔跑了起来，显然，他们喜欢这样的惩罚。
与此同时，胡迁的喉咙里发出了半是愤怒半是痛苦的咆哮声。
但是，一只沾满泥巴的大手野蛮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扼杀了他的声音。
当胡迁在那人的手中无力地扭动和挣扎时，他可以看到几个族人正兴致勃勃地四处收集着木柴和火石。
然而事实证明，生火并非易事，木头是湿的，根本无法燃烧。
拖延的时间延长了胡迁的煎熬，他侧目看着同伴们汗流浃背地辛勤劳作，却毫无结果。
他们疯狂地把火石敲打在一起，擦出了一个又一个火星，而这些火星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小时过去了，火还是没有生起来，渐渐地，人们开始用不堪入耳的声音咒骂着胡迁。
而一些沮丧的族人们则在一旁喃喃自语，说胡迁迷惑了火神。
事实上，这几乎被视为公共的不幸。
根据从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习俗，必须在部落的会议上对这件事进行调查。
因为底斯裴族人都相信，成年男子的死亡通常都是由恶灵造成的，因此，只要有人死得不明不白，就必须找出恶灵，并对恶灵的“代理人”进行惩罚。
所以，当凯雷斯下令停止迁徙，召开部落会议时，没有人感到惊讶，就连一贯擅长唱反调的胡迁也没有抗议。
夜晚的恐惧伴随着温暖的光照逐渐散去，人们对失踪者彻底放弃了追寻的希望。
幸存者们聚集在草地上，湿漉漉的皮毛仍在滴落着昨日的雨水。
巫师奇柯弯着腰，站在凯雷斯巨熊一般的身体旁，皱着眉头的脸上闪现过一丝忧虑。
他用手指捏碎了一些营地的草茎，仔细地端详着，然后转向酋长，缓缓地宣布道：
“尊敬的酋长，手中的绿液表明了邪灵正在出没，我们必须找出是谁导致了降雨，是谁让野兽的爪子沾上了血腥，我们必须惩罚他！”
“是的，我们必须惩罚他！”凯雷斯恶狠狠地回应道。
此刻，每个人都恐惧地注视着自己的同伴，谁能说他最亲密的朋友没有藏匿恶灵呢？
凯雷斯带着愤怒地语气嘶吼：“有人触怒了火神，让它熄灭了，所以才招致了昨日的混乱，所以我们才失去了六个同胞！”
所有正在沉思地族人们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本能地开始后退。
“告诉我，是谁触怒了火光之神？”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除了凯雷斯和奇柯以外，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望向了远处的树木、草地和河流。
酋长凯雷斯喊道：“那么，如果没有人承认，巫师奇柯会去问森林里的精灵，它们会告诉他答案！”
于是，奇柯开始上上下下地晃动起来，好像在向看不见的神灵祈祷。
他先是伸出手掌抚摸了草地，继而又站了起来，把抓满泥土的手朝天一挥，接着他又低下头，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个仪式，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侬科，侬库，侬科……”
没有人能够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但是，虽然它们并不明白，却被深深地震撼着。
上百双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巫师奇柯，他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惊奇，毛茸茸的脸上不时闪过一丝恐惧。
最后，奇柯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对着凯雷斯耳语了几句。
除了酋长凯雷斯，谁也没听到他究竟说了什么。
忽然，凯雷斯野蛮的脸上露出了宽厚的笑容，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举起手中的棍棒以示命令时，人群中没有一丝杂音。
“奇柯已经知道了那个恶魔的名字！”
他大声喝道，然后停顿了一会儿，以便让他的呼喊有时间深入人心。
“恶人现在就坐在我们中间！”
凯雷斯说这话时，每个底斯裴族人都开始狐疑地望向自己的同胞。
“要我告诉你们谁是恶魔吗？”他以一种愉快地口吻继续问道，“要我告诉你们吗？”
众人急切地高声喊道：“告诉我们！告诉我们！”
“那你们听着，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凯雷斯伸出左手指责道，“恶魔就在那里！”
上百双眼睛紧张地追随着，发现那谴责的手指正对着“小麻雀”胡迁。
“不！不！这是谎言！”胡迁大叫着，猛地站了起来，惊慌地叫喊着，“这不是真的，这是谎言！是谎言！”
但还没等他否认完，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抓住了他。
他挣扎着、踢打着、撕扯着、撕咬着，但都无济于事，他已被完全困住了。
众人又开始欢呼雀跃了起来，凯雷斯带着轻蔑的语调说：“巫师已经发现了‘小麻雀’的所作所为，是他施展了邪恶的魔法，才导致了昨夜的混乱！”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在我们的眼前战斗，而是在夜幕中不停地奔跑，然后像一条爬行的毒蛇一样，在我们的背后作恶。”
“当我们都睡着的时候，他跟风神和云神说话，让它们将营地的火种熄灭了。”
“此外，他还召唤了森林里的恶灵，让他们抓住并吃掉了我们的人，因此，胡迁必须为他所施的恶行而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到这里，凯雷斯又停了下来，人们焦急地等待着他宣判最后的结果。
而胡迁则喘着粗气，精疲力竭地躺在迫害他的人的怀里，仍然毫无用处地挣扎着。
凯雷斯轻轻地敲了敲他的棍子，然后继续说道：“虽然我很想拧断胡迁的脖子，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是，我的族人们，我不能杀了他。”
一些人开始发出失望的低语，但凯雷斯皱着眉头，急忙安慰他的人民。
“我不是说我们不惩罚他，只是我不会将他处死，因为长途的迁徙需要所有的男人都进行狩猎！”
“他用降雨的方式扑灭了火神，所以必须让火神复仇！”
“我的子民们，去收集新的柴火，重新点燃火堆，然后将胡迁的喉咙烧出黑色的印记，让他永远记住激怒火神的代价！”
众人高兴地奔跑了起来，显然，他们喜欢这样的惩罚。
与此同时，胡迁的喉咙里发出了半是愤怒半是痛苦的咆哮声。
但是，一只沾满泥巴的大手野蛮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扼杀了他的声音。
当胡迁在那人的手中无力地扭动和挣扎时，他可以看到几个族人正兴致勃勃地四处收集着木柴和火石。
然而事实证明，生火并非易事，木头是湿的，根本无法燃烧。
拖延的时间延长了胡迁的煎熬，他侧目看着同伴们汗流浃背地辛勤劳作，却毫无结果。
他们疯狂地把火石敲打在一起，擦出了一个又一个火星，而这些火星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小时过去了，火还是没有生起来，渐渐地，人们开始用不堪入耳的声音咒骂着胡迁。
而一些沮丧的族人们则在一旁喃喃自语，说胡迁迷惑了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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