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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神医华佗

    知道黄忠有事烦心,没啥心情在外饮酒。

    约莫快到戌时,周仓捏起酒杯,对黄忠说:“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咱们喝完这杯酒就回去吧!”

    黄忠握着酒杯,脸上已有了醉意,低头想了一会,说:“好!”

    看到桌子满满的菜没吃多少,两人光喝酒了。周仓招呼道:“小二,小二。”

    “来啦!来啦!”

    周仓指着桌子上的菜,说:“打包,都打包。”

    小二面露难色:“客官,这......咱们这......”

    “怎么?自己吃不完的还不能带走啊?”周仓说着,把金叶子递给小二:“又不是不给钱。”

    “客官您稍等。”小二看到掌柜的在招呼,忙舍了两人,去找掌柜的去了。

    黄忠见周仓拿出金叶子,也掏出银钱说:“那要得这些?我这有碎银子。”

    周仓赶忙拦住黄忠,不让黄忠付钱。

    两人就此争了起来。

    直到小二提了两个食盒过来,说道:“两位客官,您不用争了,有人付过账了。”

    黄忠一愣:“谁付的?”

    周仓猜想这定是孟玉楼的杰作,便说:“管他谁付的,有人请我们就吃。”

    小二又说:“您还要打包吗?小店给您备了两盒点心,再打包的话,不太好拿。”

    周仓看着桌上的食盒大喜,心想肯定是孟玉楼了,就她对点心情有独钟。

    “不要了,不要了。”周仓摆摆手,提着食盒,和黄忠一起下楼离去。

    一路走到黄忠住的客栈前,周仓把食盒递给黄忠说:“这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这点心你拿着,都是小孩跟女人爱吃的。”

    黄忠感到疑惑,正色问:“到底是谁这么好心?”

    周仓哈哈一笑,硬塞到黄忠手里,笑道:“不是别人,是你弟妹。改天给你引荐。”

    黄忠顿觉惊喜:“你娶妻了?”

    “还没有。私定终身,嘿嘿!”

    黄忠跟着笑了起来,不再客气,把点心收了,与周仓作别。

    回到天香楼,周仓抱起孟玉楼,狠狠地亲了一口。

    孟玉楼娇嗔道:“你干什么!”说着,瞟了秋月一眼,意思说,秋月还在呢!

    “你真好!”周仓由衷地说。

    秋月见状,铺了床,一脸笑意地出去了。

    当晚,周仓使劲手段,尽力讨孟玉楼欢心。

    云消雨歇,周仓搂着孟玉楼,说起黄叙看病的事,要孟玉楼帮忙。

    “你的侄子不就是我的侄子吗?明天把他们一家接过来住,再去把华佗请来。”对周仓和黄忠来说很困难的事,在孟玉楼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

    “他肯来吗?”

    “谁?”

    “华佗啊!”

    “不知现在华佗在谁家。不怕华佗不来,只怕在那个大人物家里,不放人。不行的话,我去找姑母,找唐家。总归得让咱侄子看上病。”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如果说,之前的周仓以吃软饭为耻,现在的他完完全全以此为荣。金钱和权力,真是让人陶醉。

    “我爱死你了!”

    “唔~不要了,都被你弄疼了。”

    次日,天还没亮,黄舞蝶就早早地起来,打了井水,自己先洗漱了。等哥哥黄忠也起来,黄舞蝶走到院门口,打开了院门,却见周仓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惊呼道:“你干嘛?大早上的吓人。”

    “嘿嘿。我怕你们起的早,先出城了。这不是赶着先来找黄大哥说事情吗?”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黄舞蝶对周仓的态度好了很多,指着里面说:“你自己去找他吧!”

    黄忠站在门口,看到周仓,也觉惊奇,走上前来说:“兄弟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说,今天就别出摊了,专门给黄叙看病吧!我托了人,专门去请华佗。”

    黄忠大喜,问:“华佗他肯来吗?”

    “还不知道。估计华佗这会还没起呢!”

    黄忠听了,有些犹豫。

    黄舞蝶在旁说:“他说的对。给叙儿看病要紧。”

    “就怕请不到华佗,白白耽误一天。”

    以前,黄忠就经过这样的事,干等了两天,连人影都没见到。

    周仓大方地说:“这怕什么?不就少赚点钱嘛!对了,这边居住条件一般,你们收拾收拾,待会跟我搬到青云巷里去住。那里环境好,离药铺也近,干啥都方便。”

    黄忠推拒道:“这里住着挺好。破是破了点,好在便宜,能负担的起。”

    “那里也不贵。况且又不要你出钱,全包圆了,你就放心地住好了。”

    黄忠是个实心的人,说道:“在哪住都是一样,能把叙儿的病看好就行了。”

    周仓见黄忠木讷的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僵持了许久,周仓才发自肺腑地说:“你是我周仓的大哥,他们就是我的嫂子、妹子和侄子。咱们结拜的时候,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兄弟我傍上大款了,有钱了,这虽然不是多光彩的事,但也不能眼看着妹子和侄子受苦,什么都不做吧?况且大哥你武艺高强、箭术高超,兵法战阵皆通,是战场上叱诧风云的大将。却在这为了碎银几两而烦恼,不是大材小用吗?不如咱们把黄叙的病治好,一起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何必在乎这些细节?难道你还怕欠兄弟我的人情不成?”

    一段话,听的黄忠热泪盈眶。

    “唉!”黄忠思索良久,长叹一声,说:“你说怎样便怎样吧!”

    周仓大喜道:“好!等把黄叙的病治好,咱俩一同回营,高顺还等着咱们呢!”

    黄忠一家四口搬进了孟玉楼在青云巷的宅子里。

    孟玉楼又托人打听,得知华佗正好在韩家府上,给韩家老太君看病。

    孟玉楼带了礼物,到韩府,给老太君和姑母请安,借机向姑母打听华佗。

    韩夫人一听孟玉楼的话,就问:“你身子不适吗?”

    “不是我。”孟玉楼笑道:“我替人打听的。是个孩子,才十来岁,病了快一年了。瞧了不知多少医师,总是不见好。听到华佗在咱阳翟行医,巴巴地从南阳过来,等了都有两三天。”

    孟玉楼说的轻巧,韩夫人却知道,要不是和孟玉楼有过硬的关系,孟玉楼不会亲自上门来求,还带了一根上好的人参,下足了本钱。

    “那孩子呢?神医在老太君那里,一会到我这来。你把人带来,一会一起请神医看看。”韩夫人让孟玉楼把人带来,也想看看是什么人让孟玉楼这么煞费苦心。

    孟玉楼到外面,把情况对周仓说了。

    周仓大喜,当即就去青云巷,把黄叙抱了来。

    要进韩府内宅,周仓和黄忠都是去不得的,便让黄舞蝶和张氏抱着黄叙进去。周仓和黄忠只能在外厅干等着,韩蒙出来,陪着喝茶叙话。

    一直干坐到晌午,别说黄忠着急,周仓也等的着急了。

    韩蒙见两人坐不住了,劝慰道:“不要着急,要是有事的话,会有人出来禀报的。”

    话音刚落,周仓看到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忙站了起来。

    中年人看着厅中的三人,问:“谁是周仓?”

    周仓忙答应:“我是。敢问有何吩咐?”

    “那孩子本来就病的不轻,又用错了药,治起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您是华神医啊!”

    黄忠插话说:“神医尽管吩咐。只要能治好叙儿,怎么做都行。”

    华佗打量着黄忠:“你是谁?”

    “他是黄叙的爹,我是黄叙的叔。”周仓解释说。

    “那他们让我找周仓。”华佗没好气地说,摆摆手说:“找谁都行。反正这孩子我带走了,跟我三年,我保证他活蹦乱跳的。”

    黄忠不解:“带走?带哪去?”

    华佗把眼一瞪:“当然是跟我四处行医了?难道跟着我吃干饭啊?”

    周仓推了黄忠一把,忙道谢说:“多谢神医。只是黄叙他身体有恙......”

    “什么有恙没恙的!把那药停了,再调理调理,不就好了?”

    几人正说着,见黄叙慢吞吞地走了出来,黄舞蝶和张氏在旁边小心呵护着。

    张氏见到黄忠,直接哭了声:“叙儿,叙儿他能走了!”

    黄忠激动得手都颤抖了起来,望着黄叙热泪盈眶,说不出话来。

    华佗捋着下巴黑黑的胡须,笑而不语,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仓高声赞道:“华先生,真乃神医啊!”一边说着,一边向华佗长揖行礼。

    黄忠反应过来,也激动地向华佗行礼:“神医啊!”

    孟玉楼、韩夫人也都走了出来,对华佗的医术交口称赞,叹为观止。

    华佗更是被奉为上宾。但没一会,华佗就不耐烦了,说道:“老夫学医道就是为人治病的。今天也算有缘,这娃娃的怪病我能治。天下还有许许多多我治不好的怪病。你们不用吹捧我,这边没有病人,我到下一家去了。”

    韩夫人、韩蒙、孟玉楼等人极力挽留。华佗却是个急性子,很是不耐烦。

    孟玉楼灵机一动,说道:“神医不喜拘束,率性而为,咱们还是不要勉强的好。不过,神医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寻常人难得一见,甚是可惜。小女子颇有家资,愿请先生到药堂中坐诊,诊费药费全由我出,看病的人一分钱不花。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华佗听了大喜,问说:“当真?你要是真舍得这些钱财,我一个给人看病的还怕什么。”

    孟玉楼当机立断,说:“绝无戏言。”

    华佗乐了:“那老夫真是不虚此行了。”

    韩夫人赞道:“你们俩,一个出钱一个出力,真是颍川百姓之福啊!”